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姐迴頭一看，相視一笑。
老袁和賀連城杠上了，兩個人的眼神，充滿了戰火。
戰勢瞬間擴張。
一旁，一個操著京腔的商人，笑著說道：“這塊原石，賣給我吧！第一塊切麵，我會帶迴京城。我出三千萬！錢老，做個朋友，地道。”
京腔商人，對錢國富豎起大拇指。
三千萬。
還是太低了。
遠低於四億的十分之一。
錢國富對京圈商人拱手說道：“感謝對我們錢家的認可，生意不成仁義在，待會一起喝一杯吧。”
錢國富對自己的眼光，很是自信。
他對京圈商人，也是恭維的。
京圈商人也拱拱手，兩人很是禮貌。
但，沒等京圈商人說完。
一旁的賀連城，立馬加了一口價。
就是這一口價，直接將這塊原石，帶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四千萬。”
剛才，他和老袁還在幾百萬的加。
現在，就開始上千萬了。
一口氣，將價格帶到了分水嶺。
這個價格，正好和錢家‘買’來原石的價格，持平。
看這裏，雲水間公盤的人，大都討論了起來。
大家都不是傻子。
部分人已經知道，錢家著急出手這塊原石，是因為龍山又報出來了另外一塊史前巨石的新聞。這塊史前巨石的新聞，一旦確保是真的，錢家這塊就會降價。
更不要說，有人已經考慮到了。
龍山，甚至會有礦坑。
“你幫我估算一下，如果不算史前巨石的話。開出來綠，這一大塊切麵，能到多少價格？”
“對，現在估算這塊切麵的價格，最合適。”
“在切麵開出綠的可能性上估價是最好的。”
“光切麵出綠，這塊原石的價值就能一千萬到三千萬。但切麵太薄，如果一刀切開沒切到肉。那對這塊切麵，就是致命的。”
我聽到其他人的議論。
最後一個人的話，有理有據。
切麵比較博，是很容易看出來裏麵具體情況的。
如果兩頭都不出綠。
那……
這塊切麵，基本就廢了。
“如果出綠，價格翻翻。”那個人又說：“畢竟這是一塊大切麵，他出綠的話，就是大貨。大貨不應該止步於翡翠的價格，也不應該用手鐲的價格來算。大貨，都是典藏級的。”
這時候。
台上的錢國富，也笑咧咧的說道：“沒想到，大家對這塊切麵的這麽感興趣。說實話，老朽對這塊切麵，也非常感興趣！這塊原石，我都說了是雙麵。我姑且給他分為冷麵和熱麵。
現在我們開的，是冷麵，根據我為數不多開雙麵石的經驗，冷麵更容易出貨。
一旦出貨，那絕對是典藏級的。
我記得，前不久瑞麗開出一塊‘玉兔’，我想拿隻是一隻小兔子，即便是一塊綺羅玉，也比不上我們這塊典藏吧。那是兔子的話，我們這塊要開出來，可能就是月球。”
錢國富的畫，無意是在緊張的氣氛上。
給所有人，添了一把火。
他們深吸一口氣，驚悚的看著麵前的人。
一時間，氣氛緊張不少。
加價，瞬間變猛。
“我出四千一百萬。”
“我出四千二。”
“四千二百五！”
“四千二百八！”
“四千三！”
“四千六。”
賀連城見到這戰況，心疼不已。
那微表情，太到位了。
他咬了咬牙，說：“之前我沒有好好開價，這塊原石我沒買到。現在，我還是看好這塊巨石，我出五千……最後一口價了，我們賀家也就這個本事。”
賀連城說完，又看了一眼老袁。
他故意說：“老袁，你該不會要跟我搶吧？你和錢國富的關係是好，但你和我的關係也不淺。當初我們還年輕的時候，你在瑞麗，我沒少請你吃飯。”
老袁嗬嗬一笑：“賀連城，商場如戰場。好東西，誰都想得到。今天，我們立下規矩，隻管輸贏，不管關係！”
