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夫妻倆各懷鬼胎
葉琉璃細細聽了納蘭楚的描述，也是陷入迴憶，「不發熱、不咳嗽、不出血，隻是發病的時候渾身無力，不發病的時候肌無力情況得到緩解，這是什麽詭異的病呀？」
小玨一顆心狠狠揪住，一時間，房內無比緊張。
葉琉璃突然坐起了身，「楚楚我問你，小玨的家人現在在何處？」
「……」納蘭楚看向玉蘭，玉蘭也是猶豫不決。
「嗨，你們是不是傻呀？為什麽玉珠跑到金鑾殿，李公公進去說了一聲，長歌那傢夥立刻鬆口？難道你們不想想原因？」
「……」眾人。
「原因就是——長歌早就料到這一天，也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那傢夥的做法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隻要我去找他，他就立刻鬆口，」葉琉璃白了一眼，「既然鬆口了，現在見和晚上見，又有什麽區別？」
小玨拉住納蘭楚的袖子，用祈求的目光。
納蘭楚最後一咬牙，「迴主子，小玨的家人都被安頓在丘緈宮，」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句，「主子放心，長歌大人待他們一家很好。」
小玨也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奴婢家人在丘緈宮住得很舒服，長歌大人很好的。」
葉琉璃噗嗤一笑，「那狐狸當然好，除了人狡猾一點，行了，我們收拾收拾就出發吧。」說著，興致勃勃的起身。
玉蘭急了，「不行，如果主子千裏迢迢去丘緈宮，長歌大人一定生氣。」
「沒錯！」玉珠也贊同的點頭。
葉琉璃聳肩，「那咋辦，把病人帶到永華宮，長歌也肯定生氣的。」
小玨道，「主子，要不然將奴婢家人接到棠梨宮吧，左右棠梨宮還空著不少房間，奴婢也……方便照顧。」
葉琉璃贊同，「我們小玨很聰明嘛，哦對了，接到棠梨宮，楊哥不會反對吧？」
小玨想到兩人兩天晚上的纏纏綿綿，紅著臉輕輕搖了搖頭，「奴婢認為……不會的。」
玉珠賊兮兮地笑道，「是呀，心在楊哥對小玨肯定是百依百順的，看看小玨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葉琉璃看過，果然在小玨眼下發現了深深的黑眼圈，「嘿嘿，小玨艷福不淺……哦不對，現在不是說這些事兒的時候，快快快，大家行動起來，把小玨家人接到棠梨宮。」
一群人立刻忙乎開了。
玉蘭留下為葉琉璃梳洗換衣順便找齊許久未用的藥箱聽診器，玉珠則是跟隨納蘭楚和小玨到丘緈宮接人。
當人仰馬翻地將人接到了棠梨宮後，已是午時。
東方洌攜帶浩浩蕩蕩的官員們迴來，走了一路也口頭辦公了一路，到永華宮正門口，眾官員才跪安。
當東方洌進入永華宮時，前一刻還嚴肅刻板的麵孔，瞬間柔若春風。
「奴婢見過長歌大人。」玉蘭照例迎了出來。
東方洌輕輕點了下頭，步伐卻放緩，「她心情如何，有沒有發脾氣？」雖然一切都算準了，但多少還是忐忑。
「迴長歌大人的話，主子心情大好著呢。」
正說話，葉琉璃從正殿出了來，「心肝兒，你迴來啦？心肝兒辛苦啦。」
院子裏正巧有兩個新來宮女，聽見這稱唿後，表情怪異卻不又敢表現出來。
申嬤嬤瞪了兩人一眼，「習慣了就好了。」
「是，嬤嬤！」
東方洌絲毫不覺得「心肝兒」這麽肉麻的詞有什麽不對，滿臉幸福地迎了過去，「今天天氣涼，碩珍你快迴去。」
葉琉璃聳肩，「天氣再涼我也得出來溜達溜達啊，如果真成了溫室的花朵，迴頭見了涼風才生病呢。」
