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雖然是皇上的遺珠,卻也改變不了私生女的事實,如今即便是有了封號卻不入排行,可見一斑。


    梅望舒看著大哥的窘迫心中暗笑,但臉上卻未表現出來,隻是一臉的擔憂,「皇上一直器重父親,望舒建議父親入宮再向皇上提一次,隻不過這次多推薦幾名人選。」


    梅葉秋氣不過,「三弟是認為,公主拒絕提親是因為看不上寒川?」


    梅望舒笑了笑,「怎麽會?寒川賢侄之資質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我提出這個建議還不是為了大局?」


    「大局?梅寒漓當駙馬便是大局?」梅葉秋情急之下,竟不小心說出。


    梅望舒等的就是這句話,「大哥真的是多想了,無論是寒川還是寒漓當駙馬,其最終目的不都是梅家的昌榮?難道三弟我還有什麽私心?」「你沒私心?嗬嗬嗬嗬。」梅葉秋滿是嘲諷,而後對梅大學士道,「父親,三弟說得也有道理,確實應該增加人選以加大成功機率,而除了寒川和寒漓,不是還有錦榮和遠誌?迴頭我們將公主請來,與他們見


    見麵熟悉一下,也會少了許多尷尬。關於邀請公主一事便交給我,父親看可好?」


    梅大學士一直沒表態,想藉此機會考驗下梅葉秋和梅望舒,「好,就按你說的去辦。」


    此事便這般決定。


    出了正廳,梅葉秋大步而去,後麵有人追了上來,「大哥請留步。」是梅家老三梅望舒。


    梅葉秋想發火,但也知曉這裏都是父親的耳目,如果他率先發火豈不是顯得自己沉不住氣,正好上了老三的當?


    「三弟,可有何事?」梅葉秋淡笑問道。


    梅望舒心中不屑,但表麵依舊的仿若尊敬兄長一般,「大哥是這樣,今日你提出的提議真不錯。」


    梅葉秋淡然道,「三弟過獎了,公主走出情傷需要時間,拒絕了寒川也情有可原,待再過一段時間,公主從陰霾中走出就也就好了。」暗示梅寒川依舊有可能當上駙馬。


    梅望舒如何看不出?「大哥說的是,但感情的事,也不好勉強不是?」「確實不好勉強,無論是寒川也好寒漓也罷,都未必是公主喜歡的類型,」梅葉秋眼底閃過譏諷,「若說起來,賢王當年確實翩翩美少年,其內斂的性格倒是與遠誌有幾分相像,如果能促成公主和遠誌,也未


    嚐不是一件美事。」


    梅望舒想到自家嫡次子與賢王氣質確實南轅北轍,心底自然不高興,「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感情之事,哪是能預料的?」


    梅葉秋見梅望舒也沒了之前的淡然的,有了焦躁,自己反倒是平靜了下來,「是啊,既然難以預料,我們姑且就別強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三弟若沒其他事,為兄便先走一步了。」


    「大哥請。」梅望舒暗暗咬牙。


    「三弟請。」梅葉秋冷笑著,轉身離開。


    兩人迴家如何密謀不得而知,而宮外的另一家也是焦急起來。


    ……


    顧府。


    「什麽?公主拒絕了?」顧夫人吃了一驚。


    與梅家的大動幹戈不同,顧斕汐求婚明珠公主一事隻在自家範圍內進行。


    「是,」顧尚書點了下頭,看向顧斕汐,「斕汐你說句實話,你從前在溱州時與明珠公主的關係到底如何?」


    「……」顧斕汐窘迫,不知如何迴答。


    顧夫人麵色一陣紅一陣白,「今年真是連連怪事,先是天氣反常、而後天鼎破裂、隨後王妃變公主,到底是怎麽迴事嘛。」


    顧尚書眼神閃了閃,「夫人別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以我看來,今年的反常正是預示遺珠昭雪,而且我還有一個預感。」聲音頓了下,沒說下去。


    「老爺,您有什麽預感?」顧夫人問。


    顧尚書眯著眼,「我有預感,遺珠最終會落入我們顧家。」


    顧夫人和顧斕汐生生一驚。


    「父親,這不可能吧?」顧斕汐下意識道,「與父親相反,我卻覺得此事不會成,父親您不了解琉璃的脾氣,那可是的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賢王如何?連賢王都差點沒拿下,何況是我?」


    顧尚書緩緩搖了搖頭,「但這種預感極為強烈,罷了,賢王殿下不是說他另有安排嗎?咱們便等等罷,倒不是說為了相位如何,你與賢王主僕一場,便算是幫賢王,也是應該的。」


    說是這麽說,但其他人都知曉,當年為了追隨賢王,顧斕汐幾乎和家族決裂,去溱州的第一年關係依舊僵硬。此一時彼一時,為了相位,顧尚書卻對顧斕汐與賢王一段緣分僥倖起來。


    顧夫人容貌與顧斕汐幾分相似,眉目精緻,雖上了年紀,但從前的驚艷已化為優雅。


    顧夫人也是個多智之人,她柔聲問道,「斕汐你老實迴答為娘,你與公主關係最近的一次……咳,為娘指的是以男女相處的關係,是哪次?」


    突然,一幅畫麵閃入顧斕汐的腦海。


    那還是一年前,賢王大婚之日,因擔憂王爺安危他闖入婚房,卻見到葉琉璃一絲不掛側臥在床上。


    火紅的被子勉強蓋住重要部位,但雪白身體卻展現在被子之外。


    當時情況焦急,他並未多想,現在迴想起來卻覺那一幕火辣辣,令人口幹舌燥。


    可以說,這是顧斕汐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女子的身體,南趙國男女大防,女子出門在外都穿得嚴嚴實實,哪會露出冰肌玉膚,何況幾乎全裸。


    想著,顧斕汐更覺得喉嚨幹燥起來,麵頰也是閃過詭異的紅色。


    顧夫人心細,瞬間看了出來,「也就是說,你們曾有過超越禮教的親密接觸?」


    「母……母……母親,不……不……不是您想的那樣!」別看顧斕汐為了追隨賢王與家人鬧翻,但從小到大從來不對父母說謊。


    顧尚書也發現其反常,「此事非同小可,斕汐你可不能隱瞞,事無巨細都要說出來!」在父母的逼問下,顧斕汐隻能將那一日的尷尬之事說了出來,本覺沒什麽,但想到兩人如今這敏感的關係,那誘人的身子卻不受控製地在顧斕汐眼前招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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