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手機鈴聲,可是這個時候,兩個人誰都沒空管。


    鈴聲一直持續地響著,直到最後消音。


    謝婉瑤痛得緊緊皺起眉,剛剛恢復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男人的肆虐。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抗著,退縮著,渾身顫抖不止,眼淚不知什麽時候就流了下來。


    「操!別給老子整貞潔烈女那一套!」男人憤怒起來,口不擇言,力氣大的幾乎能把她揉碎。


    謝婉瑤渾身難受的再也承受不住,「嘔」的一聲,她連捂嘴的力氣都沒有,一下子就吐了出來,整個人身體一軟,要不是男人懵神中下意識接住了她,她已經倒地上去了。


    「……」


    顧時遠簡直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媽的,還有什麽比這個時候被吐一身更讓他覺得想爆粗的?!


    真他媽想掐死這個女人!


    謝婉瑤吐了之後依舊難受,估計這會兒酒勁也上來了,微睜的美眸中,隱約看到男人的身影,她淡淡一扯唇,接著就昏了過去。


    「操!」


    顧時遠抓狂了!


    手臂上環住的女人身嬌體軟,可特麽的……現在哪還有那個旖旎的心思了?


    「喂!醒醒!」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臉頰。


    「……」沒反應。


    「謝婉瑤!你給老子醒過來!」


    「……」


    「你他媽的……」再罵不下去了,真覺得自己早晚要被這女人折騰瘋了!


    伸手打開燈,望著兩人身上的狼狽,惡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別以為裝昏迷了老子就能原諒你,看等會怎麽收拾你!」


    伸手一抄,抱起女人去了浴室。


    謝婉瑤一直渾渾噩噩的,大概是洗過熱水澡之後,更覺得舒服了,她喟嘆一聲,身體蜷縮成蝦,安安靜靜地躺在溫軟舒適的被窩裏睡去了,當男人上床之後,她不自覺地朝著溫暖的地方靠過去。


    手臂橫過男人的腰,臉頰蹭了蹭男人的腰間,滿足地安睡。


    顧時遠:「……」


    望著女人這樣子,心底一晚上的火氣好像消下去不少,可是另一種火氣,卻一直在蔓延著。


    顧時遠累慘了!


    剛才不僅把女人洗幹淨伺候好了,又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那個噁心的氣味。


    然後又打掃浴室。


    接著才發現自己渾身都難受的要命,襯衫上各種氣味混合,簡直忍不下去。


    自己又沖了一個澡,這才到床上,剛喘上一口氣,女人就靠了過來。


    這小妖精!


    每次喝過酒之後就會折騰人,自己卻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真是欠抽!


    渾身還緊繃的難受,男人根本睡不著。


    不知不覺地就望著女人的臉,出神了。


    從第一次見麵到這半年多來的種種,每次麵對這女人時,他總是有種難以控製的火氣。


    清醒的時候,臉色比誰都難看,明明長的挺漂亮的,卻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從來不會婉轉承吟,不管是私底下還是在床上,隻有一副冷冰冰的麵孔,要不然就是一副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其實比起那些哄著他,寵著他的女人,這女人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可奇異的,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卻是覺得最放鬆的時候。


    大概是不需要任何的防備,因為這女人的目的很簡單,也很單純。


    從她第一次見到他,那麽直白地說:「我想當明星!」


    也許就是因為當初她的樣子,他才會一時興起答應了她。


    說到底,心底是抱著一種等著看好戲的心思——切,就她這樣的,還想在娛樂圈裏混下去?


    可是這半年來的接觸,他發現這女人是真的一副打算在娛樂圈裏混下去的樣子!


    但她除了這張臉蛋,除了努力上進地工作,其他方麵,都太失敗!


    不會主動跟人攀關係,甚至她不會與人結交,哪怕是當別人對她散發出一點友好,她也是一副冷漠的態度,時間日久,她成了所有人迴避的對象。


    而她,似乎也習慣了獨來獨往。


    大多數的時候,總是一個人靜默獨坐。


    她的眼神很冷,很空,卻又好像飽含了很多情緒,隻是沒有人能看清。


    這半年,他一直悄然無息地觀察她。


    雖然兩人是一種「交易」的關係,但他從不主動插手她的事,而她也很少主動要求他什麽事。


    隻有幾次,她來找他,說想拍什麽戲,包括這一次的新電影也是。


    都是一些很簡單的配角,他自然點頭答應了。


    然後看到她有空沒空都在抱著劇本研究。


    那個時候,心底隻有嗤笑。


    這個丫頭,真是傻到沒救了。


    後來他也會有意帶她去參加一些宴會場合,想看看她怎麽表現的,結果這女人果然沒出他意料之外,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搞到最後連朋友都在奇怪他的口味什麽時候變了?


