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瑜有些慌亂地直起身,「我沒事。」


    看她臉色蒼白,淩峰不由得蹙起眉,「紅瑜,你怎麽了?哪不舒服?」


    「我沒事,最近胃病犯了。」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她點點頭,淩峰扶著她去了酒會裏準備的休息室。


    他們走後,霍暉傑眉梢輕挑,斜睨了一眼。「你剛才做了什麽?」


    江煜棠淡淡失笑,「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


    休息室內。


    淩峰關切地問:「紅瑜,你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你告訴我……」


    「淩峰。」梁紅瑜打斷了他,「你出去吧,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淩峰不願意走,眉間溢滿擔心,「紅瑜,你有事跟我說就行了,你不是說過嗎,我現在是你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


    梁紅瑜心情煩躁,見一直攆不走他,不由得沖他吼了一句,「你煩不煩?」


    「……」淩峰怔住了。


    「出去!」


    「……」


    「我讓你出去,聽不懂?」


    淩峰見她真的生氣了,連連點頭,「好,好,我出去,你休息吧。」


    到了門口,他忍不住迴頭看她一眼。


    梁紅瑜微彎著身,神情看起來非常的不好,他到底是擔心的又走迴去,「紅瑜,要不然,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梁紅瑜反應過激地擺頭,說完後才覺得自己太急躁了,忙道:「淩峰,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就再幫我做一件事,行不行?」


    「……」淩峰雙眸呆震,「你,又要做什麽?」


    梁紅瑜對著他笑了笑,「淩峰,如果這件事成功了,以後我不會再執著那些事,而且……我會試著接受你,怎麽樣?」


    淩峰的黑眸瞬間亮了一下,「真的?」


    「真的。」


    「那你說,是什麽事?」


    梁紅瑜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淩峰聽了不由得震驚地瞪大眼,然而望著梁紅瑜的眼神,他把震驚都吞了迴去,半晌,他一臉慎重地點頭,「好,我答應你。」


    「謝謝……」


    「但我需要一點保證。」他忽然又道。


    梁紅瑜蹙起眉,「什麽?」


    淩峰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嬌艷的唇,忽然他傾身過去,一把捧住她的臉頰,深深地烙印了一個吻。


    「……」


    梁紅瑜震驚不已,反應過來後她下意識地就要推開,卻沒想到男人霸道地砸緊了她,她掙脫不開,幾秒之後,隻得被動地閉上眼……


    ……


    等淩峰出了門,剛好碰到了他的父親和大哥。


    「小峰,你去哪了?」


    「哦,沒去哪。」


    「這裏麵還有人?」淩鑫忽然問。


    「沒人,剛才就我在裏麵,我喝酒喝的有點頭暈,去裏麵休息了一下。」


    淩鑫懷疑地望著他,淩峰笑了笑,道:「走吧,爸,大哥,我們過去招唿客人。」


    三人離開之後,休息室內的梁紅瑜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伸手,使勁地擦了擦已經紅腫的唇。


    她的手顫巍巍地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深黑的眸子裏冷冷地映出幾分堅決。


    過了一會,她感覺自己不再那麽難受的時候才悄悄拉開休息室的門,出去了。


    抬眸望了一眼酒會現場,看到淩峰後,兩人眸光一對視,她微笑,然後轉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


    葉涼煙和林文悅從洗手間迴來之後,就看到江煜棠一個人坐在那。


    兩人左右看了眼,葉涼煙問:「表哥人呢?」


    「他遇到朋友了,去打個招唿。」


    看他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葉涼煙忍不住悄聲問:「你說的求證辦法到底是什麽?有沒有用?」


    男人笑道:「我已經求證了啊。」


    「什麽?」


    「就在剛才,你們都不在的時候,淩峰和梁紅瑜兩個人一起過來了。」


    「靠!這麽大的事江煜棠你現在才說?」林文悅氣得大叫。


    葉涼煙也有點吃驚,「阿棠,你們說了什麽?」


    「放心吧,耐心點等就行了。」


    ……


    霍暉傑正在跟朋友閑聊,淩銳霆以及淩鑫淩峰等人過來,身邊還有梁坤,幾個人照麵,客套的招唿必然少不了。


    梁坤見到霍暉傑,麵上依舊笑嗬嗬的,眼底卻是一片冷漠。


    霍暉傑也好像沒看到,依然淡定如初。


    霍、梁兩家的聯姻崩掉的事盛京幾乎眾所周知,淩銳霆當然也知道,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嗬嗬一笑,「大家都是熟人啊,來,霍總,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大兒子淩鑫,以後跟霍總你們這一輩年輕人,可都是這盛京的砥柱了!」


