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的過分了,完全不像是在麵對一個陌生人,有時候不經意間,他甚至會跟她開小玩笑。


    有時候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知道她是誰?


    這念頭一出來,她馬上掐滅,不能想!


    絕對不能想!


    她在小樓裏呆了幾個月,某天聽到應玨的傳召。


    她推開門:「仙尊,您叫我嗎?」


    「過來。」應玨頭也不抬的說。


    馮笑走到他麵前,他頭髮用玉簪鬆鬆垮垮挽著,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袍,露出鎖骨和胸前一小片肌膚,很是不羈。


    她忍不住多瞄了兩眼,這麽多年過去,鎖骨形狀還是這麽好看,肌膚還是這麽白嫩,跟她當初輕薄他時一樣,也不知手感是不是也一樣?


    「幫我研墨。」


    「好的。」馮笑邊研磨邊看他寫字,嘴角漸漸便往上翹,果然他的字跟她的字跡也一模一樣。


    嗬嗬,狗男人。


    「這字好看嗎?」應玨突然問。


    「好看,太好看了。」她由衷感嘆。


    她的字,能不好看嗎?


    「是啊,很好看。」應玨感嘆,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疊東西。


    馮笑心裏咯噔一聲,這不是她當初寫的那些字帖嗎?


    應玨拿出來的正是一疊字帖,看得出來東西都很舊了,不過保管的很好,紙張雖然老舊,卻沒有絲毫破損。


    隻是時間過去太久,部分字已經有些褪色,充滿了時光的滄桑感。


    畢竟是快一千年了。


    「快一千年了。」應玨感嘆,當時不懂情之一事,做下許多錯事,才導致這條路走了這麽多彎道。


    馮笑有被震驚到。


    不僅學她的字跡,還把她的東西保存到現在,難道他真有那麽喜歡她?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研墨,硯台上的水都快溢出來她都沒發現。


    應玨輕輕按住她的手腕。


    「嗯?」她茫然看向他。


    應玨嘴角含笑:「夠了,再磨就要溢出來了。」


    馮笑老臉有些微微發紅。


    應玨低頭繼續寫字,邊寫邊說:「你知道這些老舊的帖子是誰寫的嗎?」


    「不是仙尊的字嗎?」馮笑裝傻。


    「並不是。」應玨停下筆,突然轉頭看向她,認真的說,「這是我愛慕之人寫的。」


    馮笑:「……」


    這狗男人會不會知道她是誰,或者懷疑她是誰,現在故意在詐她?


    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不能自亂陣腳,於是她微笑:「仙尊愛慕之人,肯定是個十全十美之人。」


    應玨突然笑了,他搖頭:「不,她一點都不完美,在我看來,她缺點很多。」


    馮笑低垂著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兇光。


    她再次抬頭時,表情已經很正常,隻是有一絲絲嘲諷意味:「那仙尊真是品味獨特,竟然喜歡缺點很多的人。」


    「是啊!我也沒想到。」應玨聲音裏滿是感嘆,「早知道如此,當初她肆意輕薄我,我就應該跟她成就好事的。」


    「缺點這麽多的女人,沒有成就好事才是好事。」馮笑感覺她的刀蠢蠢欲動都快壓不住了。


    「但我愛慕她,連同她的所有缺點,我都喜歡。」


    馮笑;「是嗎?」


    我不信。


    應玨突然興致勃勃問她:「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馮笑隨口就開始編故事,「他是我的青梅竹馬,從小就喜歡我,他對我千依百順,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我讓他往東他絕對不往西……」


    馮笑編了很長很長一個故事,應玨全程都捧場的聽著,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氣度超級好。


    隻是他手裏的毛筆,已經化作粉末。


    馮笑編這麽一個故事,就是為了測試他,見狀她心裏咯噔一聲,這狗男人十有八.九知道她是誰了!!!


    ————


    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愉快」的結束這場談話。


    馮笑直接離開懸空白樓,她本來是想馬上離開敬蒼派。


    卻不料巫藍和一堆人剛好在懸空白樓下麵,見到她下來,他們都很是吃驚。


    巫藍是最吃驚的:「你怎麽從上麵下來?」


    「我上去找貓。」馮笑微笑著編了個謊言。


    巫藍等人一臉狐疑:「可是那棟樓,仙尊從不讓別人上去的。」


    「那是以前,可能現在仙尊讓別人上去了。」馮笑繼續編。


    「這樣啊?」巫藍等人仰頭看著白樓,臉上都充滿憧憬,那是否他們以後也有機會可以上去呢?


    馮笑往旁邊溜,正打算趁著沒人注意,她趕緊先跑。


    然而巫藍喊住她:「良眠姑娘,你收拾好了嗎?我們等一下要啟程了。」


    「啊?」馮笑這下子是真茫然,「什麽意思?」


    「我們今天就要啟程去參加姚琳仙尊的壽宴啊!你該不會忘了時間吧?」巫藍笑道。


    「什麽壽宴?沒人告訴我,我也沒說要去啊?」


    管家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她身後,輕輕說:「我忘記告訴你了,不過你現在知道也一樣,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跟著他們去就好。」


    馮笑轉身,皮笑肉不笑看著管家,自從知道應玨就是巫思,結合巴霸是個傀儡的事,她就一直懷疑這管家和花匠會不會也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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