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迴門、捉魚和訓話


    楠妹不急,這次我喝六杯是禮,至於二哥與三哥喝多少隨意。陳鏑說。


    二哥就來神了,說他陪六杯,三弟陪幾杯隨三弟。


    第一個三杯,陳鏑說感謝連家,給了他一個這麽好的王妃。大哥說他喝酒不行,但這三杯,他陪一杯。


    第二個三杯,陳鏑說代表權濤哥喝,原以為昨天敏兒電話通知大敏,權濤會隨我們同行。結果他沒來,其實是權濤沒我臉皮厚,並不是他不愛大敏,而是有些自卑,覺得他配不上大敏,因為大敏太優秀。這三杯,我代表陳家喝。這三杯,大敏陪一杯。


    下麵一杯,大哥帶領二哥三哥大敏楠妹敬公主,我作陪。大明長公主登門拜訪,夜宴於家,是天大的榮幸。值得寫進家譜的幸事。如是拍個照片,到時寄過來。


    喝完後,大媽說,姑爺,你剛才咋不說呢?


    陳鏑嬉皮笑臉地對大媽說,我是連家女婿呀,大伯才是費家女婿,我咋好說呢。我是連家半個兒呢。


    爺爺就笑了,說孫郎啥事都看得透,說起來卻好像是開玩笑。


    蛟兒喊,爸爸,抱抱。


    陳鏑過去把蛟兒抱在懷裏,估計是想睡了。


    陳鏑讓楠妹給他倒杯酒,跟知縣喝一杯。


    晚餐後,爺爺說不早了,往迴走吧。公主說,對,迴。


    大嫂用茶盤托著給蛟兒的禮物出來了。陳鏑說不用的,等楠妹帶孩子迴來再說吧,你們太熱情了,下次我們就不好隨便迴來。就當我是民間的女婿迴來吧。


    大媽發話了,說,不可以的。小孩子首次到家,必須有利是的。何況蛟兒喊楠妹也喊媽媽。大敏就要楠妹代蛟兒收下。


    公主就說,明天蛟兒不能到一佳娘家去了。


    一佳說,公主姐姐,這樣的話,她娘家以為我們看不起她娘家的。


    爺爺就說,公主,沒事的,這是江南風俗,禮尚往來吧。圖的是喜慶熱鬧親密。這次大敏不帶孩子迴來,應該也有這考慮。對不對?


    沒有,我們家孩子,等他將來大了,自己過來拜外婆舅舅舅母。蛟兒的情況特殊,殷妃的孩子不也沒帶迴嗎。


    大媽說,不用想這麽多,連家拿得起,我們家蛟兒也受得起,這事打住。要不要去雨雨舅舅家走一下。


    陳鏑說他跟雨雨肯定要去的。其他的人就先迴吧。我們轉一下,馬上迴來,晚上帶公主去捉魚的。


    兒子突然睜開眼睛說,爸爸,也陪,公主,媽媽,捉魚。逗得大家笑了起來。


    他們迴家,陳鏑與雨雨去大舅家,告訴大舅我們是突然決定迴來,一來轉來轉去的,到雨雨家已經很遲了。大媽隨行,隻好先進大媽娘家,再去楠妹家,晚上才來拜訪大舅一家,失禮了。


    大舅說沒關係的,問了陳鏑二舅在那邊的情況。陳鏑告訴大舅,二舅在那邊很好。二舅母他們也很好。上次還雲二舅家吃過一餐中餐。


    大舅就問二舅官有多大,陳鏑告訴大舅,相當於從三品吧。其實還大些,因為他的學生畢業至少是七品。


    又問雨雨是幾品,陳鏑告訴大舅是一品。其實比一品更大。管的範圍更寬。


    陳鏑便問雨雨身上帶銀票沒有?


    雨雨說剛才淼兒塞了幾張給她,陳鏑讓雨雨拿出來看看。讓雨雨給大舅兩萬兩。大舅這邊肯定在修譜。二舅如果按從三品修的話,可能要交一萬兩銀子左右。不是說規定要交這麽多,而是同族中,如果人家四品交一萬,你從三品就不好意思隻交一萬。象二舅這種忠誠之士,這點錢可能能交起,但他不一定愛交,大舅又不好打電話去問,隻好自己代二舅出咯,如果大舅母沒意見還好,如果有意見,就會讓大舅犯起了‘手足’與‘衣服’的糾結了。


