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刷地一變,他的視線緊緊攫住她不放,突然間,他一把握緊她的手腕,手臂一用力,女人輕易就被他拉進了懷中,兩個人緊密相貼。同時,謝婉瑤也感覺到自己的手觸摸到一塊硬硬軟軟的地方,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男人勾起嘴角,「老子一遇到你就這樣,你說怎麽辦?」


    謝婉瑤迴過神,滿臉燥熱地就想抽迴手,奈何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力量很大,她掙不開,反而摩擦間更覺得灼燙了些,她嚇得不敢再動,惱羞成怒地道:「顧時遠,你就是頭種豬!」


    「罵吧!隨便罵!老子不在乎,你越罵老子越爽!」反正怎麽樣都比她冷冰冰的一張臉強!


    「……」她美眸睜大,「你受虐狂是不是?」


    「是。」


    「……你犯賤啊!」


    「是。」


    「……」


    反正不管她怎麽罵,怎麽說,這男人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的是太欠揍了!


    謝婉瑤憤恨不已,卻有點拿他沒辦法。


    「我要迴國,我的工作都排滿了,這幾天的時間都耽誤了,我怕趕不上通告。」


    「我說過,養好你的傷就行了,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我也說過,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而且我現在也不是你的藝人了,你根本不需要管。」


    「可老子就是想管,你管的著嗎?」


    「你——」謝婉瑤泄氣的垂下肩,掙紮了一下,「你先放開我。」


    幾句話說的,剛才的那些旖旎也總算消去些,顧時遠放開了她,卻還是拉起她的手,捏了捏,「剛才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謝婉瑤不說話。


    見她這樣,男人連忙把她拉迴房間,說著就要掀開她的衣服查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謝婉瑤趕緊攔住他,「不用了。」


    「我看看怎麽了?又不是沒看過。」


    「你……」謝婉瑤輕閉眼,「你說話能不能有點顧忌?」


    「我需要顧忌什麽?」


    「我——」算了,跟他簡直沒法溝通。


    顧時遠見她這樣,逕自動手,掀開她的衣服,謝婉瑤逼不得已,隻好實話實說,「我說了我沒事了,剛才就是……碰了一下。」其實也沒多疼,可她那時候沒辦法了,也就叫的稍微誇張了一點,沒想到這男人真的停下來了,而且還這麽擔心的樣子。


    男人的手頓了一下,目光盯著她,直把她看的有點莫名其妙,臉頰微熱他才起身,邊走邊道:「今晚先在這邊再住一晚,明天我們一起迴國。」


    「明天迴國?」謝婉瑤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挺意外的驚喜。


    「嗯。」男人走到衣帽間,很快就去了浴室。


    待他洗完澡出來,也隻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往床上一躺,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過來陪我一起躺一會。」


    謝婉瑤想到剛才的擦槍走火,離床更遠了些,「要睡你自己睡,我下去轉一圈。」


    「等會吃完飯了我再陪你去轉,現在先陪我睡一會?」


    「……」


    謝婉瑤睨他一眼,懶得跟他說什麽,轉身就出去了。


    男人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勾了一下嘴角,洗完澡躺下後,才覺得真正疲乏,這幾天幾夜幾乎都沒有合眼,總算是把事情都處理完了,沒過多久,他就沉沉睡去。


    晚餐時分,謝婉瑤從院子裏散步迴來,走進餐廳,卻隻看到氤氳的燈光下,隻有男人一個人坐在餐桌一邊。


    餐桌上,擺著點燃的高燭台,旁邊還有一捧鮮艷的玫瑰花,高腳杯中紅酒倒了三分之一,兩份煎牛排完美地擺放著,一看就是精心布置過的。


    她微怔地走過去,「小雪和阿姨呢?」


    「她們有事出去了。」


    謝婉瑤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坐下,拿起刀叉,專心吃自己的那份。


    即使這樣,她依然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灼灼,「味道如何?」


    「阿姨的手藝都吃了幾天了,還不錯。」其實她對這種西餐壓根吃不慣,她最喜歡吃的還是爸爸做的家鄉菜,但這個時候,她隻想趕快吃完,早點離開這裏。


    對麵仿佛安靜了一瞬,突然傳來男人幽幽的一句:「這是我做的。」


    「……」


    謝婉瑤訝異地抬起眸子,「咳咳——」她忍不住嗆了一下,連忙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不經常動手下廚的,你今天有口福。」男人說的有些大言不慚。


