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自己的老巢,孟婆子百無聊賴,一個瞌睡就是二百年過去,前幾世區區幾十年的日子仿佛過眼雲煙,在漫長的時光河流中飛流擊石濺起的小水滴一般,轉眼間就煙消雲散。


    她的防護殼已經很厚實,星石擊打,引力絞殺,都不能損傷分毫。


    因為寂寞,她還是選一段時光投入進去。


    這次選的人不太合心意,也是孟婆子有了功德,才有挑挑揀揀的資格。


    李長若是一個慕強女孩兒,其實她自己長得非常不錯,麵若春水,眉眼淡若梨花,巴掌大的小臉,尖下巴,一張標準的清純初戀臉,但是她生錯了家庭。


    長若的奶奶就極度討厭這種長相,常年稱唿這種臉型為狐狸精,寡婦臉,沒福氣。


    長若哭,就是在裝模作樣給人看,笑,就是在勾引別人注意,哪怕走路的時候,屁股跟著動作扭動,也要挨踢,罵的更難聽。


    雖然她的父母沒有虧待過她,可是父母早年工作忙碌,她跟奶奶留守在家,童年的陰雲,伴隨她幾十年。


    她不敢多跟別的男人說一句話,異性被她吸引,她就誠惶誠恐,覺得是自己勾引對方。


    這就形成一種怪相,她可以愛別人,但是受不了別人迴頭對她好。


    有時候她看見別人的老公男友,她還會下意識的想,可不可以勾引,要不要做點合乎身份的事情,隨後又為這種想法感覺到羞恥。


    不得不說,幼年的心理暗示是可怕的,也是成功的。


    這也為她婚姻不幸埋下陰影。


    她因為長相自卑,隻有賣力讀書,考上醫科大。


    上學之後追她的人很多,她也發現了自己的缺點,但是已經很難改。


    性格讓她無法接受別的男人對她好,到了結婚的年紀,她主動追求了同一個單位一起規培一起上崗的師兄。


    師兄劉白,和初戀女友難逃畢業就分手的厄運,給李長若留下的印象就是清冷矜持,話少內向,喜怒不形於色。


    剛剛認識他的時候,李長若就驚為天人,一見鍾情。


    可惜清冷係隻可遠觀,一起過日子就很痛苦。


    她先動了心,注定要受委屈。


    謫仙是大家的,可遠觀可仰視可跪拜,李長若非要把人拉進被窩,這就像抱著一塊冰塊,試圖焐熱人家,最後結果隻有自己長凍瘡,同樣難耐,無法示人。


    要是劉白對所有人都這樣,倒也還能熬,可是他本性並非如此。


    在醫院對著病人他溫柔又不厭其煩,尤其是一次見到前女友,那溫柔的語調,溺死人的眼神,讓李長若不甘心到快要發瘋。


    她把自己弄成一頭困獸,在崩潰的邊緣無數次掙紮,最後居然陰差陽錯,出軌鄰居,一個搞金融的單身漢。


    她鬼使神差的做出這種事,居然感覺心中懸空多年的石頭落地——奶奶給她安的名頭,終於落實了。


    她的確是個狐狸精,不安分,慣會勾引人,奶奶說過,這是她骨子裏天生帶著的基因,基因怎麽能對抗呢?不怪她。


    出軌就算了,不巧發現懷孕,連她自己也鬧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


    就在這時,劉白要去進修,進修的名單上還有他的初戀女友,李長若痛苦的提出離婚。


    劉白依舊清冷矜持,仿佛慣著一個作天作地的小孩,點頭答應。


    答應的太痛快,也成了李長若的痛苦來源之一。


    她在離婚當天,曆數劉白在婚姻裏的冷漠,冷暴力,對家庭對妻子的忽視,耐心連一個病人都不如。


    說到激動的地方,李長若不甘心的撲上去,想要撕碎劉白冷漠的仿佛焊在臉上的表情,結果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折騰流產了。


    可笑的是,李長若用自己的悲劇,喚醒劉白,生動演繹了什麽叫:女人是男人的學校。


    劉白在這段短暫的婚姻裏吸取教訓,很快再婚,再婚對象是他帶的實習生,都是一個單位的,很快開啟甜蜜生活。


    李長若作為旁觀者,生不如死。


    她用自己的青春和所有的熱情,把劉白培養的體貼細心,成全了下一任小年輕。


    李長若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最後無法工作,黯然離開職場,很快因為誤服藥物搶救不及時身亡。


    她的父母隻有她一個孩子,小的時候為了給孩子好的生活,拚命工作,孩子在父母眼裏,優秀又省心,沒想到女兒的命運如此坎坷。


    孟婆子接管李長若的人生時,都忍不住感歎。


    這對父母在孩子小的時候忽視孩子的成長和教育,孩子死了之後,又悲痛欲絕,為孩子做慈善,捐款給基金會,把所有財產都捐出去建希望小學,為孩子積德。


    這也是大多數家庭,養育孩子常犯的錯誤吧!


    李長若離婚後無數次想,要是她能再堅持堅持,不作死,不出軌,是不是就會收獲一個想要的好老公,孩子也能保住,最後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她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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