東方洌點頭，柔聲道，「說得沒錯，一會午膳後的，趁著陽光正好，我陪你在院子轉轉？」
「……」眾人——長歌大人您也太沒立場了吧？
事實上，在葉琉璃麵前，東方洌從來都是這麽沒立場，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東方洌牽著葉琉璃的手進了正殿，穿過正廳到了用膳的餐廳，「今天上午過得開心嗎？」
「開心，十分開心。」葉琉璃笑眯眯，隻不過不動聲色地白了某人一眼。
東方洌心知肚明的，但依舊裝沒看見，「開心就好，下午有什麽打算嗎？」
葉琉璃挑了下眉，「下午？做這個去。」說著，伸手一指牆角桌上麵的藥箱。
這個藥箱大有來頭，是葉琉璃從前在溱州時所用的第一個藥箱，裏麵有自製聽診器、壓舌板等等各種小玩意，後來輾轉到了胡國，便派人偷偷取了迴來。
葉琉璃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能行醫，原本隻想留下當個紀念而已。
東方洌瞭然，點了點頭，「好，祝夫人馬到成功？」
「你就不問問，病人從何來？」葉琉璃追問。
東方洌笑得溫潤，「夫人心繫天下，以拯救蒼生為己任，治病救人也很好解釋。」
「嘖，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現在不是你……」
葉琉璃的話還沒說話，就看見玉蘭使勁對她使眼色。
「現在不是你心疼我的時候了？」葉琉璃語調一轉，開始撒嬌起來，「矮油，心肝兒對人家家最好了。」
東方洌笑容可掬。
玉蘭鬆了口氣——馬上就成功了，主子可千萬別這個節骨眼上招惹長歌大人。
葉琉璃對玉蘭擠眼睛——知道，知道，我都知道。
這件事，算是就翻了一頁，夫妻兩人各懷鬼胎、說話也隻說那麽一半。
很快，精美菜餚都端了上來，葉琉璃和東方洌也入座。
「今天耀宸也不來嗎？」葉琉璃一雙星星眼閃啊閃。
東方洌頓了一下，麵帶愧意，「抱歉，今天耀宸的功課也有些……緊。」
葉琉璃癟了癟嘴，「你和耀宸說，以後他來，我不再強迫他親臉親嘴抱抱坐腿了還不行？」
東方洌憋著笑，「好，那迴頭我和他說說。」
葉琉璃一抬頭，「玉蘭，楚楚和小玨呢？」
玉蘭道，「迴主子，剛剛還看到小玨呢，可能是暫時離開了？」
「快把她們都叫來，還有昭君他們，都叫來，人多了吃飯才香。」
「是，主子。」玉蘭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尋。
東方洌眼神也閃了閃，輕聲叫來身側的小福子，低聲了幾句，小福子立刻轉身小跑出了去。
一盞茶的時間後，不僅玉蘭、玉珠以及小玨、納蘭楚、四大美人齊齊到來，太子耀宸也被接了過來。
葉琉璃看見耀宸喜出望外，「耀宸……」
小小的耀宸立刻後退兩步，寶石一般瑰麗的大眼中帶著警惕。
東方洌輕咳幾聲提醒，葉琉璃隻能道，「耀宸，來坐娘親這邊。」
「是，母皇。」
「你這孩子怎麽沒記性？和你說了多少次叫娘親，不許叫什麽母皇還是母蝗蟲。」
「……」耀宸也算乖巧，「是，娘親。」
隻要娘親不肉麻的讓他坐她的腿上，一會親親臉、一會親親額頭，他還是很願意待在娘親身邊的。
他喜歡娘親，但喜歡歸喜歡，受不了娘親瘋起來的樣子，例如說每次娘親喊父親「心肝兒」，他聽一次就起一身雞皮疙瘩，但奇怪的是，父親卻甘之如飴，父親平日裏從矮都是雷厲風行的人，怪，真怪。
開飯了，申嬤嬤帶宮女伺候皇上、皇夫和太子用膳，其他幾人則是自便。
因為家人之事得到解決，小玨胃口大開，大快朵頤。
葉琉璃看著小玨的吃相便覺得香，「申嬤嬤，」葉琉璃道，「去把小玨剛剛吃那個蘑菇雞腿兒弄來一盤，看著她吃，我也饞了。」
