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卻沒停下,反而對陳廉叮囑了一句,“她要什麽東西,你帶著人去問。”


    後便快步出了花園。


    徒留下李才人咬著唇,滿臉不甘的站在原地,手指攥著掌心,一點點的收緊了。


    皮膚幾乎是快要被掐出紅印子。


    過了好半晌她這才臉色有些發白的轉身,翠竹擔憂的扶著她,“主子,您沒事吧。”


    李才人搖搖頭,勉強笑了笑。


    而不多時。


    她這邊的院子裏來了個奴才,問她缺什麽東西,說是皇帝吩咐她要什麽東西,他一會兒就去給她送過來。


    李才人一愣。


    聞言自然說不缺,後過了好半晌等人走了,這才“啪”的一下將桌上的杯盞掀翻在地,然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


    而寧妃這邊也是沒料想皇帝會忽然派人過來出言訓斥她。


    下午好好的。


    她這準備帶孩子去這行宮的花園子裏到處看看,哪想到沒出門呢,就被這麽個破事給弄的心裏不痛快的很。


    咬著唇。


    一時間臉色就難堪到了極點,“陛下還說什麽別的沒有。”


    那小太監縮著脖子。


    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忙低下頭說沒有別的。


    頓時寧妃冷笑了一聲。


    那小太監哆嗦了一下。


    更不敢說話了。


    過了好半晌。


    “行了,你走吧。”寧妃這才冷著臉淡淡說了一句。


    那奴才猛地就哆嗦了一下。


    低頭應是。


    隻等人離開後,寧妃揉著眉心,自嘲的才有些笑出聲,“陛下如今倒是越發的寵愛那賤人了。”


    “都不過來問問具體發生了什麽,就叫人來訓斥我。”


    唿吸之間心口起伏。


    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蘭兒忙過去給人拍心口,“娘娘別急,您看陛下不也說別的,隻是叫您日後處事精心些。”


    “那他這意思不便是偏著顧昭儀?”寧妃卻冷笑。


    蘭兒一噎。


    也不知怎麽說了。


    寧妃這會兒也沒了好心情了,也沒什麽意思帶著兒子出來逛什麽花園子了。


    “行了,迴去了!”頓時沒好氣的冷冷說了一句,黑著臉轉身便進了內屋。


    蘭兒心裏何嚐不是如此,隻事已至此,昨天的事是他們娘娘吃了悶虧。


    這……


    而這邊顧嫻因為昨天和皇帝說過了這事之後,所以便沒去了解太多寧妃那邊什麽情況,她下午無事了之後,便首先差人去問書院裏的事情。


    因為弟弟的緣故。


    她這邊還得算算時間,什麽時候出去見他一麵合適。


    不過據說白馬書院距離這邊的行宮不算很近。


    真是要出去的話。


    恐怕她自己帶人出去還不行。


    還必須得帶上蕭陽的人,外加帶上一些侍衛之類的。


    不過左右他們一行人要在這裏停留兩三個月,也不是特別著急。


    所以顧嫻也沒有很慌張去催幾個奴才打聽這事。


    以至於差不多隔了四五天的功夫。


    十一月三日的上午,小順子這才將打聽過來的關於白馬書院那邊的具體消息匯報給了她。


    聽完後。


    顧嫻卻忍不住皺起眉頭,“這麽說,那書院裏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隨便進出了。”


    “是,奴才聽說那書院每個月都有月假,在那裏讀書的人可以出來三日收拾采買所需要的東西物件或者外出探親。”


    “但是除此之外,一般是不允許隨意外行的,不然就是違反書院的規矩,會被處罰。”小順子低頭就道,“另外還有,奴才也叫人打聽了顧少爺的事情,不過聽聞顧少爺最近一段時間似乎生病了,有些時日沒讀書,在養病。”


    顧嫻聞言詫異了,唰的起身。


    “什麽,生病?我弟弟什麽時候開始病的?確定是我弟弟,不是我那個哥哥?”


    這事她姨娘給她的信封裏,怎麽沒提過?


    小順子見狀意外。


    畢竟這事她以為顧嫻知道,因為顧府裏寄來的東西,雖然他們知道是誰寄來的,可具體什麽內容,一般顧嫻是不會說的。


    “是,顧大少爺沒生病,顧二少爺是病了的,另外顧三少爺最近也不知怎麽,在書院裏似乎不大愛讀書,總是跟著幾個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夫子對這件很不滿,已經訓斥了好幾迴,不過好像是沒什麽用。”小順子將打聽的消息又說了一遍。


    顧三少爺是李姨娘的兒子。


    顧大少爺是正室的嫡子。


    二少爺便是顧嫻的弟弟,但是因為生病了, 最近確實是沒怎麽在書院裏露麵。


    “不行,既如此的話,你再去打聽打聽,看看我這弟弟病情如何,不行的話,我這邊先給點銀子,送去叫他看病。”顧嫻旋即皺眉。


    小順子忙應是,當即便接對方遞過來東西,轉身快步又出去了。


    隻人一走。


    顧嫻臉色依然還是不好。


    她在屋內走走轉轉了幾圈。


    良久之後擰著眉心,便叫了玉珠去拿信封。


    而不多時。


    直至將林姨娘之前寄給她的這些信,完完整整的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後。


    她的臉色更有些凝重了。


    “怎麽了主子。”玉珠擔憂。


    顧嫻抬手抵著眉心,“我之前不是和你們提過,我這個弟弟讀書還不錯麽。”


    院子內的奴才愣愣點頭。


    顧嫻歎氣,“雖然最近幾年,我姨娘沒和我提過府內的情況了,但是,我還是有些不大多的記憶,我那弟弟其實和我姨娘沒那麽親近。”


    玉珠瞬間錯愕,“不親近??”


