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苗六要走。
周圍的人一副掃興的樣子，說：“真是的，這個時候怎麽就要走了。”
“可不是嘛，我們才看幾眼。”
“雞骨白現在還挺少見的，新鮮的翡翠買多了，古玉我倒是挺有想法。”
鍾倩帶著杜少，也走了過來。
鍾倩並不懂玉石，她迴頭問杜明：“杜明，雞骨白是什麽東西？”
杜明還有些常識，他忙說：“雞骨白這玩意，是古玉。”
鍾倩不滿說：“古玉有什麽好看的，一群人為這看。”
杜明又說：“小老板，這就是你不知道了。翡翠能開出來新玉，是常見的事，但古玉不僅市場上占有量少，而且流傳下來的古玉，其本身大概率也是上等的玉。所以說，古玉的價值，有可能比新玉高上幾倍，那都是正常的。”
鍾倩不太懂，但做老板的不需要太懂翡翠，她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故意端著架子，問杜明：“那這我們要是買下來，能賺錢嗎？”
杜明說：“大概率難。”
鍾倩立馬問：“為什麽？”
杜明說：“你看到那個家夥了嗎？攤主叫苗六，我早就讓人打聽過了。這幾天，他剛來的瑞麗。就在前幾天，他賣了一塊雷打石給胖老板，胖老板那是賺傻了。
當時在翡翠市場還挺轟動的，苗六讓人從袋子裏，盲摸一塊雷打石出來，竟然在東非大裂的情況下，保住了一大塊的原石。
這塊料子，他們賺傻了。”
鍾倩反問道：“他既然能讓人賺錢，為什麽他的東西不能買？”
杜明又說：“咱們行業裏有一句古話，說一個人不可能同一時間，賣給你兩個賺錢的東西。這話叫見好就收，如果你有沒有足夠的信心去收這東西，最好就不要沾第二次。
人的欲望是虧錢的根本，我看著苗六之前說過迴來市場上賣，現在又迴來，多半是有貓膩。”
鍾倩一聽，不屑的說：“我看你們賣玉石的這些人，心底都不怎麽幹淨，還是金融圈的人好。這一次，我就把綠玉會當踏板了，我要進入金融圈去。能不能買，你看著辦吧，能賺錢我就分你，我還是希望你趕緊把我們的綠玉會做起來。”
杜明一聽，哈哈笑著。
很快，他就從人群中看到了我。
他對鍾倩指著我，說：“這不，胖老板又帶著陳葉來了，我們可以觀察一下。”
鍾倩說：“他會什麽賭石看翡翠，他肯定不如你。”
……
這時候，胖老板領著我到苗六跟前。
我忙攔著要收攤的苗六，說：“先生，去哪裏呢。”
苗六小聲說：“得迴去了，有急事。”
我依舊攔著他，問：“有什麽急事，這麽著急走。”
苗六說：“就是一些小事……家裏的，我現在就走，有緣分的話，咱們下次再見吧。”
我說：“下次不如這次，我是聽說你又迴來賣東西了，我才來買的。什麽好貨，讓我賭一賭。”
苗六說：“先生，不好意思……這次，可不是原石。”
我立馬問他：“那是什麽？”
其實，我心底跟明鏡似的。
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放線。
我要放一條長線，把大魚釣上來。
苗六沒辦法，小聲對我說：“是古玉……這一趟我迴來雲南，一是賣雷打石，二是找我們老家的地址。沒想到，我們老家被拆了。不和你多嘮了，我要趕緊走了。”
苗六轉身就走。
看到苗六離開。
我立馬又攔住他。
苗六有些不高興了，反問我：“先生，這不符合規矩吧。”
我說：“給我看看古玉唄，古玉比現代的翡翠更值錢，我對古玉也挺喜歡，你不用這麽著急走。”
苗六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市場外麵的入口。
他在擔心什麽。
玩過古玉的人，都明白。
他說：“時間真不早了，我必須要趕緊走。”
杜明在一旁，湊到鍾倩耳朵旁，小聲說道：“看到了吧，他的貨不幹淨，所以他要趕緊走。”
鍾倩問：“為什麽不幹淨。”
杜明又說：“你想想，古玉大多數成型的條件都很苛刻。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古玉，都是從墳墓裏挖出來的，這些玩意，哪裏有幾個幹淨的東西。