    霍暉傑扯了扯唇,「淩總謙讓了。淩大少一表人才,想必這次迴國必將成就一番大業。」


    淩鑫掀起唇角,「霍總才是謙虛過人,淩鑫初迴國,不敢自大,以後大家都是常來常往的商場朋友,還望霍總多多照拂。」


    幾個人客氣一番,淩峰端起旁邊的酒水,給他們一人一杯,「來來,大家聊的這麽熱鬧,一起幹一杯!」


    每個人接過酒杯,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響起——


    「幹杯!」


    ……


    霍暉傑跟他們喝完酒之後,轉身去了一趟洗手間。


    不一會兒,淩峰也過來了。


    兩人見到了,霍暉傑冷淡地點下頭,淩峰卻笑道:「阿傑,有件事我想找你單獨聊聊,你有時間嗎?」


    霍暉傑眸底漆黑如夜,緊緊地盯了他好幾秒。


    淩峰奇怪道:「怎麽這樣看著我?」


    他的神情恢復淡漠,「沒什麽,你想跟我聊什麽事?」


    「這事,在這裏說不方便。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樓上有房間,我們去上麵聊?」


    霍暉傑輕輕挑眉,半晌,他抿了唇,「好。」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淩峰帶著他去了樓上訂好的房間。


    一進去,他從酒櫃裏拿出瓶酒,又拿了兩個酒杯,「來一點?」


    霍暉傑未置可否。


    淩峰擰開瓶蓋,一人倒了一杯。


    他端起一杯,輕輕地抿了口。


    「想談什麽事,說吧。」


    「這酒不錯,86年的,嚐嚐?」


    「……」霍暉傑不動如山,眸光犀冷。「你想跟我說什麽?」


    淩峰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喝下杯中的紅酒,然後望著他。


    霍暉傑在他的注視下,也端起酒喝了。


    淩峰接著又倒酒,「阿傑,我喜歡紅瑜很多年,你知道吧?」


    霍暉傑靜靜地看著他,「現在知道了。」


    淩峰又喝下一杯,忍不住吐槽,「可紅瑜根本不愛我,她喜歡江煜棠,上學的那時候就是,其實我也搞不懂江煜棠有什麽好的?他不就長得比我好看點嗎?別看他現在混得風生水起,上學那會打架滋事的事幹的還少嗎?我真想不通,為什麽還有那麽多女孩子天天追著他屁股後麵!」


    「……」


    他喝著,霍暉傑就靜靜地聽著,也沒插話,直到淩峰隱隱現出點醉意,霍暉傑才起身,奇怪的是,他也好像有了點醉意,腦袋暈暈的,感覺有點燥熱。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眸光銳利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酒和酒杯。


    他隻喝了那一小杯,比淩峰喝的少多了,為什麽?


    然而眼前逐漸出現幻影,他的視線模糊起來,隱約有人走到他麵前,輕輕推他,「阿傑?阿傑你怎麽了?」


    霍暉傑猛地一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咬牙低吼,「你給我喝的什麽?」


    「沒什麽啊,這酒我和你都喝了,我喝的比你還多……」


    「……」霍暉傑頭疼欲裂,不自覺地鬆開了他,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


    過了一會,他高大的身形趔趄了下,淩峰順勢扶住他,看他還在強撐著,笑了一下,說道:「阿傑,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霍暉傑的意識混亂起來,感覺眼前有很多畫麵在閃。


    女人的笑臉,女人挑眉生氣的樣子,女人的唇,女人的身體……


    淩峰一下子把他扔到了大床上,目光裏漸漸露出一絲冷冷的涼意。


    他隨即去了酒櫃旁邊,伸手按了一個地方,整個櫃式酒櫃就突然變成了一道門打開,而在另外一邊,也是一間跟這裏一模一樣的房間,這家酒店就是他家的,當時設計的時候他要求這樣做的,外人很少有人知道。這裏是專門供一些有特殊需要的客人服務的,否則他們淩家又怎麽會有如今這麽高的地位?


