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不堪迴首的往事
引郎入室：醜妃寵爺上天 作者：米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黑暗被光線衝破了，尹如凡這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麽山洞。
是一處簡陋的地牢，狹小的空間內，滴答答的地板，還有不少的老鼠和蟑螂就在她們不遠處趴著。
她們腳邊，有個跌倒的痕跡，這是尹如凡留下來，朝前看去，就在痕跡一厘米的地方，有一塊黑漆漆黏糊糊的物體。
尹如凡胃裏一陣難受，差點她就要嘔吐出來，連忙撇開眼睛。
看到牆壁上的她摸索留下的痕跡，她終於忍不住衝到一旁，幹嘔起來。
那濕噠噠的牆壁上，黑色的不明物體一點點流下來，帶著粘軟的不明物體，但，絕對不是什麽可讓人接受的物品。
尹如凡瞄到自己的雙手，再次彎身把胃裏的清水吐了出來。
「嫂子？」沈詩詩無力起來，她憂心看著她。
光線變了柔和，鳳瑤的身形她慢慢浮現出來，「噁心嗎？為了躲藏，哀家待在這裏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尹如凡努力讓自己不受影響，她迴首，鳳瑤是被一個魁梧壯漢抱了進來。
她就如同小孩子一樣，揉著壯漢的脖子，她靠在壯漢的肩膀上的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尹如凡，她眼眶凹陷下去，她的眼珠爆了出來！
她臉色青黑的可怕，頭髮枯黃枯黃，稀稀疏疏掉落不少，她頭頂上已經可以看到頭皮了，她仿佛不死心還綰了隨雲髻，一小撮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哀家變成這般都是你害的！」
她咬著壯漢的肩膀吃吃的笑，這一句話沒有憤怒，隻是有些可怕。
這一幕比那恐怖片還讓駭然，尹如凡原本止住的嘔吐，再次湧現出來，她彎身又一次幹嘔。
「說！你給哀家下了什麽毒！」
鳳瑤就好像那最可怕的厲鬼，張開血盆的獠牙質問著尹如凡。
「你怎麽活下來？」尹如凡想要擦嘴角，卻不敢用自己的手。
「你想要知道？」鳳瑤陰森森的笑了，笑著陰氣十足，讓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哀家可以示範給你看。」
不知道為什麽，尹如凡觸碰到她那血腥詭異的笑容，她冷不住的後退好幾步。
她潔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壯漢的肩膀，硬生生咬進肉裏，鮮血一點點染紅她的牙齒。
「不要！」尹如凡拒絕！
鳳瑤笑了，嗜血的惡鬼笑容，讓人膽寒。
已經沒有尹如凡選擇的餘地。
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被拖了進來，隨意丟在地麵上。
她被捆綁住，身體不斷扭捏，眼睛滿滿是驚恐。
鳳瑤鬆開嘴，她的嘴都吃紅色的顏色，壯漢抱著她轉過身來。
她……短了！
是，她短了！
整個人仿佛縮水一般，整整縮了一半。
尹如凡往下看去，她下半身沒有了！
壯漢抱著鬼一般的鳳瑤，一步一步朝著那個女人靠近。
那隻是一個無辜的婦女，那個女人用盡身體，不斷挪動著，想要逃離。
鳳瑤就像貓在玩弄老鼠一樣，欣賞著她的恐懼，她的掙紮。
變態！
尹如凡看不過去了，她身體微微一動，就聽見沈詩詩尖叫一聲。
她著急轉移視線，沈詩詩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用力扯著頭髮提了起來。
「你這個死變態，你想要幹什麽？」
鳳瑤咯咯咯的笑了，聲音迴蕩在整個地牢，那笑聲生生刮著她的骨頭，帶著一陣陣刺骨寒意。
炎熱的天氣還沒有消退，就宛如臘月冬天一般。
「尹如凡你給哀家演了一場好戲，哀家讓你看一場，怎麽不賞臉？」
尹如凡蹙眉，她還沒有做迴答。
沈詩詩卻被打了一巴掌。
「這不關她的事情，你……」
鳳瑤把那個女人逼到角落，「哀家早就想要打她！」
尹如凡：「……」
壯漢單膝跪了下來，把鳳瑤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掙紮著，瘋狂掙紮，壯漢按住了她，鳳瑤趴在她的身上，陰側側笑著。
「哀家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拜你所賜！」她怨恨注視著尹如凡，嘴角掛著笑容，張開嘴咬下女人手臂上的一塊肉。