    嗬,什麽時候變了?


    他也不知道。


    但這女人卻是極少數讓他記憶深刻的。


    他對女人,一向大方,喜歡什麽就去買,刷他的卡。


    可是他給她的卡,她一直沒動過。


    但平時如果他買給她的東西,不論衣服,鞋子,珠寶,她又全都一字不說地收了。


    真是矛盾又奇怪。


    唯一一次刷了卡的記錄,是買了一件衣服,十八萬。


    他因為太驚奇,還專門讓人去調查了一下。


    結果卻是大失所望。


    就是簡單的買了一件衣服,但他卻從未見她穿過。


    要不是因為她買的確實是女裝,他都要懷疑這女人是給別的男人買的了!


    「嗯……」女人嚶嚀一聲,微微翻了個身,打斷了他的思緒。


    顧時遠低下頭,眸色幽深地盯著女人的臉頰。


    膚白水嫩,睡著的她沒有了平日的冷漠孤傲,憨然甜美的好似洋娃娃。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慢慢地湊過去親了一下。


    動作格外輕柔。


    親完以後他愣住了。


    他媽的,撞邪了吧!


    ……


    這一晚,當葉涼煙、寧瀟瀟和秦少卿趕到酒吧的時候,隻看到許安靖急的團團轉地在門口徘徊。


    一看到她們,許安靖終於鬆了一口氣,語氣急促地道:「你們來了!太好了!我打完電話之後就沒看到婉瑤了!打她手機也沒接,現在已經關機了,怎麽辦?」


    三人一聽,心底同時一咯噔。


    寧瀟瀟急的直哭:「這可怎麽辦?婉瑤不會被那個壞蛋帶去酒店了吧?」


    葉涼煙抿緊唇沉默著,心底也有不好的預感。


    秦少卿還算冷靜,沉著臉問道:「有沒有問過別人?」


    許安靖搖了搖頭。她也有點嚇懵了,今晚的事說到底都怪她,要不是她提出來去酒吧玩,現在也不會出事,弄到現在,她也有點失去方寸了。


    葉涼煙拍了拍她的肩,給她一個無聲的安慰眼神。


    秦少卿拿出手機在打電話。


    過了一會,他放下電話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放心吧,你們的朋友沒事了。」


    三個女生都驚喜地看著他,「怎麽迴事?」


    「酒吧裏的老闆說,那個袁山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地迴去了,身邊沒有女人,據他所說,那個女人被一個年輕男人救走了。」


    「一定是顧少!」許安靖一臉的肯定,「我打電話給文悅姐,讓她找江大少,但他腿不方便,肯定是找顧少去救的婉瑤!」


    她這樣一說,幾個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秦少卿接著又給顧時遠打電話,也是關機。


    估計手機都被打沒電了。


    想了想,又試著給他家裏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終於接通了。


    午夜的電話鈴聲傳來,驚擾了沉睡中的人兒,顧時遠一下子轉醒,看到懷中的女人柳眉蹙起,不由得也狠狠皺起眉。


    但他還是很快下床,出去接了電話。


    「阿遠,謝婉瑤是不是你接走的?」秦少卿的聲音很著急。


    顧時遠挑了挑眉,就說了句「人在我這」,然後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秦少卿望著被掛掉了通話,有點無奈失笑。


    看著另外三個女生一臉擔心的樣子,給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你們不用擔心了,人在阿遠那裏,放心……」


    許安靖:「放心才怪!」


    寧瀟瀟:「我們才不放心!」


    葉涼煙:「顧時遠在哪?」


    三個女生,一人一句,目光直勾勾地逼視著秦少卿。


    「……」秦少卿愣住了,「你們這是……」


    「快點說,顧時遠在哪?他把婉瑤帶去哪裏了?」葉涼煙是真著急了,想著上次婉瑤受傷昏倒住院的事,心底對顧時遠這個男人更加不信任!


