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伊犁河水滔滔去,曆史長河我是誰?


    開到伊犁河畔的一塊牧場上,停車後,陳鏑讓大秋與女兵在皮卡邊上警戒,他攬著漢娜向月色朦朧的牧場走去。


    漢娜不作聲,好象在等公子發話。


    走了將近一百米,陳鏑停下來,問漢娜,她作為一個研究曆史的學者,是如何評價一個曆史人物。


    漢娜停一分鍾左右,問公子,我們是不是夫妻?


    陳鏑告訴她,我們是。


    漢娜又問,我們的夫妻關係是超出了兄妹關係的一種親情關係嗎?


    陳鏑告訴漢娜,他沒有兄弟姐妹,因此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但他把與各位王妃的關係看得很重,重到可以休戚與共。我們可能是因愛而靠近,甚至可能是因性&愛而靠近的,但一旦在一起了,他便把對方放在自己最重要的位置,遇到危險時,可以傷害他,但絕對不能傷害她。


    謝謝公子的坦誠。更謝謝公子那種真誠的愛。真怕那些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衫的論調。


    看公子不作聲,漢娜便告訴公子,她評價一個曆史人物,一般從三個方麵去綜合考量。首先是動機與目的,其次是過程與方法,再次就是功績與影響。


    就以公子為樣本進行解析,如果說得不對的地方,讓公子生氣了,公子可不能恨漢娜,更不給冷落漢娜。


    好的,要相信你公子的胸襟,我隻是迷茫,而不是愚蠢。


    先說公子的動機與目的。一直在收集公子的資料,觀察公子的言行,公子本是一個無憂少年,但可能是洞悉了曆史的先機,便有了初始的動機和目的。公子的初始動機可以分三大塊,救公主,救大明,救蒼生。公子在這‘三救’動機中,沒有把自己想象成救世主,但卻有著救世主的自信心。這一點,她也沒想明白公子自信心的依據是什麽。不是草莽般無畏,而是智者的胸有成竹。


    公子的目的或說目標也有三個層次。一是滅後金,解除大明身邊危險;二是除賊軍,順帶袪除大明體製弊病,創建一個新體製;三是拓展漢人生存空間。公子這一‘滅’一‘除’一‘拓展’,漢娜在沒有遇到公子之前就看出了,也是漢娜相遇之前就愛上了公子的原因。但她不明白公子這個‘滅’與‘除’的順序,按我們平常人的思維,好象是順序特意放反了。


    再說過程與方法。透過公子一路的軌跡,公子用的都是超現實的方法。因為公子好象有超越時代的實力,因此公子一路都用的是壓製性打擊,隻在除掉舊極西大順政權時用了一個巧而無惡的計謀,就是那個假玉璽計。


    最後說公子的功績與影響。救大明於危難,相當於再造了大明。更何況,現在公子為漢人拓展了巨大生存空間。這一點比蒙元更值得歌頌。蒙元吧,是占了空間,卻把占領的空間往黑暗裏拖,如一隻醜惡的老鼠,想把獲得的肉塊拖入黑洞中慢慢享受,而公子打下地盤後,卻想方設法卻建設得更美好,讓子民生活得更幸福。


    公子,或許我是你的王妃,有感情因素在其中,導致我的評價有些過於美好。但縱觀曆史,那些史詩級的英雄人物,哪個不是想奪得天下,耍盡陰謀詭計,把人性醜惡表現到極致?得到天下後,一方麵為自己那不堪的往事貼金粉飾,一方麵又為自己的子孫後代不勞而活設計各種自欺欺人的所謂規章製度。老實不客氣地說,明朝的開國皇帝就是這樣一個人。


    公子是一個曆史特例,因為公子沒有前一方麵。後一方麵,漢娜相信公子也不會去設計的。


    漢娜,如果哪一天,我突然迷失了自己,設計的所謂製度純粹是為自己的後代享受榮華富貴,而不是為了民族和世界的美好,你一定要站在曆史的高度及時提醒我。你講的是宏觀的,我今天還想知道,我這樣無節製的收王妃,曆史將如何評價我。