「哀家砍斷自己的雙腿，都無法阻止你的毒蔓延。」
尹如凡顫抖一下身體。
她撲在女人的身上開始拚命吸傷口上的血液，她再次抬起頭來，舌頭添了一圈唇瓣，「哀家把所有禦醫都找來，把所有大夫都請來，沒人知道是什麽毒？哀家很痛苦，很痛苦……」
她說著，再次咬下女人另外一塊肉。
那個女人眼睛帶著淚水，求救看著尹如凡，那悲憐的目光，尹如凡無法對視。
她無能為力。
「直到……哀家無意間咬下自己宮女的一塊肉時候，哀家觸碰到她們的鮮血時候，哀家不痛了。」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傷口，「真讓人上癮，這樣的感覺……」
「你這個瘋子！」
尹如凡咽了咽口水，她大叫道！
鳳瑤顯得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了！
她仰著頭哈哈大笑，笑著她半截身體顫抖不已，女人恐懼的表情，徹徹底底取悅了她。
「哀家變成這種模樣，是你！」
說話時，她猛然轉過頭對著尹如凡，尹如凡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她是沒有想到菩提靈丹會這麽變態。
她看過古籍，說食用過菩提靈丹的人百毒不侵，而且血液可解一部分的毒，下麵有警告，說菩提靈丹無毒可解，便是毒藥。
但，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壓製住毒性，需要用到人的血液？
鳳瑤顯得很沒有耐心，對著女人脖子大動脈咬了進去，牙齒破開皮層，她扣住了肉，頭一歪，一塊肉撤了下來。
大動脈被撕扯開，血液向噴泉一樣濺灑在這個小小的地牢上，撒在這些牆壁上，這個地麵上。
「哈哈哈哈哈！」
鳳瑤在狂笑，笑聲仿佛魔咒，讓人無力反抗。
尹如凡再次嘔吐出來。
她半個身體，沐浴在血液之中，變成血淋淋的『鬼』。
「尹如凡！」
這一聲好似從十八層地獄傳來一樣，尹如凡差點撒腿就跑。
還要她還沒有到被完全嚇破膽的地步，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腳步。
「你想要如何？」
尹如凡已經不敢看她了。
女人死了，睜得大大的眼睛，帶著怨氣，她死都不閉眼。
哪怕她化成厲鬼，也鬥不過已經成鬼的鳳瑤了。
「哀家沒有想要如何？」
她伸出手來，壯漢把她抱了起來，任由她把身上的鮮血沾在他的身上。
她的頭又靠在壯漢的肩膀上，陰森森笑著看著尹如凡，「哀家隻是再想，要怎麽迴報你？」
她再次舔了舔嘴角，把嘴角上的血液舔了進去，露出一塊皮膚，很快又被流下來的血液給掩蓋住了。
尹如凡看向沈詩詩，再看向鳳瑤。
她握緊拳頭，尹如凡擠出一絲笑容，隻是那一抹的笑容還真是難看：「你想要對付的人是我，沈詩詩對你還有用處，你不可能連她一起殺了吧。」
沈詩詩聞言錯愕看著她。
連尹如凡都覺得自己好像偉大過頭了。
「她身體並不好，你兒子還想要奪迴皇位，就不應該讓她死。」
鳳瑤點頭，靠在肩膀上的血頭，點頭更加陰森可怕。
「對，沈王妃還真是考慮周到。哀家的確還想當太後！」
鳳瑤扭過頭看著沈詩詩，蒼白無色的沈詩詩，哭著看著尹如凡。
「你們感情不錯，詩詩公主一向心善，哀家也疼愛你這麽多年，就如你的願望，讓你親眼看著你嫂子死去如何？」
沈詩詩拚命搖頭。
尹如凡醜陋的臉龐皺成一道，她還是不想看著鳳瑤，「皇後娘娘，你這樣做就不厚道了，詩詩一向膽小，你讓她看這麽血腥的畫麵，她一旦受不了暈過去了，您到時候怎麽威脅沈均辭呢？」
「沈均辭？沈均辭，哀家覺得無論詩詩公主變成什麽樣子，他一定都會願意救迴她，畢竟為了他這個妹妹，他裝傻裝得這麽多年？連哀家、皇上都給騙了。」
壯漢抱著鳳瑤走到沈詩詩的麵前，「你可知道，你哥哥害的哀家皇兒有多苦嗎？」她血手勾起沈詩詩的下巴，「哀家變態，你哥哥也差不了哪裏去？」
沈詩詩扭過頭，甩開了鳳瑤的手，卻被鳳瑤扭住了，「哀家皇兒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這個賤人居然告狀，你哥哥把哀家的皇兒最重要的寶貝給剪沒了！」
尹如凡看著沈詩詩，內心的驚訝不知道如何發出聲音。
「呸，他活該！」
鳳瑤憤怒扯著沈詩詩的頭髮，「活該？你他媽早已經是人盡可夫的女人！每天在赫連炎麵前裝清純！」
她的話刺痛了沈詩詩，她原本就蒼白的麵容，此刻仿佛透明了。
她的驚慌讓鳳瑤得意了，她笑了繼續刺激著：「那個老不死的強暴你時候，你多少歲來著？」
沈詩詩淚水傾瀉而下，「不要說！不要說！！」
鳳瑤咯咯咯笑了，「十二歲，嬌嫩的年紀，原本還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年紀。」
