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唱歌難聽,但我生日歌唱的不錯,你想要聽嗎?」


    程子期看著宋吟星,緩緩點點頭。


    宋吟星笑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始唱。


    雖然是很普通的生日歌,但宋吟星每一個音和字都咬的很準,不像是和朋友生日聚會時,隨意哼唱,明顯是好好練習過的。


    程子期靜靜地聽著,食指時不時跟著宋吟星的節拍輕點著,他情不自禁瞧著宋吟星為他唱歌時的模樣。


    確實是個男生,還是個很漂亮的男生,年紀比他小上很多,沒有沾染社會人士的氣息,眼睛幹淨明亮,笑起來明媚亮眼。


    當初他到底是怎麽把他看成是女孩的?


    一首生日歌很快就唱完了,氣氛迴到了之前的尷尬。


    宋吟星拿起放在地上的袋子,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他道:「我說過給你買香水,但我沒問你喜歡什麽款式什麽味道的,就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


    「希望你別嫌棄。」


    程子期接過,香水被宋吟星用精美的盒子包裝好,打開盒子,便有種似有似無的香氣飄來。


    程子期一瞧就知道是什麽品牌的香水,這牌子一般人壓根沒辦法買到,也很貴,雖然他有過五瓶。


    程子期在拆盒子時,旁邊看著的宋吟星很緊張。


    這款香水是托李默帶過來的,花費他五萬塊,是他做主播時慢慢攢的。


    他剛做主播沒多久,最近人氣才有些提升,這是他全部的積蓄。


    程子期在喵咪上,給他砸的錢不止五萬,所以他們都相互為對方砸過錢,不算是不對等的關係了吧。


    程子期打開香水蓋子,輕微噴了一噴,笑了笑,「我很喜歡,謝謝。」


    宋吟星鬆了口氣,「喜歡就好,怕味道不合你心意。」


    程子期道:「不會。」


    說完後,又是一陣沉默,好在是服侍生上菜打斷了沉默。


    程子期拿著刀叉,衝著宋吟星道:「這家店的鵝肝很好吃,你嚐嚐。」


    宋吟星瞧著盤子中央那一坨肉,小心翼翼地問:「鵝、鵝肝?」


    程子期點頭,「很好吃,你快吃。」


    宋吟星艱難地用叉子插起一塊肉,塞進嘴裏,一口咽下。


    他從小就不愛吃內髒,他媽媽在世時,拚命讓他吃,最後反而吐了很久,這才放棄。


    這麽多年過去了,宋吟星見到這玩意還是有一股犯噁心的感覺,他強忍著吃完。


    期第一次請他吃飯,可不能掃興。


    還好是法式料理,總共就那麽幾小塊。


    宋吟星偷偷用拇指颳了刮肚子,拚命吞咽口水想把噁心的感覺壓下去。


    程子期原本就是這家餐廳的老闆,今天讓經理把這個餐廳停止接待客人,所以餐廳裏隻有程子期和宋吟星兩個人,而這兩人又不說話,顯得額外的安靜。


    宋吟星小口小口地喝著麵前的湯,偷偷瞥了眼程子期,抿了抿唇。


    他怕是讓程子期麵基失望了,要不然在網絡上聊得好好的,線下見麵卻異常冷淡。


    他舍友李默也麵基過,和李默麵基的網友是個女生。


    那女生剛上大一,千裏迢迢跑過來,特地來看李默。


    原本李默很開心,見麵後卻覺得說不上來的感覺,感情就淡了。


    當時宋吟星罵李默是渣男,明明說了隻要見麵是個女生,家室清白,人品端正就跟人家在一起,到最後卻沒有。


    李默當時是這麽迴答的,「我和她語音的時候,幻想她是怎麽樣的人,也交換過照片,當時是真的很有感覺。」


    「等到正式見麵的時候,卻覺得把對方幻想的太過美好,實際上本人和現實差太多,所以沒了感覺。」


    宋吟星偷偷打量了程子期一眼,想著,他是不是也這樣想?


    上完最後一道菜,宋吟星吃的很慢,他有種預感,他和程子期之後不會在見麵了。


    終於吃到最後一口,宋吟星擦幹淨嘴巴,裝作很明白事理的道:「今天來是給你補生日的,但你是大明星應該有人替你過了,我也算是完成了我的承諾。」


    「那我們就……」


    見著程子期一直不說話,宋吟星把最後一句話補上。


    他閉著眼,重重的唿出一口氣道:「那……如果你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


    程子期抬頭奇怪地看著他,「這才剛吃完飯,你就想走了?」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道:「這裏有遊泳館,恆溫的,要不要去玩玩?」


    ……


    宋吟星已經有兩年沒下水遊泳了,從前父母在時,他每一年都會去遊泳館遊泳。


    父母去世以後,他每一年都在打工。


    宋吟星換好衣服出了更衣室,他穿著餐廳經理給他的新泳褲,披著大浴巾出來了。


    出來時,已經瞧見程子期在水裏遊得很歡快。


    宋吟星沒下去,在岸邊圍觀。


    兩年沒下水,他忘了怎麽遊了,不想下水丟人。


    坐了大約有五分鍾,見著水裏的程子期從這頭遊到那頭,像是沒發現他的存在。


    十分鍾後,程子期終於發現了他,準備上岸。


    宋吟星老遠望過去,程子期從水裏露出頭來,濕頭髮直接往上一撩,水珠從額頭上滾落到臉頰,劃過嘴唇,再往更深出流動。


    宋吟星想著不愧是明星,無論怎麽看都很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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