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指指門口。


    “凱凱剛才跟我說外麵有個朋友找他,出去了。”


    江天來皺眉。


    “什麽朋友,不進來還把人叫出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


    這話八成是在點寧安,兩成才是罵兒子。


    寧安笑笑。


    “我也不清楚,問他還生氣。”


    江天來罵人,人家不生氣,倒是把他自己氣夠嗆。


    糟心的瞥一眼寧安,江天來轉身跟別人說話去了。


    這個兒媳婦,多說一句他都有被嗆死的風險。


    送走了賓客,收尾工作交給工作人員,江天來帶著殷素心,寧安帶著阿姨,阿姨手裏抱著孩子,往停車場走。


    “媽,剛才陳家送了金鐲子,金鎖,還有什麽來著?”


    殷素心整場宴會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誰都不想見,話也沒說幾句,撐著陪了幾個重要的,之後就一直在休息,話都沒說。


    陡然被寧安點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心髒‘撲通撲通’跳。


    “我哪知道!”


    寧安好奇。


    “可是都交給您保管的呀,等陳家添丁,咱們還要還禮呢!”


    殷素心腦子裏一片空白,搜尋了一圈,也沒記起來。


    “有這迴事兒?”


    江天來不悅。


    “你怎麽迴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殷素心又無緣無故被指責,沒好氣的瞪一眼寧安。


    在她心裏,寧安是所有不幸的罪魁禍首和源泉。


    寧安波瀾不驚的迴家。


    殷素心以為滿月宴之後,能消停一段時間。


    年假結束了,小詩迴去上學,江天來江凱也開始投身工作,寧安請了產假在家,帶帶孩子,逛逛江凱的書房。


    江凱沒有多少防備意識,玩心也重,工作拖泥帶水,很多都是下屬給擦屁股,有時候給他簽字的文件,他都能帶出來。


    西北能源公司的產品成交價格和清單,客戶詳細信息,寧安都能弄到,轉手發給寧毅,寧毅就讓人去接觸。


    坐等別人把蛋糕做好,客戶甄選出來,實在是太香了。


    江凱後知後覺,過了半個月才發現原先確定要成交的客戶,在簽約的最後一哆嗦,特別容易反悔,還一頭霧水,西北能源公司那邊就有一支銷售團隊異軍突起,成交價隻比他低一點點,同期銷售額是他的十倍。


    江凱被江天來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被打發到采購部。


    “上次買貴了那批卡方,公司損失幾千萬,這次給你一支成熟的銷售團隊,談好的客戶,到嘴邊的肥肉,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你他媽是專門來克老子的吧?”


    江凱也委屈的不行,他都是按章程辦事兒,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很多事都非常願意采納下屬的意見。


    他還不知道,下屬之所以能成為下屬,不過是一份工資和一份勞動合約的事兒,隨時可以解除,也隨時可以成為別人家的下屬。


    寧安聽寧毅說著最近的狀況,心情格外好。


    心情好,奶水也多。


    新找的阿姨最拿手的是粵菜,還有煲湯,原先戴秋桂做飯,北方人口味重,寧安吃的鹹了,江婉星小朋友嘴唇唇珠上起了一層硬殼一樣的皮,被寧安手欠撕了,疼的小娃嗷嗷哭,心疼的戴秋桂再也不敢做飯了。


    “阿姨,把飯菜裝上,孩子抱著,今天去老宅。”


    戴秋桂以為寧安要去盡孝,畢竟是江凱的親媽,江凱這都多少天不迴來了,偶爾迴來也住客房,夫妻關係還是需要拉進一下的,不過帶孩子就別了吧!


    “去那邊幹什麽?別帶孩子了吧!”


    寧安知道戴秋桂的顧慮,當初她生產的兇險,阿姨都是知道的,寧毅找這位阿姨的時候還特地跟她交代了要提防著點。


    “沒事,你也跟我一起,去給孩子奶奶看一眼嘛,我心裏有數。”


    殷素心已經很長時間不出門,無所事事的時候,就覺得日子格外煎熬,每天坐在沙發上數著陽光的腳印,一點點動靜都能被無限放大,最近芝姐和玲姐做事都小心翼翼。


    “媽,一個人在家呢?我帶星星來看看奶奶。”


    殷素心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快走吧!”


    寧安坐在餐桌前。


    “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隻是你畢竟是孩子的奶奶,總不能孩子長大了,還不認識奶奶,在小區裏撞見了,還以為是鄰居呢!”


    殷素心垂著眼眸不說話。


    男人兒子嫌棄她,對她打擊果然很大,她連鬥誌都沒了。


    “對了媽,我聽說陳家兒媳婦兒也懷孕了,上次陳家給咱家星星送了金鐲子,玉牌,還有什麽來著?”


    殷素心斜眼看她一眼,仍舊懶得搭理。


    寧安笑盈盈的,語氣溫溫柔柔。


    “我得早早準備起來,不然爸爸跟凱凱去參加人家滿月宴的時候不得抓瞎?”


    殷素心雖然低頭不說話,但是心裏依舊最在意男人和兒子,腦筋已經開始艱難的運轉。


    金鐲子,金鎖,還有什麽來著?


    寧安又問了問。


    “玉牌,金鎖,還有什麽?您那有賬簿,要不拿出來找找?”


    殷素心被寧安這麽一提醒,又開始開動生鏽的腦筋。


    對啊,金鎖,玉牌,還有什麽來著??


    “什麽賬簿?”


    殷素心想不出來,大腦自動規避難題,趨於簡單的問題。


    寧安理所當然地道:


    “就是記錄各家送了什麽東西的賬簿啊!不是一直都給這個家的女主人保管的麽!我結婚時候的喜薄我記得都是您保管來著。”


    殷素心被這麽一提醒,似乎確有其事。


    “啊,賬簿!玲姐,去我房間保險櫃把賬簿拿來。”


    寧安笑道:


    “媽媽你是不是糊塗了,保險櫃需要密碼和指紋,您得親自去。”


    殷素心不想動,又無可奈何,懶洋洋的起身上樓。


    寧安讓阿姨抱著孩子在樓下等,她跟著殷素心上樓。


    殷素心蹲在保險箱跟前,正準備去開。


    寧安跟著蹲下。


    “媽,我聽凱凱說,密碼是他生日,是年份加月份,還是單純的生日數字啊?”


    人體很多習慣有時候已經養成了肌肉記憶,不假思索,還能順利打開,被人暗示一般提問之後,就會有些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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