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時間,臉色簡直是難堪到了極點。


    張了張嘴。


    半晌都愣是說不出來一句話來,好久好久過去了,這才嗓子發幹的笑了一聲。


    “可是,這,這於理不合……”


    “怎麽不和,陛下都已經同意過的事情,難不成母親不同意?”顧嫻卻挑眉打斷。


    柳氏又是一僵。


    支支吾吾。


    皇帝既然是同意的過的事情,那她是萬萬不敢說不行的。


    最後憋悶的不行。


    隻能躬身行了個禮,“既如此,那就麻煩娘娘了”說著起身,一字一頓看著林姨娘,“林姨娘,你在宮裏,萬萬不可給娘娘惹事,你可知?”


    林姨娘一頓。


    “放心吧,母親,有我照看著,姨娘不會出什麽事。”顧嫻卻忽然又笑道。


    柳氏一噎。


    氣的眼睛都有些發紅。


    頓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瞪了一眼林姨娘,轉身帶著另外幾個人走了,“還不快跟上。”


    而跟在最後。


    劉姨娘看著這一幕,手指不由的便微微攥了起來。


    …………


    “姨娘,今兒倒是辛苦你了。”


    而這邊,看著幾個人離開了,顧嫻才笑了笑,扭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林姨娘就安慰了一句。


    林姨娘瞬間一愣抬起頭。


    顧嫻歎了口氣。


    心說她姨娘這個弱弱的性子是怕是很難改了。


    不過好在家裏麵的話,她那個父親是個喜歡權勢的,所以也就還好。


    隻要她還在一天,好好的活著,顧府裏,顧老爺就會好好照顧林姨娘。


    也就不再多說,而是叫了奴才過來打水,然後拉住林姨娘朝屋子裏麵走。


    “好了,今兒不說這個了,時候不早了,進去洗漱吧,我也著實好久沒和你說過話了。”


    …………


    “那邊結束了?”


    而同一時間。


    這邊蕭陽放下茶杯,聽到了陳廉過來匯報情況,便也放下了毛筆。


    陳廉忙應了一聲是,“陛下現在要過去麽?”


    蕭陽嗯了一聲,“自然是要去的。”


    陳廉頓時有些為難。


    蕭陽見人不說話,不由奇怪,“怎麽了?”


    陳廉想了想,“其實,今兒嫻妃娘娘把她的生母留下來了,說是要留宿在宮裏過夜。剛才還專門差人來叫奴才和您說一聲,還說對外說了您同意了的。”


    蕭陽一愣。


    …………


    所謂假傳聖旨。


    也不過與此。


    蕭陽差點沒被氣笑了。


    趁著夜色。


    他帶著奴才來到顧嫻宮裏的時候,果然裏麵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隻有主殿裏麵留了兩盞燈。


    昏黃的燭光照下來。


    帶著點點的瑩瑩的亮光,又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暖意。


    蕭陽沒有立馬進去。


    而是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才過去的。


    顧嫻這邊剛和林姨娘說了話,敘舊了些孩子的事情才沐浴完,有些疲倦的躺在了軟塌上。


    正低頭拿著一本書,在安靜的看著。


    “你倒是悠閑的很。”忽然寂靜裏一道男音響起。


    她抬頭看到是蕭陽來了。


    不由無辜的眨眨眼,“陛下,您來了,這麽晚了,您怎麽不休息,還來這邊了。”


    一邊放下手裏的書,忙要起身行禮。


    蕭陽皺眉,走過去拉住她,“不都說了不用行禮了。”


    顧嫻卻又道,“這個不是行禮,是請罪呀,”說著湊到人耳邊,“姨娘留在宮裏的事情……”


    這事說起來,是她先斬後奏的。


    皇帝之前並不知道,林姨娘要留在宮裏過夜,其實本來,林姨娘要留下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問題在意,顧嫻說了是皇帝開口允許的。


    這就……


    想到這茬,顯然蕭陽也有些不高興,一把拉住她,就在人的屁股上來了一下。


    “哎呦。”顧嫻頓時驚唿了一聲,吃痛的抬頭,手捂住了後麵,“陛下,您幹嗎呀。”


    蕭陽斜她,“你膽子是越發大了,還敢這麽假傳聖旨,知不知道這可是殺頭的罪。”


    顧嫻忙溫順恭敬的低頭,“知道嘛,嬪妾知錯了,這不是在給您請罪麽。”說著又要跪下來。


    蕭陽一頓,忙拉住她,“行了行了,好好坐著,一個孕婦折騰什麽”


    然後不等人開口,便半是攬著人到了床榻旁邊,將人給強行給按在了床榻上。


    “那陛下還生氣嘛?”


    顧嫻又無辜的眨眨眼、


    蕭陽斜了人一眼,歎了口氣,“好了,不生氣了,這還不行?”


