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們走。”


    柳如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敲擊在刀疤臉的心頭。


    “哎哎哎,柳老板,別走啊,有話好好說,生意嘛,都是談出來的!”刀疤臉一看柳如煙真要走,頓時慌了神,連忙屁顛屁顛地追上去,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柳如煙停下腳步,美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漠:“刀疤,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些料子我並不滿意,你也不用再浪費口舌了。”


    “柳老板,您這是聽誰說的?我的這些料子,可都是上好的貨色啊!”刀疤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試圖挽迴局麵。


    “我的顧問告訴我,這些料子都是垃圾,毫無價值。”柳如煙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顧問?什麽顧問?柳老板,您可別被人給騙了!”刀疤臉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這些料子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從緬甸那邊淘來的,怎麽可能……”


    “刀疤,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還是在質疑我顧問的能力?”柳如煙美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冰冷刺骨。


    刀疤臉被她這淩厲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語氣頓時弱了幾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柳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柳如煙步步緊逼,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隻是覺得我年輕好騙,還是覺得我身邊的人都是酒囊飯袋?”


    “不不不,柳老板,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刀疤臉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忙擺手否認。


    “刀疤,我最後再說一遍,這些料子,我.不.要!”柳如煙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堅決果斷,“你要是再敢拿這些破爛糊弄我,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柳老板,您這……您這……”刀疤臉被她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揚長而去。


    “媽的,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看著柳如煙離去的背影,刀疤臉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老大,現在怎麽辦?”一旁的小弟湊上來,低聲問道。


    “還能怎麽辦?迴去!”刀疤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今天算老子倒黴,遇上這個難纏的娘們兒!”


    ……


    另一邊,柳如煙和林葉並肩走出了倉庫。


    “林葉,謝謝你啊,今天要不是你,我差點就被那個刀疤給騙了。”柳如煙感激地說道。


    “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林葉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


    “對了,你怎麽知道那些料子都是假的?”柳如煙好奇地問道。


    林葉神秘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秘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柳如煙隻覺得耳根一陣酥麻,俏臉微微泛起一絲紅暈。


    “你這大張旗鼓的來到邊境,沒有拿到料子,感覺有點虧啊。” 林葉輕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柳如煙美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虧什麽虧,就當是來旅遊散心了。再說了,那個刀疤肯定還會來找我的,他手裏,可不止那些破石頭”


    林葉聳了聳肩,沒有反駁。他知道,柳如煙說的沒錯。像刀疤這種在邊境混跡多年的老油條,手裏肯定不止這點貨。隻要有利可圖,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把東西賣出去。


    果不其然,他們在邊境又待了兩天,期間除了欣賞了一番異域風情,還品嚐了當地特色小吃,日子過得倒也愜意。就在柳如煙幾乎要忘了刀疤這號人物時,他卻主動找上門來了。


    “柳老板,真是對不住啊,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您。”刀疤臉堆著滿臉的肥肉,點頭哈腰地賠著不是,活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哦?刀老板這是想通了,不拿那些破爛糊弄我了?”柳如煙坐在茶桌旁,纖纖玉指輕撫著茶杯,語氣淡漠,仿佛剛才刀疤的低聲下氣她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刀疤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陪著笑道,“我這次可是特意去了一趟緬甸,花重金淘了一批好貨色,柳老板您過目,絕對包您滿意!”


    說罷,他便招唿著小弟將一箱箱的原石搬進了房間。這些原石大小不一,形狀各異,表麵粗糙,卻隱隱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林葉,你來看看。”柳如煙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林葉,示意他上前查看。


    林葉也不推辭,站起身來,信步走到那些原石前。他雙手插兜,姿態閑適,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迅速地掃視著每一塊原石。


    刀疤臉見狀沒有說話,這次的料子,隻有一半是人工摻假的,他不信迷惑不到這個年輕人,就等著柳如煙上鉤呢。


    “怎麽樣?林大師,我這批貨色還不錯吧?”刀疤臉強忍著內心的忐忑,故作鎮定地問道。


    林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卻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隨手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原石,放在耳邊輕輕敲了敲。


    “這塊石頭,聲音倒是清脆,可惜啊……”林葉故意拉長了語調,吊足了刀疤臉的胃口。


    “可惜什麽?”刀疤臉急切地問道,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可惜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林葉搖搖頭,將手中的原石隨手丟在一旁,“這塊石頭裏麵,什麽都沒有。”


    “不可能啊,這塊石頭我可是……”刀疤臉還想狡辯,卻被林葉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這塊,這塊,還有這塊……”林葉接連指了幾塊原石,每一塊都被他精準地斷定為廢料。


    刀疤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心中暗罵:這小子是妖怪嗎?怎麽什麽都知道?!


    “刀老板,你還有什麽話說?”柳如煙美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冰冷刺骨。


    “我……”刀疤臉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話可說。他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被林葉這個煞星給識破了。


    “既然老板拿不出什麽好東西,那我們就不奉陪了。”柳如煙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別啊,柳老板,有話好好說,價格好商量,價格好商量啊!”刀疤臉見狀,頓時慌了神,連忙上前攔住柳如煙,生怕她真的就這麽走了。


    “價格好商量?刀老板,你當我是什麽人?”柳如煙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你真以為我會為了幾塊破石頭,就跟你這種人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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