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大婚?」納蘭楚驚得結巴。


    玉珠噗嗤一笑,「至於這麽震驚嗎?你和貂哥的婚都賜了,不成親還留著過新年?」聲音頓了一下,看了看夜色,「算一算,好像也快新年了。」


    納蘭楚心跳得厲害,是驚喜?是期待?是恐懼?是後怕?種種情緒交織。


    玉珠擠了擠眼睛,曖昧道,「嘿嘿,你和貂哥的感情進展飛速啊,我們可是都瞧著呢。」


    「瞧著?」納蘭楚再次吃驚。「是呀,我們天天開研討會,由主子主持,由玉蘭姐做會議記錄,每天還要接受下人們的各種匯報,可以說一天十二個時辰掌握你們的動向,主子說了,貂哥八九不離十喜


    歡上你了。」


    「……」


    玉珠頓了一下,之後眉開眼笑,曖昧更深,「主子還交代我們一句話。」


    「什……什麽話?」納蘭楚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說了,成親趕緊生孩子!」


    「……」


    納蘭楚的臉越來越紅,好在夜色幫她掩蓋了尷尬,玉珠則是喋喋不休,開始說起來大婚的情況以及主子教的禦夫之術。


    當然,禦夫之術都是葉琉璃從各種書籍裏看來的,至於葉琉璃本人的夫君……是不需要禦的,隻要她抬抬小拇指,東方洌都是屁顛顛地湊上來。


    納蘭楚聽得暈頭轉向,突然,玉珠將納蘭楚拽到身邊,「那個啥,你要不要聽?」


    「呃?」納蘭楚迷茫,「那個啥?哪個……啥?」


    「這幾天主子專門請了一個傳說當年艷壓眾妓的老鴇講房事,主子說了,這個也是禦夫之術的一部分。」


    轟!納蘭楚的臉幾乎要爆炸了,就算是夜色也無法掩飾其赤紅,「但……但……但……」


    「但什麽但?」玉珠問。


    納蘭楚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其困難度好像咽下去刀片一樣艱難,「請老鴇專門給……你講?」


    「當然不是,是給我們,本來應該我們四個人聽的,但你天天在貂哥身旁,我們叫不來,所以主子就讓我和玉蘭姐迴頭教給你。」


    「但……但……玉蘭姐和主子不是已經……」納蘭楚結結巴巴,她想說,兩人不是已經成親了嗎?


    玉珠翻了個白眼,「主子說,這機會千載難逢,那技術可是人家老鴇吃飯的傢夥,主子花了好多銀子才撬出來的,怎麽能不聽?主子的原話是——技多不壓身。」


    納蘭楚嘴角抽搐——房事也算是技?這種東西……正經姑娘是不會學的吧?而且……「我覺得不妥……」「又哪裏不妥?」玉珠有些受不了這種扭捏的大家閨秀,「你呀,就是放不開,晚上吹了燈蓋上被子,誰還不都一樣?用我們主子的話說,官家小姐就不拉屎了嗎?仙女該拉


    也得拉!」


    納蘭楚哭笑不得,「不不,玉珠姐姐誤會了,我的意思並不是這種事……呃……那個,而是如果請來的老鴇知曉是堂堂一國皇帝學這個,傳出去影響不好。」


    玉珠噗嗤一笑,「矮油,你能考慮到的,我家英明神武聰明睿智的主子也都考慮了,當時老鴇講解的時候,主子藏在暗室,表麵上隻有我和玉蘭姐聽。」


    納蘭楚這才鬆了口氣,「這樣就好。」


    「那你想學嗎?」玉珠擠了擠眼睛。


    「……」本來納蘭楚平息的紅臉蛋再次火紅起來。


    「難道你不想貂哥離不開你?隻要有了你,就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今生今世隻獨寵你?」玉珠開始誘惑。


    納蘭楚咬了咬唇,想到仙女也得拉屎,毅然決然點頭,「想!」


    「那你學不學?」


    「學!」


    「好嘞,那我就教你,首先你的花樣多,要……」


    還沒等玉珠說完,房內就傳來一聲不小的幹咳。


    是貂蟬的聲音。


    玉珠縮了縮脖子,伸手一指,「貂哥在房裏?」她以為既然納蘭楚站在房外,房間裏就沒人呢。


    納蘭楚的臉都白了,大腦一片空白,點了點頭——怎麽辦,貂蟬大人都聽見了?會不會認為她是不守婦道的女子?糟了,貂蟬大人會不會對她是失望?怎麽辦?


    「呀!楚楚你怎麽哭了?」玉珠手忙腳亂。


    納蘭楚越想越傷心,她深深自責,怎麽就著了道?這下徹底糟糕了,貂蟬大人不會喜歡她了。


    「別哭了,楚楚,這麽冷的天,會把皮膚哭壞的。」玉珠開始手忙腳亂地哄了起來。


    房內,再次傳來聲音,「納蘭楚,進來。」


    是貂蟬。


    實際上,兩人的位置距離貂蟬的房間還有不短的距離,兩人聲音也不算大,正常人是聽不清的,而貂蟬能聽見,隻能說明,其催動內力故意偷聽。


    納蘭楚整個人石化,除了簌簌而下的眼淚,僵硬得如同石雕。


    「納蘭楚,還用我說第二次嗎?」貂蟬的聲音帶著威脅。


    納蘭楚終於緩過神來,「……是,貂蟬大人。」說著,也不顧玉珠的阻攔,轉身迴了房間。


    人走了,隻留玉珠在風中淩亂。玉珠看著消失的背影,終於意識到其和她們不是一路人,喃喃道,「我覺得呀,楚楚不用學什麽禦夫術了,應該學被禦術,明明被貂哥禦得死死的,悲哉!悲哉!」而後一


    拍額頭,「哎呀,我在這做什麽,我要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主子,哎……可憐的楚楚。」


    玉珠就這麽跑掉了。


    房間內。


    無比尷尬。


    納蘭楚站在門口,緊緊咬著唇,眼淚如同小溪一樣流淌。


    平躺在床上的貂蟬終於無奈地緩緩睜開眼,「你哭什麽?」


    納蘭楚搖頭,依舊無聲的哭。貂蟬掙紮著坐起,故意裝成吃力,本以為納蘭楚會不顧一切地來扶,但發現納蘭楚除了哭之外沒做任何反應,便知曉這丫頭是真害怕了,「過來。」對方不來,他下命令總


    可以了吧。


    納蘭楚點了點頭,一邊哭著一邊走了過去,「貂蟬……大人……您……渴了嗎?」


    又聽見這熟悉的話語,貂蟬非但不覺得厭煩,反倒覺得熟悉又舒服。「不渴,聽說你要學禦夫術?」


    納蘭楚終於哇地一聲哭起來了,更是噗嗤跪下,「貂蟬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貂蟬嘴角抽了抽,伸手將其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你和誰學的說跪就跪?你是官員之女,我隻是個暗衛,你用不著跪我,隻是……」聲音頓了一下,「什麽禦夫術和青樓老鴇教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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