「啊——！」
尹如凡震驚不已，眼眶也滿滿溢出眼淚。
「要不是赫連炎護著你，沈詩詩也許他死了，你就在他身下。」
「啊——！」
尹如凡猛地沖了過去，帶著惱怒，對準鳳瑤的臉，甩了一巴掌！
尹如凡這一巴掌打著又狠又猛，可是在臨近鳳瑤的臉的那一刻，被抓住了！
尹如凡一氣，一口唾沫吐在鳳瑤的臉上，「我呸！一堆禽獸！」
她的手被壯漢抓住了，尹如凡一腳對準壯漢的命根處狠狠踢過去，壯漢鬆手退後一步。
尹如凡轉過身來，用力掰開抓住沈詩詩人的手。
鳳瑤可笑看著這一幕，她示意著身後的人鬆手，尹如凡抱著沈詩詩。
沈詩詩還在尖叫，尹如凡滿滿心疼，「別怕，別怕。過去了，過去了。」
沈詩詩埋藏在尹如凡的懷裏，身體止不住瑟瑟發抖，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出現。
「哀家當時就站在旁邊，他怎麽強暴你來著，好像當著不少人的麵……」
「夠了！夠了！」尹如凡捂住沈詩詩的耳朵，她迴頭怒吼。
這個人不是人，她早已經不是人！
一群禽獸都不如的人！
鳳瑤見到尹如凡憤怒的表情，她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哀家不說，哀家不說，哀家等你沒有力氣反抗時候再說。」
壯漢抱著鳳瑤再次走進，「尹如凡，你打算從哪裏開始呢？」
尹如凡抱緊沈詩詩，往旁邊退了一下。
有希望？
把他們刺激出來就有希望？
隻要有目的就有希望？
沒有？！一點都沒有？！
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看不到啊！
尹如凡後悔了，她寧願待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之中，也不願見到這個畜牲！
鳳瑤對著尹如凡勾了勾手指，「過來。」
尹如凡咬著唇瓣，她不想過去。
「你不過來，那就讓我們詩詩公主過來。也許你會喜歡看到，哀家重演當年那一幕？」
尹如凡感受到，沈詩詩渾身冰涼，她身體僵直住了。
她橫豎都得死，尹如凡鬆開沈詩詩，沈詩詩卻抓住她，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她害怕到發不出聲音來。
尹如凡扯下沈詩詩的手，朝著鳳瑤走了過去，被人推到在地上，她的衣服被撕破，尹如凡還沒有來得及羞澀，她的雙手雙腳就被人按住了！
黏糊糊的地板，真讓人噁心！尤其全身接觸更加噁心了！
壯漢把鳳瑤放了下來，
她一身紅的從尹如凡的小腿開始慢慢的往上爬，尖銳的指甲扣住她的皮膚，帶起一陣陣的刺痛。
她的心裏不斷的發毛，她的心裏不斷恐懼，她想要逃跑，想要逃！
忽地，腰部傳來劇烈的疼痛，鳳瑤從她腰間撕下一塊肉來，刺痛痛醒了尹如凡，把她從恐懼中拉了迴來。
不，不……
她眼中的暴戾氣息瘋狂的湧現出來，她的手一點一點握起來，牙齒緊緊咬在一起！
要死，就一起死！
鳳瑤在她傷口旁，又咬了一塊，開始慢慢撕著，一根筋扯著皮膚帶著非人的痛苦，痛得差點要暈了過來。
她眼睛有一點渙散，就有人一巴掌把她打醒，要不，就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睡著了，就沒得享受了。」
尹如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有想到在你這張醜陋的麵容下，有這樣嬌嫩的肌膚。」她用舌頭一下一下舔著血液，舔著她的血液。
這時候尹如凡寧願死去！
鳳瑤繼續往上爬，她好像有些膩了，她的臉正對著尹如凡的臉，血腥腥的眼珠子對著尹如凡的眼睛，「你這雙眼睛跟你母親一樣。讓人想要挖出來珍藏！」
說著她舉起手來，做出摳的手勢。
尹如凡瞪得大大的眼睛，笑了，「一起死吧！」說著，她的頭對準鳳瑤的脖張開嘴，打算像她剛才那樣，咬破她的大動脈！
尹如凡嘴巴觸碰到鳳瑤的那嫌惡的皮膚，她的頭被人狠狠按了下來，撞到地上，撞得她冒煙金星！
鳳瑤有些惱怒了，「你這個賤人，還想殺我！按住她！」
說著她第二次舉起手來，對準尹如凡的眼睛，猛地下去……她的手指還沒有觸碰到尹如凡的眼睛，她的身體就被撞飛了！
是沈詩詩！
鳳瑤剛剛張口，不管是尖叫，不管是打算咬人，不管是打算罵人，還是讓人把沈詩詩拉出去。
她在張嘴時候，她就的整個變得驚恐起來，因為沈詩詩的手伸進她的嘴裏，她嚐到血液的味道。
沈詩詩壓著她上半身笑了，「你應該知道，喝鳳族女人的血液會如何？」
鳳瑤手用力推著沈詩詩，沈詩詩此刻變得力大無窮，無論她怎麽推都推不動，無論壯漢怎麽扯，怎麽打，都無法讓沈詩詩從鳳瑤身上挪開一步。
