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遇見天雄軍,力勸盧象升


    軍用挎包裏裝的救命武器。


    一支軍用製式手槍,四個彈夾,外加三盒五十發裝的子彈彈藥鐵盒。


    這套救命的行頭,是意外之喜。本來陳聲遠在後世已經采購好了事先擬定的各類物質器械,在返迴縣城家裏時,堂叔騎摩托抄近路追上聲遠,將他從他戰友手裏淘來的這套東西交給聲遠。


    在決定穿越來明末時,陳聲遠列了個物質清單,其他的物品與機械好說,隻要有錢,都能夠采購到。隻是槍械,在後世的大陸,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貨。


    幸好知道參加過自衛還擊戰的堂叔,因不滿當年戰功評定和提幹,私自帶迴了一把自動步槍和一把軍用製式手槍,還有四大包沒有開封的彈藥。聲遠就軟磨硬泡,既用人格保證不去幹壞事,又用大把鈔票作補償,才從堂叔那兒弄了兩把槍和四大包彈藥,一包手槍子彈,三大包步槍子彈,更堅定了陳聲遠的穿越決心。


    在穿越來明末前夕,錢,陳聲遠是真的不差。因為在這次穿越之前,陳聲遠還試著穿越了一迴24小時之後,偷看了先一天晚上的大樂透開獎號碼,迴到現實後一次把獎池掏了空。


    堂叔看陳聲遠出手大方,才又從他戰友手裏淘來了軍用挎包裏裝著的這支救命手槍。陳聲遠又從小車的後備箱裏捧出一隻收納箱,給了堂叔一百萬,整整一箱鈔票。開了一段路,又返迴老家,將開始放在車裏的手槍放進櫃子,又將手槍子彈放了一半在櫃子裏。站在家門前,深望了一眼家裏,開車從另一條路返迴縣城家裏,途中去一個墳地旁坐了一會,抽了一支煙。


    反正,對聲遠來說,後世的錢,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打開保險,拉開槍機,聲遠示意兩位紅衣美女離開店門,騎馬立在他身後。


    陳鏑對著茅草屋大喝了一聲,讓建奴韃子出來受死。這怪怪的聲音,讓身後的兩個女將也身體驚了一下,裏麵也傳來女人的慘叫聲,緊接著一個建奴韃子提著一根狼牙棒,衣衫不整地竄了出來,聲遠按照當年大學軍訓時教官教會的姿勢,雙手握槍,對準其左胸單擊,啪的一聲,這個建奴韃子仰麵倒下,抽搐著死去。


    槍響之後,另兩個建奴韃子提著帶血短刀,貓著腰從店裏小心翼翼地呈攻擊姿勢一步步往外走,聲遠依舊雙手握槍,對著那可笑的鼠尾小辮的蠢腦袋,一槍一個,打了個豆花雙飛揚。


    聲遠再單手握槍,把九個倒地的建奴韃子逐一檢查一遍,再檢查了一遍劉叔、馬挺駿和馬府管家是否還有救。結果是鼻息全無,脈博全無,身體也開始變硬了。


    讓兩位紅衣美女進店看看馬家嫂子和兩個丫環的情況。因為開槍的時候,聲遠隱約看見了馬家嫂子的白大腿露在店裏長椅上。


    畢竟,作為世交大哥的妻子,有些身體部位是小叔子不方便看到的。


    陳聲遠換上新彈夾後收好手槍,兩個紅衣美女也走出了店門,告訴聲遠,三個女子都被殺害。她們拖了三床被子把三個女人的屍體蓋好了。


    陳聲遠走進店門,對著嫂子的屍體拜了三拜。內心裏一腔悲痛和仇恨。


    轉身問她們受傷沒有。得到的答複是她們沒有傷到哪裏,並反問聲遠要不要處理一下背上的箭傷。


    看到聲遠難為情的樣子,她倆互相對望一眼,然後齊齊跪了下去,很江湖氣地說:“是我們連累了公子一行,更蒙公子一行的舍命相救。此生願隨公子效犬馬之勞,從今往後我倆的命就是公子的啦。”


    陳聲遠走上前去,把她們倆扶起。說:“這也許是天意,你們不用太自責。”


    退出店子外,聲遠從馬車上打開自己的行李卷,找出一身換洗的衣服,準備先抹個澡再讓兩個紅衣美女幫他將創口處理一下。這時聲遠後悔在後世沒想到了購買些藥品。


    再走進店裏,紅衣美女中年齡大的那個已經準備了紅槍藥,聲遠讓年輕的紅衣美女幫他找個木盆,打大半盆熱水,端進一間房間,脫了衣服用手巾準備擦洗一下身上的血跡,然後再請紅衣美女幫他處理創口。