    謝婉瑤瞥他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安靜地用著餐,過了一會,顧時遠開口道:「這邊的事我都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了,你公司那邊,麥晟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迴國之後,繼續你的工作就行了。」


    謝婉瑤雙手一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警察那邊怎麽說?還有程遠雨呢?不追究了?」


    「她是精神病患者,還能怎麽追究?」


    「……」謝婉瑤覺得心中有一股氣壓不下去,「就因為她是精神病,所以她做什麽都無所謂?」


    她想到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就是因為那個女人造成的,她這下什麽胃口都沒有了,放下刀叉,她蹬蹬蹬地跑上樓。


    男人連忙緊跟上,兩人來到臥房門口,謝婉瑤剛要關上門,男人輕鬆一推就製止了。


    「那你還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行不行?」


    「你在氣什麽?」顧時遠濃眉緊蹙,「我知道,你心底肯定覺得不解恨,可老子比你還難受呢!」


    「你知道什麽你知道?程遠雨曾經是你的未婚妻,她做什麽事都可以,到頭來,一句精神病就可以把她所做的一切都抹殺掉,對你們來說,那樣就算過去了,可對我來說,我永遠過不去!」


    「那不然要怎樣?要給她判刑?就連法官都沒辦法,你總不能讓我也去殺人吧?」


    謝婉瑤懶得跟他爭辯,反正他不是她,他也永遠不會懂她心底的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這是我的家,你讓我去哪?」


    「……」謝婉瑤看了一眼,她也是擰脾氣,二話不說就出去,「那我走。」


    「你迴來!」男人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哪都不許去。這麽大晚上的,你想露宿街頭不成?」


    說著就連拉帶拽地把她推進房間了。


    砰地一聲關上門,他神色坦然,「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六點,我們還要趕早去搭飛機。」


    謝婉瑤望著房內唯一的一張大床,唇角輕抽,「我去其他房間睡。」


    她剛邁動腳步,又被男人一把扯了迴來,「你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誰說不會的,他什麽德行她還不清楚?


    知道這女人一定想多了,他雖然確實有那方麵的心思,可卻更想跟她之間好好相處,至少不要把關係搞的更僵。上一次之後,這女人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棠遠,他就知道,她心底始終對他有介懷的。


    輕嘆口氣,他說著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的話,「要不要我發誓,從今以後,沒有得到你的允許,絕不碰你?」


    謝婉瑤冷嗤一聲,「你蒙誰呢?」


    「不相信?那我發誓!」說著,他當真舉著手發了誓,「如有違此誓,那就讓我當一輩子和尚!」


    嗬嗬一聲冷笑,謝婉瑤翻了一個白眼,他無聊,她可不想陪著。


    她是根本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的!


    突然間,男人忽然從後麵緊緊地抱住她,謝婉瑤掙紮幾下,男人卻抱的更緊,「婉瑤,要我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


    「……」


    「我知道,之前的那些事,你怨我,怪我,恨我……我無話可說,但我也想讓你明白,我現在是認真的。」


    「……」謝婉瑤不敢相信地僵住身,這男人剛才說什麽?


