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環住她腰的大手緩緩下移,然後猛地一收。


    猝不及防,顧嫻一下後倒過去。


    皇帝帶著人就倒在了床榻上。


    兩個人頓時大眼對小眼。


    顧嫻躺在對方身上,震驚,“陛下,您幹嗎呢?”


    蕭陽抱著她滾了一圈,把人倒了個,麵對麵,鼻尖蹭上對方,手也不大老實,,“沒什麽,那件裙子不好看,日後不要穿粉色了,不襯你。”


    顧嫻:???


    蕭陽卻已經揉著人的腰慢慢遊移上去了,嘴又開始親她的耳朵脖子。


    滾燙的唿吸撲上來。


    顧嫻一個激靈,“陛下,您這大早上的,這麽有精神,您不是喝醉了?”頭就不疼麽?


    蕭陽揉著顧嫻腰的手一頓,嘴角抽了抽,“能不精神麽。”昨天夜裏被下那種東西。


    天快亮的時候才消下去些。


    現在都還是燥的。


    顧嫻聞言頓時炯炯有神,“陛下,是昨天夜裏發生了什麽?”


    蕭陽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是來打聽八卦的,一把捂住了人的眼皮嗬斥,“不許亂打聽。”


    顧嫻哼了一聲,將人的手扒下來,“我就問問怎麽了,珍妃娘娘都被降位了,我妹妹——”說著她斜了人一眼,小心翼翼道,“我妹妹被打入大牢是怎麽迴事。”


    蕭陽臉色一沉,“好了,別問了,不說這個事情了。”


    顧嫻卻還要問。


    蕭陽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翻身就堵住了顧嫻的嘴。


    狠狠的親起來。


    …………


    從內室到浴房,從床榻到書桌。


    所到之處都是狼藉一片。


    地上都是散下來的淩亂的衣物。


    慘不忍睹。


    顧嫻最後被清洗幹淨之後是被蕭陽裹了大的毯子抱出來的,她脖子上都是印子。


    顏色在一片雪白皮膚裏麵特別的顯眼。


    蕭陽這會兒身體裏的燥氣倒是散了不少,整個人都暢快了,不過他尤不滿足的抱著懷裏人親。


    輕輕咬著對方那軟軟的小臉蛋。


    “你是不是胖了些。”


    顧嫻想說你以為我是糯米糕嘛,沒好氣的將人推開,蕭陽也不生氣,又親親人被他咬的地方,“疼嗎?”


    顧嫻沒說話。


    蕭陽勾唇,抱著她又親了一口,“嗯,要知道昨天夜裏就叫你過來了。”


    顧嫻注意到話裏麵的意味深長。


    不由的愣了一下。


    “陛下,昨天到底夜裏發生了什麽呀。”


    蕭陽正在攻略人的脖子呢,聞言一僵,但很快的便又反應過來,“好了,別問了,不是什麽好事,你那個妹妹和珍妃連手搞了點事情出來,朕不想說。”抬頭稍微解釋了一句,蕭陽就不再多言。


    顧嫻:“……”


    見狀。


    顧嫻也不好再多問,而且蕭陽看著心情不好的樣子,她也不能一直這麽不管不顧。


    “陛下,您餓不餓,嬪妾伺候您用膳吧。”


    這大早上的,都剛剛起來,就鬧騰了一通。


    蕭陽眸光微閃,斜了她一眼,“現在又來裝乖了。”


    顧嫻笑了笑。“怎麽就裝乖了,嬪妾以前又不是沒伺候您用膳過。”


    蕭陽搖搖頭,捏捏人鼻子,“你啊。”


    也不再多說什麽。


    兩個人起身,一起叫了外麵的奴才進來。


    陳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站在外麵,這大早上的腳都麻了,也是沒想到顧嫻進去之後還能……


    咳咳。


    讓人老臉一熱。


    忙就帶著奴才進去了,見著皇帝起身更衣,顧嫻在旁邊伺候著,他臉上也帶上了笑。


    “陛下,顧昭儀娘娘,後麵的廚子很快就能把吃食送過來,還請稍等。”


    早上這個時候蕭陽的心情好了,自然對這些邊邊角角的小事沒那麽計較。


    也沒說什麽。


    不過昨天夜裏的事情,他到底還是對陳廉下了些懲罰,畢竟作為大太監。


    在皇帝身邊該是時時刻刻的提醒伺候著,這人卻半道上被珍妃的人攔住了。


    雖然情有可原。


    但也是失職。


    以至於膳食上來的時候,顧嫻看見陳廉烏青有些發黑的眼底時,就知道對方這是一夜沒睡。


    不過蕭陽明顯不想說昨天夜裏的事情,她就沒再多嘴,和蕭陽一道用了膳之後。


    “你快迴去吧,這裏呆著到底是不如行宮裏舒服,迴去好好睡一覺,看看這無精打采的。”蕭陽摸摸人腦瓜。


    顧嫻吃飽了是犯困來著,可聽這話就來了精神了,“陛下您這就說的不對了,嬪妾早上來的時候是睡好了的,還不是您要纏著那什麽。”


    蕭陽一頓。


    後挑眉,“那什麽?”