直到有人把劍放在尹如凡的脖子上，沈詩詩這才鬆手了。
鳳瑤推開沈詩詩，壯漢抱著她，她齜牙咧嘴看著沈詩詩。
沈詩詩的跌倒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她邊笑邊落淚。
「殺了她！」她指著尹如凡。
沈詩詩停止笑，「你敢，你要是殺了她，我會死，我一定會死給你看！」
鳳瑤磨著牙齒。
「也許，以毒攻毒，恰好解除皇後您的毒呢？」
沈詩詩無力趴著地上道。
鳳瑤還是不說話，她有些亂了。
「救活她們！」
鳳瑤匆忙離開了地牢了，她要去找大夫！
那些人給了她們一支白燭，還有一些飯菜和金創藥，
尹如凡爬了過去，抱起躺在地上的沈詩詩，把她扶在牆邊。
自己把脫去的衣服穿在身上，替沈詩詩包紮好手上的傷口，再替自己把腹部的傷口包紮一下。
這才開始餵沈詩詩的吃飯，雖然飯菜難吃，鳳瑤並沒有把變質的飯菜給他們。
沈詩詩吃了一半，搖頭，尹如凡吃下另外一半。
有一根燭火，感覺好多了。
剛才那一切就如同噩夢一般，讓人不敢去迴想。
沈詩詩靠著牆壁，已經無所謂了，再噁心也無所謂了。
「嫂子不問嗎？」
尹如凡沉默，她坐在沈詩詩的身邊。
「這要從什麽時候說起來呢？」沈詩詩看著尹如凡，她歉然一笑，「我知道你不想知道這一切，可，我不說你終究還是不理解哥哥。」
尹如凡忍著痛，慢慢把沈詩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靠著舒服一點。
她氣色已經不是糟糕兩個字能夠說明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了的，這一關熬過去了，下一關我們也會熬過去。」
沈詩詩搖了搖頭，她熬不過去了。
「我母後是鳳族聖女。」沈詩詩慢慢道，「大陸有三大世家，尹族，鳳族還有皇甫一族。鳳族人尤其是女人，狠毒，陰險，毒辣，蠻橫！偏偏鳳族的女子都有一張絕世容顏。」
尹如凡垂眸看著她，「可是你不像啊。」
沈詩詩笑了笑，「興許因為我母後的原因，我母後是鳳族前任的聖女的所生的雙生女之一，她是妹妹。聽母後說阿姨繼承了鳳族女子的一切，而她恰恰相反，可能因為她幼年因為外祖母為了躲避追殺，曾把母後放在一個農戶家領養的原因。」
沈詩詩說得很慢，她斷斷續續，尹如凡讓她休息一下，她卻固執己見繼續道：「你知道為什麽鳳族會如此強大嗎？因為鳳族聖女的鮮血，可成聖藥，可成毒藥，一滴鮮血就是一隻盅。」她看向尹如凡，尹如凡聞言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
「很噁心對吧，成千上萬的蟲子在我身上成了血液流動著。」
尹如凡不說話。
「母後身為外祖母女兒，她的鮮血也是如此。隻不過，她為了父皇，義無反顧的放棄鳳族的一切，跟父皇私奔了。」
沈詩詩不斷的講著，哪怕中間鳳瑤讓人來取兩次她的鮮血。
她還在說著。
沈詩詩的母後跟父皇私奔之後，才知道她所愛的人是一個小國的太子，經過一陣愛恨糾葛，她決定留下跟她所愛的人在一起。
可是沈詩詩母後的姐姐，還是找來了。
她母後跟她姐姐達成協議，用一種惡毒的秘法壓縮了改變了血液，代價是無法生育。
可是她的父皇還是依舊深愛這她母後，後宮也隻有她母後一人。
尹如凡為此深情感嘆，沈詩詩則是羨慕笑了。
也因此前朝無皇子，無太子。
她的父皇害怕自己皇位後繼無人，就拜託他的好兄弟，也就赫連朝的先皇。
先皇之前也顧念情誼，安安分分盡心盡力的協助沈詩詩的父皇治理國家，先皇子嗣很多，都在等著沈詩詩父皇百年之後把皇位讓給他。
也許真愛真的能感動天地，沈均辭出生了，在沈詩詩父皇五十歲的時候，出生了。
老來得子自然歡喜不已，可驚喜不斷，第三年，沈詩詩也出來。
後來沈詩詩的母後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何時衝破秘法，迴歸以前體質了，這件事她母後不敢說出去，她就怕自己的姐姐發現了，會來奪走年幼的沈詩詩。
因為沈詩詩跟她一樣。
沈詩詩父皇為了難得子嗣自然寶貝不已，對於這個好兄弟也隻能抱歉。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好的東西都想留給自己的兒女。
於是，忠心被野心代替了，於是，野心蒙蔽了良心。
一次叛亂，顛覆了整個朝代，原本沈均辭和沈詩詩必須得死，她母後利用自己美色勾引先皇，一場宴席，先皇和皇上都喝下沈詩詩母後的鮮血。
告訴他們沈詩詩跟她有一樣的血液之後，她便自殺了，隨著沈詩詩父皇離去了。
「鳳族聖女的鮮血，是需要調製的，直接喝就等於盅巢，需要靠著不斷提供血液來餵養，來安撫那些血盅，而我們聖女一生所產的血盅有限，餵養行為，會消耗我們的壽命。」
