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並沒有……」伍婉君想要辯解,可,不知道,話從何說起。


    隻能憋紅了一張臉蛋。


    伍婉君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再看了看同樣小臉變樣的沈欞月,她還真是有苦說不出來。


    「淩王,這可怎麽辦呢?要不要通知一下伍侍郎迴來一趟,禮部侍郎,可擁有一個好妹妹啊。」


    尹如凡尖酸刻薄起來,每個字都聽得讓人渾身都是刺。


    赫連淩看向伍婉君,看向各個小姐,「你們身上為什麽會有……」


    「淩王,這些並不是那種東西,這些是香粉。」魏玉香硬著頭皮說道。


    「香粉啊?不如魏小姐自己聞一聞,香不香?」


    這個謊言也敢編出來,真是笑掉大門牙。


    沈欞月指著尹如凡道:「那她呢,她為什麽不搜身,也許是她放在我們身上,難道你們忘記了嗎?剛才她的丫鬟不見了,一定是做什麽見不得的勾當去了!」


    尹如凡瞪大眼睛,哎呀,難得這個小丫頭說了一句不錯的話。


    可惜啊……沒有人會信,尤其是赫連淩。


    「靈月,閉嘴!藥粉都是藏在貼身之內,一個丫鬟不可能完成這麽多人。」


    赫連淩輕聲嗬斥道。


    並沒有太過嚴厲,這讓沈欞月小小心躍雀不已,略帶得意看著尹如凡。


    第一次,這麽輕鬆的反擊,讓尹如凡越發得意,所以她沒有理會沈欞月。


    她沒有想不到,萬萬沒想到啊。


    她身邊坐著發呆賣萌,背地裏陰森狠毒的男人,原來這麽大的本事。


    那就意味著,她有一個僵硬的後盾嗎?


    不知不覺,她的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臉蛋散發出小人得誌的光芒。


    看得赫連軻覺得好笑。


    這個醜女人,明明挺會掩藏情緒,這下怎麽不掩藏了。


    「淩王,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清白,明明是你家小娘子,玩過頭了,不小心讓身邊丫鬟中了招,還要我背黑鍋。」


    尹如凡翹起二郎腿,大眼睛含笑看著他。


    「事有蹊蹺……」赫連淩這下執拗上了,他的視線落在呆呆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沈均辭身上。


    「本王定要調查到底!」


    赫連軻這時候站起來,明晃晃走到赫連淩的麵前,他跟他梁子暗地裏結了不少。


    三番四次的暗殺,殺的他差點連褲子都沒得穿。


    「調查,也就是說淩王想要把事情鬧大?你可想過這些小姐的名聲嗎?傳出去外頭會怎麽說?」


    赫連軻的話引起共鳴。


    「難道要放任犯人逍遙嗎?」赫連淩皺起眉頭,他現在能夠百分百認定,不是沈均辭下得手,就是赫連軻。


    尹如凡端著茶水,真好,第一次,她可以喝著茶,看著戲。


    不過……她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赫連軻今天看起來,沒有那麽討厭。


    她認真想了想,她討厭赫連軻是因為,他欺負沈均辭。


    現在知道這個惡鬼男人,根本就是活該!


    看著赫連軻,也就越發順眼了。


    可惜,可惜,就是這個顏值還是稍差一截,


    「淩王,聽本侯爺一言,此事肯定是有人背地裏做手腳,但……這些已經無關緊要了。」


    赫連軻走到赫連淩身邊,笑得很可惡,「瞧,你家小娘子也沒有事情,大家也沒有事情,就這樣算了,鬧大不好看。」


    赫連淩鳳眼眯了起來,手捏住了赫連軻拍著他的肩膀的手,「小侯爺的一番話,還真是讓本王深思啊。」


    赫連軻嘿嘿一笑,手反抓住赫連淩的手,兩個人你來我往,內鬥一番。


    赫連軻麵色突然發白,對著還在悠然喝茶的尹如凡喊道:「沈王妃,此事因你而起,難道你不說什麽嗎?」


    尹如凡茫然無知,「說什麽?是靈月郡主一定要冤枉我,我有什麽好說的?」


    現在擺明不關她的事情。


    沈欞月看著地上已經暴斃丫鬟,她跺了跺腳,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嗎?


    魏玉香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感受到沈欞月的憤怒的目光,她悄悄躲了起來。


    赫連軻用力甩開赫連淩的手,胸膛一口鮮血止不住的翻滾。


    找了一個藉口,逃迴府邸吐血去。


    赫連淩這下心裏才舒坦一些,說了幾句,場麵上的話,讓人散了。


    這一個場比試,最為得意的人是尹如凡。


    她終於不用卑躬屈膝活著,她後麵有人!