「是，皇上。」申嬤嬤立刻端了一盤上來，說著好話，「看著小玨吃飯，奴婢也覺得很香很想吃了。」
葉琉璃塞了一口雞肉到嘴裏，「啊？那就坐下一起吃嘛，坐下坐下。」
申嬤嬤臉色大變，「不不不，奴婢不坐，奴婢隻是說說。」
東方洌輕聲道，「碩珍，用膳。」用眼神道——別為難申嬤嬤了，不是人人都能跨越等級。
葉琉璃笑著擠了擠眼睛——知道啦，快吃，快吃。
……
為什麽要快吃？
因為吃完後，葉琉璃就要動身去棠梨宮了。
好久沒動藥箱，這一下子要出診，還有點小激動呢。
用完午膳，葉琉璃破天荒的沒留耀宸，任由其隨東方洌離開，其本人則是帶著納蘭楚等人趕往棠梨宮。
出了永華宮，耀宸抬起白皙純淨的麵頰，「父親大人。」
東方洌走在身側，「何事？」
「兒臣認為，娘親應該時不時去行醫。」
「為何？」東方洌疑惑。
「父親大人不覺得，隻有娘親行醫的時候才像個正常人，平時瘋瘋癲癲不像話嗎？」
「……」雖然東方洌心底很認同，但依舊忍不住駁斥，「她是你母親，你用瘋瘋癲癲一詞形容自己母親真的妥當嗎？難道你日夜誦讀聖賢書，就學到了辱罵自己母親？」
耀宸的臉瞬間的白了，停下腳步，「兒臣錯了，兒臣謹遵父親大人教誨，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東方洌見狀，伸手輕輕拍了下耀宸的頭，「耀宸你有所不知，當初你母親為了保護你的命，裝瘋賣傻被人毆打幾乎致死。」
耀宸吃了一驚，抬頭看去。
東方洌垂下眼，認真凝視，「有些往事，本想等你成年再說，但既然你早慧，為父便有責任讓你提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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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琉璃細細聽了納蘭楚的描述，也是陷入迴憶，「不發熱、不咳嗽、不出血，隻是發病的時候渾身無力，不發病的時候肌無力情況得到緩解，這是什麽詭異的病呀？」
小玨一顆心狠狠揪住，一時間，房內無比緊張。
葉琉璃突然坐起了身，「楚楚我問你，小玨的家人現在在何處？」
「……」納蘭楚看向玉蘭，玉蘭也是猶豫不決。
「嗨，你們是不是傻呀？為什麽玉珠跑到金鑾殿，李公公進去說了一聲，長歌那傢夥立刻鬆口？難道你們不想想原因？」
「……」眾人。
「原因就是——長歌早就料到這一天，也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那傢夥的做法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隻要我去找他，他就立刻鬆口，」葉琉璃白了一眼，「既然鬆口了，現在見和晚上見，又有什麽區別？」
小玨拉住納蘭楚的袖子，用祈求的目光。
納蘭楚最後一咬牙，「迴主子，小玨的家人都被安頓在丘緈宮，」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句，「主子放心，長歌大人待他們一家很好。」
小玨也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奴婢家人在丘緈宮住得很舒服，長歌大人很好的。」
葉琉璃噗嗤一笑，「那狐狸當然好，除了人狡猾一點，行了，我們收拾收拾就出發吧。」說著，興致勃勃的起身。
玉蘭急了，「不行，如果主子千裏迢迢去丘緈宮，長歌大人一定生氣。」
「沒錯！」玉珠也贊同的點頭。