尹如凡還在消化這些消息，「也就是說，你母後用你的血，保住你跟你哥性命。」
「對，我說我哥死了，我就會自殺。」
</br>
是一處簡陋的地牢，狹小的空間內，滴答答的地板，還有不少的老鼠和蟑螂就在她們不遠處趴著。
她們腳邊，有個跌倒的痕跡，這是尹如凡留下來，朝前看去，就在痕跡一厘米的地方，有一塊黑漆漆黏糊糊的物體。
尹如凡胃裏一陣難受，差點她就要嘔吐出來，連忙撇開眼睛。
看到牆壁上的她摸索留下的痕跡，她終於忍不住衝到一旁，幹嘔起來。
那濕噠噠的牆壁上，黑色的不明物體一點點流下來，帶著粘軟的不明物體，但，絕對不是什麽可讓人接受的物品。
尹如凡瞄到自己的雙手，再次彎身把胃裏的清水吐了出來。
「嫂子？」沈詩詩無力起來，她憂心看著她。
光線變了柔和，鳳瑤的身形她慢慢浮現出來，「噁心嗎？為了躲藏，哀家待在這裏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尹如凡努力讓自己不受影響，她迴首，鳳瑤是被一個魁梧壯漢抱了進來。
她就如同小孩子一樣，揉著壯漢的脖子，她靠在壯漢的肩膀上的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尹如凡，她眼眶凹陷下去，她的眼珠爆了出來！
她臉色青黑的可怕，頭髮枯黃枯黃，稀稀疏疏掉落不少，她頭頂上已經可以看到頭皮了，她仿佛不死心還綰了隨雲髻，一小撮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哀家變成這般都是你害的！」
她咬著壯漢的肩膀吃吃的笑，這一句話沒有憤怒，隻是有些可怕。
這一幕比那恐怖片還讓駭然，尹如凡原本止住的嘔吐，再次湧現出來，她彎身又一次幹嘔。
「說！你給哀家下了什麽毒！」
鳳瑤就好像那最可怕的厲鬼，張開血盆的獠牙質問著尹如凡。
「你怎麽活下來？」尹如凡想要擦嘴角，卻不敢用自己的手。
「你想要知道？」鳳瑤陰森森的笑了，笑著陰氣十足，讓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哀家可以示範給你看。」
不知道為什麽，尹如凡觸碰到她那血腥詭異的笑容，她冷不住的後退好幾步。
她潔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壯漢的肩膀，硬生生咬進肉裏，鮮血一點點染紅她的牙齒。
「不要！」尹如凡拒絕！
鳳瑤笑了，嗜血的惡鬼笑容，讓人膽寒。
已經沒有尹如凡選擇的餘地。
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被拖了進來，隨意丟在地麵上。
她被捆綁住，身體不斷扭捏，眼睛滿滿是驚恐。
鳳瑤鬆開嘴，她的嘴都吃紅色的顏色，壯漢抱著她轉過身來。
她……短了！
是，她短了！
整個人仿佛縮水一般，整整縮了一半。
尹如凡往下看去，她下半身沒有了！
壯漢抱著鬼一般的鳳瑤，一步一步朝著那個女人靠近。
那隻是一個無辜的婦女，那個女人用盡身體，不斷挪動著，想要逃離。
鳳瑤就像貓在玩弄老鼠一樣，欣賞著她的恐懼，她的掙紮。
變態！
尹如凡看不過去了，她身體微微一動，就聽見沈詩詩尖叫一聲。
她著急轉移視線，沈詩詩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用力扯著頭髮提了起來。
「你這個死變態，你想要幹什麽？」
鳳瑤咯咯咯的笑了，聲音迴蕩在整個地牢，那笑聲生生刮著她的骨頭，帶著一陣陣刺骨寒意。
炎熱的天氣還沒有消退，就宛如臘月冬天一般。
「尹如凡你給哀家演了一場好戲，哀家讓你看一場，怎麽不賞臉？」
尹如凡蹙眉，她還沒有做迴答。
沈詩詩卻被打了一巴掌。
「這不關她的事情，你……」
鳳瑤把那個女人逼到角落，「哀家早就想要打她！」
尹如凡：「……」
壯漢單膝跪了下來，把鳳瑤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掙紮著，瘋狂掙紮，壯漢按住了她，鳳瑤趴在她的身上，陰側側笑著。
「哀家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拜你所賜！」她怨恨注視著尹如凡，嘴角掛著笑容，張開嘴咬下女人手臂上的一塊肉。
「哀家砍斷自己的雙腿，都無法阻止你的毒蔓延。」
尹如凡顫抖一下身體。
她撲在女人的身上開始拚命吸傷口上的血液，她再次抬起頭來，舌頭添了一圈唇瓣，「哀家把所有禦醫都找來，把所有大夫都請來，沒人知道是什麽毒？哀家很痛苦，很痛苦……」
她說著，再次咬下女人另外一塊肉。