    她眉飛色舞的迴到沈王府。


    她安然無恙的離開,把沈欞月氣的半死,「魏玉香!你說過沒有問題,你要讓本郡主該怎麽對你呢?」


    魏玉香捂住腫大的臉蛋,上麵有著五指印!


    「你要嫁給小王爺對吧?」沈欞月迴頭惡狠狠道:「做夢!」


    魏玉香麵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她追了上去,「沈欞月,你敢……」


    迴答魏玉香是沈欞月憤怒而去的背影。


    伍婉君走上去,看著同樣暴怒的魏玉香,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撫。


    「婉君。」


    「玉香。」


    「我們是不是好友?」


    「玉香……是。」


    「沈欞月要是敢壞了我親事,就別怪我魏玉香不客氣!」


    伍府內堂有人暴怒,外堂書房,赫連淩也在發火。


    「伍侍郎,伍侍郎,你就是這樣打理府邸嗎?」赫連淩站在書桌後,把剛從宮中迴來的伍侍郎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伍侍郎被罵得一頭霧水,最後赫連淩甩手道:「那你府上那些不幹淨的人,都給本王殺了!」


    當伍侍郎聽了自己妹妹的解釋後,哭笑不得,「女兒家的事情,需要發這麽大的火嗎?」


    赫連淩發火,這個侍郎府,他居然埋了這麽多人進去!


    更因為沈均辭就在他眼皮地下,他動不得他!


    宮裏頭,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不肯。


    夜裏,尹如凡吃完晚膳,對著沈均辭露出色眯眯的眼神。


    沈均辭正在批閱什麽,被尹如凡看得受不了,停下筆,「你想幹什麽?」


    「王爺,我跟你是盟友對不對?」


    「不對,你是我奴隸。」沈均辭冷淡淡道。


    尹如凡笑容一僵,旋即她揉了揉嘴角再次笑了:「反正我們在一條船上……」


    「不,我在船上,你在船底。」


    尹如凡笑容再次卡住了,「沈均辭你什麽意思?」


    沈均辭冷冷一笑,笑容有著諷刺,「你隨時會淹死,本王,死不了。」


    「不救我?」


    「自救吧。」


    尹如凡氣得牙癢癢,蹦跳起來,指著沈均辭,「算你狠!沈均辭惹惱本姑娘,我就把船捅破!」


    沈均辭垂眸,「沒機會了,你死的比較快。」


    尹如凡氣唿唿去喝水,再次不死心的迴頭,「不幫忙?」


    「不幫。」


    尹如凡喝了進去一杯水,覺得不解氣,提著水壺開始猛灌,「那今天為什麽要幫我?」


    「不是幫你。」


    沈均辭黑眸慢慢的眯起來,眼底下一片殺意。


    「他要動手,這場戲來得剛剛好。」


    鄔劍在暗處,忍不住嘆息,他家主子就是不老實。


    那些殺手,小侯爺去換衣服時候,早就解決了。


    尹如凡氣唿唿,她坐在桌子上喝著悶茶。


    沈均辭冰冷的眼神,落在她發亮的眼睛,還有她鼓起的腮幫子上,軟了。


    第二天夜裏,尹如凡暴怒……她舉起刀子對準沈均辭……


    「自救?嗬嗬,沈均辭,老娘跟你拚了!」宛顏抱住尹如凡,不斷柔聲勸著她。


    「王妃,您不是王爺對手,別去自找苦吃!」


    自找苦吃,她也要砍他一刀再說。


    她從白天憋到晚上,快憋出內傷了。


    早上起床,管家帶她去巡店鋪,差點讓她死在外麵。


    因為前天在伍府發生事情,有人散播出去。


    說伍府生辰宴,其實是深沉的目的,那就貴族淫/場。


    那謠言說得可真是有聲有色,多姿多彩!


    而她沈王妃,就是揭露這一切的大功臣,跟赫連淩雙雙聯手打擊這個不雅場所!


    把她誇得是醜女界的女英雄!


    「沈均辭,你厲害,你牛逼,你把我推出去,得罪了景城一大半的達官貴人!人家現在要了我命!」


    去過伍府的千金小姐,一大半都嫁不出去了!


    伍婉君還請了產婆驗明正身,才得到沈老夫人的原諒。


    不然她這一門親事也泡湯了!


    「有本王在呢,你怕什麽?」沈均辭淡然喝著水,霸氣十足道。


    她怕什麽?