    他走過去,梁紅瑜正等的有點不耐煩,見過他,忍不住急迫地問:「辦的怎麽樣?」


    淩峰忽然一下子緊緊抱住了她,「紅瑜,為了你,不論你叫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梁紅瑜身體微僵。


    「這是最後一次了,好嗎?」


    女人的眸子裏映出一抹如水的溫柔,「好。」眉梢間卻掩去一抹譏冷。


    梁紅瑜輕推開他,「好了,別耽誤時間了,你記住我的話,嗯?」


    淩峰有些不舍地放開她,轉身再次打開酒櫃的門,兩人一起走過去。


    大床上,霍暉傑渾身燥熱難受,他無意識地伸手扯掉自己的領帶,濃眉緊蹙。


    梁紅瑜深深地望著他,催促身邊的男人,「淩峰,你出去吧。」


    「紅瑜,你……非要這樣做麽?上一次林文悅的事就已經……」


    「嗬,反正我現在也就這樣了,還能好到哪去?淩峰,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紅……」淩峰開了口,卻終究不知道說什麽好,沉默地離開了。


    出了門,他隱約有點頭疼,剛才連喝了幾杯酒,有點喝猛了。他撐著額下樓,找了一名服務員道:「你去送一杯蜂蜜水到樓上2018房間,裏麵的客人喝醉了,在休息。」


    「好的。」服務員應聲離開。


    ……


    2018房內。


    梁紅瑜悄悄來到大床邊,目光迷戀般看著床上的男人,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容,黑眸中卻溢滿了仇恨的快感和冷意。


    她伸出手,慢慢地撫摸上男人那張俊朗而冷毅的臉頰,手指輕輕地滑動。


    男人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倏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暗沉的眸子黑如深夜,卻怎麽都對不了焦距,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你……是誰?」


    一開口,嗓音嘶啞的仿佛砂紙磨過。


    「……」


    梁紅瑜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另一隻手再次撫上了男人的手背,那輕輕撫摸的力道,猶如燎原的火星,讓男人的意誌力近乎崩潰。


    他咬牙怒吼:「你他媽到底是誰?」


    梁紅瑜拉著他的手,身體前傾,漸漸俯臥在他懷裏,男人的手觸碰到女人溫軟的身體,頓時渾身血液猶如逆行,氣血沖頂,他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女人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耳垂,他唿吸明顯加重,手腕一用力,猛地翻身甩開了她。


    「啊」的一聲輕唿,女人的嗓音帶著嬌柔和委屈。


    霍暉傑怒喝一聲:「滾!滾出去!」


    「……」梁紅瑜被推倒,差點跌坐在地上,到了這一步,她更加不甘心,也不可能前功盡棄。


    她爬起身,突然就開始大力撕扯著男人身上的衣物,霍暉傑伸手想擋,可是越來越激烈的肢體觸覺漸漸占據了上風,到最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脫光了自己,而女人,也在糾纏間,衣物盡褪……


    「阿傑,愛我好不好?」


    「好不好?」


    女人溫柔而柔淺的嗓音在他的耳邊一直迴響,他全身忍不住顫動,女人纖長的手臂忽然伸過來,勾住了他的脖子,霍暉傑最後的一絲理智……


    崩塌。


    ……


    酒會進行到尾聲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霍暉傑的身影,林文悅左右四顧,嘴上哼唧著卻不明說。


    葉涼煙看出來了,笑著問江煜棠,「表哥呢?怎麽這麽久了還看不到他?」


    江煜棠眉間現出隱憂,「大概他有事去了吧。」


    正說著,手機響了。


    他接聽起來,剛聽了沒幾句,臉色忽地一變,他一下子站起身,把身邊的葉涼煙和林文悅都嚇到了,而在此時,與樓上銜接的樓梯處突然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啊——啊——」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隻見一位穿著服務生製服的女人從樓梯上跌跌撞撞地下樓,臉上驚慌不已,來到大廳,見眾人的視線都在看她,她不由得捂住臉,一副羞於見人的模樣。