那個女人眼睛帶著淚水，求救看著尹如凡，那悲憐的目光，尹如凡無法對視。
她無能為力。
「直到……哀家無意間咬下自己宮女的一塊肉時候，哀家觸碰到她們的鮮血時候，哀家不痛了。」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傷口，「真讓人上癮，這樣的感覺……」
「你這個瘋子！」
尹如凡咽了咽口水，她大叫道！
鳳瑤顯得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了！
她仰著頭哈哈大笑，笑著她半截身體顫抖不已，女人恐懼的表情，徹徹底底取悅了她。
「哀家變成這種模樣，是你！」
說話時，她猛然轉過頭對著尹如凡，尹如凡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她是沒有想到菩提靈丹會這麽變態。
她看過古籍，說食用過菩提靈丹的人百毒不侵，而且血液可解一部分的毒，下麵有警告，說菩提靈丹無毒可解，便是毒藥。
但，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壓製住毒性，需要用到人的血液？
鳳瑤顯得很沒有耐心，對著女人脖子大動脈咬了進去，牙齒破開皮層，她扣住了肉，頭一歪，一塊肉撤了下來。
大動脈被撕扯開，血液向噴泉一樣濺灑在這個小小的地牢上，撒在這些牆壁上，這個地麵上。
「哈哈哈哈哈！」
鳳瑤在狂笑，笑聲仿佛魔咒，讓人無力反抗。
尹如凡再次嘔吐出來。
她半個身體，沐浴在血液之中，變成血淋淋的『鬼』。
「尹如凡！」
這一聲好似從十八層地獄傳來一樣，尹如凡差點撒腿就跑。
還要她還沒有到被完全嚇破膽的地步，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腳步。
「你想要如何？」
尹如凡已經不敢看她了。
女人死了，睜得大大的眼睛，帶著怨氣，她死都不閉眼。
哪怕她化成厲鬼，也鬥不過已經成鬼的鳳瑤了。
「哀家沒有想要如何？」
她伸出手來，壯漢把她抱了起來，任由她把身上的鮮血沾在他的身上。
她的頭又靠在壯漢的肩膀上，陰森森笑著看著尹如凡，「哀家隻是再想，要怎麽迴報你？」
她再次舔了舔嘴角，把嘴角上的血液舔了進去，露出一塊皮膚，很快又被流下來的血液給掩蓋住了。
尹如凡看向沈詩詩，再看向鳳瑤。
她握緊拳頭，尹如凡擠出一絲笑容，隻是那一抹的笑容還真是難看：「你想要對付的人是我，沈詩詩對你還有用處，你不可能連她一起殺了吧。」
沈詩詩聞言錯愕看著她。
連尹如凡都覺得自己好像偉大過頭了。
「她身體並不好，你兒子還想要奪迴皇位，就不應該讓她死。」
鳳瑤點頭，靠在肩膀上的血頭，點頭更加陰森可怕。
「對，沈王妃還真是考慮周到。哀家的確還想當太後！」
鳳瑤扭過頭看著沈詩詩，蒼白無色的沈詩詩，哭著看著尹如凡。
「你們感情不錯，詩詩公主一向心善，哀家也疼愛你這麽多年，就如你的願望，讓你親眼看著你嫂子死去如何？」
沈詩詩拚命搖頭。
尹如凡醜陋的臉龐皺成一道，她還是不想看著鳳瑤，「皇後娘娘，你這樣做就不厚道了，詩詩一向膽小，你讓她看這麽血腥的畫麵，她一旦受不了暈過去了，您到時候怎麽威脅沈均辭呢？」
「沈均辭？沈均辭，哀家覺得無論詩詩公主變成什麽樣子，他一定都會願意救迴她，畢竟為了他這個妹妹，他裝傻裝得這麽多年？連哀家、皇上都給騙了。」
壯漢抱著鳳瑤走到沈詩詩的麵前，「你可知道，你哥哥害的哀家皇兒有多苦嗎？」她血手勾起沈詩詩的下巴，「哀家變態，你哥哥也差不了哪裏去？」
沈詩詩扭過頭，甩開了鳳瑤的手，卻被鳳瑤扭住了，「哀家皇兒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這個賤人居然告狀，你哥哥把哀家的皇兒最重要的寶貝給剪沒了！」
尹如凡看著沈詩詩，內心的驚訝不知道如何發出聲音。
「呸，他活該！」
鳳瑤憤怒扯著沈詩詩的頭髮，「活該？你他媽早已經是人盡可夫的女人！每天在赫連炎麵前裝清純！」
她的話刺痛了沈詩詩，她原本就蒼白的麵容，此刻仿佛透明了。
她的驚慌讓鳳瑤得意了，她笑了繼續刺激著：「那個老不死的強暴你時候，你多少歲來著？」
沈詩詩淚水傾瀉而下，「不要說！不要說！！」
鳳瑤咯咯咯笑了，「十二歲，嬌嫩的年紀，原本還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年紀。」
「啊——！」
尹如凡震驚不已，眼眶也滿滿溢出眼淚。
「要不是赫連炎護著你，沈詩詩也許他死了，你就在他身下。」
「啊——！」
尹如凡猛地沖了過去，帶著惱怒，對準鳳瑤的臉，甩了一巴掌！