    「老子以前確實挺混蛋的,可過了這麽久,老子對你的心意如何,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她莫名的心尖有點發顫。


    顧時遠更加收縮手臂,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間,「孩子沒了,我知道你很傷心。我不敢出現在你麵前,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那時候,我知道你不願意見到我,所以我唯一能做的,隻有遠離你。但你相信嗎?我每天都有你的消息,你迴青城的那三個月,每一天做的什麽,我都知道。我想為孩子報仇,可卻沒有絲毫證據,我隻能從程遠雨的身上找答案,所以才會假意跟她訂婚……算了,這些解釋也沒什麽用,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沒有不在乎那個孩子,也沒有不在乎你。相反,自那以後,我更加明確自己的心意。這一輩子,老子非你不可了!」他霸道地宣告完,還重重地啄吻了一下她的紅唇。


    謝婉瑤驚呆了,她不知怎麽反應,男人的話對她來說無異於「天下紅雨,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可謂是天下奇聞啊。


    過了許久,她吶吶開口,「你……能先放開我嗎?」因為他抱的太緊,她感覺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顧時遠轉過她,雙手固定在她肩上,注視著她的黑眸明亮幽深,「你先告訴我,什麽時候能原諒我?」


    「……」謝婉瑤有點懵,她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充滿陌生的望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顧時遠等的有點焦急,尤其是看她這傻愣愣的樣子,他眸子微眯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謝婉瑤迴過神,慢慢勾起唇角,「我倒是想問你,顧總這話把我都說愣了,你是什麽意思?」


    「老子說的那麽清楚了,你是笨蛋嗎?」


    「……」臉黑了黑,「顧總是在跟我告白?」


    「咳!」顧時遠抬頭看天——哦不,天花板。


    「嗬——!」謝婉瑤嗤笑一聲,轉身就推開他。


    「你『嗬』是什麽意思?」


    謝婉瑤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顧總花名遠播,突然對我說這樣的話,我真是受寵若驚,不敢當。」


    「……」男人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有點底氣不足地解釋:「那些都是以前……」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未來也好,我跟顧總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清楚,我不喜歡拖泥帶水,相信顧總也是一樣的,既然都已經兩清了,也就沒必要再糾纏下去。這也是顧總以前一直秉持的交女伴的原則,不是嗎?」


    「……」


    「我隻是你曾經其中的一個女伴而已,我有自知之明,顧總,斷的一幹二淨,對我們大家才是最好的。再說,目前我工作很忙,我也隻想要工作而已,至於其他的,我都不會考慮的。」


    「……」


    顧時遠忍不下去了,他冷笑一聲,「既然你這樣說,那上一次是算什麽?」他指的是那次她腳扭傷,兩個人從醫院到她家,最後卻莫名其妙地滾了床單。


    謝婉瑤想說那是他乘人之危,可是這樣說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難有說服力。因為到最後……


    哎,算了,不想那事。


    張了張口,她突然一臉毫不在意地道:「打個炮而已,顧總以前不是經常這樣?」


    顧時遠:「……」


    這一句句的,簡直字字誅心!


    顧時遠的麵色變了又變,再大的怒火卻都壓了下來,他沉著臉,「好,你要工作可以,但老子也向來說一不二。你以為的單方麵結束,老子不同意!」他忽然湊到她耳邊,男人冷沉暗啞的嗓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魅惑,「別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有沒有……老子清楚的很!」


    「……」謝婉瑤臉蛋倏地漲紅,這男人真不要臉到極致!


    她氣得羞惱地瞪他,「顧時遠!」


    男人一把抬起她的手臂,「嗬,這會又不喊『顧總』了?其實你喊什麽都無所謂,老子更喜歡你另一種喊聲……」


    「……」無恥!


    最終,她還是沒能「逃」出房間,被男人狠狠地壓倒在床上,謝婉瑤有些絕望地閉上眼,還以為他一定會做些什麽,然而,他的手固定在她的腰間,卻一動不動了。


    謝婉瑤等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地睜開眼。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一張俊臉,他雙眸緊闔,看起來像是真睡了。


    她屏氣凝神,靜了許久,這才敢輕輕地伸出手指,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當她的手指剛觸到他的臉頰時,男人突然睜開眼,倏地一翻身,就把她壓倒在身下。


    謝婉瑤驚的捂住嘴,顧時遠勾起唇,「你再亂動一下,老子可就不管了!」


    他也是一個正值當年的男人,這麽長時間都沒碰女人,平時一個人習慣了也就罷了,現在懷中就抱著呢,他怎能不心思湧動?可他到底是顧忌著她的感受,生生忍著,結果這女人還不怕死的來招惹他,他還怎麽忍下去?


