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十幾招,不過都是拳拳到頭,沒有再動用什麽利器。


    剛剛那柄長錐更是直接被密二十徒手奪過,丟棄在了床尾。


    密二十到底比密三十年長了幾歲,而且排名也比高。


    動作少了很多花架子,更多的是實戰中的戰鬥經驗。


    不消片刻,密三十就被對方看出了破綻,手腕處被密二十擰住,再加上他一個腰腹用力,就把人壓在了床上,就是這姿勢多多少少有些曖昧了。


    這兩人倒也是打打鬧鬧習慣了,密三十除了有些氣惱外,好像也什麽不快。


    扭了扭手腕,努力想從密二十的手裏掙脫出來,卻發現對方的手勁一點不肯放鬆,隻道:“不來了!你這家夥真不經逗。”


    即便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說了些討饒的話,密二十依舊不為所動,眼神更是保持始終警惕,手上的力道不僅沒有絲毫鬆懈,甚至還有想將對方捆起來的衝動。


    密三十看著密二十好像動了真怒,連忙繼續說道:“二十哥哥,我就是來投奔你來了,我真的沒有惡意。”


    大約今天的酒是有點多了,密二十聽到這聲“哥哥”委實沒忍住,直接就吐了對方一身。


    等人舒服一些,才訕訕地和已經“僵硬”的三十道:“別和我來這套。你突然出現在餘城,絕不會是巧合。說出你的真實目的。”


    很標準的盤問話術,但是如果結尾不是以打了個酒嗝結束,就完美了。


    要說還是暗衛素質好啊!這會兒密三十感覺自己“麻”了,還是沒有大喊大叫。


    過多的酒菜吐了出去,密二十整個人都舒服多了,他就這樣繼續抓著對方的手腕,等他開口。


    密三十見此情況,雖然有些欲哭無淚,但還是開口道:“我這次來餘城,真的是來投奔你來了,我吃得不多,你可別嫌棄我。”


    最後他又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自己被裁撤了。


    “什麽?”密二十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不信任的眼神,“你是在開玩笑吧?密探衛是什麽地方?隻要活著,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你這種謊話,騙得了誰?”


    密二十的反應並不奇怪。


    密探衛是皇帝直屬的秘密機構,專門負責幹一些見不得光的髒活。


    裏麵的成員大多是孤兒,從小接受嚴苛的訓練——那過程和養蠱也沒什麽區別。


    是皇帝手裏最鋒利的刀刃,關鍵這刀還一直被皇帝親自握著,沒有人敢更沒有能動密探衛。


    密探的生死都隻屬於這裏。


    要麽在執行任務中犧牲,要麽在年老時被安置在專門的養老之地,絕無中途退出的可能。


    密三十見對方不信,也不多言,伸手從一旁的隨身包袱中取出一個錦囊,遞給密二十:“你自己看吧。”


    密二十接過錦囊,心中雖然不信,但是還是打開了。


    也因此放開了密三十。


    目光從字裏行間劃過,本就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這……怎麽可能?”密二十喃喃自語,拿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


    原因無它,不過是他——密二十,竟然也在執行任務期間被裁撤了。


    “有病吧!”密二十忍不住罵了一句,但隨即冷靜下來,“這一定是假的,我不相信會有這麽離譜的事情。”


    密三十見狀,歎了口氣,伸手從密二十手中奪過信紙,然後將信紙對著燭火照了照。


    透過光亮,信紙上逐漸顯現出兩個淡淡的印記——一個是密探衛的特殊徽記,另一個則是皇帝梁頌的私印。


    密探衛有一種特製的墨水,隻有在火光的照射下才能顯現出隱藏的印記。


    這種墨水通常用於書寫機密任務,或是加蓋衛署和皇帝的私印。


    如今這兩個印記同時出現,無疑證明了這封信的真實性。


    密二十盯著那兩張印記,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密探衛怎麽會突然裁撤我們?陛下究竟意欲何為?”


    “先問這個,還不如看看你有多少遣散費吧!”密三十倒是很現實,“我們以前吃住都在京城的密探衛,現在什麽開銷都是自己的,我們還不會別的營生,唉!”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以前出公差,住驛站,吃食也有專門提供,他從來沒有覺得銀子不夠花,這迴可倒好,他為了來餘城找密二十,光盤纏就花了有幾十兩。


    密二十不懂他為什麽這麽關心這些阿堵之物,不過他在餘城這段時間,好像也的確為銀錢犯過難。


    畢竟是食宿都是顏姑姑提供的。


    在密三十的催促下,密二十打開了錦囊,裏麵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你比我多,我隻有三百兩,來找你這一路上,我花了幾十兩,現在隻有二百多兩的,我不管你得包我一個月的食宿。”密三十也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就走到房間裏擺放水盆的地方,開始清理身上的汙物。


    大約是覺得自己吐了對方一身,確實不太好,密二十便開口道:“別用冷水了,我這小院子東西都全的,邊上有個小灶間,燒個水沒什麽問題。”


    密三十一聽,立馬喜笑顏開:“好嘞!我就去燒水,洗個熱水澡,我都已經幾天......”


    說到這裏,他連忙捂住嘴——不能讓密二十知道,自己這一路上省吃儉用的,根本不舍得多洗澡。


    也不管對方後麵說了什麽,密二十重新給自己換了褥子,又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遞給了密三十。


    “呀!不是黑色的,離京城就是好!”密三十覺得密二十這趟任務真是出得好。


    等密三十躺在房間的軟榻上時,密二十已經“睡”下了。


    一夜過去,倒也風平浪靜,沒有再生事端。


    早上來給密二十送早膳的仆從,冷不丁看見多了一個嚇了一跳:“小公子,這位是?”


    密二十在顏家的身份是顏彩玥的表弟,所以仆從都這麽稱唿他。


    “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昨天突然來找我的。”密二十看著密三十那狼吞虎咽的樣子,不覺扶額道,“麻煩再送些吃食來,他這一路上吃得不怎麽好!”


    大概是覺得密三十這表現有些丟人,所以後麵那句話多多少少有些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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