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雨水夾雜這雪,這種惡劣的天氣,尹如凡出獄了。


    出獄時候,並沒有看到赫連淩。


    這段時間,赫連淩好像很忙碌。


    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


    尹如凡站在大理寺的門口,拉了拉自己的身上的裘衣,她往內望去,希望看見赫連淩的身影。


    不管如何,他雖然負心,平心而論,他對她還算照顧。


    「王妃,該迴去了。」


    宛顏撐著傘對尹如凡道。


    尹如凡收迴目光,也好。免得跟他道謝,他還以為自己對他餘情未了。


    又要自以為是,認為她非他不嫁。


    雪沒有了,隻有更多的雨了。


    冬天下雨,更冷啊。


    迴到院落,尹如凡還沒有享受一下溫暖的環境,就得知了沈均辭病了。


    高燒不斷,病的不輕。


    通知了府邸專用的大夫,結果用屁股想也知道。


    尹如凡自掏腰包,讓宛顏在這樣大冬天跑一趟。


    不過……大年初一,還有大夫嗎?


    尹如凡摸了摸他的額頭,看著他身上又有來歷不明的傷口。


    憐惜之情爬滿尹如凡的心裏。


    她不在時候,他又受到欺負了。


    沒有想到宛顏還挺快的。


    嘖嘖嘖,這大夫又年輕,又英俊。


    尹如凡大眼睛忍不住看著他,他這個樣子很熟悉。


    就在大夫給沈均辭把脈時候,她才有空閑。


    她要去證實一件事,這麽多天了……她變美了沒有?


    在大理寺的牢中,她一直在詢問宛顏。


    宛顏的迴答都很模糊,讓她很不滿意。


    尹如凡戰戰兢兢端起銅鏡,表情緊張的結下了麵紗……


    「啊——!」一聲尖叫,嚇得宛顏和宛翠沖了進來。


    尹如凡在怒砸銅鏡,提著裙子,狠狠的踩在銅鏡上麵。


    「王妃,你在幹什麽?」


    尹如凡憤怒指著銅鏡,「它欺騙我!」


    銅鏡反映就是最真實的你啊,這一句話宛顏咽在肚子裏麵。


    「王妃,它騙你什麽?」


    尹如凡咬了咬牙,跨著肩膀,無奈的係上麵紗,「沒事。」


    她犧牲了一輩子的『幸福』,結果還是這一副的鬼樣子。


    所以她這個眼睛,到底是怎麽變大的?


    尹如凡的心情並不好,當她看到沈均辭,因為難受開始夢囈。


    她立刻把自己的事情拋之腦後。


    那個大夫還真是奇怪,就留下幾幅藥材,問他什麽情況。


    他就冷淡的迴道:「不信我,另請他人。


    尹如凡哼了哼,要不是大過年的,她也想請他人。


    拽什麽拽啊。


    「王妃這藥奴婢去煎。」


    「不要。」尹如凡瞄了一眼,「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蒙古醫生,不就是感冒嗎?我自己來。」


    她抓起毛筆,歪歪扭扭著寫著。


    小孩,老人照顧多了,基礎的中藥她是會記得一點。


    宛顏猶豫看了她一眼,解釋的話,不好說出口,她同情自家主子,自求多福吧。


    這裏是哪裏?


    沈均辭頭髮出劇烈的疼痛,來告知他身體不舒服。


    他沒有想到,赫連淩身邊,有那麽多高手。


    也不知道他居然調查他這麽深入了。


    胸膛內傳來陣陣的痛楚,他看不清楚環境,幹澀難受得喉嚨,他需要水潤潤喉。


    「水。」


    坐在他床邊,一夜未睡尹如凡嬌軀一頓,她眼睛裏麵滿滿的驚嚇與不信。


    她家傻子,會說話?


    宛顏也站在她旁邊,小心翼翼觀察她的表情,觀察她的表現。


    就在宛顏提心弔膽之下,她起身,倒了一杯水,溫柔扶著沈均辭起來,水放在他唇邊,「喝完再休息一下。」


    沈均辭的身體僵了一下,就那麽一下,他很快就恢復了,喝著水後,他再次躺了下來。


    感覺坐在身邊的人兒要離開,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心一慌,手猛地牽住她的手。


    啞啞的聲音,帶著委屈,帶著一些懇求,「母後,別走,均兒怕。」


    尹如凡呆呆看著沈均辭,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冰冰涼涼的玉手,再次放在他的臉上,「嗯,不走。」


    可憐的孩子,一定是受到不小的驚嚇,才會不敢說話。


    怕多說一句話,會被打對吧。


    尹如凡心因為心疼,軟化了,成了一灘水。


    沈均辭睡得很沉……


    在夢裏,有一道溫溫柔柔清脆的嗓音不斷在耳邊,迴蕩著。


    在夢裏,有一雙柔柔軟軟的手,在為他驅趕身體的疼痛。


    在夢裏,他仿佛又迴來,那無憂無慮的童年,哪怕隻有短短五年的童年。


    那時候,母後還在,那時候,父皇慈祥,那時候,他兄妹二人,常常因為爭搶而吵架哭泣。


    夜間,守了一天的尹如凡終於忍不住睡著了。


    鄔劍跳下來,點了尹如凡的睡穴,走上前扶起沈均辭,「主子,事情辦好了。」


    沈均辭頷首,忍不住咳嗽幾聲,


    鄔劍忍不住道:「主子內傷還未痊癒,王妃給您的藥,能不喝就推掉吧,對您的傷勢沒……」


    「你在教本王做事情嗎?」冷冰冰帶著濃濃殺意的話,止住鄔劍的話。


    「奴才不敢。」


    「不敢,別多話,扶本王起來。」


    沈均辭吃力撐著自己的身體,撐了半天,發現自己實在無法爬起來。


    鄔劍不贊同沈均辭起來,他那個破身體,還是乖乖躺著吧。


    可是在沈均辭銳利如刀刃的眼神下,他認慫了,乖乖扶著他起來。


    好幾次他都暈過去,靠著意誌力硬生生挺了過去。


    他爬了下床時候,觸碰到尹如凡冰涼的手,他抬手,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淩王那邊查到多少了?」


    沈均辭咳得手拿不穩茶盞。


    鄔劍擔憂看了他一眼,「並不是很多,隻是小侯爺接下來會有危險。」


    「叫他滾遠一點。」


    「是。」


    「南陽王那邊還沒有給消息?」


    「南陽王正在準備世子的喪事,而且決定在宮中那一位生辰時候舉行。」


    沈均辭嘴角露出一抹很淡的笑容,「很好。告訴他,我們已經準備好一切。」


    他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鄔劍。


    鄔劍收好,扶著沈均辭去床上,打算離去時候,驟然停住腳步,「程大夫問主子,王妃身上的毒,解不解?」


    沈均辭揚了下眉毛,「她白費力了?」


    鄔劍頷首,「想必如此。」


    「不必了。」


    「是。」


    雨水滴滴答答的下著,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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