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的?


    顏霽微微搖頭,下意識否決了自己的猜想。目前隻能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雖然疑問很多,但以現在的偵查手段想必很快就能查出實情。


    說起來,老師身份證上的照片有點不像她,沒戴那副厚重的眼鏡,導致眼睛微微眯起,顯得有些茫然。


    還好名字一欄清清楚楚寫著——張弓與。


    想到證件照上的老師,顏霽忍不住揚起嘴角。


    大學四年,旁聽了無數大課,也沒遇見哪位教授比老師更具學術氣質。真是可惜……沒能真正成為她的學生。


    突如其來的愧疚湧上心頭,顏霽心中嘆了口氣,又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意外開到那條偏僻小路,不然那荒郊野嶺的偏僻旮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人路過。


    那輛計程車也來的巧,要不是那位年輕女士上前查看,自己要是老老實實在車裏等120來,十有□□會耽誤最佳搶救時間。


    多虧這些巧合。


    真是太巧了……巧的有些……奇怪。


    老師出現在那裏,本身就很奇怪。


    自己會開到那條路上,是因為……那個聲音?


    顏霽心頭陡然一驚,想到那個似遠似近的求救聲。她凝神想了很久也不能確定,那聲音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自己幻聽。


    那輛計程車又為什麽會開到那裏?載客繞路還是她們也聽見的了求救聲。如果能再見,有機會要問一問。


    顏霽捏了捏鼻樑,從隨身包翻出速寫本和筆。


    筆尖快速劃過紙張,靜靜的車裏響起「沙沙」的作畫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玉米地旁的一幕再現在紙上。


    顏霽端詳著自己的畫作,心中悚然一驚。汽車、玉米地、鄉間小道,一切都很正常。然而原本應該作為背景的基站鐵塔卻放大數倍,以一種極不和諧的姿態聳立在速寫畫的中間。


    更怪異的是,畫中鐵塔上有一塊「卜」字形的空白,就好像是畫完之後被人扣掉了一樣。


    顏霽抬起手,筆尖在觸及到紙張的瞬間又縮了迴去。她緊鎖眉頭,苦苦思索,可怎麽也想不起來鐵塔這部分的結構,就仿佛自己看見的鐵塔,本來就是空的一塊。


    鐵塔……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看官小姐小妹大哥伯伯:


    請看這裏~~


    本文完全架空,無邏輯、無常識,蘇爽小白文,對小說要求較高的酌情觀看onl


    但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應該、也行、大概是伏筆,,稍安勿躁,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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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次日,中午。


    棲梧山派出所楊小輔警正在鐵塔下麵等人。


    昨夜暴雨傾盆,鐵塔上倒懸的女屍體及時送到市局法醫室解剖,現場勘探卻被迫耽誤。一夜暴雨沖刷,不知道還能留下多少線索。


    七月烈陽高懸,這才半個多小時,柏油路上的積水已經蒸發將盡。


    楊書輝被烤的懨懨的,看見刑偵大隊長邊彭帶著手下,以及鑑證科痕跡技術民警荊遠過來,下巴動動喊了聲:「邊處。」


    縣區級刑警大隊長的級別一般是副科或者正科,但往高了喊總沒錯。當然主要是「邊隊」這個諧音聽著有點搞笑。再則因為上半年3.15的案子,邊彭出了大風頭,而市刑警支隊副隊的位子已經空了挺久。


    邊彭臉上笑開了花,顴骨肌肉堆起來,擠得眼睛都快看不見:「小楊啊,辛苦了辛苦了。荊遠快點。」


    痕跡技術警察荊遠,綽號詩人。


    他提著一大包吃飯傢夥站在田埂上,看著被暴雨打的東倒西歪的玉米地不由頭疼,再看看鐵塔和地麵上大大小小的塑料布,勉強點點頭。


    荊遠把拎包一放,拉開拉鏈,嘴裏開始「做法」——「痕跡檢驗沒捷徑,現場勘驗兩眼盯,蛛絲馬跡抓把柄,伏法認罪全靠你。」


    暴雨過後的基站鐵塔上幹淨的一塵不染,但指紋是手指汗腺分泌留下的印痕,除了體表汗液還有油脂。在鐵塔的一根軋角鋼橫柱背麵,荊遠提取到兩枚殘缺的指紋和虎口痕跡。


    邊彭看楊書輝興趣盎然,就跟他講起案情:「昨天那個死者身份已經確定,叫錢紅,45歲,官橋村村民。官橋村是不是屬於你們派出所……」


    話未說完,邊彭的手機響起。


    邊彭一看是法醫室的電話,連忙接通:「老胡,嗯,你說……哦,這樣……好好好,辛苦了辛苦了。」


    邊彭一臉如釋重負,咳嗽一聲:「大家過來,宣布好消息,法醫室出結果了。死者死亡原因是頭部撞擊鋼板,造成顱腦損傷腦功能障礙死亡,排除人為打擊造成。收隊。」


    楊書輝一愣:「那身上那些外傷呢?」


    邊彭笑眯眯的說:「狗咬的。」


    「啊?」楊書輝眼睛瞪圓,一邊眉毛挑起,臉上浮出一個難以置信的怪異表情,仰起脖子看了一眼至少二三十米高的基站鐵塔。


    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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