    顧嫻頓時笑了。


    伸手就環住了蕭陽的腰,“陛下可真好。”


    蕭陽嘴角抽了抽,有點想罵人,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抬手又在人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今天累不累。”


    “還好,就是來的人有些多了。”


    “不是都說了,你要是累的話,就不要陪著他們了,去休息就行了。”


    顧嫻打了個哈欠,一邊無辜的看了人一眼,“那怎麽能行,這可是嬪妾的冊封典禮,怎麽能讓人看了笑話。”


    蕭陽搖搖頭。


    理解不了所謂的笑話。


    玉珠這個時候端來茶,他接過來喝了一口,“你和你姨娘怎麽樣了。”


    顧嫻聞言這才稍微打起精神來,又坐起身和他說了一會兒話。


    蕭陽對於顧嫻的家裏情況。


    如今也是多少了解的。


    上次為了顧嫻,還整治了一下她的那個父親,不過說到底。


    這都是顧嫻自己的家裏事情。


    他插手太多是不合適的。


    偶爾幫一幫還行,但是太過的話,難免就會引起朝臣的非議。


    顧嫻也沒想一個勁兒的讓蕭陽幫她,隻要蕭陽給她的位份在,日後林姨娘在家裏麵不會受委屈那就行了。


    “我來摸摸肚子。”


    不過說著,蕭陽伸手,忍不住又摸上了顧嫻那並不存在的肚子來。


    頓時忍不住就笑了,顧嫻朝後躲,“哎呀,才幾個月而已,根本就不顯懷,您末了也是白摸。”


    宮殿裏言笑晏晏的。


    一時間,皇帝和顧嫻這邊倒是溫情的很。


    不過其餘的宮殿裏。


    今天卻並不好過。


    寧妃,胡昭儀,陳昭儀暫且不提,這幾個人氣是氣夠了,白天見過那般大的隆重的封妃典禮。


    看過的有哪個心裏能舒服的。


    隻是還能怎麽辦。


    難不成你能按住禮部的人不讓顧嫻置辦封妃典禮麽?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隻能忍住。


    更不用說顧蕊這邊了,她最難受的其實除卻顧嫻的封妃典盛大之外,還有就是今天柳氏進宮幾乎就沒怎麽和她說過話。


    這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因為太久沒有見母親了。


    所以她這也是想念的很。


    可是每次要和柳氏說話的時候,柳氏都不理她,裝作沒聽見。


    就連晚上臨走的時候。


    她上去想要攔住柳氏,柳氏也隻是冷冷淡淡讓她迴去,說有什麽事情在信封裏麵說也不遲。


    不得不說。


    顧蕊心裏特別的難受,這種感覺還說不出來,也不知怎麽形容。


    就好像是被母親嫌棄了一樣。


    她迴來宮殿之後,一雙眼就哭紅了。


    看的幾個奴才都心疼的不行。


    不過柳氏這邊卻沒她這麽好的心情去感春傷悲,迴府之後,就砸了一堆的東西。


    關在房門裏。


    叫來了幾個姨娘罰跪。


    是。


    她如今是罰不來林姨娘了。


    可是剩下幾個姨娘的命,可都是還攥在她的手裏呢。


    結果顧老從朝中晚上迴來之後。


    反而一臉喜色的問她,“今兒封妃典禮如何,嫻妃娘娘可有帶什麽話給我。”


    看著對哪個高興的樣子。


    柳氏又是被氣的差點沒暈厥過去。


    鬧鬧騰騰的一天。


    而有人羨慕有人憂愁。


    也就在顧嫻封妃典禮結束的第二天,王家,還有胡家的人,便也就匆匆的進宮來拜見皇帝和太後了。


    …………


    “不見,他們想要恢複位份,這件事哀家說了不算,”


    而宮內。


    慈寧宮裏,太後聽下麵的奴才來報,說是珍美人還有胡昭儀的娘家人找來。


    不由的就冷笑了一聲。


    劉嬤嬤看了她一眼。


    心說這也不怪這兩家人。


    昨天見識了嫻妃的封妃典禮多麽盛大,怎麽可能心裏不豔羨,不嫉妒呢?


    這不。


    今兒就這麽巴巴的跑過來了。


    想要著急的把那兩位的位份恢複呢。


    隻是太後不見。


    王夫人和胡夫人一點法子沒有,兩個人在慈寧宮吃了冷板凳。


    其實是自從珍美人和那胡昭儀降位之後。


    兩個人都還沒見過自己的女兒呢。


    “下迴再來吧,看來今兒太後娘娘心情不大好。”


    王夫人尷尬的和對方一笑。


    胡夫人也尷尬的笑了笑。


    麵麵相覷一眼。


    兩個人在慈寧宮外站了辦個時辰。


    灰溜溜的又迴去了。


    不過這件事。


    也倒是給太後提了醒。


    那就是如今宮內,隻有兩位妃位了,便是再冊立一個,也不算什麽大事。


    太後想來想去。


    也就覺得可以適當提拔一下自己的人。


    於是在臨近年關的前一天,便派了自己的人去了皇帝那邊,主動說要把大皇子交給陸昭儀養。


    蕭陽聞言眸光一閃,“陸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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