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折騰我自己就行,別折騰他人


    葉琉璃幽幽看了一眼的遠方,隨後嫣然一笑,「逗你的,笨蛋。」


    「啊?」玉珠愣住,眼角的淚還留在麵頰。


    「生活太無聊了,逗你一下,」葉琉璃咧嘴一笑,「好了好了,喜袍試完,這裏沒你的事,你去玉蘭那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也去找長歌玩。」說著,不等玉珠伺候,自行穿好衣服向另一個房間而去。


    玉珠著急整理喜袍,雖然主子說了是開玩笑,但為什麽她心裏還是慌慌的?


    兩個時辰後,天色已全黑,但永華宮卻燈火輝煌。


    宮內宮外每一個角落都擺放著燈籠,有大燈籠也有小燈籠,錯落有致,讓本就美輪美奐的皇宮如同夢境一般。


    敲鑼打鼓,鼓瑟吹笙。


    到最後,小玨的父母也未入宮,證婚人依舊是葉琉璃和東方洌。


    雖是如此,小玨已經很滿足,畢竟一名小宮女能得到皇上和皇夫的證婚,那是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可謂是輕車熟路。


    拜完堂,新娘就被扶到了新房,隻留下新郎應酬。


    楊玉環整個人都懵了,他之前一直埋怨貂哥不肯成婚,埋怨成了老光棍,誰知道說成親就成親了。


    葉琉璃本想鬧洞房,卻被東方洌硬拽了迴去,連喜酒都不讓喝。


    ……


    臥室內,葉琉璃氣得鼓鼓。


    「心肝兒,我想參加婚宴,我也想熱鬧熱鬧。」葉琉璃抱著東方洌的手臂撒嬌地搖著。


    東方洌皺眉,「不許,早些休息。」


    「偶爾熬夜一次沒什麽事吧?」葉琉璃嬉皮笑臉,「人家楊哥一輩子才結婚一次,咱們作為朋友,不捧場不好。」


    「今天捧場的人夠多了,如果你嫌不夠,我立刻讓人將滿朝文武官員以及家眷都請來,如果你還嫌不夠,就將京郊駐紮的軍隊調進來,你看夠還是不夠?」東方洌的聲音越來越冷。


    葉琉璃眨了眨眼,「心肝兒,你生氣啦?」


    「你說呢?」


    「因為我太作了?」


    東方洌本想訓斥,但到底還是沒忍下心,伸手揉了揉她額頭碎發,順便將她納入懷中,「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生氣,但你折騰我自己就行,別折騰他人。」


    葉琉璃翻了翻白眼,窩在東方洌懷中,「……哦。」


    東方洌心疼,又改口,「宮中的宮女太監也可以折騰一下,貂蟬他們就算了。」


    「放心吧,就折騰這麽一次,我可不希望他們二婚呀,」葉琉璃眨了眨眼,「我今天特別開心也放心,因為見他們都成親了。」


    「放心?」東方洌敏銳地捕捉。


    葉琉璃趕忙語調一轉,「矮油,人家有點餓了,心肝兒你餓不餓,我們找點點心吃吧。」


    「……」東方洌,「好,你稍等,我讓人去取。」


    「等等!」葉琉璃拽住東方洌的袖子,「我看今天的燒雞不錯,去弄一隻?」


    東方洌失笑,「好,你等等。」


    東方洌出了房間,叫太監去取燒雞,葉琉璃則是躺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扭頭看向窗外。


    明亮的燈光透過厚厚窗棱紙射進來,將葉琉璃精緻的五官映得深邃,一雙水盈盈大眼含著笑意、若有所思。


    ……


    婚宴繼續。


    楊玉環被同僚們灌了不少酒,他自己也是懵了,隻覺在夢裏。


    「來來來,玉環弟再來一杯,大好的日子一定要多喝。」王昭君給楊玉環又倒了一杯。


    楊玉環剛要喝下去,卻被貂蟬攔住。


    「行了,適可而止吧,新娘還在新房等你呢。」


    一句話,引來周圍人曖昧的起鬧。


    有人道,「就是洞房花燭夜,才要多喝,俗話說酒壯英雄膽。」


    「是啊是啊,」有人攬住楊玉環的脖子,邪邪道,「楊老弟,之前開過葷嗎?」


    楊玉環的臉通紅通紅,這要怎麽迴答?說開過吧……連女子的手都沒碰過一下;說沒開過吧,也忒丟人了。


    楊玉環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貂蟬。


    貂蟬皺了皺眉,清秀的麵頰微紅。


    沒錯,貂蟬自己也沒開葷。


    別看眾人敢開楊玉環的玩笑,卻沒人敢開貂蟬的玩笑。


    貂蟬清了清嗓子,對王昭君道,「昭君你忘了玉蘭的叮囑?如果玉環大醉酩酊地迴去,今天晚上某人怕是要跪搓衣板了。」


    王昭君的臉一下子白了,「什麽?玉蘭有這個叮囑,我怎麽不記得?」


    貂蟬似笑非笑。


    胡國沒有跪搓衣板這個「私刑」,或者說這個時代就沒有,畢竟男尊女卑,但王昭君可是實實在在感受過,畢竟玉蘭也深得主子葉琉璃的真傳。


    果然,王昭君立刻扯嗓子道,「行了行了,大家差不多就行了,今天讓他好好洞房花燭夜,迴頭約出來再灌一通。」


    眾人連連稱是。


    起初楊玉環還沒意識到什麽,自從被眾人起鬧,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楊玉環和貂蟬不同,他可是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有欲望、想女人的男人。


    雖然小玨瘦瘦小小的看起來沒幾兩肉,但最起碼也是個女子不是?


