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弄死寸爺。


    這對我來說,是巨大的誘惑。


    而且,秦姐還能保漁小歌平安。


    掛斷電話,我對光頭哥和李軍說:“先迴去吧。”


    李軍問我:“這就算了?”


    他知道,我不會算了。


    光頭哥看著我,說:“要不,找劉哥商量下?”


    我沒告訴他們秦姐的事。


    畢竟,秦姐的事,我要保密。


    “你們晚上先迴去,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說完,我轉身就走。


    走開後。


    我故意發消息給李軍。


    讓他盯著點光頭。


    不要跟上我來。


    李軍隨便找了個理由,便緊跟著光頭哥。


    晚上十一點。


    駝峰機場。


    一架從大興機場飛來的飛機落下。


    秦姐拉著行李箱,走到我跟前。


    這是緬北迴來後。


    我第一次見秦姐。


    她還是如以前一樣,身材高挑。


    身子骨裏,都透著一股極大的媚勁。


    一身包臀裙。


    讓周圍的乘客,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秦姐下飛機後。


    把行李箱推給我:“小王八蛋,看什麽呢,給我拉著啊。”


    我並不是在看秦姐。


    而是在想她為什麽對騰衝的事,知道這麽多。


    尤其是寸爺的。


    我木訥一般。


    拉著秦姐的行李箱。


    光是這一動作,就惹得周圍的男人羨慕嫉妒。


    秦姐則是一把摟著我的手。


    周圍的男人。


    更是炸了。


    秦姐笑著給我擦擦汗,說:“等久了,姐姐給你擦擦汗。”


    她伸過來另外一隻手。


    豐腴的身子。


    別說小白和漁小歌比不過,就連玲瓏坊的老板娘。


    也要差她好幾個等級。


    但我沒讓她碰。


    一把抓住秦姐的手。


    “姐,說正事。”


    秦姐輕哼一聲:“小王八蛋,你真是的……我這麽大老遠來幫你,你一句謝謝都不說,就關心那女的是吧?這次,動真情了?”


    “我聽說,你當初去緬北,也是因為一個女人。”


    我不確定自己動真情沒有。


    但漁小歌是無辜的。


    她隻是幫了我一次。


    可因為我,她陷進去了。


    “你話有點多了。”


    見秦姐一直不說正事,我有點不高興。


    秦姐也停下來腳步,哼了一聲:“小王八蛋,你別忘了,當初我借你媽那十萬塊錢,你現在整條命都是我的。好歹姐姐跑過來,是為了幫你,我飯都還沒吃呢,你不知道問問?”


    我笑了笑:“是,命是你的不錯。但這也是為了幫你吧?”


    秦姐深吸一口氣。


    她抿嘴一笑:“懶得和你計較,吃個麥當勞的時間,總是有的吧。”


    女人真是難搞。


    比翡翠還難搞。


    我沒辦法,隻好帶秦姐去麥當勞。


    秦姐點了一個漢堡,一個麥辣雞翅。


    然後是一杯可樂。


    幾個下肚,她拉著我走到機場外。


    人跡罕至的地方。


    連一輛車都沒有。


    秦姐身上掛著一塊石頭,很顯眼。


    因為那是一塊鵝卵石。


    沒有任何出玉的可能。


    是最普通的石頭。


    “你想怎麽弄死寸爺?他在騰衝,威望很大,而且還是萬花樓的話事人。”我好奇的問道。


    秦姐淡笑一聲。


    “話事人而已,死了一個,還有其他的頂上。”


    “寸爺這些年,一直在維護自己在萬花樓的地位。但你要知道,萬花樓眼裏,流水的管事,鐵打的寸爺。”


    “寸爺這些年能這麽囂張,就是因為他深得萬花樓公子哥寸金的扶持。”


    “他是寸金的一把手。”


    “他幫寸金穩住地位,寸金罩著他賺錢,壟斷玉石行業。”


    “但若是寸爺沒有地位呢?”