    作為宴會的主人,淩銳霆首先帶人過去,沉聲詢問,「怎麽迴事?冒冒失失的!」


    「對,對不起,淩先生,我剛才……」


    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淩銳霆目光一厲,「有什麽事就直說!」


    她手指著樓上,小聲道:「在2018房……」


    有人忍不住已經好奇地上去了,尤其是在場的媒體們,淩銳霆眼神一冷,對身邊的兩個兒子直斥:「還不快上去看看怎麽迴事?!千萬別讓那些記者們亂寫什麽!」


    江煜棠眉頭深鎖,對葉涼煙和林文悅道:「你們倆在這裏等著,我也上去看看。」


    他說完就急著走了,神情很凝重。


    林文悅和葉涼煙對視一眼,「涼煙,有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有。」


    「走!我們也上去看看。」


    「哎,文悅姐,這樣不太好吧,阿棠已經上去了……」


    「哎呀,你囉嗦什麽,跟我來!」林文悅拽著葉涼煙的手腕,兩個人也很快就上樓去了。


    2018房間門口已經聚滿了人,江煜棠不在其中,林文悅和葉涼煙擠開人群,一下沖了進去。


    入眼的,是淩亂不堪的大床上,女人裹著被單,裸露在外的雙肩隱隱聳動,飲泣聲不斷傳來。


    而男人,坐在床邊,上半身全裸,下身也隻僅著一條內褲,全身肌肉賁張,神情痛苦而猙獰,江煜棠就在他身邊,正用力單手按壓著他,另一隻手在打電話,語氣焦急。


    「你們快點,2018房……」


    掛了電話後,他目光一閃,看到了一臉煞白的林文悅和目瞪口呆的葉涼煙。


    床上的女人是梁紅瑜,而男人,自然是霍暉傑,兩個人這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


    葉涼煙轉眸看向身邊的林文悅,她擔心她,忍不住拉住她,「文悅姐,我們走吧。」


    林文悅明媚烏黑的大眼中忍著淚和痛,她輕扯唇,「走?我幹嘛要走?這麽熱鬧精彩的戲,我還沒看好呢!」


    「文悅姐……」葉涼煙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張了張口,卻發現她的眼淚洶湧地落了下來。


    葉涼煙有點手忙腳亂地:「文悅姐,你別哭,別哭啊!」


    她想找紙巾,可是沒有,隻能攤開手,替她擦著淚,林文悅一把揮開她,別開了眼,狠狠地吸一口氣。


    這時,梁坤也來到了,原本他是抱著僥倖心理的,因為他發現找了半天都沒看到女兒,聽說了樓上出事,這才過去看一看,當他透過人群看到了床上的梁紅瑜,頓時眼色一沉,疾步過去:「紅瑜?你怎麽在這裏?!」


    一抬眼,看到霍暉傑,眼底更是充了血般,「霍、暉、傑,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麽?!」


    霍暉傑神情不清,極力忍著身體的躁動,頭腦嗡嗡的,都快炸裂了一般。


    這裏很快就成了許多人圍觀的地方,淩家找人過來驅逐,但是好奇心人皆有之,眾人的臉色十分精彩,隻不過淩家和江煜棠,以及梁坤,很快都下達了指示,今晚這裏發生的事,一個字都不準外泄!


    但是悠悠眾口,又怎麽可能全都堵上?


    沒過多久,秦少卿帶著醫院裏的醫生們過來了,警察也很快介入,但是梁坤顧及到女兒的名譽,拒不接受女兒去醫院檢查,隻是把她帶迴了家中。


    一迴到家,「啪」地一聲,梁坤氣得甩手就是一巴掌,把梁紅瑜直接打趴在地上,嘴角都打裂開了,一道血痕流出。


    她神情冷漠,麵無表情,似乎這點痛根本算不了什麽,甚至嘴角隱約翹起,好像有一點得意。


    梁夫人聞聲過來,驚訝地張大嘴,「這,這是怎麽了?你好好的,怎麽對孩子下這麽重的手?」


    她連忙蹲下來,扶住梁紅瑜站起來。


    梁坤氣得麵如豬肝色,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你生的好女兒,今晚,真是把我這張老臉全都丟盡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梁坤一臉鬱結,半晌,恨鐵不成鋼地重重一嘆,「你這好女兒,公然在酒會上跟男人躲在房間裏苟且……還被人發現了,現在都鬧得滿城風雨了!」