    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什麽,楊玉環隻覺得渾身火熱起來。


    後來楊玉環又敬了一圈酒,之後就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去迴了新房。


    眾人去鬧洞房,但貂蟬卻沒去。


    ……


    紫煙宮。


    當貂蟬迴來時,卻發現房間的燈開著。


    有宮女趕來輕聲問安,貂蟬微微點了下頭,便讓其退下。


    紫煙宮是葉琉璃分給貂蟬和納蘭楚的寢宮,下人們一部分是宮中的宮女,另一部分則是納蘭楚從納蘭府帶來的陪嫁下人。


    一陣晚風吹過,樹上簌簌而下一些殘雪。


    明明統一建造的寢宮,但貂蟬卻覺得紫煙宮更溫馨一些,卻不知因何溫馨。


    難道是因為住慣了的原因?


    又是一陣晚風,沒有殘雪,卻帶了些許藥香。


    貂蟬下意識深嗅一下,沁人心脾。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貂蟬這才抬步迴了房屋。


    推開房門,溫暖如春。


    門口放著的暖爐燒得劈啪響,房內燈光明亮,正中央放著一張繡架,納蘭楚正坐在繡架後麵得專心刺繡,其專注,連貂蟬入內都未察覺。


    貂蟬走到她身旁,看向繡架上的繡品,「進步飛速。」


    是啊,現在的鶴最起碼像個鶴了,之前的鶴似鴨似鵝。


    正專心刺繡的納蘭楚嚇了一跳,指尖被刺破,「貂……貂蟬大人您迴來了?」


    貂蟬微微皺眉,看著納蘭楚纖纖玉指上的赤紅血珠,「疼嗎?」


    納蘭楚連忙搖頭,「不疼,不疼……喝了多少?我準備了醒酒湯在廚房,我去給你端。」也不等對方反應,人已經像泥鰍似得嗖地一下跑了出去。


    貂蟬側過頭,看著落荒而逃的女子,竟忍俊不禁。


    低頭看向繡品——衣料、醒酒湯,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隻可惜……


    不一會,納蘭楚端著托盤迴來,上麵有醒酒湯,「湯有些熱,最好是稍涼一些喝。」


    貂蟬看向納蘭楚通紅的臉蛋,點了下頭,「無妨,先放下,我沒喝多,我們來說說夏家一案。」


    納蘭楚垂下頭,低聲道,「大人剛迴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她突然不想提什麽夏家一案了,雖然自己譴責自己,但這個時候,她隻想和夫君聊些別的,哪怕隻是閑聊。


    可惜,貂蟬卻未領會她的意思,「夏家一案我反覆查了三次,不僅查其證據,甚至將與夏家有牽扯的一些案件、家族都查了,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納蘭楚幽幽嘆了口氣,「大人想說哪個就說哪個吧。」她內心吶喊著,她什麽都不想聽,隻想和他聊聊天。


    貂蟬點頭,「壞消息是,夏家證據確鑿,確實涉嫌貪汙,而且其為李氏一派,李家如何惡貫滿盈,你應知曉。」


    納蘭楚麵容上的失落緩緩收斂,換成認真,「真沒想到,夏伯父竟然……真枉費父親的信任。」


    貂蟬嘆了口氣,「納蘭太醫也許並非信任他。」


    「呃?」


    「若納蘭太醫信任,即便不親自為其鳴冤,背地裏也會幫他一二,」貂蟬深深看了納蘭楚一眼,「納蘭太醫避嫌的做法是對的,一方麵保全了家族、另一方麵也算是對交情的交代。納蘭太醫是重感情之人,否則換一個,怕為了仕途也會落井下石。」


    納蘭楚垂著頭,不知如何迴答,隻覺得麵頰火辣辣的,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當然,還有個好消息。」貂蟬道。


    「什麽好消息?」納蘭楚問。


    貂蟬不動聲色地嘆息,「夏家雖然罪有應得,但在證據上也是有些漏洞,如果加以利用,多少可以減些刑罰。」說著,仔細審視納蘭楚的表情,「你意下如何?」


    納蘭楚很矛盾,不知如何迴答。


    若說公事公辦,豈不是顯出她的無情?若懇求貂蟬大人網開一麵,又……


    貂蟬未催促,隻靜靜地等著。


    好一會,納蘭楚才謹慎道,「我的意見與父親相同。」


    貂蟬深深看了她一眼,「好,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納蘭楚心慌了,她一把拉住貂蟬的衣袖,「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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