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競技場。


    “九萬!”深思熟慮後的昴將手裏的牌放到了自己麵前的牌堆裏。


    昴的上家是他親愛的師父衛宮士郎,士郎門前沒有吃碰,出的牌也很雜亂,所以在昴看來自己師父對自己的威脅是最小的。對家是一臉疲倦的衰仔,對昴來說,自己師叔才是值得提防的對象,但是這張九萬在昴看來對方必定要不起。而自己的下家,裏昂大叔今天的手氣一直很差,所以昴已經不把他放入今天自己的對手候選之中了。


    “昴。”裏昂突然出聲喊了一聲。


    昴的汗毛瞬間立起,一種不妙的感覺從心裏泛起。


    “抱歉啊,不過,還是真得謝謝你..”裏昂朝著昴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在昴眼裏卻無比瘮人,一股寒意直衝昴的腦門。


    “國士無雙!”裏昂幹淨利落地倒下了牌。今天玩的是日麻。


    昴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但最終為他補上絕望一刀的卻是來自他親愛的師父。


    “抱歉,昴,我也胡了。”衛宮士郎倒下的牌徹底擊沉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昴。


    國士無雙!十三麵聽!


    “咚”


    昴。


    再起不能。


    “我說你們幾個,已經在這兒打了很久的麻將了吧?”一身休閑裝的托尼剛剛進入競技場,就看見了昴被擊沉的一刻,他不由得問道。


    “士郎你不應該很忙才對嗎?我上次去榿木城的時候有聽見你的小女友說過你們的某個項目進入最終階段了。”托尼看向士郎。


    “呃,不知為什麽,原本的論證出了點問題,最近大家都在忙著重新論證。”士郎撓了撓頭,哈哈一笑,“我突然就閑了下來。”


    “我可是在放假!”路明非在托尼開口詢問前搶先一步答道,“難得的假期總要放鬆一下吧!”


    “你知道我的,托尼,”裏昂則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已經躺平,順帶還朝著競技場的另一端某處泳池指了指,“沒看見我們的王子大人最近也有些懈怠,要說教的話,你也應該從他先開始。”


    托尼順著裏昂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了正泡在泳池裏,一臉輕鬆愜意的阿爾薩斯。


    “沒想到你也墮落了。”托尼換上了泳衣,站在泳池邊朝著阿爾薩斯感歎了一聲。


    “適當的休息是必要的,托尼。”阿爾薩斯閉著眼,全身心地將自己放鬆。


    “前線的戰事不順?”托尼問道。


    “不,托尼,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過問前線的事情了。”阿爾薩斯搖搖頭,“我現在不負責前線的事務,專心和後方的各個國度還有獸人們在談判桌上扯皮。”


    “你爹是準備放權讓你登基了?”托尼又問。


    “父王身體還很健康,洛丹倫境內也沒什麽值得操心的事情。所以短期內,不會有這個打算。”阿爾薩斯答。


    “那你這是怎麽了?”托尼納悶。


    “說起來,托尼,我正好也想請教一下你,關於某個問題...”阿爾薩斯睜開了眼睛,看向身旁一臉困惑的托尼。


    “什麽問題?”托尼頓時好奇起來,能把一向認真工作的王子殿下困惑得在這裏躺平擺爛的問題應該不簡單。


    “呃,你和佩珀小姐結婚之前,你有焦慮過婚後的事嗎?”阿爾薩斯語氣有些弱,看得出來,這個問題讓阿爾薩斯有些難為情。


    “婚前焦慮症?”托尼意外地看了一眼阿爾薩斯,他沒想到這位做事沉穩的王子殿下居然還有這方麵的困擾,“說起來,你和吉安娜確實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好了,小子,告訴我,你在焦慮你們婚後哪方麵的問題?”


    “我不知道,但是一想到這件事我的心裏就有點發虛。”阿爾薩斯沉吟了片刻,才歎了口氣,緩緩答道。


    “總感覺,我自己好像沒有這種覺悟...”阿爾薩斯仰著頭,繼續說道,“我很擔心我沒法給吉安娜她所希望的那個未來,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在托尼準備開口說點什麽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艾達總是喜歡神神秘秘的,有時候我都快分不清她到底是認真在和我談論未來,還是在變著法的逗我。”裏昂長歎一聲,蹲在泳池旁發著牢騷。


    托尼和阿爾薩斯這才注意到牌桌那邊的幾人此刻都聚到了泳池周圍,一臉認真吃瓜的模樣。


    “我倒是覺得這一點也不奇怪,”路明非吐槽道,“如果我是艾達,我也會認真考慮和你有沒有幸福的未來的。”


    “臭小子閉嘴啊!我們可是在談論嚴肅又神聖的事情啊!”裏昂毫不留情地立馬迴懟過去。


    “不過說起來,小路你也到年紀了吧?”阿爾薩斯看向路明非,隨後又看向他身旁的士郎,“還有士郎,你們有考慮過這方麵的事情了嗎?”


    路明非連忙搖頭:“我現在都還沒畢業...哪兒有那麽早的...倒是士郎確實該考慮了。”


    士郎聞言,也連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不不,你搞錯了小路,我是已婚人士了。”


    這下,泳池旁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士郎,他親愛的徒弟昴更是直接蹦了起來:“師父!你結婚居然連我這個徒弟都沒收到邀請!”


    “呃...我沒和你們說這個事嗎?”士郎撓了撓頭,“就在我高中畢業後不久...進入時鍾塔前...為了替阿爾托莉雅解決戶籍的問題,我和她結婚了。”


    “嗐,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路明非鬆了口氣,似乎對於士郎結婚比自己早這件事耿耿於懷,“你那能叫結婚嗎?你那充其量算是完成任務!”


    其他人對此也失去了興趣,士郎隻能尷尬地撓了撓頭。


    “要我說啊,誰都會碰上一些讓人心煩的事情,”裏昂在此刻卻站了出來,“就比如托尼你,我能看出你最近也挺煩惱的。”


    “摩根的事情,”托尼一提起這個,眉頭就皺了起來,“我那乖女兒的教育問題我已經焦得頭都快大了,我總不能真看她以後和那幫女術士一樣神神叨叨的。”


    “啊,以後孩子的教育問題也是頭疼!”阿爾薩斯聞言更加痛苦。


    “所以我有時候挺羨慕大師的,整天沒事就泡在酒館裏打打牌,什麽都不用操心,妥妥的退休生活。”托尼歎了口氣。


    “別這麽煩惱嘛,”裏昂卻搖搖頭,“讓我們去找點樂子!”說完,他還拿出了好幾瓶封存好的陳年佳釀。


    “哇靠,你從哪兒弄來的?”路明非看著裏昂手裏的東西驚唿一聲,隨後壓低了聲音,“你把群主大大的酒窖給...?”


    裏昂神秘地嘿嘿一笑:“走,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前幾天我沒事在這兒閑逛的時候發現的。”


    幾人聞言立馬來了興趣,動身之際,正好撞見了準備來此閉關幾日的道長,於是乎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道長便在幾人的裹挾下不明不白地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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