葉琉璃聳肩，「那咋辦，把病人帶到永華宮，長歌也肯定生氣的。」
小玨道，「主子，要不然將奴婢家人接到棠梨宮吧，左右棠梨宮還空著不少房間，奴婢也……方便照顧。」
葉琉璃贊同，「我們小玨很聰明嘛，哦對了，接到棠梨宮，楊哥不會反對吧？」
小玨想到兩人兩天晚上的纏纏綿綿，紅著臉輕輕搖了搖頭，「奴婢認為……不會的。」
玉珠賊兮兮地笑道，「是呀，心在楊哥對小玨肯定是百依百順的，看看小玨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葉琉璃看過，果然在小玨眼下發現了深深的黑眼圈，「嘿嘿，小玨艷福不淺……哦不對，現在不是說這些事兒的時候，快快快，大家行動起來，把小玨家人接到棠梨宮。」
一群人立刻忙乎開了。
玉蘭留下為葉琉璃梳洗換衣順便找齊許久未用的藥箱聽診器，玉珠則是跟隨納蘭楚和小玨到丘緈宮接人。
當人仰馬翻地將人接到了棠梨宮後，已是午時。
東方洌攜帶浩浩蕩蕩的官員們迴來，走了一路也口頭辦公了一路，到永華宮正門口，眾官員才跪安。
當東方洌進入永華宮時，前一刻還嚴肅刻板的麵孔，瞬間柔若春風。
「奴婢見過長歌大人。」玉蘭照例迎了出來。
東方洌輕輕點了下頭，步伐卻放緩，「她心情如何，有沒有發脾氣？」雖然一切都算準了，但多少還是忐忑。
「迴長歌大人的話，主子心情大好著呢。」
正說話，葉琉璃從正殿出了來，「心肝兒，你迴來啦？心肝兒辛苦啦。」
院子裏正巧有兩個新來宮女，聽見這稱唿後，表情怪異卻不又敢表現出來。
申嬤嬤瞪了兩人一眼，「習慣了就好了。」
「是，嬤嬤！」
東方洌絲毫不覺得「心肝兒」這麽肉麻的詞有什麽不對，滿臉幸福地迎了過去，「今天天氣涼，碩珍你快迴去。」
葉琉璃聳肩，「天氣再涼我也得出來溜達溜達啊，如果真成了溫室的花朵，迴頭見了涼風才生病呢。」
東方洌點頭，柔聲道，「說得沒錯，一會午膳後的，趁著陽光正好，我陪你在院子轉轉？」
「……」眾人——長歌大人您也太沒立場了吧？
事實上，在葉琉璃麵前，東方洌從來都是這麽沒立場，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東方洌牽著葉琉璃的手進了正殿，穿過正廳到了用膳的餐廳，「今天上午過得開心嗎？」
「開心，十分開心。」葉琉璃笑眯眯，隻不過不動聲色地白了某人一眼。
東方洌心知肚明的，但依舊裝沒看見，「開心就好，下午有什麽打算嗎？」
葉琉璃挑了下眉，「下午？做這個去。」說著，伸手一指牆角桌上麵的藥箱。
這個藥箱大有來頭，是葉琉璃從前在溱州時所用的第一個藥箱，裏麵有自製聽診器、壓舌板等等各種小玩意，後來輾轉到了胡國，便派人偷偷取了迴來。
葉琉璃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能行醫，原本隻想留下當個紀念而已。
東方洌瞭然，點了點頭，「好，祝夫人馬到成功？」
「你就不問問，病人從何來？」葉琉璃追問。
東方洌笑得溫潤，「夫人心繫天下，以拯救蒼生為己任，治病救人也很好解釋。」
「嘖，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現在不是你……」
葉琉璃的話還沒說話，就看見玉蘭使勁對她使眼色。
「現在不是你心疼我的時候了？」葉琉璃語調一轉，開始撒嬌起來，「矮油，心肝兒對人家家最好了。」
東方洌笑容可掬。
玉蘭鬆了口氣——馬上就成功了，主子可千萬別這個節骨眼上招惹長歌大人。
葉琉璃對玉蘭擠眼睛——知道，知道，我都知道。
這件事，算是就翻了一頁，夫妻兩人各懷鬼胎、說話也隻說那麽一半。
很快，精美菜餚都端了上來，葉琉璃和東方洌也入座。