    婉瑤身體才剛好,萬一又被……


    隻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寧瀟瀟擔心的「哇」地一聲又哭了,平時膽小如兔的女人,這下也忍不住冒火了,一邊哭一邊忍不住衝著秦少卿發飈了!


    「秦少卿,你知不知道你朋友上次把婉瑤害成什麽樣?她都昏倒住院了!好不容易才養迴來,今天她過生日,我們想說給她過個開開心心的生日的,結果就搞成這樣了!要是那個顧時遠今晚又把婉瑤怎麽樣了,我,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秦少卿:「……」


    這些,關他什麽事?


    不過——


    「受傷昏倒了?」他忍不住蹙起眉,阿遠平時是愛玩一點,但也不至於把女人玩到昏倒住院吧?


    寧瀟瀟大眼睛掛著水珠,一臉忿忿:「難不成還是假的啊?」


    許安靖一臉嚴肅地道:「今天的提議是我提出來的,責任在我,秦醫生,你就說吧,顧少他們現在在哪,我去把婉瑤找迴來!」


    秦少卿一臉為難了。


    他要是真說出來了,不用想,一定會被顧時遠狠揍一頓的!


    他可不想被人當沙包打!


    「這個……」


    就在三個女生虎視眈眈地望著他時,路邊倏地又停下了一輛黑色賓利。


    葉涼煙抬眸看到那輛熟悉的車時,訝異地挑了挑眉。


    車窗落下來,男人俊雅如畫的臉上微微沉凝,「上車。」


    葉涼煙:「……」


    紋絲不動。


    江煜棠:「……」


    清咳一聲,他道:「你們不是想去找阿遠麽?跟我走。」


    三個女生互看一眼。


    下一秒,都不客氣地湧上車了。


    秦少卿:「……」


    愣了一秒,這才走過去,靠在車邊跟車裏的江煜棠咬耳朵,「阿棠,你這樣,阿遠會暴血管的!說不定,正那事呢。」


    江煜棠不在意地輕哼一聲,「讓他暴去!」


    隨即又斜他一眼,「你不去?」


    秦少卿無奈一笑,「捨命陪兄弟啊!你們先走,我自己開車。」


    一行人,大半夜的一起「殺」到顧時遠家裏了。


    當顧時遠打開大門看到他們幾個時,臉都黑成煤炭了!


    三個女生一起朝裏麵沖,後麵秦少卿推著江煜棠的輪椅。


    顧時遠是想攔都攔不住,「哎哎哎,你們——」


    葉涼煙她們在樓下找了一圈,沒看到人,都忍不住盯著顧時遠。


    許安靖:「顧少,婉瑤呢?」


    葉涼煙:「婉瑤在哪?」


    寧瀟瀟:「嗚嗚,顧少,你把婉瑤藏哪去了?」


    顧時遠:「……」


    操!這特麽的到底是誰家啊?!


    無奈江煜棠和秦少卿也在,而且這其中一個女人還是阿棠的老婆。


    隨即他黑冷著臉地轉向兩位好兄弟,「阿棠,少卿,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秦少卿攤手,聳肩,表示無奈。


    江煜棠隻哼笑一聲。


    葉涼煙朝旁邊樓梯看一眼,「走吧,應該在二樓。」


    隨後三個女生直接朝二樓的臥房衝去。


    「操!」顧時遠低咒一聲,立刻跟上去,趕在她們要打開臥房門時伸手攔住了。


    臉色很難看,「她睡了,你們別吵醒她。」


    「睡了?確定不是昏迷?」葉涼煙的臉色也很差,冷冷地暗諷。


    顧時遠皺起眉,「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葉涼煙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對他印象很差,尤其是他那麽傷害過婉瑤後,自然更沒好臉色。「顧總,我大約知道你跟婉瑤之間有什麽協議,你們的事我不管,但是作為婉瑤的朋友,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傷害她!」


    顧總……


    這稱唿,特麽的!


    等等——


    傷害?


    「老子傷害她?」男人濃眉冷冽地挑起。


    「你上次把婉瑤折騰成那樣了,難道你還不打算放過她?」許安靖也在質問!


