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看到寸金得意的樣子,顯得很是憤怒。


    但她沒辦法。


    她被張贇強行拖出去房間,不讓她進來。


    秦姐最後咬著牙,對我說:“葉子,你別怕!他們不敢動一下,我這就去找豹叔。”


    寸金在現場,笑得人仰馬翻的。


    他問秦姐:“找豹叔幹什麽?怎麽,你覺得豹叔能看上你身體?哈哈哈哈!”


    秦姐很生氣,似乎又沒有多餘的辦法,她隻好咬著牙對寸金說:“你別太囂張。”


    寸金故意激怒她,說:“我囂張你能怎麽辦?你準備劫持監獄?還是說,你準備在這裏,把之前對付我那把刀也拿出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之前那把刀,不是很鋒利嗎?”


    寸金小人得誌的樣子,格外明顯。


    秦姐很生氣,卻還是被張贇打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我,寸金,小白,還有寸金的一個人。


    寸金翹起來二郎腿,對小白說:“過來,從我胯下鑽過去。”


    小白盯著他,冷聲說:“呸,你想得美。”


    寸金哈哈一笑,說:“我想得美?要不,我給你科普一下302監獄?我告訴你,302監獄裏,全都是我的人。到時候,陳葉不僅要被那些男人玩弄到死,還會流出來視頻。我會用媒體做宣傳,我會讓他的名聲,爛大街!


    我不會讓他,但我會讓他!!


    生不如死!!”


    一字一句,寸金咬著牙在說。


    每一句話。


    都滲透進小白的毛孔裏。


    她驚悚的睜大眼,看著寸金。


    像是在看著魔鬼。


    小白不在乎生死,可她在乎我。


    她的眼裏,滿眼都是我。


    她更在乎我進去302監獄之後,名聲狼藉。她的眼裏,第一次出現了猶豫。


    “跪下。聽懂了嗎?”寸金再次盯著小白,說:“你應該感謝我,我現在給了你選擇的權利。而你,本身是沒有資格來選的,你……在我麵前,狗都不如!懂了嗎?”


    我不停的對小白搖頭,不行。


    絕對不行。


    寸金壓根就是一個王八蛋。


    他不是一個守信的人。


    哪怕是守信,也不能給他屈服。


    可小白的眼睛,猶豫了。


    她迴頭問寸金,說:“你說真的?”


    寸金哈哈大笑,那種笑聲裏,是征服了所有人快感。


    他點頭說:“當然是真的……除開我,沒人能讓他從這裏放出去。我寸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也不是最後一次。整個騰衝,誰敢得罪我?”


    小白的眼神,再次猶豫了。


    她盯著寸金,想了許久。


    終於。


    她的雙腿,開始彎曲。


    “不行!!你要是敢和她屈服,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在房間裏,歇斯底裏的大吼道。


    小白一臉淚水看著我,似乎根本不在乎我怎麽想她,她眼淚婆娑的說:“你怎麽想我都沒關係,我希望你能過得好。陳葉,我真的……體會到了,喜歡一個人,願意給他付出一切。”


    語畢。


    小白就要跪下去。


    突然。


    也就在這個時候。


    門。


    打開了。


    一道曙光,像是拯救我的希望,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從門口進來的人,不是秦姐。


    而是,一個電話。


    電話,正是剛才的女警拿著的。


    “陳葉是吧?有人找你。”她把電話遞給我。


    寸金很不耐煩,罵道:“老子不是讓你別進來嗎?滾出去,你他媽的有資格進來?是不是副隊,也不想當了?冰冰, 我告訴你,我是因為你的身份不想動你, 不是我不敢動你。”


    冰冰冷冷的說:“你敢不敢動我不知道,電話裏的人,你不敢動。”


    我接過來電話。


    “喂,你好。”


    電話裏的人,問了我一聲:“你叫陳葉是吧?”


    我忙說:“是的。”


    那聲音,很沉重,很有分量。


    而我,從來沒聽過。


    我更沒想到過,正是這個聲音救了我。


    他簡單明了的說:“你記住,有人托我救你每一次,也就這一次。別去打聽我是誰,至少你現在,沒有這個資格。”


    “對了,讓我救你的,是個女人。”


    “把電話,給剛才的女警吧。”


    我一臉懵逼。


    甚至有些不相信。


    整個騰衝,有誰能在狠了心的寸家麵前救人?可他剛才,從沒問過是誰在為難我,更沒問過我,我犯了什麽事。


    我隻知道,這個人我肯定不認識。


    冰冰接過來電話,對電話裏說:“對不起,不是我不保釋人,是不符合規矩。”


    冰冰為了讓我聽到,還開了擴音。


    電話裏的人說:“規矩?我,今天,就是規矩!”


    那股大氣的感覺,簡直逆天。


    寸金在一旁,哈哈的笑著,說:“哪裏來的死老頭,誰托你來保釋人的?哈哈哈,你還真他媽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你說放人,就放人?別說張隊,就連整個局長,老子都認識。”


    電話裏的聲音,直接無視了寸金,說:“騰衝是吧……我記得,是叫任什麽的一個小夥子在負責。”


    冰冰聽到這話,驚呆了。


    因為,任姓的人,正是他們的局長。可在老者眼裏,隻是一個小人物?


    他用小夥子在稱唿?


    “小任解決不了,那就讓騰衝負責人去解決,騰衝解決不了,就讓省上去解決。今天,必須要放人!五分鍾時間內,放不了人,省城就會來人。”


    電話掛斷。


    很果決。


    別說五分鍾。


    一分鍾不到。


    任天行就來了,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放人。”


    而張贇,也來了。


    他忙攔著任天行,說:“任局,不能放啊!這個,可是差點把萬花樓少爺寸金打傷的重犯,他這都快故意殺人了 ,要不是寸金少爺命大,他就已經出事了。”


    任天行迴頭看著張贇,怒道:“你看到了?”


    張贇愣住。


    他印象裏,任天行應該一直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任天行又問他:“有錄像?”


    張贇忙說:“沒有。”


    任天行立馬說:“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今天出警的人,一律停止寫檢查。張贇,我知道你背後有點關係,才升這麽快。不過我告訴你,天大的關係,你都管不了今天晚上的事。


    別去問,今天是誰打電話來解決這晚上的事。


    我隻能告訴你,你查不了,你查不起。


    你身後的人,哪怕是窺視一下,都會下台。懂了嗎?”


    任天行說的話,很氣派。


    他知道背後是人!


    那種強勢的感覺,用隻手遮天來說。


    再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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