    誰知年少的紅衣美女走出房間時,年長的紅衣美女卻拉著年輕的紅衣美女,又進入了房間,幫聲遠解開已經結了血痂的上衣,並擰幹毛巾紅著臉幫他擦拭上身。


    一邊擦拭,一邊輕聲說:“公子,我們人都是你的,還有什麽要背著的呀。”


    擦好之後,塗紅槍藥,她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年長的紅衣美女說:“奇了怪喲,我剛才看了公子你拔出的韃子箭,按理創口很深也很大,怎麽創口隻有這麽一點點大?”


    陳聲遠一聽,也奇怪,也不奇怪。或許跟穿越有關吧。


    聲遠指揮她們用白布將創口包紮一下,然後讓她們準備晚餐,告訴她倆如果店裏沒有食物,他們的馬車底層有肉幹和饅頭。


    陳聲遠將放手槍的軍用挎包掛在脖子上放在胸前,走出店子。將劉叔、馬挺駿兄弟和管家的屍體歸整了一下,防止凍硬後形象不佳。再提著馬兄的大刀,將八個建奴韃子的腦袋砍了下來,堆在一塊。那個被馬兄砍下的連肩頭顱聲遠沒有理睬。


    準備返迴店裏時,看到一個被手槍幹掉的家夥,那東西竟然還支挺著,想起就是這家夥奸殺了馬大嫂,順手一刀切了下來,讓他下輩子也幹不了壞事。


    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另兩個家夥的命根切了下來。其中一個的毛毛上還沾有血跡,不知是不是一個丫環的處子血。


    解恨,解恨,解恨,無比解恨。解恨得讓陳聲遠唱起了後世的歌。


    走進店子,發現隻是那小美女在弄晚餐,年長的美女不見蹤影。


    陳聲遠以為她是去擦身子或小解去了,但小美女告訴他,她姑姑去後麵喂馬了。原來她們是一對姑侄女。


    陳聲遠抽出手槍,站在後門門檻上,一來防備後院有狀況,二來擔心前麵有十幾具屍體,在店裏的小美女一個人有害怕,就站在一個兩處都能照顧到的一個位置。


    後院二十幾匹馬匹在料槽前安靜地吃著年長美女投放的飼料。


    原來,他們在店裏擦洗、上藥與前院處理屍體時,馬兒們自己從後院開著的側門跑進去找飼料了。


    馬鼻子蠻靈哦。


    馬兒也很聰明。


    馬兒們還沒有敵我矛盾。


    當那年長美女去栓好後院側門時,隻聽外麵有人大喊:“裏麵的是什麽人?老老實實地出來,否則休怪我們的大刀無情。”


    一聽是漢人的聲音,陳聲遠心裏放心了一半,就反問道:“請問英雄是什麽人?我們是從京城來的,遇到建奴韃子,混戰了一番。”


    並將手槍再次掏出來握在手裏,打開保險,拉好槍機。


    院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現身,大聲說:“我們是天雄軍前鋒。”


    聽到天雄軍,陳聲遠嗬嗬大笑,說:“你們可是盧象升盧知府的部軍?”


    “正是,你是何人?”


    “我是你家知府大人的故知,你們進來吧,並通知你們大人,就說他京城聲遠老弟有事找他。”


    高個男人召喚一聲,其他人全部跳進院子。原來他們一路向北,都是人去村空,在這兒卻遠遠地望見這棟房子裏有火光,就下馬步行摸了過來。


    聽陳聲遠說是他們大人的故知,又見他們隻有一男二女,就現身問話。接過聲遠的名刺,仔細地看了看,說:“不會有假吧,還是個當朝附馬爺呢?”


    陳聲遠笑了笑說:“假不假,你派兵拿我的名刺傳報盧大人,不就清楚了。”


    高個子想了想,立馬指派一名部下快馬將名刺送交中軍,並指派四名部下去前麵摸摸情況。


    安排完後,高個子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叫邵大勇,是前鋒營的前哨官。順便他又問了兩個紅衣美女的情況。


    原來年長的是姑姑,叫宋群。


    年輕的是侄女,叫宋雙。


    她們本是遼東人氏,父兄在軍中服役,遼東失守後家安在京畿邊上。今天下午一小隊建奴韃子突然殺到,她倆趁亂搶了兩匹戰馬跑了出來,又被建奴韃子一路追殺下來。她們的家人為了阻止韃子追殺她倆,估計是兇多吉少。