賀連城雖然不高興，但還是說：“行，好。”
字裏行間裏，火藥味很重。
老袁拿起來筆，像是在寫價格。
五千萬。
這個價格，很多人都望而卻步。
但能到五千萬，已經很誇張了。
錢家，淨賺三千萬。
這還是在史前巨石的新聞被爆出來的情況。如果沒被爆出來，或許能衝擊到八千萬！
看到老袁在寫價格，其他人都很緊張。
要不要上？
他們心底，隻在想這一個問題。
但……
終究，這個價格還是太高了。
人群之中，我看到坐在我不遠的京圈商人眼裏，充滿了貪婪。
他看了一眼老袁寫價格的樣子，很著急。
這塊史前巨石，他似乎誌在必得。
確定老袁在寫東西的時候，他急忙拿出來自己的筆，寫上了一個價格。
“六千。”
“各位，這塊料子我十分喜歡，錢老的賭石技術我也是相信的。”京圈商人寫完價格後，對錢國富又說到：“我相信，錢老這是在孤注一擲！你想做起來雲水間，這塊拍賣的原石對你們來說，太重要了。”
轟。
拍賣場裏。
全場炸窩。
所有人，都在驚唿。
六千萬啊！
這行情，錢家還能賺這麽多！
這塊史前巨石。
真是太牛逼了。
賀連城聽到這個價格後，立馬就坐了下來，對整個拍賣已經沒了興趣。
而京圈的商人，看了一眼。
他立馬問：“袁老，讓我看看，你寫的價格是多少！”
在場，沒有聲音。
袁老迴頭，看著京圈的商人。
他將自己的牌子，轉了過來。
京圈的商人，看到袁老的牌子。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好看了。
他以為，現在是白熱化的戰鬥階段。
沒想到，袁老根本沒寫價格。
而是在牌子上麵，畫了一個白旗。
“這個價格，並沒有超過我的預期！隻不過，我隻有這麽多錢！忍痛，我也隻有割愛了。”老袁無奈的聳聳肩，對京圈商人說道。
京圈商人臉色一愣。
整個人，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
怎麽說呢。
本來，他鬥誌昂昂的。如果帶了十萬大軍的司馬懿，兵臨城下發現是對方的城池，空無一人。
現在，他明顯表現出來。
有一點頭疼。
更讓他頭疼的是，他還要笑著對老袁說：“行，那就感謝忍痛割愛了。”
“衝動了。”秦姐迴頭，笑著對我說：“如果沒有老袁剛才的假動作，我估計他最多出五千一。他直接出六千，實際上是想盡快壓製老袁。這在拍賣上，也算是一種藝術吧。
讓對方知道，你有底氣，從而不敢和你競爭。
如果老袁真寫了五千一左右，他寫了六千，是絕對的壓製。
現在看來，老袁的一個假動作，讓錢家多賺了九百萬啊。”
秦姐說得對。
我一早就感覺到了，錢國富敢這樣放出來價格，兩千萬的成本價，他其實是不虧的。但商人不可能不賺錢，錢國富放出兩千萬的價格，又要賺錢，又要名聲。
這時候，他就需要一個托。
而老袁，就是他的托。
老袁用自己對這塊原石的喜愛，將這塊原石的價格托上來。
隨後，引誘其他人上當。
這一招，幾乎是沒有風險的。
拍賣結束後，老袁離開瑞麗。
他過自己的生活，對他沒什麽影響。
當然，如果這塊原石，老袁自己拍到了，沒人叫價呢？這一方麵，是爭價的藝術，另外一方麵是錢家是可以兜底的。
如果真有萬一，被老袁拍到了。
那就當錢家自己開。
無本萬利，還賺名聲。
老袁，我是能想到的，畢竟拍賣行上，又托很正常。
等我身後的賀連城坐下來後，我才迴頭看著賀連城。
滿臉不敢相信，悄聲說道：“老袁我能想到，你……我是真沒想到。”