    嗬嗬,姑爺真的像神仙了。雨雨的銀票收一萬吧。夠了。


    大媽與雨雨一般大,大媽上次交了一萬兩。說不定你們修譜時,在嶽母的名字下,帶一句‘嫁穀家生女雨雨一品王妃’。是不是又有人示意你交銀子呀。一般地方修譜不修出嫁女的,你們這塊修得比較詳細,就修上了。我原在國子監看過這邊的族譜,因此有印象。


    大舅說,姑爺,說得完全正確。他也是修譜隊伍中的一員,大家都在笑,費大姐是一品捐了一萬,你家姐姐的女兒也是一品,自然不甘落後。還有你家老二,現在大學副院長當起,捐一萬沒話說咯。


    雨雨就說,蛟兒來了,怕他晚上認生,要趕緊迴家。


    在路上,雨雨問公子咋知道這清楚。陳鏑告訴雨雨,大舅是個實誠人,剛才他說,雨雨的銀票收一萬吧,夠了。你把這話念三遍看看。


    雨雨一念,就明白了。舅舅跟舅母肯定吵架了。大舅母度量大些,大二舅母管家,度量窄些,二舅的兩個夫人呢真是嫻淑,說話都輕聲細語。不過舅舅家要一個厲害些管家婆才行。外公家的家產基本是我們穀家贈送的。


    公子,今晚你咋不問外婆。


    你個蠢雨雨,外婆過世了,我問什麽呢?


    二舅告訴你的?


    不是。


    哪公子咋知道?


    大門上有白紙對聯的痕跡,外婆應該就是春節期間過世的。二舅在家過春節。


    服了你。晚上真帶公主去捉魚?


    嗯。


    迴到雨雨家,陳鏑便問公主,有三種捉魚模式可供選擇。


    第一種是老家那模式。


    第二種呢,現在去做工具去安裝工具,半夜十二點可以去起魚獲,明早繼續可以去起。


    第三種呢,晚上放下去,明天早上才能收。


    第一種玩過,第三種隻能明早起魚獲,不好玩,選第二種吧。公主說。


    好,想看的一起去公學那邊去睡,先玩麻將,等到十二點去收獲就行。陳鏑就讓嶽母幫他炒一升稻穀。炒香就行,不要炒到爆出米花出來。嶽母炒好後,陳鏑用磨快速地把炒香稻穀磨成粗粉。滿屋芳香。又拿隻籮筐,拿了把鋤頭開車到了公學,公主她們已經打上麻將了。陳鏑打著手電從學校一個堆放建築材料的地方撿了幾塊板子,摘下一扇門板,先將門板送到小溪邊,再讓一佳打手電,楠妹幫著提籮筐,陳鏑扛著木板與鋤頭到了小溪邊。先用一塊門板築一個壩。再用泥巴將門板縫堵住。當溪水從門板上溢出時,便形成一個瀑布,在小瀑布下陳鏑將籮筐放好,


    再將另一塊寬板板壓著籮筐接住瀑布,形成一個坡麵。坡麵上端與籮筐中央相齊,下端與溪流下遊的河床接觸,用石頭壓實。再用兩塊木板在那坡麵木板兩側做一個擋水板構成一個水槽。


    脫下自己的襪子,將磨好的稻穀粉裝在兩隻襪子裏,掛在籮筐上方的瀑布裏。再撿了幾塊石頭壓實門板與籮筐,便讓一佳關了燈。一會兒,便聽到籮筐裏啪啪地響,陳鏑讓一佳打開手電一照,一條兩三斤的鯉魚已經衝進了籮筐。


    陳鏑穿著雨靴下去扣了上來,帶著一佳與楠妹返迴公學。


    給公主她們看了一下,將魚放到廚房裏的水桶裏。把廚房裏的炊具全部用熱水煮了一遍。然後去看公主她們打麻將。如是說,公子,你先帶一佳她們去睡咯,十二點鍾她喊我去起魚獲。再搞點宵夜吃。敏兒肯定要吃的。


    好吧。


    現在都裝了衛浴設施,楠妹洗好澡,陳鏑隻衝了一下身體,安慰楠妹後去了一佳房間。一佳說,公子,完了,身體知道想公子了。


    陳鏑告訴一佳這是正常的,連續安慰兩迴,一佳才說,終於明白了一些愛情詩句隱含的不可直白的美好了。真的感覺美好。


    十二點,如是過來喊公子,說公主喊公子去起魚獲。


    敏兒沒讓她去,我們四個人,打著兩支手電到了溪流邊,老遠就能聽到啪啪的聲音。


    陳鏑下去把籮筐端了上來,籮筐裏已經有近二十斤魚。陳鏑把那些小鯉魚扔了,取了兩條鯉魚、兩條柴魚與三條鯰魚迴來。大半木桶。陳鏑讓公主她們繼續打麻將,公主說要吃那個滑滑的魚,陳鏑就把三條鯰魚做了。另外做了一鍋柴魚湯。


