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如何這麽準確找到我的位置的?”宋雲眉頭微皺,眼中透著一絲冷厲,他看著何奇多,沉聲問道。


    “是…… 是我們煉器閣中煉器師在空靈劍上打上了追蹤印記,我們就是憑借那追蹤印記找見你的。” 何奇多趕忙迴答道。


    說到這兒,他的聲音越發顫抖起來,臉上滿是懊悔與害怕的神情,似乎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接下來悲慘的下場。


    宋雲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意識到自己大意了,本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交易,沒想到這背後竟藏著這麽多算計,當下心中對玄鐵煉器閣的所作所為越發憤恨。


    隨後,宋雲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空靈劍炸死,那驚險的一幕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心中的怒火便 “噌噌” 往上冒,也不再聽何奇多廢話,直接快速朝著何奇多身上打了幾道禁製。


    隻見幾道靈力光芒閃過,瞬間沒入何奇多的體內,何奇多隻感覺渾身一僵,頓時便動彈不得,就連想要開口說話都做不到了,隻能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宋雲,喉嚨裏發出 “嗚嗚” 的聲音。


    然後,宋雲緩緩閉上眼睛,將手放到了何奇多的頭上,開始對他進行搜魂。


    隨著靈力的緩緩注入,宋雲的神識逐漸探入到何奇多的識海之中,一幅幅畫麵如潮水般湧來。


    通過搜魂,宋雲了解到,他曾經殺的李斌竟然是玄鐵煉器閣閣主李飛河的兒子。


    李斌的母親曾經是李飛河的原配,兩人也曾有過一段恩愛的時光,可後來李飛河為了攀附金石城沈家的勢力,狠心休了李斌的母親,另娶了沈家的小姐,憑借沈家的助力,這才坐上了玄鐵煉器閣閣主的位置。


    而李斌生性倔強,對父親的所作所為極為痛恨,早在很多年前就與李飛河斷了聯係,獨自一人在外闖蕩。


    直到幾年前,李斌的靈魂命牌破碎,李飛河這才知道李斌已死,心中或許是尚存一絲愧疚,又或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這幾年便一直暗中派人在查是誰殺了李斌。


    直到宋雲拿著空靈劍去玄鐵煉器閣,他們認出了這劍是李斌之物,便認定宋雲與李斌的死脫不了幹係,之後才有了宋雲被追殺的事情。


    通過何奇多的記憶,宋雲還了解到玄鐵煉器閣閣主李飛河雖然在這金石城也算有幾分威名,但修為也僅僅隻有築基大圓滿,並非是那種高不可攀的存在。


    知道事情始末後,宋雲心中一盤算,既然對方如此不講道理,想要自己性命,那他也絕不能坐以待斃,當下便決定再次返迴金石城,找那個李飛河報仇,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接著,宋雲看向了何奇多的腰間,那裏掛著一個儲物袋。


    宋雲手指輕輕一勾,便將那儲物袋從何奇多的腰間解了下來,然後收入到了自己儲物袋中。


    宋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被禁製束縛著、動彈不得也無法言語的何奇多。


    此刻的何奇多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拚命地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宋雲,眼中滿是哀求之色,喉嚨裏不斷發出 “嗚嗚” 的聲音。


    可宋雲心中對他的恨意早已難以消除,畢竟他們剛剛那般算計自己,甚至差點讓自己命喪黃泉,如此行徑,又怎可輕易饒恕。


    宋雲冷哼一聲,眼神愈發冰冷,他舉起手中的劍,沒有絲毫猶豫,手臂猛地用力,朝著何奇多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隻見那鋒利的劍尖瞬間沒入何奇多的身體,帶起一抹鮮豔的血跡,而後迅速從他的後背穿出,何奇多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眼中的生機迅速消逝,最後徹底沒了氣息,頭也無力地耷拉了下去,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宋雲迅速抽出劍,帶出一股鮮血,那血液順著劍身緩緩流下,滴落在地上,發出 “滴答滴答” 的聲響。


    宋雲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何奇多,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對於想要謀害自己的敵人,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隨後,宋雲施展起了火球術,隻見一團團火焰從他的掌心湧出,朝著何奇多的屍體飛去,瞬間便將那屍體籠罩在熊熊烈火之中。


    隨著火焰的燃燒,何奇多的屍體漸漸化作了灰燼。


    宋雲在簡單調息後,眼中重新煥發出銳利的光芒,而後輕輕摸了摸肩膀上靈雀的腦袋。


    “靈雀,咱們走!”


    靈雀歡快地鳴叫了一聲。


    隨後,隻見一道青光衝天而起。


    經過一段時間的急速禦劍飛行後,宋雲很快便又返迴了金石城。


    此時的金石城依舊熱鬧非凡,街道上人來人往,可宋雲卻無心欣賞這繁華的景象,他徑直朝著城內一處相對隱蔽的客棧走去。


    進入客棧後,宋雲要了一間房,便住了下來。


    之後宋雲便靜靜地等著夜晚來臨。


    夜深後,整個金石城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喧鬧聲也漸漸平息下來。


    宋雲從打坐中緩緩睜開眼睛,他早已換上了一身黑衣,那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


    宋雲輕輕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麵寂靜的街道,而後身形一閃,便離開了客棧的房間,朝著玄鐵煉器閣的方向疾馳而去。


    不久之後,宋雲憑借著何奇多的記憶,避開了巡邏的守衛,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玄鐵煉器閣的五層。


    這五層極為安靜,隻有偶爾樓下傳來的輕微響聲。


    宋雲小心翼翼地朝著李飛河的房間走去,每一步都落得極輕,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到達李飛河的房間外後,宋雲先是輕輕敲了幾聲門,那敲門聲在這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突兀。


    房間內的李飛河正坐在桌前,翻看著一些煉器的典籍。


    聽到這敲門聲,李飛河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喃喃自語道:“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說著,便放下手中的典籍,起身朝著房門走去。


    當李飛河聽到聲音打開房門時,宋雲看準時機,瞬間施展空間瞬移進入了他的房間。


    李飛河先是朝著門外張望了一下,見外麵空無一人,心中越發疑惑起來,暗自思忖道:“難道是我聽錯了?”


    隨即,他轉身想要返迴房間,可剛一轉身,便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一把劍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正是宋雲手持灰玉劍指著他。


    宋雲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眼神冰冷地看著李飛河,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進去!”


    那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讓人不敢違抗。


    李飛河心中大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自己的房間,還拿劍指著自己,當下也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乖乖地按照宋雲的指示,緩緩走進房間。


    李飛河進入房間後,宋雲手腕輕輕一抖,靈力湧出,揮手便關上了房門。


    李飛河看著肩膀上站著一隻靈獸,並且一臉冰冷,用劍指著他的宋雲,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宋小友,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李飛河強自鎮定下來後,他硬著頭皮說道。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盡管努力想要表現得鎮定,可那眼中的驚慌之色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


    “李閣主,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麽快就忘了派人追殺我的事了?哼,今日我便是來向你討個說法的,你派人想要我的命,加上你讓我損失了一把上品靈器,這筆賬,咱們可得好好算算了。” 宋雲冷冷地說道。


    說著,宋雲手中的灰玉劍微微往前送了送。


    灰玉劍那鋒利的劍刃瞬間劃破了李飛河脖子上的皮膚,一絲鮮血滲了出來,沿著劍刃緩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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