    “那什麽是什麽?”


    顧嫻:“……”


    蕭陽不依不饒,勾唇將人拉過來,“怎麽不說話了,那什麽是什麽?”


    顧嫻被逼的沒法子,索性張嘴一口咬在人手指上。


    蕭陽嘶了一聲。


    “你這丫頭。”


    顧嫻才鬆了口,笑眯眯從懷裏掏了帕子,細細的給對方擦手指,然後才道,“那嬪妾就迴去啦。”


    蕭陽敲了下人腦袋,搖搖頭叫了陳廉也準備走了,“趕緊走,鬧騰的一天天。”


    顧嫻吐吐舌頭。


    等蕭陽帶著人去前麵見大臣了,這才和玉珠說了一聲,準備去見個人再走。


    “啊,娘娘,這……不大好吧。”玉珠瞪大眼。


    顧嫻喝了口茶,淡淡,“那有什麽不好的,陛下方才和我說,是顧清和珍妃連手做的事情,那我就知道原因是什麽了,”


    十有八九是侍寢的事鬧出來的。


    具體雖然她不清楚昨天發生了什麽,但是皇帝被妃嬪算計,蕭陽這種控製欲又比較強的人沒有直接把珍妃打入冷宮,已經算是看在多年情分的麵子上了。


    ……


    “娘娘。”而這邊行宮的院子裏,快晌午了,蘭兒匆匆進來才低頭嘀嘀咕咕的在寧妃耳邊說了什麽


    寧妃一愣,原本死氣沉沉的臉頃刻綻放光彩,“你說的可是真的?”


    蘭兒點頭,“千真萬確。”


    寧妃昨天沒有參加宴席。


    從宴席離開之後早早更是迴了行宮。


    這一整夜都沒怎麽睡著,想到了昨天白天的事情就生氣。


    畢竟那麽丟人的一出,雖然沒多少大臣夫人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麽。


    她也用了理由提前搪塞離開了。


    但……


    想想寧妃就氣的肝疼。


    又想到皇帝對顧嫻的態度,她現在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有種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到底是哪裏沒注意到,怎麽顧嫻就發展成了如今這麽個情況。


    皇帝怎麽如今就那麽看重顧嫻了。


    分明就在幾年前,這賤人還不過隻是個可以隨意被她一句話就能處置的小妃嬪罷了。


    “這麽說來,那日後宮中,也隻有我一個位列妃位的妃子了?”


    寧妃來了精神,昨天心裏那點子糾結的事情完全不翼而飛,猛地起身,“珍妃被降位,豈不是說明她掌管六宮的權利也沒有了。”


    妃位以上才能協理六宮。


    珍妃已經執掌後宮五六年了,自打先皇後去世,後宮一直都死珍妃在打理。


    這如今她下去了……


    豈不是……


    “是啊,娘娘,”蘭兒眼裏也綻放出光彩,“如今後宮無人可用,等到 年底陛下迴京,您也迴去之後,便是後宮裏的第一人,到時候您掌管著六宮,誰還敢不聽您的。”


    太後如今年事已高。


    迴宮之後,那後宮便是他們主子第一人了。


    “珍……妃……不,珍美人可有說什麽?”寧妃忍不住笑了。


    蘭兒也笑起來,“她能說什麽,前些年一直壓在您的頭上,如今往後再在宮裏,見著您還不是要行禮。”


    眼珠子一轉,寧妃臉上笑意更濃,“對,你說的對。”


    也不在糾結昨天白天的那點子破事。


    心裏開始關心裏六宮管理權的事情了。


    “過幾天,寫一封書信給我家裏,給他們說明此事,珍妃的事情也一並說清楚,等到時候迴了宮……”說著,寧妃忍不住笑了起來。


    ……


    “娘娘,這大牢裏陰濕氣重的很,您還是莫要進來的好。”


    跟著幾個領路的侍衛太監,顧嫻進了地牢,迎麵一股子的發黴味道撲過來。


    陰沉沉的風好像都帶著冷颼颼的冷氣。


    周圍掛在牆壁上的燭火偶爾晃動,燈芯爆出油星子,滲人的厲害。


    “不礙事,我進來看看熟人。”顧嫻卻笑了笑。


    那侍衛歎氣。


    隻好帶著顧嫻繼續朝地牢的深處裏麵走。


    因為地牢裏麵光線暗淡的緣故,所以周圍的情形便看得不大清楚。


    好在是這牢房是一條直線的路,順著一直走便是了。


    也不是什麽特別麻煩的事情。


    玉珠過來扶顧嫻,擔心人不小心絆倒了,顧嫻說沒事,“娘娘,陛下那邊——”


    “沒事,我就來看看,他知道了能怎麽樣。”


    玉珠:“……”


    而約莫一刻鍾後,前麵正在走著的侍衛忽然停下腳步來,“娘娘,”


    說著,他迴過頭,指了指斜前方的位置,“就是那裏。”


    動作一頓。


    顧嫻抬起頭。


    就瞧見不遠處的一個牢房裏,一個有些纖細的身影正半躺在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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