    「上次?」眉峰狠狠地擰了起來。


    「是啊,婉瑤都昏倒住院了,而且……哼,你就是壞蛋!」寧瀟瀟實在說不出口那個病因,隻得圓瞪著眼,一副他就是千古罪人的神情。


    「……」這他媽都是哪跟哪兒?


    顧時遠深深地擰緊眉,神色冷肅地盯著她們三人。


    「你們把話說清楚,什麽昏倒住院了?那個女人她到底怎麽了?」


    寧瀟瀟正要張口,葉涼煙揮手打斷了她,冷笑一聲,「你想知道?怎麽不自己去問婉瑤?」


    顧時遠:「……」


    目光冷厲地掃過她們三人,他薄唇緊抿,冷冷地道:「出去!」


    葉涼煙也很堅持:「我們看到婉瑤安然無恙,就會走。」


    「我說——出、去!」


    「……」


    沉默地對峙著。


    顧時遠臉色越來越沉冷,眼神犀利地掃過她們,若不是看在阿棠的麵子,他一定不客氣地把這三個女人丟出去了!


    這時,秦少卿上樓來,一看這架勢,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對葉涼煙她們道:「我們走吧,放心,你們朋友會沒事的。」


    就算有他的保證,可是上一次婉瑤受傷昏迷的事,讓她們三個都印象深刻,現在她們對顧時遠的信任值是零。


    顧時遠幽冷的眸子微閃,也不管她們了,伸手擰開門,進去後直接就關上門。


    哢嚓。


    落了鎖。


    這樣子,壓根就不給她們機會探視。


    葉涼煙和許安靖、寧瀟瀟對視一眼。


    「怎麽辦?」寧瀟瀟苦著臉問。


    房間裏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也許真的如顧時遠所說的,婉瑤已經睡著了。


    「我們也走吧,明天問問婉瑤就知道了。」許安靖道。


    葉涼煙淡淡蹙眉。


    許安靖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就再相信一次。而且,就算我們進去了,也要顧及一下婉瑤的感受,她不一定希望看到我們出現在這裏的。」


    秦少卿也在一邊幫腔道:「你們不相信阿遠,總該相信我和阿棠,阿遠絕對不是那種人。我想這中間可能是有什麽誤會吧?要不然等你們朋友醒了再問問?」


    安靖說的話不無道理。


    葉涼煙在心底嘆口氣,到底是妥協了。


    幾個人一起下了樓。


    江煜棠就在樓下等著他們。


    現在時間也晚了,折騰了一夜,大家也都又累又困的,早點迴去歇著才是最要緊的。


    江煜棠淡淡地吩咐:「少卿,你負責把安靖和瀟瀟送迴學校,注意安全。」


    「……」


    點到名的三人麵麵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葉涼煙。


    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葉涼煙微微清咳一聲,「我,我也迴去……」


    江煜棠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江太太,你當然是跟我一起迴去。」


    「哦——」許安靖和寧瀟瀟一致笑出聲,拖長的尾音充滿曖昧和調侃,「江太太,那我們就先走嘍,跟江先生迴家哈!拜拜!」


    葉涼煙:「……」


    莫名其妙的,臉頰燒燙起來,心底翻了一個白眼,暗瞪了江煜棠一眼。


    隨即,他們幾個人分道揚鑣,各自迴家。


    ……


    進了家門,江煜棠立刻不客氣地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腰,憋了一晚上的怒氣終於得到宣洩。


    低下頭,精準地吻住女人的粉唇,強勢而又霸道。


    葉涼煙嚇了一跳。


    雖然有點心理準備,這個男人可能會生氣,但還是沒料到他這麽來勢洶洶的。


    「你,放開我……」唿吸的間隙,她氣喘籲籲地道。


    江煜棠沒有放開,反而攥的更緊,女人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他的手臂纏著她的腰肢,一手緊扣她的後腦勺,密密實實的吻,從她的唇漸漸延伸到曲線優美的脖子,再到女人纖細筆直如一線的鎖骨,所經之處,灑滿了熱燙的痕跡。


    葉涼煙渾身微微繃緊,心底有一種無法抑製的顫術,讓她的大腦似乎都處於一種空白的狀態。


    像是跌進了一個無形的黑洞中,沒有盡頭,沒有迴頭路,無邊無際的暗沉,讓她茫然不知所措,又像是突然被人丟進了水底,一種莫名的恐慌和空虛感席捲她的全身,隻覺得整個身體浮浮沉沉的,沒有一絲安全感,而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抓住男人的衣服,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越纏越緊……