    男人遇到心儀的女性,想占有是一種人的本能。如果公子這點本能也沒有,那我也隻能用公子是神仙來解釋了。


    但隨著本能去行動,那也隻是一個低級趣味的人,或說是沒有從思想上進化好的人。公子的王妃雖多,但收得並不是沒有原則。公子王妃雖多,但公子並沒有沉湎在王妃的床幃之中,每天都在為天下為大眾而拚搏。至於曆史如何去評價,如果能保持今天這和諧局麵,公子就是一個模範丈夫,公子形象正麵而讓千古頌揚。如果王妃們爭風吃醋,鬧出天下皆知的笑話,公子可能在後世會讓人茶餘飯後當話題。蘭茜說過一迴事,說公子在老家城裏的大街上,抱著蘭茜吻。這在歐洲是一種美好的畫麵,但在老家那鄉野小城,可能就是傷風敗俗的畫麵了。


    如果公子問我對這件事的個人看法,我會說,公子,你是曆史英雄人物,愛你所愛。別人的想法隨他。公子是要來改變世界的,而不是要被世人所左右的。


    親愛的漢娜,說得好,公子我是來改變世界,怎麽能讓世人左右我呢。


    陳鏑抱著漢娜,在晚風月色中,吻得很忘情。


    吻完後,陳鏑又抱起漢娜,在空中旋轉了兩圈。


    放下漢娜,漢娜說,公子,你好大的勁,她可是一個高大的日爾曼女孩呢。


    迴到王宮,陳鏑讓漢娜先迴房間,去了如是房間。吻了如是一下,告訴如是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辛苦她把下午畫的圖複製兩份。


    陳鏑喃喃地說,設計了一種鐵鎖,也解開了心中的一把心鎖。設計了一種夾子,也整理了自己的一些頭緒。


    進了圓圓的房間,看到她淚眼婆娑著,抱起吻了一下,告訴她,此刻起,她就是極西王的王妃,不管別人怎麽說,想叫圓圓是圓圓,想叫靜靜就是靜靜。


    再去了秀雲房間,看她在正在看文件,就說,雲妹,鏑哥要吻一下妹妹啦。


    吻完後,秀雲一臉疑惑。


    迴到漢娜房間,關上門,把漢娜送上一個又一個快樂的巔峰。


    休息了一會後,去了秀雲房間,把秀雲送入雲端。然後抱著秀雲睡到天亮。


    天亮了,其實陳鏑醒了,但他在想事,秀雲輕聲在陳鏑耳邊說,鏑哥,她要起床洗漱了,要去上班了。


    好吧,雲妹你去吧,我還睡會兒。


    一會兒,如是進來了,說昨天對不起公子了。陳鏑告訴她沒事。讓她今天繼續去忙電影的事,不用管他,他在家休息。


    早餐後,陳鏑去了那個做實驗的房間看了一下,發現有了自己想要的黴菌。灑了些水,關好門,迴到如是房間,找出紙與畫圖的工具,去了書房,準備畫圖。


    先畫了套暗鎖結構圖和相關製造構件的機械圖。剛畫好,打包封裝完,寫上‘鳳將軍暗鎖結構與製造原理圖’,慕風打電話迴來,問公子在家幹嘛,阿嫚姐找公子有事。陳鏑告訴慕風,他在畫圖,阿嫚肯定是請我們吃飯,今天有事,就算了吧。慕風告訴公子,阿嫚姐立意要請。陳鏑隻好說那就在你們公司附近找家幹淨的店子,他等會一個人過來。


    繼續畫了一個鏈式叉車結構圖。加畫了係列分解圖和升降原理圖,估計解風團隊一看便明白。


    抽了一支煙,正準備來畫車用空調圖,慕風進來了。看到陳鏑畫的叉車圖,問公子做什麽用的,陳鏑便解釋叉車的用途,慕風說,這樣裝卸重物就輕鬆多了咯。


    陳鏑隨手在文件袋上寫著‘慕風牌叉車原理與製造圖’。


    慕風看公子寫完後,臉羞澀地紅了起來。說了聲謝謝。


    然後說,公子生氣了,今天早上所有王妃,包括敏姐都小心翼翼的。阿嫚姐請客,磨了她與維姐好久,她才敢打電話過來問衛兵,衛兵說公子一個人在書房寫什麽東西,偶爾還唱句歌。就打電話到書房,當時阿嫚姐就在身邊,聽說公子一個人去,找個幹淨的店子吃飯,阿嫚姐就說,小鏑子不是這性格呀。肯定你們什麽人惹小鏑子生氣了。小鏑子又不好發火。當年也遇到過一迴這樣的事。