    「啊——」梁夫人大驚失色,轉頭看向梁紅瑜,「紅瑜,這是真的?」


    「……」梁紅瑜抿緊唇,不說話。


    「是誰?你跟誰?」


    「……」


    梁坤重重一哼,「別人倒好說,偏偏是霍家那個混小子!」


    「怎麽會是他?」


    「問你寶貝女兒去!」梁坤氣唿唿地說完,一甩手就去了書房。


    梁夫人拉著梁紅瑜問,「紅瑜,你怎麽又跟霍暉傑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心底還放不下他?」


    「媽,這事你別問了,我沒事。」


    梁紅瑜不願多說,推辭兩句就自己上樓了。


    迴到自己的房間,她才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這下,她在霍暉傑和林文悅的心底都種下了一顆釘子,看他們還能不能在一起!


    ……


    醫院內,霍暉傑經過急救之後,身體所中的藥性總算緩解了,高度的消耗讓他陷入了昏睡,手臂上還輸著液。


    江煜棠陪在他身邊,沒過一會,霍傾天急匆匆地奔赴過來。


    「阿棠,阿傑怎麽樣了?」


    「沒事了,舅舅,少卿說表哥情況穩定下來了。」


    霍傾天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臉色陰沉下來,「到底怎麽迴事?你們都不是輕易著道的人,為什麽阿傑卻會被人下了藥?」


    「舅舅,別人有心為之,防不勝防。」他眼底一片深冷,「好在表哥沒事了,舅舅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聽說,女孩子是梁坤的女兒是嗎?」


    「是。」


    霍傾天一拍大腿,「這混小子,之前讓他娶他非不娶,現在非要鬧到這個地步了,高興了?」


    「舅舅,這事你別怪表哥,他也盡力了。」


    「哼!」霍傾天重哼一聲,「對了,那梁家的那丫頭呢?哎,這下,看樣子隻能我這張老臉貼出去,還是盡快給他們倆把婚事定下來!」


    「舅舅,表哥已經決心跟梁家解除婚約了。」


    「屁話!解除婚約了還把人家女兒往床上帶?」


    「……」江煜棠訕笑,「舅舅,這事您還是等表哥醒來再說吧。」


    ……


    葉涼煙一直陪著林文悅,就怕她出什麽事,但林文悅麵上一點事都沒有,趕了幾次,想把這丫頭趕走都不成功。


    「涼煙,我說了我沒事,你真的沒必要再跟著我了!」


    「嗯,我知道,我送你迴到家,我就走。」


    「……」林文悅無語地直嘆氣,「你看,我連喝酒都不喝,說明姐根本一點事都沒有,霍暉傑跟梁紅瑜怎麽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還要我說幾遍?」


    不管她怎麽說,葉涼煙就是不肯離開。


    林文悅到最後也無奈了,「我發現你這丫頭軸起來真是無可救藥啊!」


    葉涼煙隻是淡淡輕笑,「文悅姐,我送你到家了就離開,保證不打擾你了,好嗎?」她說著,還舉起了手做保證。


    林文悅哭笑不得。


    到了林家公館,門外,林文悅道:「吶,江太太,現在是不是可以迴去陪陪你家親愛的老公了?」


    她推著葉涼煙的肩,把她往車裏塞,揮手說「拜拜」。


    葉涼煙無奈地搖搖頭,「好吧,那我迴去了,文悅姐,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直到車子離開之後,林文悅臉上的笑意忽然一垮。


    全身仿佛泄了氣似的,神色冷漠,月色下,她的身影孤單佇立。


    她望一眼家門,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走。


    伸手攔了一輛車,隨便報了一個酒吧的名字。


    葉涼煙坐車離開沒多久,到了一個轉角路口,她就命司機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林文悅攔下一輛計程車走了。


    「周叔,跟上去看看。」


    林文悅到了地方,她一個人連喝了三大杯烈酒,然後才笑嘻嘻地給趙博安打電話,「喂,博安,你在哪兒呢?來陪我喝酒啊!」


    話語中,明顯帶著醉意。


    電話另一頭的趙博安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他皺起眉,「林總,你現在在哪?」


    林文悅報了酒吧名字,「你快過來,姐這好多酒,等你來喝……」


    趙博安掛了電話,一臉冷沉,起身拿起車鑰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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