“哎哎哎,你放開他,我們不是……”


    不是什麽?


    不是外室子?不是納妾?


    切!


    當年新國還沒成,民國時候納妾養外室可是合法的,正妻還在,婚書都是當初請於老爺家族叔寫的,你不是個可以買賣的姨娘是什麽?


    於湛秋不理會身後的女人,也不理會手裏的孩子哭鬧拍打。


    於有璋掐她的胳膊,她反手掐迴去,疼的他尖叫不止。


    這廝明明是個男娃兒,不知道跟誰學的陰私手段。


    原主被於文朝接到城裏之後,於文朝就以沒找到學校願意接收她為由,一直讓她在家當個免費的保姆。


    不僅洗衣做飯伺候孩子,不能上桌吃飯,還要忍受於有璋和於有華的欺負。


    於有華十歲大,還敞亮點,隻會在於文朝麵前上上眼藥,換衣服勤快點,讓於湛秋洗,弄髒地板,讓於湛秋挨罵。


    這小雜碎就不同了。


    仗著自己是個男娃兒,受於文朝重視,欺負於湛秋明目張膽,不是用東西砸她,就是掐她咬她。


    這會兒於湛秋掐迴來,隻算收點利息。


    誰讓他命不好,他媽生怕於文朝單獨迴來,對鄭月娥心軟,再辦不成事,非鬧著要帶兒子一起來呢!


    用兒子提醒重男輕女的於文朝,速戰速決,又因為新國之後,奴仆解散,家裏沒人幹活,讓於文朝把於湛秋帶出來。


    於文朝在前方戰鬥,她自己躲在族老家,坐等勝利果實。


    現在於湛秋準備撕吧撕吧,讓一切攤在陽光下說。


    族老家離自家很近,於文朝眼瞅鄭月娥就要點頭,居然幻聽到兒子的叫喊聲。


    “媽,我迴來了!”


    伴隨著叫喊聲還有一道清麗的女聲,鄭月娥忙站起來。


    “下大暴雨呢,怎麽不在學校住一晚。


    哎喲,這誰家孩子?”


    “爸爸!爸爸救我!打死這個鄉巴佬。”


    於文朝猛地站起來,他不是幻聽。


    於張氏原本縮在一角不吭聲,這會兒見到於有璋也坐不住,邁著小腳顫巍巍的撲過來。


    “要死咯,阿秋趕緊放開,這是你弟弟。”


    於湛秋將人往院子裏一丟,身後那個女人也追了過來,站在門口才反應過來,猶豫著要不要進門。


    於湛秋看向於張氏。


    “哦,我剛剛從學校迴來,路過文清叔家門口,看見小汽車多看一眼,就被這小雜碎扔泥巴,奶奶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弟,你是知道我爹沒死,還在外麵納妾生子啊!”


    於張氏支支吾吾,鄭月娥一臉懵逼,還沒從雷擊中反應過來。


    於文朝惱怒。


    “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像什麽樣子?”


    鄭月娥顫抖著唇,指向地上的孩子。


    “阿秋說的是真的?這是你在外麵小老婆生的?”


    於文朝惱羞成怒。


    “什麽小老婆,我都說了,那是誌同道合的戰友,我們有很多戰友,情誼深厚,你在鄉下隻知道吃喝拉撒,你懂什麽?”


    “嗷——”


    鄭月娥飛撲上去,揪住於文朝的寸頭,對著他的腮幫子一口咬了下去,頭發不好揪,又轉向招風耳,又是擰又是掐,常年割草洗不幹淨的青黑色指甲,在於文朝風韻猶存的臉上撓出三道血痕……


    於文朝原先還有所顧忌,緊隨其後的疼痛讓他憤怒握拳,剛要揮向原配發妻,不知哪裏來的悶棍,一下子砸在他的右手手腕上,鑽心的疼痛讓他險些站不穩。


    “孽障,你這個逆女,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於張氏鞋尖足小,著急又動作緩慢,隻能嗚嗚渣渣的罵。


    於湛秋怎麽可能讓鄭月娥被欺負,抄起閂門的梢棍,劈頭蓋臉的對著於文朝就砸了過去,每一棍都精準的砸在關節處。


    於文朝招架無力,隻覺得手腕鑽心疼,腕骨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他生怕傷到骨頭,要是以後拿不了槍了,他還怎麽工作?


    “夠了夠了,月娥,是我對不起你,你撒開撒開!”


    於文朝舉起雙手,不敢再試圖反抗,甩動著身子,想把鄭月娥甩下去。


    家門口一時間圍滿了看熱鬧的鄉親。


    於張氏也趕上來,拉扯鄭月娥的胳膊,這個於湛秋就準備交給鄭月娥自己處理了。


    她跟婆婆可以算得上相依為命,也稱得上孝順媳婦,要如何戳破膿瘡,割肉自救,別人教不了。


    鄭月娥還本能的願意聽婆婆話,也屬實渾身脫力了,氣喘籲籲的撒開手。


    於張氏以為自己威嚴尚在,一巴掌拍在鄭月娥身上,冷著臉訓斥她。


    “你看看,女子當恭順賢良,你看看你,非要把自己弄成一個潑婦,你竟然敢對自己的丈夫動手,他是你的夫,夫字天出頭,你這是傷天害理啊!”


    鄭月娥氣的渾身發抖。


    於湛秋紅了眼眶。


    “奶奶,你見到這小孩第一眼就說他是我弟,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爹沒死還在外麵納妾了?


    怪不得這麽多年我媽每次要給我爹燒紙,你就要罵她晦氣,那麽多出征戰死的,你從不懷疑我爹也死了。”


    於張氏瞪一眼於湛秋。


    “知道又怎麽了,你媽這麽大年紀,就算你爹迴來,她也生不出孩子了,難不成我兒要絕後不成?”


    說著一副滾刀肉模樣。


    “就是我安排的,於鄭氏你要不服氣就衝我來。


    當年文朝離家的時候,我就跟他交代過,家裏隻有一個孫女不夠,出門在外遇到合適的就納了,好歹給於家添個香火。


    於鄭氏你自己不能生,隻能怪你自己,但凡湛秋是個男娃,我都不會給文朝出這個注意。”


    於湛秋冷笑。


    “奶奶,你也是女性,我媽是不能生嗎?我爹走的時候,她不過二十歲,這十幾年,她的青春年華,都用來伺候你跟我爺,你就這麽對她,她每天給你端的飯,你怎麽吃得下去的?”


    於張氏氣急了,要嗬斥於湛秋。


    鄭月娥被女兒提醒,也意識到問題症結所在,起身把於張氏推開,一言不發直奔門口。


    門口衣著光鮮的女人來不及閃躲,眼神慌亂,剛要求救,已經來不及,披肩大波浪被鄭月娥抓在手裏,身上的布拉吉長裙三兩下就被撕成墩布條掛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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