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麽就圖財來的,小毛賊不可怕,可怕的是江洋大盜,不僅求財,還沾人命,萬一沒有狗示警,真的進去了,就憑兩個弱女子在家,隻怕要血洗一空。


    “那你們今晚警醒著點,明天最好換個地方住,我也去加個班,好好審問審問,早點抓到幕後主使,你們姐倆也早點安心。”


    又蘭認真跟淩解放鞠躬。


    “謝謝解放叔。”


    “快迴屋睡覺吧,把門鎖好。”


    淩解放擺擺手,轉身走了。


    解放叔意氣風發的去加班,第二天傍晚,頹喪的迴來。


    “解放叔迴來了!”


    青蘭最近手裏沒貨,也沒準備拓展市場,就在家歇息,這會兒蹲在門口,跟程奶奶學繡鞋墊呢!


    “解放啊,昨兒抓的小賊什麽情況?同夥抓到沒?夠不夠判吃槍子兒的?”


    上年紀的人深恨這等入室盜竊的,解放前,無數老百姓過不下去,弱一點,有良心一些的,就成了奴仆苦力,兇狠殘暴的,索性落草為寇,普通百姓不僅要吃外侵者的苦,還要吃土匪的苦。


    這些入室盜竊的,多半是土匪出身,程老太就盼著抓一個斃一個。


    淩解放咧咧嘴。


    “還在審呢,嬸子放心,跑不掉的!”


    “那就好,那就好,要我說咱們縣裏治安好的地兒,除了縣委大樓那一帶,就屬咱們這最好,都是解放你這一身正氣在這震懾的功勞。”


    程老太吹了一波,淩解放找個理由迴家去了。


    青蘭看懂淩公安的眼神,指定有事兒,想了想。


    “程奶奶你坐著,我去解放叔家瞧瞧嬸子,謝謝人家去。”


    程老太點頭。


    “是要謝的,抓兩個雞蛋去就成,解放這孩子是個好的,她媽不省心,眼皮子淺。”


    剛剛當麵誇過,轉頭又開始編排,街尾村頭的,隻要是熟人,一條狗路過,都要被評論一會兒,孟青蘭笑笑進屋。


    等她進屋,這裏的話題十有八九就是她。


    淩解放見到青蘭過來,一點也不意外。


    孟青蘭給解放嬸兒拎了一包紅糖,一包點心,另外揣著兩盒大前門過來。


    淩解放喊老婆去忙活,跟青蘭交個底。


    “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今天那個被抓的,已經讓別的地方提走了。”


    孟青蘭皺眉。


    “這是什麽意思?”


    淩解放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孟青蘭不過白問一句,心裏已經明白,這顯然是上頭有人護著,護著的人,自然也就是出手的人。


    淩解放抿唇想了想。


    “不然你換個地方住,最近低調點。”


    孟青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迴到家,又蘭還沒迴來,馬上要中考,最近迴家比較晚,對手能撬門,就能對又蘭不利。


    黑背正趴在院子裏啃掃把手柄,見到青蘭,歡喜的甩著尾巴湊過來。


    這條黑背叫威力,是大山子家黑背犬的孩子,姐妹倆到縣裏沒多久,李響就給送過來的,細算下來還沒完全成年,但是已經長老大了。


    孟青蘭摸摸狗頭,牽繩子帶出去溜溜,等又蘭放學,再一起到旅行社要個房間住。


    出了門,聽見摩托車聲,隨後就看見李響拐彎過來。


    “準備出去?”


    孟青蘭趕緊讓李響把車騎到院子裏。


    “準備出去隨便走走,順便買點晚飯,又蘭迴來要吃。”


    說話功夫,給李響倒了杯水。


    李響渴極了,端起來仰頭一口氣喝下,喘口氣,才有功夫慢慢說話。


    “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曉得裏頭有事兒了麽?”


    孟青蘭點頭。


    “多虧威力聽見動靜叫起來,吵醒了左右鄰居,他們也熱心。


    隔壁解放叔是公安,昨晚親手抓的小賊,不過今天迴來就跟我說,那小賊被別的地方提走了,隻怕不了了之,其他的我還不知道。”


    李響掏出懷裏的賬本,他現在已經是個包工頭,帶人幹活,哪個村,幹了多少個工時,每天都要記賬,隨身揣著本子和筆。


    “我找人打聽過了,對方叫魏瑭,是京城來的,在本地一年多,一直靠打白條發財,各個工廠都賣他麵子。”


    打白條,就是以前孟青蘭賣手套的時候,最羨慕的那種,專供國企消耗品的人。


    不需要管質量,也不需要管價錢,隻憑刷臉,或者說刷背景,就能讓國企開票采購,一直采購他手裏的貨源,貨源當然也用同樣的方式從其他企業買來,以後付款的方式。


    “你說的這個人名字我聽過,不過他不是向來不喜歡跟小老板個體戶打交道,是各單位領導的掌中寶,壓根不缺生意?怎麽要伸腿跨界了?”


    李響聽出了其中關鍵。


    “你有什麽猜測?”


    孟青蘭挑眉。


    “我沒有什麽猜測,他這樣的身份,不會想要開動腦筋,發掘新市場,也不缺那點油水,那必然是身邊有人鼓動,或者說有人想要這一塊的油水,但是不想辛苦,把鍋送到魏瑭麵前,讓他出麵背鍋,而他自己,未必知情。”


    李響也抓住其中關鍵。


    “你在運輸隊有認識的人沒?要有大貨進本地,動靜小不了也瞞不住。”


    這個孟青蘭還真有。


    “幫我運輸的運輸隊是儲糧社的儲光義儲隊長,他應該能打聽出來消息。”


    說幹就幹,李響跟孟青蘭接又蘭迴家,順道買了兩瓶茅台,兩條香煙,晚上提溜著東西,請儲光義喝酒。


    這時候就顯現出來輔佐助手的重要性了。


    如果孟青蘭不帶著信得過的血緣兄弟,或者信得過的男性助手,這頓飯輕易都吃不成。


    大環境下,未婚女性不被允許強大,更不被允許成就淩駕異性之上。


    否則無論如何都要背負一點桃色新聞,或者是悍婦的名頭。


    就算有學問的女性學者都不例外,而且很多時候歧視成功獨立女性的還都是女性。


    孟青蘭跟李響大山子前往飯店的時候,不知怎的,麵對夜幕,居然想起滿門忠烈自身也是個建築學家的才女,討論學問,被一個文青戲稱太太的客廳。


    儲光義人脈廣,愛交朋友,也愛煙酒,得了孟青蘭的求助,第二天就把消息打聽出來了。


    市裏有個叫牛瘸子的,本名張思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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