尹如凡這一巴掌打著又狠又猛，可是在臨近鳳瑤的臉的那一刻，被抓住了！
尹如凡一氣，一口唾沫吐在鳳瑤的臉上，「我呸！一堆禽獸！」
她的手被壯漢抓住了，尹如凡一腳對準壯漢的命根處狠狠踢過去，壯漢鬆手退後一步。
尹如凡轉過身來，用力掰開抓住沈詩詩人的手。
鳳瑤可笑看著這一幕，她示意著身後的人鬆手，尹如凡抱著沈詩詩。
沈詩詩還在尖叫，尹如凡滿滿心疼，「別怕，別怕。過去了，過去了。」
沈詩詩埋藏在尹如凡的懷裏，身體止不住瑟瑟發抖，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出現。
「哀家當時就站在旁邊，他怎麽強暴你來著，好像當著不少人的麵……」
「夠了！夠了！」尹如凡捂住沈詩詩的耳朵，她迴頭怒吼。
這個人不是人，她早已經不是人！
一群禽獸都不如的人！
鳳瑤見到尹如凡憤怒的表情，她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哀家不說，哀家不說，哀家等你沒有力氣反抗時候再說。」
壯漢抱著鳳瑤再次走進，「尹如凡，你打算從哪裏開始呢？」
尹如凡抱緊沈詩詩，往旁邊退了一下。
有希望？
把他們刺激出來就有希望？
隻要有目的就有希望？
沒有？！一點都沒有？！
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看不到啊！
尹如凡後悔了，她寧願待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之中，也不願見到這個畜牲！
鳳瑤對著尹如凡勾了勾手指，「過來。」
尹如凡咬著唇瓣，她不想過去。
「你不過來，那就讓我們詩詩公主過來。也許你會喜歡看到，哀家重演當年那一幕？」
尹如凡感受到，沈詩詩渾身冰涼，她身體僵直住了。
她橫豎都得死，尹如凡鬆開沈詩詩，沈詩詩卻抓住她，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她害怕到發不出聲音來。
尹如凡扯下沈詩詩的手，朝著鳳瑤走了過去，被人推到在地上，她的衣服被撕破，尹如凡還沒有來得及羞澀，她的雙手雙腳就被人按住了！
黏糊糊的地板，真讓人噁心！尤其全身接觸更加噁心了！
壯漢把鳳瑤放了下來，
她一身紅的從尹如凡的小腿開始慢慢的往上爬，尖銳的指甲扣住她的皮膚，帶起一陣陣的刺痛。
她的心裏不斷的發毛，她的心裏不斷恐懼，她想要逃跑，想要逃！
忽地，腰部傳來劇烈的疼痛，鳳瑤從她腰間撕下一塊肉來，刺痛痛醒了尹如凡，把她從恐懼中拉了迴來。
不，不……
她眼中的暴戾氣息瘋狂的湧現出來，她的手一點一點握起來，牙齒緊緊咬在一起！
要死，就一起死！
鳳瑤在她傷口旁，又咬了一塊，開始慢慢撕著，一根筋扯著皮膚帶著非人的痛苦，痛得差點要暈了過來。
她眼睛有一點渙散，就有人一巴掌把她打醒，要不，就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睡著了，就沒得享受了。」
尹如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有想到在你這張醜陋的麵容下，有這樣嬌嫩的肌膚。」她用舌頭一下一下舔著血液，舔著她的血液。
這時候尹如凡寧願死去！
鳳瑤繼續往上爬，她好像有些膩了，她的臉正對著尹如凡的臉，血腥腥的眼珠子對著尹如凡的眼睛，「你這雙眼睛跟你母親一樣。讓人想要挖出來珍藏！」
說著她舉起手來，做出摳的手勢。
尹如凡瞪得大大的眼睛，笑了，「一起死吧！」說著，她的頭對準鳳瑤的脖張開嘴，打算像她剛才那樣，咬破她的大動脈！
尹如凡嘴巴觸碰到鳳瑤的那嫌惡的皮膚，她的頭被人狠狠按了下來，撞到地上，撞得她冒煙金星！
鳳瑤有些惱怒了，「你這個賤人，還想殺我！按住她！」
說著她第二次舉起手來，對準尹如凡的眼睛，猛地下去……她的手指還沒有觸碰到尹如凡的眼睛，她的身體就被撞飛了！
是沈詩詩！
鳳瑤剛剛張口，不管是尖叫，不管是打算咬人，不管是打算罵人，還是讓人把沈詩詩拉出去。
她在張嘴時候，她就的整個變得驚恐起來，因為沈詩詩的手伸進她的嘴裏，她嚐到血液的味道。
沈詩詩壓著她上半身笑了，「你應該知道，喝鳳族女人的血液會如何？」
鳳瑤手用力推著沈詩詩，沈詩詩此刻變得力大無窮，無論她怎麽推都推不動，無論壯漢怎麽扯，怎麽打，都無法讓沈詩詩從鳳瑤身上挪開一步。
直到有人把劍放在尹如凡的脖子上，沈詩詩這才鬆手了。
鳳瑤推開沈詩詩，壯漢抱著她，她齜牙咧嘴看著沈詩詩。
沈詩詩的跌倒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她邊笑邊落淚。
