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厚嘉和晉陽王隔著嫡庶。


    張五郎和徵召令隔著官民。


    就像菀奴和自由隔著良賤。


    ......


    十年前,景睿之堅信並且做到了——命運可以改變。


    十年後,景睿之發現,那是因為命運本來就優待了她。


    有些事情改變不了,有些事情不會改變。


    百姓小心維護的家庭,獠寇一把刀就可以毀滅。


    平民幾代積攢的財富,官家一紙公文就可以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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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細節我也記不清了,有些bug我也圓不起來了。


    說說第二卷吧。


    主線肯定是幽州戰事,但cp還在糾結。


    設想是,從第一卷的貴族階級視角,換到平民,甚至社會邊緣人士。


    聞人貞x路上撿到的流民/逃奴/土匪/騙子/逃犯...


    謝良玉x敵國女將/奸細/基層小兵/邊民...


    請相信,我真的很喜歡她們倆!!!


    或者聞人貞x謝良玉= =


    來來,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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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大概要停更一兩個星期(?),我整理一下思緒,理一理大綱。沒辦法,我寫文很慢,一個小時一千字不得了。之前是雄心壯誌打算爬季榜,後來發現差的有點遠,就心安理得打算偷懶了(並沒有!)


    打算抓蟲,所以看見更新提示請無視。然後大家可以收藏一下作者,近日會把都市奇幻發出來試讀。


    好像還有什麽沒說,不過想不起來了,就這樣吧!


    多吃快長


    2016.4.17


    作者有話要說:  獨/裁也屏蔽,晉江也是夠了,□□屏蔽麽= =


    ☆、第 89 章


    外頭的天,黑窟窿東。


    張五郎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起現在不用早起下田,又躺下。睡不著,瞪著眼睛看著帳篷頂。聽著此起彼伏的唿嚕聲,心裏惦記著田裏秧苗有沒有種,家裏雞羊有沒有喂,還有媳婦和女兒。巧娘,唉!


    想到大女兒,張五郎心裏又惱又恨。惱得是女兒沒生出個兒子,恨的是朱家狼心狗肺。又恨媒人嘴歪,又恨自己眼瞎!


    接著又想起小女兒,這心裏就跟五味瓶打翻了一樣,酸甜苦辣說不上來。老實人遇到事情,這腦瓜子多半擰不過來,認死理。


    這剛開始幾年,小女兒還往家裏帶信,逢年過節有個事情都送東西迴來。可這兩年前就少了動靜,開始家裏老小還擔心是不是出什麽事。到縣裏張家鋪子去了兩趟,都叫人奚落迴來,張五郎也就沒臉再去了。


    這次徵兵服役,要不是牽扯兒子和侄子,張五郎都不一定拉下來臉。誰知道,這一去......


    「唉!」張五郎忍不住長嘆一聲。


    張小郎睡在他旁邊,一驚而醒,迷迷糊糊的小聲叫他:「阿爹?」


    張五郎扭頭看向兒子,黑漆馬糊的也看不清,就見那小腦袋縮在被子裏,和小時候沒什麽區別。張五郎終於沒忍得住,熱淚滾下。


    要不是當初想讓兒子早點進學,改了年紀,哪會有今天!張五郎這心裏,恨不得捶死自己!


    張小郎見他爹摸眼睛,有些急了,探起身不解的問:「阿爹?你怎麽了?」


    「嚷個鬼頭,你爺倆真精神,沒事去把六馱馬餵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摸黑抓鬼啊。」通鋪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吼。


    那渾漢叫做李悍,原是偷雞摸狗的幫閑。張五郎是老實人,不是不會吵架,是不願意吵架,屋裏還有其他人在睡覺了。


    倒是東頭的馮三壯被他吵醒,沒好氣說:「揍嘛哩,半黑呀的狼嚎。」


    馮三壯,是個屠夫。人壯、養的豬壯、那把後背砍刀更壯!不用刀鋒,刀麵就能拍死人。性子又橫衝莽撞,勁頭來了夥長都勸不住。


    這張家父子隻不過輕聲說了兩句,李悍和馮三壯這兩句吼的,那是一聲更比一聲高。連著幾個人被吵醒,最靠裏的地方有人嘟囔:「天黑地眠,勿聲勿嬉。睡。」


    馮三壯一聽,跟著說:「睡吧睡吧,逗聽大仙的,歇了。」


    李悍雖然生的人高馬大,卻是個欺軟怕硬的。馮三壯這樣的,他可不敢真槓上。呸了一口,低聲罵,「頭錢價田奴。」頭錢價田奴,那是罵張五郎是隻值一文錢的農夫。罵完他想起來,這屋裏好幾個種地的。拉上被子不說話。


    張五郎聽著沒動靜,輕輕拍拍兒子的被子,壓低聲音:「你再睡會。」


    說著起身,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貓著腰下了鋪。走到帳篷門口,剛掀起布簾,唿唿的大風撲了一臉,嚇的他趕緊出來放下簾子。抬頭望望天上的殘月,張五郎縮著脖子往馬廄去餵六馱馬。


    什麽是六馱馬?


    這要從張五郎現在的身份說起。


    大尚國成年男子,十四以上,五十以下,都需服兵役,少則兩年,多則六年,戰時又不同。全國各地設折衝府,府兵是兵又是農。平時種地,閑暇訓練,戰時披甲帶刀護衛家國。


    張五郎是清河縣人,清河縣隸屬河北道貝州,所以張五郎現在大概算作是河北道貝州折衝府府兵。


    為何是大概算作?


    那是因為張五郎的身份有些特別,他是來頂班上崗的。他伯父一家是振威軍軍士,是父死子從,世代打仗的邊兵,並不屬於府兵。但又不能為他家三人專程派人送往振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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