    「嗯……」忍不住一聲嬌嚶溢出。


    葉涼煙猛地一驚。


    然後羞恥萬分地咬緊了唇。


    男人突地停下來,接著傳來一聲悶笑。


    葉涼煙渾噩的大腦清醒過來,嗔了他一眼,伸手推他。


    江煜棠握住了她的手,還是沒捨得放開她,手臂一用力,讓她緊緊貼近自己,男人渾身緊繃,眸底暗沉如夜,星光微閃。


    「江太太,今天這麽不乖,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我的懲罰了麽?」


    葉涼煙哼笑,可惜被吻腫的紅唇,還有那嬌媚如絲的眼神,都減少了幾分氣勢。


    「我認為這些已經夠了!」她道:「現在,請放開我!」


    「放開?」江煜棠修眉輕挑,猛不丁地,「啪」的一聲,男人的手掌毫不客氣地打了女人的臀。


    力道還有點重!


    「……」葉涼煙震驚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打屁股?!


    這男人……


    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她都多大了啊,居然還打她屁股!


    「你——」她懵了,說不出話來。


    「這次,長點記性了沒?還敢再去酒吧那種地方麽?」男人作勢又打了一下,眼底淡淡警告。


    葉涼煙臉色刷地一下爆紅,又羞又怒地推開了他,「你放開我!」


    她一時情急,忘了男人的腿傷還沒好,兩個人從進門就一直貼靠在牆上支撐著,她這一推——


    立刻就悲劇了!


    江煜棠單腳撐地,身體猛然被推開,一下子收不住,砰地一聲,華麗麗地摔倒了!


    「……」


    葉涼煙完全愣住了。


    江煜棠一張俊臉黑沉如鐵,目光狠狠地瞪向女人,惱怒道:「還不扶我起來?」


    「……」迴過神後,葉涼煙輕笑一聲,傲嬌地扭頭就走,「我才不扶,有本事自己起來!」


    江煜棠:「……」


    然後就看到女人繞過他,朝房間走去。


    等到他自己爬起來,迴到房裏時,女人已經洗好澡,安然入夢了。


    「……」


    這丫頭!


    雖然嘴上說要懲罰,可是看著她一臉恬靜地沉睡著,心底的那口氣才算是徹底鬆懈下來。


    這一晚上,從他接到文悅的電話開始,一直在家裏擔心著急的要命,隻是他的腿不方便,否則早就出去找她了。


    可是他等了又等,都沒等到她的消息。


    打她電話也沒接。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隻得叫周叔過來送他過去。


    剛才在阿遠家裏,他和少卿單獨在樓下時,少卿告訴了他在醫院裏發生的那些事。


    他真的是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女人的膽量和冷靜理智的思維,讓他都不由得佩服起來。


    他心底隱約有一種感覺——


    她,必將有那麽一天。


    可以展翅高飛,遨遊萬裏。


    隻期望,那時候她的身邊,依然有他。


    不!


    一定有他!


    ……


    驚險而刺激的一夜終於過去。


    清晨,陽光微露時,謝婉瑤從睡夢裏甦醒。


    一睜開眼,發現周圍一切都是陌生的。


    懵了幾秒後,昨晚的一些畫麵在腦海中迴旋,她猛地一下驚坐起來。


    立刻打開被子查看自己。


    心中一涼!


    她的身上隻穿著一件男人寬大的襯衫,別的,什麽也沒穿!


    她痛苦地閉上眼!


    埋下頭,雙手深深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


    懊惱,悔恨,憤怒,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割了那個男人!