    如果不是建奴韃子貪圖她們的美色,早就被亂箭殺了。建奴的騎射功夫可不是蓋的。


    看到陳聲遠既是年輕進士,又是當朝駙馬爺,更能提槍上馬刺殺建奴韃子,加上還是天雄軍首腦盧大人的故知好友,邵大勇及手下,言語間對這三人便是尊敬有加。


    陳聲遠提出讓邵大勇他們幫忙將六位被韃子殺害的同胞找塊地方掩埋,軍士們二話沒說,打起火把,在院後坡地上選了塊地方就開挖。然後將六位同胞的屍體用大車店裏找到的被子包裹著掩埋了。


    聲遠找了塊大板子,用大車店櫃台上的筆墨寫了塊墓碑:抗清英雄馬挺駿一家及劉叔。


    天雄軍將士又將九個無頭建奴屍體掩埋。


    天雄軍將士在處理屍體前,都有先搜身的習慣。


    不愧是盧象升的部下,軍紀相當嚴明。搜身得到的財物和韃子身上的軍械,都一一分開擺放在大車店的前廳,請示駙馬爺如何處理。


    聲遠先詢問了宋家雙美下一步如何安排,得到的答複是願意跟隨公子一路南下。因為已經無家可歸了。


    聲遠就說:“我同行人的東西,除武器外,我們要全帶走。韃子身上的財物,看宋家姑侄喜歡什麽,挑點作紀念,銀票取一半。其他的全給天雄軍兄弟們。算我們三人贈送給你們個人的。”


    “另外,馬匹我們隻挑六匹,其餘的全送給天雄軍兄弟。”聲遠補充著說。


    天雄軍兄弟開心極了,邵大勇上前:“多謝駙馬爺賞賜。”


    宋群上前,從韃子搶掠的財物中取了一對金手鐲給宋雙,然後取了兩張一千兩的銀票。


    他媽的,建奴韃子一路搶來,掠到財物還真不少。


    邵大勇過意不去,又從韃子搶來的財物中選了一對玉手鐲和幾張大額的銀票給駙馬爺。


    駙馬也不多作推托,順手將玉手鐲與銀票全給了小群。


    小群接過後說:“民女替公子保管。”


    小雙這時從馬車上找來一塊布,將聲遠同行人的財物打包好,放進馬車裏。


    做好這一切,正好派出前麵搜尋的四位天雄軍也迴到了大車店,報告前麵二十裏無敵情。


    大家忙了一陣,有點餓了,正好邵大勇的一位部下招唿大家去吃晚餐。原來當大家處理屍體的時候,邵大勇安排一位手下在被馬挺駿砍倒的馬匹身上割了些馬肉去煮,加上起先宋家美女做的麵食,正好夠大家吃的了。


    吃著馬肉,喝著從大車店裏找到的酒,天雄軍的將士非常開心。一齊向這個駙馬爺敬酒表示敬意與謝意。


    聲遠看到兩位宋家美女吃馬肉吃得津津有味,就對邵大勇說:“邵大哥,吃完飯後,麻煩你找些人將那匹馬的肉切下來,給二十斤給我們,讓宋家美女切成細塊,撒上鹽巴,帶到南下的路上備用吧。”


    邵大勇滿口應承。三個沒有喝酒的部下當即加快了吃飯的進程,三五下就放下碗筷,打著火把操著刀就出門到院裏去分割馬肉。


    在邵大勇一行人的心目中,人家貴為駙馬爺,妥妥的一個文進士,還跟天雄軍的老大是故知好友,竟然與他們普通天雄軍將士稱兄道弟,還將大部分繳獲的韃子財物分送給大家,這個情麵夠感動人的。


    大塊吃肉,小口喝酒,大家慢慢地就熱絡起來了。


    吃完後,大家一齊動手,將切割下來的馬肉醃製好,並選了二十多斤單獨用一個柳條框裝好,準備讓駙馬爺他們帶在路上備用。


    做好這一切,來路突然出現一小隊打著火把的騎兵。邵大勇說,別慌,應該是他們天雄軍兄弟。


    走到近前,原來真是天雄軍前哨剛才派出報信的那個兵士,領著一小隊中軍衛隊前來請駙馬爺前去中軍營地。


    聲遠謝過中軍小隊的兵士,並吩咐他們趕緊去吃點剩下的馬肉,並讓邵大勇讓手下再煮點馬肉。


    趁中軍衛隊吃馬肉的時間,聲遠讓宋群去後院挑選六匹馬。當然,他們一行騎過來的三匹馬是必選的。


    邵大勇也吩咐手下將剛來的幾匹馬牽到後院喂水喂料。


    聲遠領著宋雙打開馬車的車門,將行李進行分檢,將要帶走的打成六個包。每兩個包用繩子綁成一馱。帶小雙過去,一來呢是發現小雙做事細致,二來呢也好讓她決定那些女性衣衫用品可以留下。


    邵大勇,還有幾個天雄軍小兵也在幫著打包整理。


    後院早已將六匹挑選好的戰馬牽到了前院,宋群走到陳鏑跟前,說:“公子,剛才忘記了,後院韃子的馬背上還有三大包加幾小包韃子搶來的東西,怎樣處理?”


