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詩抬手把孩子衣服塞給江凱。


    江凱捏著巴掌大的小衣服,手足無措。


    “寧寧!”


    寧安笑,走上前展開粉粉的衣服。


    “這是星星的衣服,你這個當爸爸的,還一次沒為她做過事呢,去晾起來,再去看看你女兒,出生大半個月,都沒見你抱過幾次,女兒都認不得誰是親爹了。”


    千穿萬穿,溫柔刀不穿,江凱讓孟詩惹毛的小火苗,三兩下被寧安吹滅了,乖乖去晾衣服。


    這玩意兒也不需要學,看見架子,盡可能舒展開夾住就是了,江凱很快折迴來。


    親生的,好不容易迴家一次,不看看孩子,說不過去。


    都說小孩子睡著的時候是小天使,哭鬧的時候就是小魔頭。


    這會兒嬰兒床裏的小豆丁吃的飽飽的,也吃累了,正睡得香甜。


    都說頭月紅孩子,倆月毛孩子,仨月才能看,還是有點道理的。


    江婉星小朋友褪去了剛出生時候的紅,這會兒顯現出一點白嫩模樣,頭發放縱不羈像一顆倔強的獼猴桃,毛茸茸的。


    江凱見著,心軟成一灘水,這是他的女兒,血脈相連。


    “她要睡多久?啥時候能醒,我跟她玩玩?”


    寧安無力吐槽,臉上笑嘻嘻。


    “新生兒每天都要睡二十小時以上,醒來也是忙著吃喝拉撒,你多迴家,就能碰見她張開眼睛看你的模樣了!”


    江凱心裏有鬼,就以為寧安是在拿話點她。


    “唔,前段時間太忙了,最近公司開完年會放假了,會好一點,到時候多陪陪她。”


    寧安隨口問道:


    “好啊,對了,我昨天信托律師來家裏,準備給咱女兒設立一個教育金婚嫁金賬戶,往裏麵存點錢,你要一起嗎?”


    越是商海沉浮的人家,風險意識越高,隻要有孩子出生,就會早早為孩子準備好足夠的信托基金,就算將來經營不善破產,這筆錢足夠保證孩子教育婚嫁或者創業,這就是傳說中的家底。


    看賈老板犯事兒欠錢不敢迴國,他老婆孩子依舊在國內過得風生水起。


    這事兒在江凱看來理所應當,況且他剛剛拿到今年的幹股分紅,正是兜裏有錢,張狂的不知道怎麽花的時候,寧安這個窟窿在他看來就是毛毛雨。


    “你那點小金庫自己留著當私房錢,女兒的基金我來,約的什麽時候?”


    原本爺爺奶奶家族親友都應該貢獻一點,這不是情況特殊麽!


    寧安心思一轉,脫口而出。


    “約了明天早上八點上門。”


    江凱皺眉。


    “這麽早?”


    寧安笑笑。


    “我現在跟孩子的作息同步,都是早上五六點就要起來喂奶,七八點剛好空,沒想到你會迴來,要不我跟律師重新約一個你也在家的時間?”


    江凱沉吟,他迴來的次數的確很少,明早八點,也剛好是他吃早飯的時間,要是另外約,又要受約束。


    “不用改,就明早八點,我也在家呢!”


    寧安打了個哈欠。


    “不早了,我平時帶孩子睡得都比較早,你也快去睡吧!”


    江凱有點猶豫,看一眼寧安身後的大床,有些淩亂,房間裏奶腥味充斥,寧安穿著哺乳睡衣,頭發淩亂的挽在腦後。


    寧安催他。


    “你從外麵迴來都沒換衣服,快去洗漱,我夜裏還要起來幾次喂奶,委屈你這兩天先睡客房去,別休息不好,影響明天工作。”


    江凱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隨後又有些不自在。


    他從結婚之後,沒跟寧安睡一起幾天,就開始忙工作,之後沈青梅迴來,他似乎總被各種各樣的理由絆住腳,再也沒有跟寧安一起躺下一起起床了。


    “辛苦你!”


    寧安微微一笑。


    “女兒是我要生的,我是她媽媽,你知道我辛苦,那就不辛苦了。”


    江凱抬腳要往外走,寧安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事,又叫住他。


    “星星滿月酒怎麽安排?你那邊有計劃沒?我媽問了好幾次,坐月子,過年也不能迴去,她還等著定下日子通知家裏親戚呢,你也知道,我家那邊親戚多。”


    江凱從來沒有參與過家裏的人情世故,婚禮都是殷素心怎麽說就怎麽做,才會鬧出那麽大笑話,哪裏知道小孩子還要辦滿月酒!


    “我,我明天問問我爸。”


    寧安點頭,神色淡淡。


    “我知道因為星星奶奶的事情,爸對我有點不滿意,但是看見咱們女兒的小臉,我就一點都不後悔當初對外求助了。


    我現在每每想起來那天夜裏的情形,還會後怕,要是讓星星奶奶得逞,我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更別提我們女兒,凱凱,希望你理解我。”


    江凱見識過寧安生完孩子,麵白如紙的模樣,家裏樓梯下麵的地毯上血漬他也見過,還是江天來發話,傭人換了新的地攤,才看不見了。


    “我,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受委屈了,爸爸那邊我會去說的。”


    寧安扭頭看他。


    “我還是那句話,進入這個家,隻為你而來,隻要你知道我的委屈,我就不委屈。”


    江凱抿唇。


    “嗯,滿月酒的事情,我迴去問。”


    寧安沒說話,看著江凱離開。


    就算江家不辦酒,她也會高調在領水最好的酒店給星星辦個滿月宴。


    其他人的意見算個屁,她隻為自己女兒考慮。


    江凱走後,寧安又給律師打了個電話,把時間提前到明早八點。


    律師當然把客戶需求放在第一位,當即應下來,還順便打聽了寧安的預算。


    巧了不是?星星名下有殷素心給的15%得股權,寧安完全知道江凱兜裏大概有多少錢。


    原本打算掏兩三百萬的江凱,第二天早上看見律師給的計劃書,一直以來,被兜裏錢燙的飄飄然的心一下子裝進肚子裏,沉到穀底了。


    “一次性買這麽多,是不是太多了?”


    別人家都是先建立賬戶,每年生日,逢年過節啥的,長輩一次次給加注籌碼來著。


    寧安笑笑。


    “你沒有嗎?”


    嘿,江凱還真有。


    別人賬上不留現金,那是變成資產或者更多股權,江凱又不創業,也沒有買房買鋪子保值增值的概念,兜裏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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