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塞西聊著他馬場一匹名叫黑色風衣的馬,據塞西說這匹馬可是拿過不少小馬賽的名次的,是他馬場中最好的馬匹了。


    “它一身純黑色,鬢毛和尾毛很長,跑起來就像一件黑色的風衣一般,漂亮極了。”塞西的臉上充滿自豪。


    “黑色風衣跑得一定很快。”蘇源笑著說道,忽然他耳朵抖了一下,轉頭望向遠方,剛剛他聽到一陣很輕微的密集嘀嗒聲。


    遠處的小土坡後冒出一小群馬匹奔跑的身姿,領頭的烏騅飛雪本來是帶著馬群在附近晃悠的,不過這邊人群發出的動靜把它吸引了過來,當看到蘇源的身影時,更是興奮的長嘶一聲,全速奔跑了過來。


    塞西的視線一下子就被這兩匹矯健的身姿吸引了,腦袋和眼珠子隨著兩馬的奔跑而轉動,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裏似乎在往外冒著光!


    就這麽一段不算太長的距離,烏騅和飛雪把身後的馬群拋出去十多個身位,奔跑時身上的肌肉繃出流暢的線條,充滿了速度與力量的美`感。


    很快兩匹馬就減速停在了蘇源身前,烏騅開心的衝他打著響鼻,伸長脖子用腦袋拱著他的肚子,飛雪則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同於烏騅的頑皮好動,小母馬的性子比較文靜一些,喜歡站在一旁,用清亮烏黑的眸子注視著你,像是個溫婉的大家閨秀。


    “好神駿的兩匹馬。”塞西呢喃出聲,近距離觀看這兩匹馬,看著它們高大挺拔的身軀,一塊塊繃出清晰線條來的肌肉,充滿靈性的動作和眼睛,讓他這個愛馬之人都迷醉了。


    以至於竟然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烏騅脖子後的鬢毛。


    站一旁看著還好。烏騅不會介意,可是這家夥居然動手動腳的,想要撫摸自己的‘嬌`軀’。它就不樂意了,腦袋從蘇源懷裏縮迴。轉頭張嘴就向塞西的手咬去。


    馬嘴裏那些大白牙可不是用看來的,咬到人手上少說也得啃個皮開肉綻,以烏騅的咬合力,說不定能把手指都給咬下來。


    偏偏塞西不知道是魔怔了還是呆了,居然也不縮手,反而繼續朝著烏騅脖子上伸去。


    好在蘇源反應快,喝了一聲‘烏騅’,同時迅速的伸手按下塞西的手臂。


    烏騅聽到蘇源的喝聲。止住了張嘴欲咬的動作,同時橫移了兩步,顯然不想讓這個陌生人摸它,還衝塞西發出幾聲不滿的嘶鳴。


    塞西這下子才驚醒過來,想及剛剛的場景,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用手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水,臉上夾雜這後怕與歉意的表情,“抱歉,蘇。剛剛是我衝動了,要不是你及時阻止,我這手非得受傷不可。謝謝你,還有真的很抱歉。”


    “我能理解,愛馬之人看到好馬,就像女人看到璀璨鑽石一樣,總想伸手觸摸一下,不過我這兩匹馬以前是野馬,性子並不溫馴,對陌生人的接近比較抗拒。”蘇源伸手在烏騅長臉上撫摸著,小家夥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不在瞪視著塞西,而是舒服的眯起。它很享受被主人撫摸著的感覺。


    塞西的神色中浮現起驚異:“以前是野馬嗎?這體形看著不像啊,比野馬要大上兩圈呢。瞧這勻稱流暢的體形,一看就是極好極好的賽馬。”


    蘇源把烏騅飛雪的來曆說給他聽,當聽到這兩匹馬是野馬馬群中的馬王後,這才釋然,“人類中往往經常有出類拔萃者,這動物中也有平庸和天才之分,這兩匹馬無疑就是野馬中最天才的存在,蘇你的運氣真好,能碰到這兩匹馬兒,勇氣更是讓人欽佩。”


    塞西真誠的豎起大拇指,給蘇源點了讚,接著說道:“這兩匹馬的速度都非常快,如果調`教一下,送上賽道,肯定都會是不錯的賽馬,特別是這匹黑色的叫烏騅的馬,性格敏感,容易亢奮,調`教好了絕對是一匹極好的賽馬。”


    蘇源有些疑惑,問道:“這賽馬不都是純血馬嗎?據說還分什麽熱血馬,溫血馬和冷血馬,這美國野馬是什麽血的?也能當賽馬嗎?”說著他還把手放在烏騅身上,這體溫並不冷,溫溫的,難道是溫血馬?