他剛才應該是在騙人，這不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東西，而是他……從墳墓裏挖出來的。
咱們雲南，可是有很多大墓的。不僅有很多大墓，因為雲貴川天塹的原因，很多盜墓賊都不願意來，所以至今為止，留下來了不少的好墓地。
他這個眼神，明顯是在怕警察。
陳葉有點東西，他似乎看出來了這人的眼神，故意在攔住他。如果他真的怕，他就會加速，甚至降低價格賣給陳葉。”
見杜明在誇我，鍾倩不屑的說：“也就這麽點本事，能倒騰點東西，真能賺什麽錢？”
杜明忙對鍾倩恭維說：“那是當然，和您的男人比起來，自然什麽都不算。哪怕他陳葉努力一輩子，也不能和你們相提並論。”
鍾倩還是喜歡聽人拍馬屁的。
聽到這話，我更加確定，她一定會上套。
我對苗六說：“那不能走啊， 我們都來了，讓我們看看貨。”
苗六臉色很難看，他跺跺腳，著急對我說：“我今天真的有急事，求求你了，讓我先走吧。下次，我一定把這玩意，便宜賣給你。”
他在裝，在裝自己很著急。
這樣，他袋子裏的古玉。
更逼真幾分。
我說：“不行。”
斬釘截鐵
胖老板一聽我的話。
更加確定，我是看好了苗六手裏的東西。
他也攔著苗六說：“不用擔心，這條街上，還沒人可以和我作對。在整個德龍，我都是有麵子的人。上麵有上麵的規矩，德龍有德龍的規矩，你放心吧，有我在這裏誰都動不了你。”
胖老板這一句話，無疑是給苗六打了一針定心針。
我深吸一口氣。
看著苗六。
苗六一臉的騎虎難下。
他說：“好吧，我不過我們要先袖口過價。老規矩，我讓他先盲摸一下，然後給我一個大概的價位。如果在一個價位上，我可以和你們談，如果量級都不在一個位置上，就讓我走行吧。”
我說：“好。”
袖口過價，是古代翡翠交易市場上，常會用的手段。那是個時候兩人的手放在袖口裏，相互比一個價格，比出來的價格，有個大概。
這樣，其他人看不到。
賣家和買家，心知肚明。
周圍的人一副掃興的樣子，說：“真是的，這個時候怎麽就要走了。”
“可不是嘛，我們才看幾眼。”
“雞骨白現在還挺少見的，新鮮的翡翠買多了，古玉我倒是挺有想法。”
鍾倩帶著杜少，也走了過來。
鍾倩並不懂玉石，她迴頭問杜明：“杜明，雞骨白是什麽東西？”
杜明還有些常識，他忙說：“雞骨白這玩意，是古玉。”
鍾倩不滿說：“古玉有什麽好看的，一群人為這看。”
杜明又說：“小老板，這就是你不知道了。翡翠能開出來新玉，是常見的事，但古玉不僅市場上占有量少，而且流傳下來的古玉，其本身大概率也是上等的玉。所以說，古玉的價值，有可能比新玉高上幾倍，那都是正常的。”
鍾倩不太懂，但做老板的不需要太懂翡翠，她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故意端著架子，問杜明：“那這我們要是買下來，能賺錢嗎？”
杜明說：“大概率難。”
鍾倩立馬問：“為什麽？”
杜明說：“你看到那個家夥了嗎？攤主叫苗六，我早就讓人打聽過了。這幾天，他剛來的瑞麗。就在前幾天，他賣了一塊雷打石給胖老板，胖老板那是賺傻了。
當時在翡翠市場還挺轟動的，苗六讓人從袋子裏，盲摸一塊雷打石出來，竟然在東非大裂的情況下，保住了一大塊的原石。
這塊料子，他們賺傻了。”
鍾倩反問道：“他既然能讓人賺錢，為什麽他的東西不能買？”
杜明又說：“咱們行業裏有一句古話，說一個人不可能同一時間，賣給你兩個賺錢的東西。這話叫見好就收，如果你有沒有足夠的信心去收這東西，最好就不要沾第二次。
人的欲望是虧錢的根本，我看著苗六之前說過迴來市場上賣，現在又迴來，多半是有貓膩。”
鍾倩一聽，不屑的說：“我看你們賣玉石的這些人，心底都不怎麽幹淨，還是金融圈的人好。這一次，我就把綠玉會當踏板了，我要進入金融圈去。能不能買，你看著辦吧，能賺錢我就分你，我還是希望你趕緊把我們的綠玉會做起來。”
杜明一聽，哈哈笑著。
很快，他就從人群中看到了我。