    維姐說,當年在老家,雙姐與淼姐,不管多麽胡鬧,公子都是笑哈哈的,從不責備她們。頂多說一句,如其想把你們公子的肚子氣大,不如想辦法把自己的肚子讓你們公子搞大。有點象小痞子。


    嗬嗬,沒事。陳鏑說他是自己生自己的氣。走吧,下午還要畫圖。


    到了店子後,阿嫚一臉春風地迎接陳鏑進店。坐下後,阿嫚告訴陳鏑,她跟小琪子聯係上了。陳鏑問阿嫚琪姐情況好吧?阿嫚告訴陳鏑,小琪子一切都好。


    講了一些當年在一起時的趣事,菜上好後開始喝酒,陳鏑告訴她們,下午他還有兩個機械圖要畫,因此隻喝一杯酒。


    在等上菜前,阿嫚問陳鏑,當年她是不是特別漂亮可愛。


    陳鏑說他當年可能年齡小,隻是對她有一些姐姐式的親,還沒年輕男女間的那種欣賞能力,小欒子可能有感覺,阿嫚姐一直很漂亮。對小欒子來說,這漂亮可能就多了層誘惑感了。阿嫚紅著臉說,小欒子跟她說,因為她父親找迴來就是睡的,因此小欒子說對她漂亮的欣賞中就多了一份要那個睡的強烈想法。


    陳鏑笑了笑,說小欒子因為體會深,因此表述得很到位。


    維維就笑公子當年對她為什麽沒這強烈的想法,可能是她說長得不夠動人。


    陳鏑說維維是在責怪他了,當年在古寨真沒往那方麵想,不是她長得不動人,而是當年真沒時間往哪方麵想,而且身邊幾個美人,也好象不應該那樣想。


    不喝酒,吃飯過程其實很簡單。沒幾下就完成了。維維問公子是去公司睡會兒迴王宮,還是現在讓慕風送公子迴王宮。


    陳鏑說他自己迴去吧。今晚來接她們。


    迴到王宮,陳鏑打了個電話給琪姐,兩人聊了一會,又打電話給雲雲與費婕。


    打完電話後,去做培養實驗的房間看了一下,發現已經有不少灰黴了,便將那些雜黴剔除。灑了些水,關上門迴書房畫圖。


    把車用空調製造圖畫好後,順便畫了一個空調原理圖。封裝好後,在文件袋上寫上:‘雙群牌車用空調機原理與構造圖’。


    找到簫,吹了兩支曲子,洗了把臉繼續畫圖。


    繼續畫圖,畫了製冷劑製備流程與機械圖。


    畫完後,給皇後打了個電話,問候了一番。


    繼續畫圖,畫了一個pp塑料合成流程圖與設備圖。


    收好圖後,想了一下,又畫了一個注塑機簡圖。在畫注塑機時,腦海裏想起後世一個在寧波做注塑機的同學,想起在他那些投資帶來的高額分紅,不知自已從那個時空離開後,同學會不會繼續將每年的分紅打給妻子。因為妻子不知道他有這個投資。但按陳鏑對這個同學的了解,應該會繼續分紅給他後世的妻子。沒打也沒所謂,陳鏑留下的錢不少,夠妻子與孩子過上好日子的。


    陳鏑突然發現有很久沒有想念後世的那些親人了。


    把後麵三組圖收裝在一個文件袋裏,寫上‘屬地極密’夾在書房裏一個原用於裝線裝書盒裏。給聽姑娘打了一個電話,聽到陳鏑的聲音後,聽姑娘說,公子來了呀,忙得還不知道哦。陳鏑告訴她,他開車過去看看她的廠子,方便嗎?


    聽姑娘說,公子來有什麽不方便呀,奶奶派了一大批老家的技工過來幫我們呢。天天跟他們在一塊,正好過來喝酒。


    好的。


    陳鏑打電話給慕風與維維,告訴她們他去聽姑娘廠子裏去看看,她們去不去?