    秦姐的話,我早想過。


    扳倒寸爺。


    並不難。


    賭石這個行業。


    以強為尊。


    我足夠強。


    以那天在龍川江,寸爺對我開原石的震驚程度。


    他若敢和我賭一把。


    十零開。


    我十,他零。


    我有完勝的把握。


    但……


    正如秦姐所說。


    寸爺是萬花樓的人。


    我若打萬花樓的臉,便是萬花樓的敵人。


    打他臉容易。


    讓他死。


    很難。


    “這不足以弄死寸爺。”我要是能動手,我早就動手了。


    秦姐湊到我耳根,聲音軟軟帶著磁性,對我說:“所以,我來了。”


    “你聽聽這個。”


    秦姐打開手機,在百度雲盤上下了一個音頻給我。


    音頻打開。


    是一段叫床的聲音。


    我抬頭看著秦姐。


    “能懂嗎,小王八蛋?是不是沒做過?”秦姐又問我。


    媽的。


    她老這樣叫我。


    在緬北的時候,她也這樣叫我。


    有需要的時候,就叫葉子。


    沒需要的時候,就叫小王八蛋。


    我也不管這些,說:“這男的是寸爺的聲音,可然後呢。”


    賭石沾邊的人,錢和女人都是取之不盡的。


    更不要說是寸爺。


    玩幾個年輕女人,是正常的。


    “萬花樓,一直是由寸家掌管,是寸家的家族企業。寸爺卻並不姓寸,而是寸金賜他的名號。”


    “寸金之所以這麽相信寸爺,是因為從寸金懂事開始,寸爺一直在附近給寸金找女人。都是年輕貌美,沒開過苞的。”


    “寸金是萬花樓的少爺,玩點這些,自然正常。”


    “但是……錄音裏這個女人,是寸爺送給寸金的第一個女人,寸金的正牌妻子。”


    嘶。


    我再次猛吸一口氣。


    寸爺,玩了寸金的女人。


    難怪寸爺說,男人就為兩件事,女人和錢!


    這……


    這要是寸金,絕對不會放過他。


    如果我能和寸爺賭一把,讓他徹底輸給我,他對萬花樓便是沒用的人。


    如果秦姐能讓寸爺,把寸爺睡了寸金的老婆這事爆出去。


    寸金,必定會對一個沒用的人,反目成仇。


    可。


    不對啊!


    不對。


    非常不對。


    我緊盯著秦姐,眼裏幾乎都是驚恐。


    “你騙了我。”


    我突然盯著他。


    秦姐哈哈一笑:“葉子,我沒看錯你。你目光驚人,反應快,手法高明。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麽會知道寸爺這些事,對吧?”


    我點頭。


    萬花樓是秦姐的仇家。


    她研究萬花樓。


    無可厚非。


    但。


    不可能研究到這種程度。


    這是萬花樓的大秘密,是萬花樓的麵子。


    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秘密。


    她到底是誰。


    我心底冷冷笑了笑。


    她對我,竟然也藏著身份。


    秦姐玉手,從煙盒裏牽了一根煙,放在紅唇上。


    眼裏,突然帶著淚水。


    我對女人的眼淚,已經有些過敏。


    除了漁小歌的眼淚,其他我都不願意相信。


    秦姐又從錢包裏,拿出來身份證。


    她問我:“葉子,你見過我身份證嗎?”


    我沒見過。


    即便是在緬北迴關。


    我也沒見過她身份證,她好像故意避開所有人,我們一直都隻知道,她叫秦姐。


    “秦玉樓,是我跟我媽姓自己改的。”秦姐吐出一口煙圈,拿了一張十幾年前的身份證,對我說:“這才是我原來的名字。”


    我看到那破舊的身份證上,滿是爪痕。


    上麵。


    寫著兩個令人震撼的字。


    寸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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