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怡然提及布蘭達,奧莉維婭的藍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方怡然的話,但實際上奧莉維婭是嗤之以鼻的。布蘭達確實在華國有事業,但是基本上都不需要她經她的手管理,每家公司都有專門的管理人員,布蘭達說自己忙也不過是為了讓方怡然更方便接近自己罷了,是以奧莉維婭就算是對布蘭達的說辭多麽的不喜,她都沒有出言揭穿。


    卻不想,方怡然得到她肯定的迴應之後,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惜,令奧莉維婭默默無語了一會兒。


    「那家裏隻有你和姐姐嗎?爸爸媽媽呢?」


    然而這一次,奧莉維婭就沒有搭理方怡然了,她並不想迴答方怡然這個問題,大抵是她的抗拒太明顯,方怡然似乎也知道了父母應該是不可以提及的存在,眼中的憐惜濃鬱了幾分,主動牽起了奧莉維婭的手,「走吧,我們迴家了。」


    方怡然牽著奧莉維婭迴了家,迴家的路上,基本上都是方怡然在說,偶爾奧莉維婭迴應一下,氣氛倒也不顯得那麽尷尬。


    迴到了公寓,奧莉維婭就在電梯裏從小書包裏找好了鑰匙準備等會兒自己開門,方怡然見狀,詢問她需不需要自己的幫忙,卻被奧莉維婭搖頭拒絕了。


    繞是如此,方怡然還是跟在了奧莉維婭的身後,看著她熟練地拿鑰匙開門,但是在進門的時候,還歪頭看了方怡然一眼,從她的眼神裏,方怡然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所以她按著裙擺蹲了下來,與之對視。


    「怎麽啦?」


    奧莉維婭緩緩眨了眨她湛藍色的眼睛,留下一句字正腔圓的「午安」二字之後,在方怡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進了屋子,門關上後,隻剩下方怡然呆愣地半蹲在原地。


    「午、午安嗎?」


    這是奧莉維婭第二次同她說話上次說的是英文,她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次奧莉維婭說的是中文,那個音調和口音,完完全全聽不出來她是一個外國人啊!


    莫名的,一股驕傲油然而生,方怡然不知道這驕傲哪裏來的,但這不妨礙她開心。


    然而這份開心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中午休息的時候,她再次夢見了油畫中穿著性感紅色吊帶裙的女人。


    在夢裏,她躺在黑色的大床上,穿著白色的吊帶睡裙,伏在她的身上的是穿著紅色吊帶的女人。


    女人的冰冷的唇印在自己的脖子上,激得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慄,又同上一個夢一樣,她在感覺到冰涼的同時還覺得一陣輕微的疼痛。


    伴隨著疼痛的還有一股滅頂的感覺,她猛地睜開眼睛時,看到的便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哪裏還有紅裙女人的身影。


    方怡然粗喘著氣,不敢置信自己又夢見了這麽一個限製級的夢。


    她忍不住捂臉哀嚎,卻發現自己的臉頰比掌心還要滾燙,動了動身子,她還覺得自己應該換貼身衣物了。


    方怡然懊惱地起身,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間,離上班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她洗個澡了。


    因著這個限製級的夢,方怡然沒有睡好,精神萎靡不說,想到等會兒又要見到奧莉維婭,她便覺得尷尬。


    方怡然幽幽地嘆息,換好裙子,又給自己上了個淡妝之後,氣色好上了一些,但是在照鏡子的時候,她忍不住側了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並且還主動摸了摸,不明白為什麽隻是被觸碰到脖子而已,為什麽在夢裏她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連著換了兩次貼身衣物了,真的是夠夠的!


    方怡然對著鏡子再次嘆息一聲,直到鬧鍾「滴滴滴」地響了,她這才收斂自己複雜的神情,拎著包包出門了。


    一出門,方怡然就看到了背著小書包的奧莉維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奧莉維婭今天下午似乎異常開心,以往那一張冷冰冰的漂亮臉蛋都柔和了下來。


    「下午好。」方怡然上前,跟奧莉維婭問好。


    奧莉維婭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主動地伸手牽住方怡然的,目光往上,注意到方怡然今天下午上了淡妝,不用多想就知道為什麽後,唇角稍稍上揚。


    「布蘭達迴來了嗎?」


    奧莉維婭輕輕點頭,大抵是心情好,她還主動開口了,「睡覺。」


    方怡然牽著奧莉維婭的手頓了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雙眼懵懵地看著她。


    奧莉維婭也迴望她,同時也輕輕眨了眨眼睛,湛藍色的眼眸裏寫滿了無辜。


    「叮——」


    電梯到了,方怡然來不及說什麽,牽著奧莉維婭進了電梯,隨後才反應過來「奧莉維婭說的睡覺」是布蘭達在睡覺,她忍不住緊了緊牽著奧莉維婭的手的力道,忽地不知道該怎麽說布蘭達什麽好了,自己的妹妹,就算是再怎麽忙也得上心不是?


    奧莉維婭感覺到了方怡然的異常,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也由著她了。


    但是在家裏打遊戲的布蘭達卻突如其來地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嘀咕著:「是誰在念我?」


    說完,她看到屏幕裏出現了敵人,連忙轉移了注意力,不再思考打噴嚏這個問題了。


    ……


    「奧莉維婭,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方怡然糾結了一路,最終還是打算詢問奧莉維婭,雖然不知道她會不會迴答自己,她還是想要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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