老袁和賀連城杠上了，兩個人的眼神，充滿了戰火。
戰勢瞬間擴張。
一旁，一個操著京腔的商人，笑著說道：“這塊原石，賣給我吧！第一塊切麵，我會帶迴京城。我出三千萬！錢老，做個朋友，地道。”
京腔商人，對錢國富豎起大拇指。
三千萬。
還是太低了。
遠低於四億的十分之一。
錢國富對京圈商人拱手說道：“感謝對我們錢家的認可，生意不成仁義在，待會一起喝一杯吧。”
錢國富對自己的眼光，很是自信。
他對京圈商人，也是恭維的。
京圈商人也拱拱手，兩人很是禮貌。
但，沒等京圈商人說完。
一旁的賀連城，立馬加了一口價。
就是這一口價，直接將這塊原石，帶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四千萬。”
剛才，他和老袁還在幾百萬的加。
現在，就開始上千萬了。
一口氣，將價格帶到了分水嶺。
這個價格，正好和錢家‘買’來原石的價格，持平。
看這裏，雲水間公盤的人，大都討論了起來。
大家都不是傻子。
部分人已經知道，錢家著急出手這塊原石，是因為龍山又報出來了另外一塊史前巨石的新聞。這塊史前巨石的新聞，一旦確保是真的，錢家這塊就會降價。
更不要說，有人已經考慮到了。
龍山，甚至會有礦坑。
“你幫我估算一下，如果不算史前巨石的話。開出來綠，這一大塊切麵，能到多少價格？”
“對，現在估算這塊切麵的價格，最合適。”
“在切麵開出綠的可能性上估價是最好的。”
“光切麵出綠，這塊原石的價值就能一千萬到三千萬。但切麵太薄，如果一刀切開沒切到肉。那對這塊切麵，就是致命的。”
我聽到其他人的議論。
最後一個人的話，有理有據。
切麵比較博，是很容易看出來裏麵具體情況的。
如果兩頭都不出綠。
那……
這塊切麵，基本就廢了。
“如果出綠，價格翻翻。”那個人又說：“畢竟這是一塊大切麵，他出綠的話，就是大貨。大貨不應該止步於翡翠的價格，也不應該用手鐲的價格來算。大貨，都是典藏級的。”
這時候。
台上的錢國富，也笑咧咧的說道：“沒想到，大家對這塊切麵的這麽感興趣。說實話，老朽對這塊切麵，也非常感興趣！這塊原石，我都說了是雙麵。我姑且給他分為冷麵和熱麵。
現在我們開的，是冷麵，根據我為數不多開雙麵石的經驗，冷麵更容易出貨。
一旦出貨，那絕對是典藏級的。
我記得，前不久瑞麗開出一塊‘玉兔’，我想拿隻是一隻小兔子，即便是一塊綺羅玉，也比不上我們這塊典藏吧。那是兔子的話，我們這塊要開出來，可能就是月球。”
錢國富的畫，無意是在緊張的氣氛上。
給所有人，添了一把火。
他們深吸一口氣，驚悚的看著麵前的人。
一時間，氣氛緊張不少。
加價，瞬間變猛。
“我出四千一百萬。”
“我出四千二。”
“四千二百五！”
“四千二百八！”
“四千三！”
“四千六。”
賀連城見到這戰況，心疼不已。
那微表情，太到位了。
他咬了咬牙，說：“之前我沒有好好開價，這塊原石我沒買到。現在，我還是看好這塊巨石，我出五千……最後一口價了，我們賀家也就這個本事。”
賀連城說完，又看了一眼老袁。
他故意說：“老袁，你該不會要跟我搶吧？你和錢國富的關係是好，但你和我的關係也不淺。當初我們還年輕的時候，你在瑞麗，我沒少請你吃飯。”
老袁嗬嗬一笑：“賀連城，商場如戰場。好東西，誰都想得到。今天，我們立下規矩，隻管輸贏，不管關係！”
賀連城雖然不高興，但還是說：“行，好。”
字裏行間裏，火藥味很重。