    做好後,叫起一佳,楠妹不吃,她說想睡就沒起床。


    宵夜後,陳鏑先服侍敏兒衝好涼,讓敏兒閂好門睡覺,然後檢查了一下駙馬別院的安全情況,去公主房間,先衝涼後衝浪。完事後,公主說,明天不急著走,看看這兒的學生上學再走,因此公子把幾個王妃都安慰一遍吧,再迴她房間睡。


    早上跟公主起床時,楠妹已經在打太極。服侍敏兒起床,陳鏑帶公主去起魚獲。


    到了那兒時,嶽父已經到了,正在研究這捕魚設施的原理。陳鏑講解了一下,嶽父明白了。說,真沒想到一個在京城長大的進士,能玩出這樣的捕魚器來。陳鏑把魚選了一下,讓嶽父將魚帶迴家,再把壩拆了,提著一塊門板迴到學校。學校裏已經有老師與學生了。那個校長認識陳鏑,趕緊跑過來向陳鏑行禮。向校長介紹這是長興公主。校長馬上行跪拜大禮。校長問我們能不能給學生講幾句話。公主說,她來公學,就是要給公學的孩子講話的。


    把淼兒與如是喊起。把昨晚帶過來的饅頭蒸熱,把昨晚用炭灰餘熱煲了一夜的魚湯加佐料盛好給六個王妃。一塊吃早餐。早餐後,楠妹幫著陳鏑收拾廚房。收拾後好,雨雨抱著孩子坐殷妃的車來了。雨雨抱著孩子跟原先的同事見麵。


    如是在拍照。殷妃在給敏兒把脈。英子問公子怎麽一晚上捉這麽多魚。一會兒大媽坐大敏的車過來了。想不到大敏竟然認識一個公學的老師。原來是姑家的孩子,大敏喊過來跟楠妹和陳鏑見麵。


    七點五十分,學校廣播響起,通知全體師生去操場集合。


    整好隊後,校長發出全體安靜的口令,宣布有請王爺、公主和王妃上台。陳鏑接過雨雨手裏的孩子,讓公主帶她們上台,他與敏兒帶孩子不上去。爺爺已經站在台上後麵的座位旁了。


    公主上台後,校長發出口令,全體師生跪拜公主與王妃。甘霖掃視全場後叫大家平身。然後站在**台的中央公主身後。


    公主告訴校長,首先請屬地政府教育部長雨雨王妃講話,然後她再講。


    雨雨便講了她與這所公學的關係,對這所公學最初的理想,講了這所公學畢業的學生在屬地大學的優秀表現,告訴全體師生,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屬地的大學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學。


    公主講了教育與社會進步的關係,講得通俗易懂。講了我們屬地教育的願景,講了屬地需要哪些人才,最後鼓勵孩子們好好學習,做一個有利於大明天下的人。


    最後是爺爺講話。


    學生散會後,我們迴家,到家後,跟雨雨家人告別,我們趕往南京。到南京後,先去一佳家拜訪,按照迴門規格迎接我們。


    看到一佳家有小孩子,蛟兒特別興奮,跟那些孩子玩到一堆去了。敏兒認識一佳家裏好多人。大媽呢,那些長輩幾乎都認識。午餐喝一佳的女兒紅時,大媽說,喝女兒紅,還是姑爺老家那邊有儀式感。就把古寨喝女兒紅的儀式說了一下。


    一佳父親就說,好,那讓費大姐司儀,範家之愛一佳的女兒紅就按姑爺老家儀式走起。


    大媽當仁不讓地司起了儀。公主讓甘霖陪著大媽做司儀。甘霖是公主帶來服侍自己的。昨晚陳鏑把甘霖折騰了一通。


    午餐後,公主說趕緊去殷妃家轉一下,轉完後,公主說,她們今天下午飛菲城,明天上午迴豐收城。


    送走公主她們後,如是去找姨媽們,陳鏑帶一佳、楠妹迴駙馬府。敏兒也讓大媽帶走了。


    剛到駙馬府,佳佳就過來了,說帶一佳去巡視一下,讓其他幾個店長認識一佳。


    陳鏑與楠妹在家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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