    怎麽會……


    顧小少爺不是林姨娘的親兒子麽……


    親生的怎麽會不親近?


    “主子,您和……顧小少爺,關係不好麽?”玉珠想來想去,忍不住道。


    顧嫻不由的有點頭皮發麻。


    這怎麽說呢。


    顧嫻又想了想自己的記憶才道,“主要是我那弟弟,從小生出來其實沒幾幾個月,就被嫡母抱走養了,這事我沒告訴過你吧、”


    “啊?”


    玉珠和紫露聞言都很是震驚。


    抱走了?


    相互對視一眼。


    掩蓋不住的驚駭。


    顧嫻揉了揉眉心,“你們不知道,我嫡出的大哥小的時候身子不大好,也是後來十多歲的時候身子才慢慢好轉,那個時候嫡母擔心日後大哥出事,日後沒有兒子傍身,所以我姨娘生了這個弟弟之後,便被抱走了去嫡母設變養了。”


    可以說。


    他這個弟弟從小是被嫡母養大的,和林姨娘接觸的次數都不多,小的時候在她這個原身的記憶裏,和弟弟親近的畫麵也不多。


    這個弟弟八歲之前,可以說是個紈絝子弟,因為一般古代開蒙比較早,基本上有些底蘊的家族,孩子四歲就開始識字了。


    他這個弟弟當時就是被柳氏寵的過了頭,讀書讀書不行,走馬遛狗,每日隻會跑出去玩鬧,所以名聲很是不好。


    可後來,當柳氏親生的那個嫡子顧衡立住之後,身子的病漸漸大好,對他姨娘生的孩子就不怎麽好了。


    吃穿用度上,多有苛待不說,很明顯的厭惡。


    左右就是不上心,他這個弟弟還為著這個事和柳氏鬧過幾次,可是人家親生的兒子,你又不是親生的,柳氏會心疼庶子嗎?


    那自然是不會的。


    加上顧老爺兒子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啊,三四個呢,對這個庶子也就沒多大上心。


    她姨娘還為著這個事情哭了很多次。


    可是沒用啊。


    也就是那個時候,顧嫻原身這個弟弟才開始變了心性,開始刻苦讀書了。也漸漸知道了什麽是親生和非親生,後來和林姨娘親近了不少。


    經常瞞著嫡母和林姨娘走動。


    隻是怎麽說呢。


    畢竟不是林姨娘放在身邊養大的,這個庶弟,對她這個姐姐到底是不那般親近。


    但是要說很不好,也沒有。就是淡淡的。


    平日裏偶爾會問候。


    多餘的卻沒有。


    加上顧嫻進宮的早,和這個弟弟就更是沒有相處的時間了。


    “那娘娘,這,這怎麽辦。”玉珠和紫露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他們不知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緣由。


    顧嫻一時間也心裏雜亂的很,沉吟了半晌這才道,“罷了,還是按照我之前的想法, 先給我弟弟送銀子吧。”


    左右她這邊不缺錢。


    雖然她也不是說多麽想和弟弟搞好關係,但是她不想讓林姨娘傷心。


    “是。”玉珠和紫露忙應是。


    不過二人到底是擔憂顧嫻的。


    難免這幾天做活的時候臉上都帶出來一點。


    加上十一月中旬,靈州城的縣令和一些官吏要開設宴席搞什麽接風宴。


    估摸著皇帝包括所有的妃嬪都要過去。


    他們還擔心主子這個時候生病了就不好了。


    不過好在小順子知道顧嫻比較急。


    打聽的就更快了。


    於是這次不到三日的功夫,他就又打聽迴來說顧二少爺的病不是很嚴重,也就是一般的風寒而已。


    叫顧嫻不要擔心,休息一陣子也就能好。


    “娘娘,銀子奴才都送過去了,雖然沒見著顧二少爺,但是等這個月月底,少爺他們的書院放月假的時候,您便可以見上一麵。”小順子忙道。


    顧嫻這才鬆了口氣。


    “那便好。”


    她就擔心是什麽大病。


    畢竟這古代。


    很多病都是治不了的。


    她雖然有靈泉水,但是也不清楚能不能治好這個“弟弟”。


    不過放鬆下來沒多久,顧嫻又有點發愁了。


    畢竟自個和這個弟弟……也不親近。


    見麵其實也是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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