老袁拿起來筆，像是在寫價格。
五千萬。
這個價格，很多人都望而卻步。
但能到五千萬，已經很誇張了。
錢家，淨賺三千萬。
這還是在史前巨石的新聞被爆出來的情況。如果沒被爆出來，或許能衝擊到八千萬！
看到老袁在寫價格，其他人都很緊張。
要不要上？
他們心底，隻在想這一個問題。
但……
終究，這個價格還是太高了。
人群之中，我看到坐在我不遠的京圈商人眼裏，充滿了貪婪。
他看了一眼老袁寫價格的樣子，很著急。
這塊史前巨石，他似乎誌在必得。
確定老袁在寫東西的時候，他急忙拿出來自己的筆，寫上了一個價格。
“六千。”
“各位，這塊料子我十分喜歡，錢老的賭石技術我也是相信的。”京圈商人寫完價格後，對錢國富又說到：“我相信，錢老這是在孤注一擲！你想做起來雲水間，這塊拍賣的原石對你們來說，太重要了。”
轟。
拍賣場裏。
全場炸窩。
所有人，都在驚唿。
六千萬啊！
這行情，錢家還能賺這麽多！
這塊史前巨石。
真是太牛逼了。
賀連城聽到這個價格後，立馬就坐了下來，對整個拍賣已經沒了興趣。
而京圈的商人，看了一眼。
他立馬問：“袁老，讓我看看，你寫的價格是多少！”
在場，沒有聲音。
袁老迴頭，看著京圈的商人。
他將自己的牌子，轉了過來。
京圈的商人，看到袁老的牌子。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好看了。
他以為，現在是白熱化的戰鬥階段。
沒想到，袁老根本沒寫價格。
而是在牌子上麵，畫了一個白旗。
“這個價格，並沒有超過我的預期！隻不過，我隻有這麽多錢！忍痛，我也隻有割愛了。”老袁無奈的聳聳肩，對京圈商人說道。
京圈商人臉色一愣。
整個人，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
怎麽說呢。
本來，他鬥誌昂昂的。如果帶了十萬大軍的司馬懿，兵臨城下發現是對方的城池，空無一人。
現在，他明顯表現出來。
有一點頭疼。
更讓他頭疼的是，他還要笑著對老袁說：“行，那就感謝忍痛割愛了。”
“衝動了。”秦姐迴頭，笑著對我說：“如果沒有老袁剛才的假動作，我估計他最多出五千一。他直接出六千，實際上是想盡快壓製老袁。這在拍賣上，也算是一種藝術吧。
讓對方知道，你有底氣，從而不敢和你競爭。
如果老袁真寫了五千一左右，他寫了六千，是絕對的壓製。
現在看來，老袁的一個假動作，讓錢家多賺了九百萬啊。”
秦姐說得對。
我一早就感覺到了，錢國富敢這樣放出來價格，兩千萬的成本價，他其實是不虧的。但商人不可能不賺錢，錢國富放出兩千萬的價格，又要賺錢，又要名聲。
這時候，他就需要一個托。
而老袁，就是他的托。
老袁用自己對這塊原石的喜愛，將這塊原石的價格托上來。
隨後，引誘其他人上當。
這一招，幾乎是沒有風險的。
拍賣結束後，老袁離開瑞麗。
他過自己的生活，對他沒什麽影響。
當然，如果這塊原石，老袁自己拍到了，沒人叫價呢？這一方麵，是爭價的藝術，另外一方麵是錢家是可以兜底的。
如果真有萬一，被老袁拍到了。
那就當錢家自己開。
無本萬利，還賺名聲。
老袁，我是能想到的，畢竟拍賣行上，又托很正常。
等我身後的賀連城坐下來後，我才迴頭看著賀連城。
滿臉不敢相信，悄聲說道：“老袁我能想到，你……我是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