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眾人嘩然。


    而站在最後方原本見狀嘴角帶出一絲得逞笑意的女子也僵住了。


    不可置信看著那匣子。


    怎麽可能?


    她分明朝裏麵放的不是這東西……而是……


    皇帝不知為何,陡然眼底帶了絲鬆快,當即伸手便叫侍衛將東西拿過來。


    先是前後打量一番,後才陡然發現,上麵居然刻著自己的名字?


    不由意外看向顧嫻。


    顧嫻卻低頭一臉的誠懇模樣,“這平安福是妾身見陛下這陣子勞累忙碌,所以專門找人為了陛下祈福所做,隻也不知為何會被說成是巫蠱。”說罷又看向那邊已經啞然的王禦女,“王禦女,我和你無冤無仇,自然不可能會去陷害你。”


    頓時臉一白,王禦女幾乎羞窘欲死。


    咬著唇。


    身子有些發抖著。


    支支吾吾的,“我,我也不知你那匣子裏放的會是平安福……”說罷忙爬到了皇帝身邊,“陛下,妾身當真是無辜的呀,還請陛下明察。”


    蕭陽卻沒理她。


    隻大手捏著那平安福,心裏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情緒湧上來。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看顧嫻,“你有心了。”


    顧嫻忙垂眼道都是她該做的。


    蕭陽卻旋即起身,上前親自拉起她,“起吧。”說罷叫奴才給顧嫻上椅子。“跪的腿可疼?不舒服也叫太醫給你瞧瞧。”


    顧嫻笑了笑,“怎麽會。”


    而見皇帝這關心的模樣。


    頓時眾妃嬪紮了眼。


    心裏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不行。


    見狀,珍妃眯眼。


    朝後看了一圈。


    這才上前,“陛下,還請陛下明察,這件事分明是有人做了手腳。這是嫁禍。”


    “東西在王禦女宮裏搜不出,很明顯有問題。”


    蕭陽視線這才從顧嫻身上拉迴來,


    卻沒說話。隻是看了眼四周的嬪妃和奴才。


    眸底越發的冰冷。


    又伸手捏起那所謂巫蠱之術的絨布。


    心裏冷嗤。


    詛咒會害人?


    這種話也就是騙騙後宮女子和一些皇子用來害人的手段罷了,當年奪嫡之爭,他幾個兄弟可是沒少用歪門邪道的東西去害人。


    這巫蠱之術,便是其中之一。


    因為是大忌。


    但是用來陷害人格外簡單,所以才會被這麽利用。


    便是今兒查出來顧嫻的那匣子裏當真是有什麽巫蠱,他也隻是覺得可笑。


    “行了,都迴罷。”


    皇帝卻忽然道。


    眾人一愣。


    “時候不早了,”說著,蕭陽又看向跪在地上一臉喜色以為洗刷冤屈的王禦女,“禁足三個月,這件事明天朕會繼續叫人查,”


    瞬間,王禦女臉色慘白。


    “陛下!”


    珍妃心裏一顫。


    想求情,但還沒說話猛地一把被身側夏荷拉住。


    她一僵。


    這才忽然想起來,。


    如今不管這巫蠱之術是誰做的,但明麵上和她表妹脫不開關係,除非找出真兇……


    “去將王禦女的宮先封起來,”果然很快,蕭陽就淡淡道。


    瞬間。


    王禦女身形一鬆,咕咚狼狽坐在地上,“陛下,當著不會妾身所為啊……”


    蕭陽卻沒再說什麽,對身後侍衛有吩咐了一番,一眾妃嬪這才心有戚戚的相互對視一眼。


    轉身慢慢的帶著奴才自禦花園離開。


    顧嫻也緩緩起身。


    玉珠忙扶住她,“娘娘,嚇死奴才了, 要不是早知道匣子裏的東西是平安福,奴才剛才得暈過去。”


    顧嫻笑了笑。


    拍拍她,“這不沒事?”


    “不過,這事到底是何人所為,莫不成是陳婕妤?”


    玉珠想來想去。


    隻覺得如今這宮裏又恨他們娘娘,又恨寧昭儀的,隻有生了孩子的陳婕妤了。


    顧嫻卻忽然眯眼。


    朝後麵離開的妃嬪身上看了一眼,“你覺得,為何今兒這事情還扯上了王禦女。”


    玉珠一愣。


    又飛快收迴視線,顧嫻一邊漫步朝迴走,“若要陷害我,直接用巫蠱之術嫁禍給我就成了。”


    她原本也以為是這樣。


    結果這事牽扯到了王禦女,那就不是陳婕妤了。


    甚至是。


    這巫蠱之術的初衷和對寧昭儀下手,也不是背後之人真正的深意。


    “我看是珍妃自己後院起火了。”忽然,顧嫻笑了。


    玉珠詫異。


    “金寶林,你忘了?”顧嫻挑眉,一邊勾唇。“自打這王禦女進宮之後,她侍寢過幾次?”


    玉珠瞬間瞪大眼。


    ……


    而等眾人一走。


    皇帝這邊便丟了那絨布,冷冷招來慎刑司之人,“去,找太醫私下查一查最近一個月,寧昭儀吃穿用之物可有不妥,還有她宮裏的奴才與什麽人接觸過,尤其是入口和貼身的東西。”


    慎刑司的領頭忙應是。


    “還有。珍妃那邊的金寶林,你找人看住她,也按照這個要求去查。”蕭陽冷冷就道。


    這一次一眾慎刑司的人都愣住了。


    金寶林?


    ……


    “娘娘,真是可惡,陛下居然沒下令處死這王禦女。”


    而這邊迴了宮,金寶林的奴才竹青冷冷。


    坐下來,金寶林也心覺可惜的很。


    不過想到方才珍妃和王禦女在眾人麵前出醜的樣子,心裏就一陣暢快。


    自打對方進宮。


    她已經兩個月沒侍寢過了。


    “不過也好,這王禦女如今名聲壞了,宮裏也無人知曉巫蠱之術到底怎麽迴事,珍妃日後還是隻能扶持我。”金寶林忽然一笑。


    不過想到什麽又皺眉。


    但是她找人埋在顧嫻院子裏的東西怎麽會變成平安福?


    ……


    中秋一夜折騰。


    所有人幾乎都沒怎麽休息好。


    不過因為下了封口令的緣故。


    這事倒是沒有傳出宮外。


    而翌日一早。


    蕭陽下了朝,這邊先是去了一趟太後的慈寧宮說昨兒夜裏寧昭儀的事情。


    太後聞言歎氣,“這宮裏怎麽就沒有一刻消停的。”


    之前是陳婕妤,這次又是寧昭儀。


    蕭陽沒說話,隻過了一會兒從慈寧宮出來,就去了鹹福宮看寧昭儀。


    不過對方還在睡覺,顯然是還沒從見血這件事裏緩過來,人也憔悴了不少。


    原本就不算豐、腴的身形。


    這下看著更是纖瘦了。


    “這胎兒可能保得住?”看了一會兒,當即,蕭陽冷冷看向太醫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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