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洌整個人都懵了,聲音略有顫抖,「琉……琉璃,你別鬧了。」


    葉琉璃道,「我真的沒鬧,我不知道要如何幫太子拿到使臣之職啊。」


    東方洌崩潰,「既然你沒有辦法,為何又要和他交易?你別看麵儀表堂堂以為其仁慈,實際上手段毒辣得很。」


    葉琉璃也是很委屈,「沒辦法嘛,推薦府尹一事就這兩天,迫在眉睫,無論發生什麽先把府尹一事辦妥唄?」


    「然後呢?」東方洌問。


    葉琉璃的挑眉,從坐榻上站起來,「這個我就管不著了,大不了讓太子宰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東方洌也從坐榻上坐起,在地上來迴踱步。


    實際上,在東方洌看不到的角度,葉琉璃暗搓搓地笑著——她知道白蓮花肯定有方法,白蓮花的智慧是無窮的,千萬不能小瞧任何一朵白蓮花。


    時間,仿佛沉靜下來。


    兩個人就一個在踱步,一個在坐榻上撐著臉瞧著。


    一個時辰後,當東方洌有了思路,卻見葉琉璃已躺在坐榻上唿唿大睡起來。


    東方洌很無奈,他上前,將其輕輕抱起,嘟囔著,「就這麽睡了,也不怕著涼。」說著,將她抱到了床上,脫了鞋子,再用被子蓋好。


    就在東方洌準備離開時,脖子卻被某人拉住。


    卻見,葉琉璃睜著眼,眸子紅紅的,好似剛睡醒的旖旎。


    「小鮮肉,說好的五次呢?」因還未睡醒,聲音也是軟糯好聽。


    饒是被折磨得焦頭爛額,但當美人這般邀請,瞬間雄性激素占領了大腦,立刻將煩心事拋得幹幹淨淨,十分專心的脫衣服,親親,嘿嘿嘿嘿起來。


    折騰了很長很長時間。


    隨著戰事停止,房內的激烈氣氛消散了許多。


    東方洌平躺在床上,雙眼定定瞧著床帳頂,再次陷入沉思當中。


    葉琉璃則是像沒事人一般在他臂彎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而後抬頭開始研究他的麵具起來。


    這張麵具看起來隻是貼了一些傷疤,實際不是,在細微處做了一些調整。


    例如說,東方洌原本的鼻樑纖細若女子,但麵具的鼻樑處卻加寬了兩毫米。


    別小瞧了這兩毫米,足以讓一個嫩嫩的小鮮肉變成粗狂大漢。


    還有嘴唇,東方洌原本的嘴唇顏色太淺了,淡粉色,比現代某些粉色係的口紅色號還正,但麵具卻是褐色,粘貼上後,唇色發暗,多了穩重。


    總的來說,這張麵具讓他有了男人味兒,戴著麵具,他是個粗狂的大漢,摘了麵具,就成了鮮嫩的美少年。


    東方洌嘆了口氣,垂下眼,「你在想什麽?」


    葉琉璃眨了眨眼,「我在想,剛剛才有兩次,你還欠我三次呢。」


    「……」東方洌。


    「怎麽,你要賴帳?」葉琉璃的眼睛豎了起來。


    「……」東方洌無奈,「那個……不會賴帳的,別說三次,三十次都給你,但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想想你如何履行對太子的承諾罷。」


    葉琉璃笑眯眯,本深邃晶亮的雙眼彎成了月牙,「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東方洌幹咳了兩聲,而後麵容逐漸嚴肅下來,「方法確實是有,但這方法隻能用一次。」


    「什麽方法,快給我講講。」葉琉璃一下子坐了起來,暗暗心驚這白蓮花真是個可怕的物種,還有什麽是他辦不到的?


    東方洌也坐了起來,用被子將她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倒不是怕她著涼,而是擔心美色影響自己冷靜的思維。「琉璃,我先來打個比方,你不要多想。」


    「哦?好。」


    「例如,你很討厭我喜歡別的女人,對嗎?」


    「廢話!」葉琉璃頓時怒了,其他事情可以忍,唯獨這件事不能忍。


    東方洌連忙求饒,「琉璃你別生氣,雖然用這麽敏感的問題打比方不妥,但卻是最直接。」


    「你繼續說。」葉琉璃冷哼。東方洌道,「比方有一日我們外出,迎麵走過來一名女子,我多看了她一眼,這個時候你心裏不舒服,你想找我吵架但卻又覺得因為這等小事吵架實在小題大做又傷感情,然而悶在你心裏卻很難受,這樣的


    結果往往便是你故意不理我,對嗎?」


    葉琉璃點頭,「是啊,但這件事與太子有什麽關係?」


    東方洌笑道,「別急,你繼續聽我說。實際上,『我』為何去看名女子呢?也許是她的胭脂花了,掛在她臉上如同貓兒一般,我是在取笑她,或者說,一切都是誤會。」葉琉璃也是個聰明人,她將他的話前前後後細細想來,恍然大悟,「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找這麽一件事,讓皇上對二皇子誤會,這件事不能太大,否則皇上直接發了脾氣;又不能太小,要足夠引起皇上


    的不悅。就這麽不大不小地卡在皇上的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最後一氣之下將二皇子晾在一邊,而四皇子不是太子的對手,皇上自然就將出使索卡國使臣之職交給了太子,你說對嗎?」


    東方洌輕撫葉琉璃麵頰,「琉璃聰明,這種做法便是——踩住人的底線。」


    「這招實在太狠了吧,既讓人無從發作,又讓人不舒服。」葉琉璃後脊樑冷了冷,「我說,你以後不會用這種招式對付我吧?」


    東方洌哭笑不得,「我喜歡你還來不及,隻有你對付我的份兒,哪有我對付你的道理?」


    葉琉璃還是不放心,「不行,你這種人一定要防著一些。」


    東方洌莞爾一笑,一伸長臂,將某人連人帶被卷在懷中,薄唇湊到他耳邊,輕輕說,「要不然你先給我生一個子嗣,鎖住我的心?」說著,將其壓在身下,繼續完成那還有三次未完成的任務。


    ……


    就這樣,賀元府丞正式勝任府尹,外人隻以為這是普通的升遷,誰又能想到其是政權風向的轉變?


    從賀府尹正式上任的那一刻起,溱州才真正屬於其封王賢王,更沒人知曉,其背後還有一樁交易。


    權力的背後,永遠都是有交易的。


    三日後。


    臻善樓,葉琉璃又和梅寒川碰麵。


    「什麽?太子已經走了?我以為他會在溱州多玩幾天呢。」葉琉璃吃驚道,這太子還真是來去匆匆。梅寒川是笑道,「太子殿下公事繁忙……唉……是你想像不到的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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