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行?”祁澄焦慮地問。


    外麵一共四人,全都穿著白袍,明顯來自幻盟,且明擺著衝他們來的。


    衡堯也沒想到,從她殺了白袍人到現在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幻盟的人竟然就找過來了。


    但她很清楚,幻盟的人都知道小世界的存在,如果發現他們兩個突然消失不見,定會留人守著,不可能輕易離開。


    衡堯卻懶得解釋那麽多,隻是掃了祁澄一眼,“你娘不要了?”


    聞言,祁澄瞪大眼睛懊惱不已,像被一棍子打在腦袋上,瞬間清明了。先前變故發生得太快,滿腦子隻想著逃跑,竟然忘記娘了!


    小世界可不能帶另一個人進去啊!


    “至於符籙,注入靈氣後捏碎扔出去就行。”衡堯吃下幾顆補靈丹,丟了一枚符籙給祁澄,“這是瞬移符,你可以試試。”


    “瞬移符?”祁澄眉梢一鬆,憂慮瞬間轉為喜色,“那不是直接就能離開這兒了?師父,您把瞬移符給了我,您……”


    “我這兒還多著,不過,你高興得有點早,外麵已經布好鎖靈陣,用瞬移符也跑不出去。好了,你上去之後,把所有符籙捏碎,朝穿著黑色鹿皮靴和青色長靴的人扔。”


    上麵四人雖都穿著白袍,鞋子卻不一樣,可以借此分辨。


    從一開始受到的攻擊來看,衡堯讓祁澄對付的那兩人修為大概是築基期,另外兩人則至少是金丹圓滿,有元嬰修士也說不定。


    說完,衡堯再度拿出一個陣盤,放上幾枚極品靈石,也不管祁澄的反應,捏碎瞬移符,眨眼間便到了水潭上方其中一個白袍人身後,一劍斬下,同時捏碎另一枚符籙。


    被她選中的那人反應不可謂不快,第一時間聚起靈氣抵擋,同時迴身掐訣,一束幽藍色火焰騰升而起,但下一秒又卟一聲熄滅了。


    因為衡堯剛才捏碎的是封印著淩淵真人劍意的符籙,那劍意直直地衝著另一個金丹修為的人攻去,其寒意使得附近全都覆上了一層寒冰。


    於是剛升起的火焰就這樣熄滅了。


    可惜到底隻是符籙,而不是淩淵真人親自出手,那人用身法躲避,避開了致命之處,最後也隻是從他腿上穿過,傷了他一條腿而已。


    不過符籙還是有點用處,至少讓四個白袍人都愣了一下。


    趁著這空檔,衡堯給手裏的陣盤安上了最後一顆靈石,丟到眼前的白袍人腳下,接著迅速後退。


    那是一個七階的五靈七殺陣陣盤,白袍人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得召出法寶,催動靈氣狠狠打在陣盤上。


    陣盤顫了一下,顯出一道裂痕。


    這讓衡堯眯起了眼睛,暗道低估了這人。


    她的陣盤全是用上好材料製成,本身還刻有防禦陣,而眼前的白袍人僅一擊便打得陣盤裂開。


    絕對是元嬰期修士,而且至少元嬰中期!


    好在陣盤並未直接損毀,而是成功啟動了五靈七殺陣,還能攔那元嬰修士一陣子。


    一點點的時間就夠了。


    衡堯喚出火苗,然後掃了一眼四周,感應一番靈氣,腦海中便有了鎖靈陣的大致脈絡,再給她一些時間,仔細探查便能看出完整的陣法。


    這時候,下麵的祁澄終於用瞬移符來到了上麵。


    他的出現並未引起白袍人的注意,畢竟隻是煉氣修士,誰會多看他一眼呢?


    也正是因此,給了他扔出符籙的機會。


    衡堯給他的符籙大都是劍符,殺傷力強,兩名築基白袍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急忙催動靈氣和防禦法寶,卻還是受了傷。


    而剛剛被叫出來的火苗已經悄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分出兩縷細長的火焰,如同繩索一般將白袍人一圈圈圍住,最後縮緊。


    火焰騰一下從兩人身上升起,燒光了他們的護體靈氣和防禦法寶,也將他們的下半個身體燒成了一縷青煙。


    隻剩下上半身的兩人還活著,但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唿痛,就被火苗摸走乾坤袋,然後狠狠地踹到了水潭裏。


    他們身上剩下的火焰將潭水上的寒冰融化,沉沉地陷到水裏,墜入結界。


    結界裏全是魔種,有靈氣又沒了抵抗力的兩個白袍人,是它們最喜歡的大補之物,眨眼間便被將兩人的肉體和靈魂分食殆盡。


    若是換作其他人,在被一名元嬰、一名金丹以及兩名築基修士圍攻的情況下,可能不會將兩名築基修士當做第一個除掉的目標。


    衡堯不一樣,她會第一時間把最弱的人解決,以免跟人鬥法鬥半天,最後遇上兩敗俱傷的局麵,再被低修的人偷襲,搞得陰溝裏翻船。


    橫豎不用花多少力氣。


    在火苗解決兩名白袍人的時候,衡堯看了一眼元嬰白袍人,感覺他似乎快要出來了,想都沒想又掏出四個迷陣陣盤,放好靈石丟到元嬰白袍人身周。


    這樣的話,不論他破陣後走哪個方向,都會陷入迷陣。


    然後衡堯掏出一把符籙,扔向一旁的金丹白袍人。


    金丹白袍人本想幫忙破壞陣盤,但因為衡堯扔出的那把符籙,一時間騰不出手來,隻能扔出一麵銅鏡。


    銅鏡上映照出符籙的樣子,隨後散發出一道光芒將大部分符籙囊括在內,待光芒消失,符籙也跟著不見了。


    這銅鏡是一個空間類的防禦法寶,會自行將攻擊吸收到內部空間裏,任其在空間裏釋放並抵禦。


    有個缺點是,它隻會吸收本身能承受的攻擊,使用一次後需要時間積蓄用於防禦的靈氣。


    所以,還有一小部分符籙仍舊朝著金丹白袍人而去。


    他拖著傷腿飛快地後退,手掌虛握,一隻通體玄色的毫毛筆便出現在他手裏,那是他的本命法寶。


    他握著本命法寶的手在空中揮舞,將符籙全部擋下,而後一點靈光聚於筆尖,隨著他的動作而在空中顯出光芒。


    竟然可以以手畫陣。


    於陣法一道,衡堯算是頗有天賦,布陣解陣都不在話下,可以手畫陣……她還沒修到那一步。


    主要是因為先前修為不夠,靈氣自然也不夠,沒必要去學,現在倒是修為夠了,也沒時間去修習。


    不管怎麽說,能在金丹期以手畫陣,甚至本命法寶都是用於畫陣的筆,不難看出金丹白袍人對於自己的陣法一道非常自信。


    他肯定很有天賦,有天賦到足以令大部分修士知曉他的名號。


    恰好,衡堯就知道這麽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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