    尹如凡冷冷笑著,「我怕什麽,沈均辭我沒有你那麽有本事,我遇到危險隻能顫抖著,不想您大爺可以裝瘋賣傻!」


    沈均辭陰冷再次布上來,「尹如凡你乖乖聽話行事,本王不會讓你溺死。」


    「是啊,你不會讓我溺死,卻讓我泡在水裏發爛,那時候我離死也不遠了!」


    憤怒不僅僅是尹如凡,還有赫連淩。


    此刻他門庭若市,不少官員上門討一個說法。


    連皇上也驚動了,把赫連淩叫進去說了一通。


    這場戰裏,勝利者隻有喝著茶,眺望遠方的沈均辭。


    赫連淩有一陣要忙。


    不過,很快尹如凡就知道什麽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所以,做人啊,永遠別太囂張。


    謠言並沒有停息,哪怕各家各戶都喚來產婆給自家閨女驗明正身,可……


    「官爺說話,是假的也沒有敢說真的啊。」


    也就是說他們弄虛作假,這個說詞,讓不少大小姐哭死了。


    也包括沈欞月,她在皇上麵前,哭得死去活來,把魏玉香的親事給哭沒了。


    差點把自己的親事也給哭沒了。


    這才安分留在皇宮陪著皇後。


    輪到尹如凡囂張的日子,是在開春時候。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蠢蠢欲動……


    沈老夫人的最小的妹妹,呂夫人,千裏迢迢從蘭澤縣來看沈老夫人。


    據說,這呂夫人四十有餘保養的極好,雖說早年喪夫,依舊春風滿麵,日子逍遙。


    說句難聽的,就是到處偷人。


    尹如凡見到這個呂夫人時候,終於明白什麽叫做蠢蠢欲動了。


    沈王府一向陰盛陽衰,沈玉軒被皇上派出巡查,他把自己三兒子帶了出去。


    那個親事大兒子還沒有迴來,也就是說,整個沈府除了僕人以外就是沈均辭是男人。


    慈安苑內,沈老夫人氣色不錯,也許人逢喜事精神爽。


    拉著呂夫人有說有笑。


    這個呂夫人是沈老夫人一手帶大。


    「這就是姐姐最小的兒子,沈王爺啊。」


    呂夫人保養得體的麵容,掛上姑娘般羞澀的笑容,一雙畫的濃艷的眼睛,含著媚,不斷的瞟著。


    「是我的兒子,均兒過來,讓阿姨瞧瞧。」


    沈均辭握住尹如凡的手,用力又用力。


    想要她拒絕?做夢!


    尹如凡笑了,近來她的前額飽滿,皮膚好像細膩了一點。


    笑起來一雙大眼睛,彎彎如半月,讓人不由多看幾眼,「王爺乖,來見過阿姨。」說著尹如凡用力扯著沈均辭,走向呂夫人。


    她拉著沈均辭手,柔荑溫柔拍了拍他的手背,「別怕,阿姨不會吃了你。」


    吃字加重,這話中有話。


    呂夫人接過沈均辭的手,還是有些皺紋的手,來來迴迴的摸著沈均辭的手。


    摸得沈均辭渾身難受,恨不得一掌打死這個老女人!


    「姐姐,這個小兒子長得可真俊啊。」她越摸越順手,越摸笑容越發/騷。


    摸手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她幹脆拉開沈均辭的袖子,「就是瘦了一點。讓阿姨看著好心疼啊,這可憐的孩子,腦子不行了,就不要虧待他。」


    老手不斷往上摸去……


    尹如凡不知道沈均辭心裏什麽感覺。


    反正她感覺痛快極了!


    感覺這幾天的窩囊氣都消失不見了。


    心裏哈哈爆笑,想著沈均辭有苦說不出來憋屈,她就好開心!


    沈均辭用哀哀怨怨眼神看著尹如凡,委屈的俊顏,一下子萌化心。


    要不是見過他的真麵目,尹如凡恐怕也會心軟,偏偏,她此刻咧著嘴笑著,一邊用溫柔的口吻道:「乖,別鬧,好好陪著阿姨。阿姨心疼你。」


    沈老夫人見呂夫人越發過分,她忍不住幹咳兩聲提醒道:「妹妹,長途跋涉一定累的,先歇息吧。如凡,今晚讓廚房準備一下。」


    「是,娘。」她一定會熱情的招待,這個遠道而來的阿姨。


    晚膳,順序是按照長幼排序,呂夫人再次把沈均辭喚到自己的身邊。


    甚至硬是擠出來一個位置來,讓沈均辭坐在自己的手邊。


    「瞧這身子骨,還需要人喂,來姨姨餵你,啊——。」呂夫人說就說,還要摸著他的胸膛。


    在場的人都撇過頭去,當做看不見。


    半老徐娘的人,還要裝可愛,裝少女,保養再好,皮膚鬆垮是掩蓋不住的。


    尹如凡忍著笑,把憋出內傷了,上次因為生氣,這次因為……她太高興了!


    尹如凡手抖了抖,把勺子裏麵的湯水都抖了出來。


    沈均辭,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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