「今天耀宸也不來嗎？」葉琉璃一雙星星眼閃啊閃。
東方洌頓了一下，麵帶愧意，「抱歉，今天耀宸的功課也有些……緊。」
葉琉璃癟了癟嘴，「你和耀宸說，以後他來，我不再強迫他親臉親嘴抱抱坐腿了還不行？」
東方洌憋著笑，「好，那迴頭我和他說說。」
葉琉璃一抬頭，「玉蘭，楚楚和小玨呢？」
玉蘭道，「迴主子，剛剛還看到小玨呢，可能是暫時離開了？」
「快把她們都叫來，還有昭君他們，都叫來，人多了吃飯才香。」
「是，主子。」玉蘭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尋。
東方洌眼神也閃了閃，輕聲叫來身側的小福子，低聲了幾句，小福子立刻轉身小跑出了去。
一盞茶的時間後，不僅玉蘭、玉珠以及小玨、納蘭楚、四大美人齊齊到來，太子耀宸也被接了過來。
葉琉璃看見耀宸喜出望外，「耀宸……」
小小的耀宸立刻後退兩步，寶石一般瑰麗的大眼中帶著警惕。
東方洌輕咳幾聲提醒，葉琉璃隻能道，「耀宸，來坐娘親這邊。」
「是，母皇。」
「你這孩子怎麽沒記性？和你說了多少次叫娘親，不許叫什麽母皇還是母蝗蟲。」
「……」耀宸也算乖巧，「是，娘親。」
隻要娘親不肉麻的讓他坐她的腿上，一會親親臉、一會親親額頭，他還是很願意待在娘親身邊的。
他喜歡娘親，但喜歡歸喜歡，受不了娘親瘋起來的樣子，例如說每次娘親喊父親「心肝兒」，他聽一次就起一身雞皮疙瘩，但奇怪的是，父親卻甘之如飴，父親平日裏從矮都是雷厲風行的人，怪，真怪。
開飯了，申嬤嬤帶宮女伺候皇上、皇夫和太子用膳，其他幾人則是自便。
因為家人之事得到解決，小玨胃口大開，大快朵頤。
葉琉璃看著小玨的吃相便覺得香，「申嬤嬤，」葉琉璃道，「去把小玨剛剛吃那個蘑菇雞腿兒弄來一盤，看著她吃，我也饞了。」
「是，皇上。」申嬤嬤立刻端了一盤上來，說著好話，「看著小玨吃飯，奴婢也覺得很香很想吃了。」
葉琉璃塞了一口雞肉到嘴裏，「啊？那就坐下一起吃嘛，坐下坐下。」
申嬤嬤臉色大變，「不不不，奴婢不坐，奴婢隻是說說。」
東方洌輕聲道，「碩珍，用膳。」用眼神道——別為難申嬤嬤了，不是人人都能跨越等級。
葉琉璃笑著擠了擠眼睛——知道啦，快吃，快吃。
……
為什麽要快吃？
因為吃完後，葉琉璃就要動身去棠梨宮了。
好久沒動藥箱，這一下子要出診，還有點小激動呢。
用完午膳，葉琉璃破天荒的沒留耀宸，任由其隨東方洌離開，其本人則是帶著納蘭楚等人趕往棠梨宮。
出了永華宮，耀宸抬起白皙純淨的麵頰，「父親大人。」
東方洌走在身側，「何事？」
「兒臣認為，娘親應該時不時去行醫。」
「為何？」東方洌疑惑。
「父親大人不覺得，隻有娘親行醫的時候才像個正常人，平時瘋瘋癲癲不像話嗎？」
「……」雖然東方洌心底很認同，但依舊忍不住駁斥，「她是你母親，你用瘋瘋癲癲一詞形容自己母親真的妥當嗎？難道你日夜誦讀聖賢書，就學到了辱罵自己母親？」
耀宸的臉瞬間的白了，停下腳步，「兒臣錯了，兒臣謹遵父親大人教誨，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東方洌見狀，伸手輕輕拍了下耀宸的頭，「耀宸你有所不知，當初你母親為了保護你的命，裝瘋賣傻被人毆打幾乎致死。」
耀宸吃了一驚，抬頭看去。
東方洌垂下眼，認真凝視，「有些往事，本想等你成年再說，但既然你早慧，為父便有責任讓你提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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