    謝婉瑤愣了似的眨了眨眼,可她的一切動作,在男人看來都仿佛是「引誘」一樣,他喉結吞咽了一下,低頭就埋在了她的脖頸間親吻起來,謝婉瑤嚇懵了,連忙推他,「你說過不碰我,起開!」


    好不容易把他推開,兩個人都有點氣喘籲籲,而她也很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身體變化,她連忙坐起身,「你先睡吧,我去一下衛生間。」


    這一夜,兩個人幾乎都沒怎麽睡,天不亮就都起來了。


    迴到盛京,下了飛機後,兩人分道揚鑣。


    連句招唿都沒打。


    謝婉瑤這次的事件雖然沒有給她個人帶來多嚴重的傷害,可是造成的新聞效果還是很強烈的,網上的熱度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這倒是把她的知名度往更高一層上漲。而謝婉瑤也是迴國之後,陸陸續續地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比如,她受傷之後的當天,程遠雨就被父母帶迴精神病院,後來顧時遠到達之後,也是他出麵跟程家父母商談的,最終的結果無非是息事寧人,賠償了事,但是這個賠償,顧時遠做主全都打給了謝先和的卡上。


    再比如,程遠雨被強烈要求關了起來,她的病房外還被加了一層不鏽鋼欄杆。至此之後,她再也沒有機會出那個小小的病房,與坐牢無異。


    還比如,謝婉瑤受傷之後,她國內原本安排好的一些通告全都暫停,這各方協調方麵雖然是麥晟來做的,但是據說棠遠傳媒在背後也施加了不少壓力,而有一些違約的賠償,全都有人提前付清了。


    一個月後,m國傳來消息,程遠雨在病房內自殺。據說,她是精神崩潰,自己一頭撞在牆上,搶救無效而亡的,其死狀悽慘。


    ……


    盛京醫院。


    最近醫院內部一直流傳著一個消息,說是醫院與各方麵的部門聯合,準備做一個「深入農村,改善教育醫療水平」的誌願活動。這個活動的意義重大,不僅是醫院重視,整個盛京市內的領導也都很重視這件事,而關於這次活動的詳細內容,也在周一的早會上正式被提了出來。


    上至院長,下到每一個基層員工,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大家的討論也高漲起來。


    據說這次醫院已經決定了,將會選派十二名優秀的相對臨床經驗豐富的醫生和護士去參加這次活動,而且還有不少條件限製,最主要的,醫院還是希望一些年輕醫生們能走出去,多學些經驗迴來。此次是以個人意願報名的方式為主,隻是當把具體的活動細節公布之後,報名之人卻是寥寥無幾。


    這次活動的時間要求是必須年滿一年。地點是距離盛京最遠的d市下麵某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它位於西南方,是不少少數民族的聚居地,那裏的人們生活水平低下,教育和醫療都相當匱乏,很多老人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大山,而且那裏沒有網絡,沒有信號,就連電也時常供應不上……總之,條件相當的艱苦。


    許多人一聽到這樣的條件,原本抱著去外麵玩一玩心思的人,全都偃旗息鼓了。


    不過醫院為了鼓勵眾人的積極性,特提出,如果能夠去參加這次活動並且滿一年時間後歸來,醫院會直接提升他(她)的級別,並且還會給予一定的獎勵。


    幾天過去了,十二名人員卻隻有三位報名。


    而這三人中,其中之一就是葉涼煙。


    當她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沒做多想,她隻考慮了一下,就立刻去報名了。


    當報名的那位老師見到她這麽快就來時,還驚訝了一番,因為知道她是林教授的外甥女,還特意問了好幾遍呢。


    葉涼煙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其實沒有多麽大的理想和抱負什麽的,隻是醫院既然組織了這次活動,那就是個機會。她當初想學醫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給媽媽治病,而現在,她就是想給有需要的人治病。


    她知道,如果她不參加這次的活動,她這一輩子可能也就是在這個醫院裏呆著,每天遇到許許多多不同的病痛,但她卻永遠不會知道,在那些偏遠的山野鄉村裏,某些患了病卻無法醫治的人們會是怎樣的結局?