    正在此時,哢的一聲響。


    她渾身僵住,有點不敢抬頭。


    「醒了?」


    熟悉的低沉男聲傳來,謝婉瑤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瞪著眼前剛從洗手間裏出來的男人。


    她還以為是……


    柳眉微蹙起來,她腦海中的記憶這時候才完全倒帶迴來,想起了之後她逃跑,被麥晟所救,然後又被這男人帶走的事情。


    顧時遠僅下身圍著一條浴巾,頭髮濕漉漉的,男人英俊的五官透著一股淩厲逼人的氣勢,黑眸微眯地看向了床上一臉懵傻了似的女人。


    他敢確定,剛才這女人心底想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你這什麽表情?看到我很驚訝?」


    謝婉瑤神色漸漸恢復如常,不知道怎麽迴事,當看到這男人的第一眼時,她心底竟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至少不是那個袁山……


    她神色冷淡地掀開了被子,下床準備去洗漱。


    很快就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臂,隨手一扯,女人就被他扯到了自己的麵前站定。


    男人冷冽的眉峰緊擰,神色不悅,「跟你說話,啞巴了?」


    謝婉瑤冷冷地抬眸,抿著唇,說了一句:「謝謝你昨晚救我。」


    「……操!」顧時遠暴躁地伸手扒拉一下濕發,男人平時頭髮梳起來時顯得淩厲而深沉,但此時他髮絲淩亂,眼神陰鷙,露出肌理結實的上半身,竟有一種莫名的性感和蠱惑。


    謝婉瑤淡淡地別開眼。


    「老子問你,你昏迷住院了?」


    謝婉瑤忍不住訝異地抬眸,剛好撞進男人冷冽的視線中。


    也就是真的了?!


    顧時遠心底暗罵了幾句,神情冷厲地道:「為什麽不說?」


    昨晚雖然沒從那三個女人那裏得到答案,但他不笨,思前想後,唯一可能的就是上次,她當時的樣子就像是要昏倒了,他還以為她自己離開了……


    這一點,他承認是他的疏忽。


    他顧時遠玩歸玩,但跟女人間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隻有這女人,非要自己逞強!


    謝婉瑤眸光微垂,神情冷冷地:「我的事,無須顧總多問。」


    瞧瞧,就這態度!


    男人心底壓抑著怒氣,胸口不禁起伏,他陡然伸手緊緊捏住了女人的下顎,目光冷銳地逼近她:「謝婉瑤,今天咱們把話說清楚,我顧時遠不是非你不可,你要是還想依靠我,那就記住!懂事點,聽話點,識趣點!男人都喜歡溫順聽話的女人,懂了麽?」


    謝婉瑤美麗的眸子冷冷地與他對視著,極力忍著心底的驚恐和顫抖,她輕輕點頭,「懂,懂了。」


    顧時遠這才滿意地放開她。


    「還有,別以為你這麽快搭上了麥晟,你就能在娛樂圈裏站穩!這個圈子,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好混!」


    麥晟?


    這與他有什麽關係?


    顧時遠冷笑一聲,看著她困惑的眼神,很顯然,她並不知道麥晟的身份。


    「金輝娛樂聽說過麽?」


    謝婉瑤點點頭,這個自然是聽說過的。


    與棠遠娛樂一樣,都是盛京市內很有名的娛樂傳媒公司。


    但兩家公司卻像是針尖對麥芒,勢力相當,競爭也非常激烈。


    「麥晟是那裏的藝人總監,也是一名出色的金牌經紀人,在他的手底下,有不少的藝人。如果你想換公司,我也沒意見。」男人冷笑的眸中閃過一絲譏嘲。


    謝婉瑤心中閃過一絲震驚。


    她倒真的不知道麥晟的身份。


    畢竟她入行的時間很短,平時對圈子裏的事關心的也不多,她的生活每天都在學習和奔波中度過。


    微微斂起眸,她神情平靜,「請顧總放心,我暫時沒想換公司。」


    顧時遠冷冷地勾了勾唇。


    謝婉瑤避過他,朝衛生間走去。


    男人再次攔住她,深冷的黑眸眯起來,露出一抹邪笑,「昨晚老子伺候了你一晚上,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題外話------


    小劇場:


    n年後,江大少,顧少,秦醫生幾個兄弟聚在一起。


    秦醫生:「兄弟,聽說昨晚你被趕出房了?」


    顧少:「滾蛋!」


    江大少:「聽說昨晚你蛋疼一夜。」


    顧少:「操!你們他媽的在哪聽說的?」


    江大少,秦醫生:「你家媳婦說的!」


    晚上,顧少摟著嬌妻,「媳婦,咱商量一下,以後咱的閨房事能不往門外傳麽?」


    顧太太:「行,三個月之內,不準碰我!」


    顧少:「……」


    ==


    虐麽?不虐吧?


    誰再說虐,我跟誰急了啊!(*^__^*)嘻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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