    純血馬特指馬的一個品種,其祖先可以追溯到三匹名為“達雷阿拉伯”、“哥德爾芬巴布”和“培雷土爾其”的祖公馬,這些公馬在十七世紀時,被從地中海和中東運至英國,去和比較強壯但晚熟的英國地方品種`馬匹交`配,其結果是誕生了一個新的馬種——純血馬。


    純血馬的體質幹燥細致而並不衰弱,骨骼細,腱的附著點突出,肌肉呈長條狀隆`起,四肢的杠杆長的有力,關節和腱的輪廓明顯,神經係統高度敏銳靈活,反應極快而並不狂躁,簡直就是一種專為競速而生的馬匹,以中短距離速力快稱霸世界,創造和保持著5000米以內各種距離速力的世界紀錄,近千年來沒有其它一個品種`馬速力超過它。


    純血馬是世界上速度最快、身體結構最好的馬匹,勇敢、敏感、個性倔強,血統為熱血。最佳的賽馬,嬌貴,不適合其它用途。


    烏騅和飛雪則不同,兩匹馬都很高大,身材勻稱,四肢也不像純血馬那樣纖細,這樣的馬匹也能到賽道上去競速嗎?


    “隻要馬匹的速度夠快,自然就能到賽道上馳騁,至於熱血溫血冷血之說,其實並不是按照馬血液的溫度或體溫來分別的,而是根據馬的品種、個性與氣質來劃分的,熱血馬性情剛烈、奔跑速度快而且難以駕馭,最具代表性的馬種就是阿拉伯馬和純血馬了。


    冷血馬安靜沉穩,體型比較龐大,運動能力較弱,對外界環境比較遲鈍,一般用來進行拉車、載重、農業生產等工作,或者與熱血馬雜交育成特定用途的半血馬品種,很少用來騎乘,比如英國的克萊茲代爾馬、法國的佩爾什馬都是很典型的冷血馬。


    溫血馬性情溫和一些,一般是通過熱血馬和冷血馬雜交育成,既保留一定的穩定性又具有較好的運動能力,比較適合用來進行障礙賽和盛裝舞步等場地馬術比賽,通常都是用於騎乘,德國的荷爾斯泰因,波蘭的特雷克納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馬種。”


    說起馬匹來,塞西簡直可以說是口沫橫飛,滔滔不絕,說完這一長串話語後,才不舍的把眼神從烏騅身上移開,轉而充滿期待的望向蘇源,說道:“蘇,能不能把這兩匹馬轉讓給我,我會出一個合適的價格的,而且,隻有賽馬場才是它們發揮速度的最佳場地。”


    蘇源毫不遲疑的出言拒絕:“這兩匹馬是非賣品。”


    開玩笑,烏騅飛雪可是自己和尹伊人的座駕,都相處出感情了,怎麽可能賣掉?至於什麽賽馬場才是它們發揮速度的最佳場地這種說辭,蘇源更是無力吐槽,如果烏騅飛雪能夠說話,一定也不會認為賽馬場上有什麽好玩的,在窄小的馬道上奔馳,又哪有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來得自由和舒坦?


    塞西見他表情語氣帶著堅決,甚至眼神都有些冷了下來,知道剛剛說購買馬匹的事情惹得蘇源不快了,轉念一想,人家牧場光靠賣西瓜、牧草和牛肉就能賺到不菲的利潤,身家比自個兒高多了,名符其實的富豪,怎麽可能看得上賣馬那點小錢,連忙說道:“蘇,要不你把馬匹寄養在我馬場裏?我會請專門的訓練師訓練它們,專人照顧看護,一定會把它們培育成出色的賽馬的!”


    蘇源繼續搖頭,這次他連話都懶得開口了。


    “蘇,賽馬的獎金可是非常高的,雖然肯塔基德比大賽,必利時錦標以及貝爾蒙特錦標這些專為三歲純血馬而設的三冠王大賽參加不了,可其他不限製馬種的比賽還是非常多的,冠軍馬的身價更是會倍漲,配種一次能賺好幾萬呢,要不這樣,我讓馴馬師到起源牧場來訓練這兩匹賽馬?”塞西顯然不像放棄,繼續勸說道。


    當聽到連三冠王大賽都參加不了時,蘇源就更沒興趣了,不過塞西的表情誠懇中帶著企盼,他也不好說過重的話,“塞西,這兩匹馬的脾氣非常暴躁,你也看到了,它們隻讓我一個人騎乘,對陌生人的接近更是十分抗拒,這種情況下,馴馬師是無法對馬匹進行訓練的,就算訓練出來了,也不會有騎師能坐到它們背上的,而且我對賽馬的獎金沒有多大興趣。”


    “那可以讓烏騅為我牧場裏的母馬配幾次種嗎?”塞西連忙追問道。


    蘇源聳了聳肩膀,“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烏騅它隻喜歡這匹白馬,對其他的母馬沒有絲毫興趣,我牧場裏的其他母馬都是一匹沒閹割過的誇特配種的。”


    他的表情很誠懇,加上烏騅一直站在白馬身邊,兩匹馬那副親昵的樣子,這些都在告訴塞西,蘇源沒有說謊,他歎了口氣,惋惜道:“看來這兩匹馬注定與我無緣了。”


    蘇源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與其盼著這兩匹馬,你還不如用這些牧草培育出好的純血馬,去征戰三冠王賽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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