    順利地報完名後,葉涼煙就等著醫院的通知了。


    她隨後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後來舅舅找她,也是聽說了她報名的事,她還以為他會反對的,卻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說:「嗯,不錯!」


    葉涼煙微微笑起來,「舅舅,你也支持我的對嗎?」


    林清遠滿意地點頭,「我當然支持你!這是好事,而且你去了那裏,我相信各方麵的技術都會得到提升,那裏的醫生有限,但是病情卻很雜,要求醫生要全方麵都了解,你去了之後,說不定什麽病以後都能治了。」


    「這我倒不怕,我隻怕自己會做不好。」


    「沒事,我聽說子遊也報了名,他臨床經驗比你豐富,你可以多問問他。」


    「師兄也報名了?」葉涼煙驚訝起來。


    「嗯,目前報名人數已經有十個了,到時候,你們十二人會分成四組,每三人一組,分別到不同的村鎮。你的我幫你問了一下,應該會被分在最遠的一個鄉村——田家窪村。那裏據說也是這次活動裏最落後的一個地方。」


    葉涼煙麵色不變,依舊微笑道:「沒問題。」


    林清媛知道她要出去這件事,自然是不放心的,可是葉涼煙跟她苦口婆心地勸了許久,後來林清遠也跟著勸了許久,這才慢慢打消她的顧慮。


    「小煙,媽這裏都好說,可是你想過阿棠沒有?他能同意你去嗎?」


    「……」葉涼煙微微抿唇。


    「話說起來,你們倆也都結婚這麽久了,如今你也畢業了,工作了,你們倆是不是也該要個孩子了?別的不說,阿棠的爺爺奶奶,父母親怎麽可能不急著抱孫子?現在你這突然又要出去一年,等再過一年,阿棠都三十多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這萬一……」


    葉涼煙笑起來,她知道她擔心什麽,「媽,沒有什麽萬一,阿棠不是那樣的人,這點我是絕對相信他的。」


    不過,她要出去的事,確實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他。


    最近江煜棠一直早出晚歸的,聽說是公司在忙一個大項目,她也沒好去打擾他,而且自從那一次爺爺說了他之後,他這個江氏的副總裁也不可能真把什麽事都放下,兩邊的事都擔下來,他也確實要比以前更忙些。


    「媽就怕啊,阿棠對你怎麽樣我心裏清楚,就是清楚才擔心,他能接受的了你去那麽遠的地方嗎?而且還是一年的時間!這時間不長可也不短啊!」


    葉涼煙思考了一會,她隨即安慰地拍了拍林清媛的手:「媽,你放心,這事交給我。」


    這一天,江煜棠提早下班迴家。


    當然,這也是奉了老婆大人之命——葉涼煙一早的時候就跟他說好了,讓他晚上早點下班迴家,有驚喜要送給他。


    江煜棠在玄關處換了鞋,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食物香味,不由得朝廚房走去,當他看到那個纖瘦熟悉的身影時,不由得訝然失笑。


    葉涼煙穿著一身碎花的圍裙,正在廚房裏忙碌著,而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好幾道豐盛的佳肴。


    江煜棠靠在廚房的門邊,雙臂環胸,姿態閑適而優雅地盯著她的背影,他覺得這一刻的女人,比什麽時候都好看百倍!千倍!


    葉涼煙拿著湯勺試了一下口味,發現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味道時,她滿意地點點頭。


    「味道如何?能給我嚐一下嗎?」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她一驚,下一秒,她的腰間就纏上了一對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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