    維維說,聽姑娘的廠子與她們的廠剛好在伊犁城兩邊,公子難跑,她們晚上開另一台皮卡迴來,或今晚睡公司裏算了。


    到了聽姑娘的廠子裏,開車參觀了一下聽姑娘的三個廠子,造紙廠、印刷廠和紙品廠。迴到辦公室,聽姑娘便把門關上把公子推進臥室。告訴公子,不看見公子沒點事,看見就特別想了。一口氣想了兩迴,幫陳鏑收拾後說帶公子去食堂吃飯。


    吃飯時,不斷有認識的老鄉過來問好。聽姑娘不喝酒,陳鏑也沒喝,吃了點大米飯迴到辦公室,菜的味道特別有老家的風味,尤其羊肉做得好。聽姑娘這才發現公子情緒不高。


    陳鏑忽悠聽姑娘是晚上沒喝酒的原因。這傻姑娘信以為真,要找酒給公子喝。陳鏑隻好告訴聽姑娘喝茶算了。


    聽著她關於廠子運行情況的介紹,陳鏑突然又有反應了。對聽姑娘一笑,她馬上明白。


    反應完後,陳鏑在想一件事,聽姑娘好象在說,冬天紙廠生產不了,溫度太低,工人防護難度大。因此紙廠工人可提前放假迴去過年,明年三月再來。都是家裏人,發基礎工資。紙品廠與印刷廠要正常開工。


    陳鏑說那要提前準備食物。


    聽姑娘說,這些靜靜姑娘都會考慮的。她隻負責生產,生活上的事,全交靜靜姑娘去辦理。造紙的原料,那個高廳長幫她找了兩個采購員,不用她操心。她媽媽從京城派一個管財務的小姨過來了,因此財務也不用操心。她輕聲告訴公子,平時小姨也住這棟小院,剛才聽公子要來,把小姨打發去打牌了。


    說完對陳鏑莞爾一笑,突然說,公子,不行,又想了。


    想完後,陳鏑問聽姑娘是隨他迴王宮呢還是留在廠裏。


    聽姑娘說,她走不了,等會齊霽王妃會來看報紙的樣張。今天齊霽值班,平時齊霽值班都是在這邊睡。


    陳鏑告訴聽姑娘,廠子到郊區了,晚上要注意安全。


    聽姑娘告訴公子不用怕,老家來的技工與工人都是有功夫的,剛開始晚上分班巡邏。現在因為印刷廠與紙品廠是通宵有人上班,隻有兩個門衛晚上巡邏就行。再一個廠子隔壁就是一個機械化團的駐地。晚上崗樓上的哨兵能看到這邊廠裏的情況。廠裏有好多女工是兵營裏軍人的妻子。


    軍人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嗎?


    聽姑娘開心地笑了,說,咋不知道呢,有時碰見他們,都向我敬禮呢。說他們原來都是宋大王妃和虞王妃的部下。有時還跟他們開玩笑說,你們現在的司令要喊本王妃嬸嬸哦。過了年,這邊更熱鬧了,廠區的右邊要建一個行政司的大糧庫。現在已經建好了幾棟房子,到時秀雲王妃說要派兵守衛。對了,公子,可能要幫大糧庫設計一個裝卸糧食的機械,人工搬上搬下的不方便。


    陳鏑說行,就用裝卸煤的那套機械就行。說完想了一下,要設計一個傳送帶用於貨物的傳輸,在讓聽姑姑娘拿筆與紙給他,三兩下就勾勒出一幅草圖,準備迴王宮將這設計細化,放南美機械廠去生產,那邊有橡膠。


    等陳鏑收拾好,聽姑娘說她打個電話給奶奶。撥通後,聽姑娘告訴奶奶公子在她身邊,在她臥室裏。媚姑姑就在那邊笑了。說讓駙馬公子聽電話。


    陳鏑接過電話,先問好,再告訴媚姑姑,他是傍晚過來的,陪聽姑娘晚餐,晚餐後在這裏聽聽姑娘說廠裏的生產情況。一切都好,不用掛念,聽姑娘活潑可愛。嗬嗬,孩子呀,好象還沒有。不急咯。今年我基本上要在這邊。嗯,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聽姑娘的。沒有,在我麵前不撒嬌也不冷淡,就跟家裏那些新婚媳婦一樣咯。媚姑姑想過來看看呀,歡迎呀,你到南昌機場或潭洲機場,報媚姑姑的名字,就有人送你上飛機。到這邊,你下機了直接找維婭她們,她們都認識媚姑姑的。


    嗬嗬,逗我好玩呀。好的,那就掛了。


    聽姑娘說,跟奶奶打電話最有味,什麽都問。有次竟然問我眼公子一晚上最多睡幾迴,我告訴奶奶最多四迴,奶奶說她不相信。


    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陳鏑讓聽姑娘接,是敏兒打過來的。急切問聽姑娘,公子在不在?


    陳鏑接過電話,問敏兒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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