他對鍾倩指著我，說：“這不，胖老板又帶著陳葉來了，我們可以觀察一下。”
鍾倩說：“他會什麽賭石看翡翠，他肯定不如你。”
……
這時候，胖老板領著我到苗六跟前。
我忙攔著要收攤的苗六，說：“先生，去哪裏呢。”
苗六小聲說：“得迴去了，有急事。”
我依舊攔著他，問：“有什麽急事，這麽著急走。”
苗六說：“就是一些小事……家裏的，我現在就走，有緣分的話，咱們下次再見吧。”
我說：“下次不如這次，我是聽說你又迴來賣東西了，我才來買的。什麽好貨，讓我賭一賭。”
苗六說：“先生，不好意思……這次，可不是原石。”
我立馬問他：“那是什麽？”
其實，我心底跟明鏡似的。
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放線。
我要放一條長線，把大魚釣上來。
苗六沒辦法，小聲對我說：“是古玉……這一趟我迴來雲南，一是賣雷打石，二是找我們老家的地址。沒想到，我們老家被拆了。不和你多嘮了，我要趕緊走了。”
苗六轉身就走。
看到苗六離開。
我立馬又攔住他。
苗六有些不高興了，反問我：“先生，這不符合規矩吧。”
我說：“給我看看古玉唄，古玉比現代的翡翠更值錢，我對古玉也挺喜歡，你不用這麽著急走。”
苗六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市場外麵的入口。
他在擔心什麽。
玩過古玉的人，都明白。
他說：“時間真不早了，我必須要趕緊走。”
杜明在一旁，湊到鍾倩耳朵旁，小聲說道：“看到了吧，他的貨不幹淨，所以他要趕緊走。”
鍾倩問：“為什麽不幹淨。”
杜明又說：“你想想，古玉大多數成型的條件都很苛刻。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古玉，都是從墳墓裏挖出來的，這些玩意，哪裏有幾個幹淨的東西。
他剛才應該是在騙人，這不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東西，而是他……從墳墓裏挖出來的。
咱們雲南，可是有很多大墓的。不僅有很多大墓，因為雲貴川天塹的原因，很多盜墓賊都不願意來，所以至今為止，留下來了不少的好墓地。
他這個眼神，明顯是在怕警察。
陳葉有點東西，他似乎看出來了這人的眼神，故意在攔住他。如果他真的怕，他就會加速，甚至降低價格賣給陳葉。”
見杜明在誇我，鍾倩不屑的說：“也就這麽點本事，能倒騰點東西，真能賺什麽錢？”
杜明忙對鍾倩恭維說：“那是當然，和您的男人比起來，自然什麽都不算。哪怕他陳葉努力一輩子，也不能和你們相提並論。”
鍾倩還是喜歡聽人拍馬屁的。
聽到這話，我更加確定，她一定會上套。
我對苗六說：“那不能走啊， 我們都來了，讓我們看看貨。”
苗六臉色很難看，他跺跺腳，著急對我說：“我今天真的有急事，求求你了，讓我先走吧。下次，我一定把這玩意，便宜賣給你。”
他在裝，在裝自己很著急。
這樣，他袋子裏的古玉。
更逼真幾分。
我說：“不行。”
斬釘截鐵
胖老板一聽我的話。
更加確定，我是看好了苗六手裏的東西。
他也攔著苗六說：“不用擔心，這條街上，還沒人可以和我作對。在整個德龍，我都是有麵子的人。上麵有上麵的規矩，德龍有德龍的規矩，你放心吧，有我在這裏誰都動不了你。”
胖老板這一句話，無疑是給苗六打了一針定心針。
我深吸一口氣。
看著苗六。
苗六一臉的騎虎難下。
他說：“好吧，我不過我們要先袖口過價。老規矩，我讓他先盲摸一下，然後給我一個大概的價位。如果在一個價位上，我可以和你們談，如果量級都不在一個位置上，就讓我走行吧。”
我說：“好。”
袖口過價，是古代翡翠交易市場上，常會用的手段。那是個時候兩人的手放在袖口裏，相互比一個價格，比出來的價格，有個大概。
這樣，其他人看不到。
賣家和買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