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微學堂離開沒一會兒,衡堯就行至雲遙峰,找到了徽胤真人,請他煉製劍胚。


    徽胤真人煉器造詣極高,為祈天宗煉器第一人,在月清界都排得上名號。


    他全部的時間都用在了在研究如何煉出更好的法寶靈器上。


    正是因此,他對修煉並不上心,修為至今還是金丹。


    然而要想煉出更強的靈寶,修為必不可少,所以,他這段時間正忙著修煉。


    徽胤真人聽衡堯說明了來意,本不願意花費時間在煉器上。


    但當衡堯拿出四樣少見的寶貝材料時,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四樣寶物在徽胤真人麵前一字排開。


    他伸手一一觸碰過去,將它們的名稱和用處都說了出來,


    “玄鐵精,最堅硬的材料之一,這塊這麽大,入手刺骨寒涼,怕是有近萬年了。


    雷引砂,經過上千年的天雷淬煉才可成型。


    極品靈髓,上品靈石礦脈之精華,內裏靈氣磅礴。


    混沌石,鴻蒙初開時期留下的基石,足以將任何礦石融合在一起,且可以保留礦石的所有特性。”


    說完,徽胤真人麵露感歎,“此等材料竟隻是拿來做劍胚,真是大手筆,大手筆啊!”


    他一邊感歎,一邊用“便宜你小子了”的眼神瞄衡堯。


    衡堯隻當沒看見徽胤真人的眼神。


    ……是有點奢侈,但誰讓她有個好師父呢?


    既然有這條件,當然沒必要省。


    “也隻有您的冶煉之術能將這幾樣寶物的最大用處發揮出來,”一個馬屁拍下來,衡堯才誠懇地請求道,“不知能否請徽胤真人為晚輩煉製劍胚?”


    “行吧行吧,”徽胤真人擺擺手,“我是看在這些材料的份兒上才答應的,不是靠你拍馬屁。”


    越是珍貴的材料便越難以煉化,而這四樣東西能使他的煉化手法精進不少。


    衡堯從善如流地答道,“那我下次不拍了。”


    徽胤真人點頭,將幾樣東西收入囊中,“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後就可以煉出來,到時候你再來取。”


    說完,他就準備去往後山開始煉化。


    “真人稍等一下,”衡堯趕忙叫住徽胤真人,“晚輩要去一趟丹城,這一來一迴怕是要三月有餘,您若是煉製完成,便先替晚輩保管一二。”


    “行!”


    徽胤真人應下衡堯的請求後,便禦劍離開,隻給衡堯留下了一道遠去的靈光。


    還有他逐漸遠去的嘀咕聲——“這些東西一個比一個難控製,一點失誤就全炸完了,好在有混沌石,能輕鬆許多……”


    話音從耳邊飄過,衡堯不由一笑,徽胤真人對煉器的癡迷程度,已經深入骨髓了。


    他煉製出來的劍胚,應當是極好的。


    徽胤真人走了,衡堯從雲遙峰離開。


    不過,她沒有迴侍劍峰,而是來到了外事堂。


    祈天宗的外事堂不止負責管轄外門弟子,還能提供任務給所有弟子,讓弟子們憑借本事賺取宗門貢獻和靈石。


    除此之外,宗內人員的各項記錄也由外事堂負責,比如某一年招入新弟子多少人,其靈根如何,各送去了哪一峰,以及當前的修為等等,全都記錄在冊。


    衡堯想要查一下,《幻域》裏的西衛到底是祈天宗的哪一個人。


    掌管所有弟子記錄的,是外事堂一名築基期管事。


    他發現有人靠近,從一堆玉簡中抬起頭來,發現來人是衡堯,便從木椅上站起身,詢問她的來意。


    衡堯掃了一眼他身後緊閉的房門,


    “我想查看部分宗內記錄在冊的煉氣期弟子和未入道弟子名冊。”


    管事認得衡堯,也知道她的身份,乍然聽說她要看煉氣期弟子的名冊,很是有些不明所以。


    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試探著問道,


    “你想要收徒?”


    “不,”衡堯搖頭,“我要近三年來死亡或是暫無音訊者的煉氣期弟子名冊。”


    其實衡堯想了很多種可能。


    一開始,她覺得是宗內某個認得她的弟子也得到了幻石,和她一樣往幻石裏注入了靈氣,然後便被困在了《幻域》裏。


    那名弟子不像她那般有著異世的記憶與玩遊戲的經驗,也許以為莫名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於是便自然而然地以“西衛”的身份存活下去。


    但是,西衛隻有晃神的一瞬間稱唿她為師叔,其他時候的表現,更像是土生土長的新月鎮人,是完完全全的npc。


    思量再三過後,衡堯覺得,也許那名弟子已經死去,隻有一部分意識或者魂靈以未知的形式,進入了遊戲空間,然後與npc西衛融合。


    平時由西衛主導身體,隻有受到刺激後,才會將那名弟子的意識觸動。


    這個猜測過於不可思議,但隻要想到一枚看似普通的幻石,卻能連接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並且讓她自由進出。


    衡堯便覺得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而管事聽了衡堯的要求,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她要名冊的目的,他想直接詢問,又在衡堯極具壓迫感的視線中打了退堂鼓。


    他幹咳一聲,“那你等一下。”


    說罷,管事轉身進到門內,等了沒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管事將兩枚分別玉簡放在桌上,指著它們向衡堯介紹,


    “一枚記載著十年來確定已亡的弟子,一枚是十年來外出未歸且失去音訊的弟子。”


    說著,他坐迴椅子上,一邊埋頭記錄,一邊對衡堯說道,


    “玉簡裏的內容按修為劃分,你可以直接看煉氣期和未入道的弟子。另外,隻能在這裏看,不可以將玉簡帶走。”


    衡堯自然知道規矩,她點點頭,“麻煩你了。”


    說完,便拿起其中一枚玉簡,神識沉入其中,在一片文字記錄中翻找著煉氣期和未入道的弟子名冊。


    衡堯隻要了這一部分名冊,主要是因為西衛對她的稱唿是師叔。


    祈天宗弟子之間的稱唿隻看修為,不看師門。


    她的修為是築基,會叫她師叔的人,就隻有煉氣期和未入道的弟子。


    而她三年前才突破築基,如果是在三年前就死去的人,絕對不會叫她師叔。


    這樣篩選下來,衡堯需要查看的內容瞬間縮水了九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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