「殺了她！」她指著尹如凡。
沈詩詩停止笑，「你敢，你要是殺了她，我會死，我一定會死給你看！」
鳳瑤磨著牙齒。
「也許，以毒攻毒，恰好解除皇後您的毒呢？」
沈詩詩無力趴著地上道。
鳳瑤還是不說話，她有些亂了。
「救活她們！」
鳳瑤匆忙離開了地牢了，她要去找大夫！
那些人給了她們一支白燭，還有一些飯菜和金創藥，
尹如凡爬了過去，抱起躺在地上的沈詩詩，把她扶在牆邊。
自己把脫去的衣服穿在身上，替沈詩詩包紮好手上的傷口，再替自己把腹部的傷口包紮一下。
這才開始餵沈詩詩的吃飯，雖然飯菜難吃，鳳瑤並沒有把變質的飯菜給他們。
沈詩詩吃了一半，搖頭，尹如凡吃下另外一半。
有一根燭火，感覺好多了。
剛才那一切就如同噩夢一般，讓人不敢去迴想。
沈詩詩靠著牆壁，已經無所謂了，再噁心也無所謂了。
「嫂子不問嗎？」
尹如凡沉默，她坐在沈詩詩的身邊。
「這要從什麽時候說起來呢？」沈詩詩看著尹如凡，她歉然一笑，「我知道你不想知道這一切，可，我不說你終究還是不理解哥哥。」
尹如凡忍著痛，慢慢把沈詩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靠著舒服一點。
她氣色已經不是糟糕兩個字能夠說明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了的，這一關熬過去了，下一關我們也會熬過去。」
沈詩詩搖了搖頭，她熬不過去了。
「我母後是鳳族聖女。」沈詩詩慢慢道，「大陸有三大世家，尹族，鳳族還有皇甫一族。鳳族人尤其是女人，狠毒，陰險，毒辣，蠻橫！偏偏鳳族的女子都有一張絕世容顏。」
尹如凡垂眸看著她，「可是你不像啊。」
沈詩詩笑了笑，「興許因為我母後的原因，我母後是鳳族前任的聖女的所生的雙生女之一，她是妹妹。聽母後說阿姨繼承了鳳族女子的一切，而她恰恰相反，可能因為她幼年因為外祖母為了躲避追殺，曾把母後放在一個農戶家領養的原因。」
沈詩詩說得很慢，她斷斷續續，尹如凡讓她休息一下，她卻固執己見繼續道：「你知道為什麽鳳族會如此強大嗎？因為鳳族聖女的鮮血，可成聖藥，可成毒藥，一滴鮮血就是一隻盅。」她看向尹如凡，尹如凡聞言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
「很噁心對吧，成千上萬的蟲子在我身上成了血液流動著。」
尹如凡不說話。
「母後身為外祖母女兒，她的鮮血也是如此。隻不過，她為了父皇，義無反顧的放棄鳳族的一切，跟父皇私奔了。」
沈詩詩不斷的講著，哪怕中間鳳瑤讓人來取兩次她的鮮血。
她還在說著。
沈詩詩的母後跟父皇私奔之後，才知道她所愛的人是一個小國的太子，經過一陣愛恨糾葛，她決定留下跟她所愛的人在一起。
可是沈詩詩母後的姐姐，還是找來了。
她母後跟她姐姐達成協議，用一種惡毒的秘法壓縮了改變了血液，代價是無法生育。
可是她的父皇還是依舊深愛這她母後，後宮也隻有她母後一人。
尹如凡為此深情感嘆，沈詩詩則是羨慕笑了。
也因此前朝無皇子，無太子。
她的父皇害怕自己皇位後繼無人，就拜託他的好兄弟，也就赫連朝的先皇。
先皇之前也顧念情誼，安安分分盡心盡力的協助沈詩詩的父皇治理國家，先皇子嗣很多，都在等著沈詩詩父皇百年之後把皇位讓給他。
也許真愛真的能感動天地，沈均辭出生了，在沈詩詩父皇五十歲的時候，出生了。
老來得子自然歡喜不已，可驚喜不斷，第三年，沈詩詩也出來。
後來沈詩詩的母後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何時衝破秘法，迴歸以前體質了，這件事她母後不敢說出去，她就怕自己的姐姐發現了，會來奪走年幼的沈詩詩。
因為沈詩詩跟她一樣。
沈詩詩父皇為了難得子嗣自然寶貝不已，對於這個好兄弟也隻能抱歉。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好的東西都想留給自己的兒女。
於是，忠心被野心代替了，於是，野心蒙蔽了良心。
一次叛亂，顛覆了整個朝代，原本沈均辭和沈詩詩必須得死，她母後利用自己美色勾引先皇，一場宴席，先皇和皇上都喝下沈詩詩母後的鮮血。
告訴他們沈詩詩跟她有一樣的血液之後，她便自殺了，隨著沈詩詩父皇離去了。
「鳳族聖女的鮮血，是需要調製的，直接喝就等於盅巢，需要靠著不斷提供血液來餵養，來安撫那些血盅，而我們聖女一生所產的血盅有限，餵養行為，會消耗我們的壽命。」
尹如凡還在消化這些消息，「也就是說，你母後用你的血，保住你跟你哥性命。」
「對，我說我哥死了，我就會自殺。」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