    駙馬爺考慮了一下,隨即把邵大勇和中軍衛隊的小隊長叫到一邊,說:“邵大哥,這位衛隊兄弟,韃子馬背上有幾包搶來的財物,我們帶不走的,我的意思是讓你們這些兄弟分了,不知有無違反盧知府的軍紀?”


    邵大勇說:“駙馬爺,你們三個人有六匹馬,這點東西帶得動,如果不行,就再多帶一匹馬吧,不用留給我們。”


    衛隊小隊長說:“駙馬爺,這是你們的繳獲,財物理應歸你們。至於馬匹、武器和建奴韃子的腦袋,可以帶到中軍,領取賞金。”


    陳鏑說:“這樣吧,財物呢,如果有銀票,就給我們,本駙馬在南方為國有用。銀子呢,我們取些,路途用得上,其他的你們分了吧,算是我送給大家的見麵禮,可好?”


    由於要急於趕到中軍,邵大勇與衛隊小隊長當著大家的麵將財物,除了銀票和三百兩白銀外,其他的二一添作五,兩隊人馬平分了。具體再怎麽分,這是他們後麵的事。


    衛隊人少,當然開心。前哨又分了一次,自然也高興。


    與邵大哥的前哨小隊道別後,中軍衛隊小隊三人騎馬在前領路,三人騎馬牽著馱著建奴韃子頭顱和武器的繳獲馬匹斷後,陳鏑與宋家兩位美女每人騎著一匹馬,牽著一匹馱著行李的馬一路向南而去。


    在路上,宋群說:“公子,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既然我們跟了你,今後你就別再宋家美女宋家美女的叫喚了,叫我們名字吧,就當你家裏的下人吧。”


    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天雄軍的中軍營地。盧知府還在帳中秉燈看書等候。


    進得象升大哥的中軍軍賬,相互見禮。站在威猛高大的象升兄麵前,陳鏑頓時感覺自己就象一隻大象跟前的小牛犢。


    “盧大哥,這兩位是我的家人,宋群、宋雙。”見禮過後,陳鏑趕緊向象升大哥介紹兩位同行美女。


    “好、好、好。駙馬弟好眼光,兩位美人好漂亮,好精神。端的是一代雙嬌同在,颯爽英姿無限。”盧大哥連說三個好字誇獎無錯,但可能誤會了“家人”二字,把她倆當成陳鏑的侍妾了。


    宋家姑侄女聽後,臉頰為之一緋,但眸子裏卻是滿滿的開心歡樂蕩漾。


    或許是聽到陳鏑把她們當成家人介紹吧。


    盧大哥吩咐帳下衛兵先帶宋家姑侄下去休息,獨留下陳鏑說話。


    陳鏑便把跟建奴大戰,同行人戰死的過程大概說了一下,然後告訴盧大哥,他此番南下,主要目的就是去南方,利用南方的穩定與資源,辦民用工廠養活軍工廠,通過軍工廠生產當今天下最先進的武器武裝軍隊,打造一支所向無敵的勁旅,擇時揮師北上,拯救大明,拯救華夏。


    並告訴盧大哥此去向北他將危險咄咄。陳鏑拿出駙馬的身份、兄弟感情和民族危亡後果三重道理,要求盧大哥此去向北勤王,必須答應他做到兩點:


    堅守城池,絕不出城與建奴韃子野戰。陳鏑明確告訴他,如果象升兄弟寄希望於關寧鐵騎會跟他合擊,那麽他必然會力竭而戰死疆場。關寧鐵騎絕不會跟天雄軍合擊韃子,也不會救援天雄軍。(當年的曆史就是這樣。)


    無論建奴韃子如何謾罵叫陣,大哥都不能出陣,否則必戰死疆場。無論朝廷上如何指責你或天雄軍。盧大哥都不要放棄天雄軍的指揮權。陳鏑便以人格發誓,三年後,最多四年後,他將在南方訓練出一支新式強軍,到時揮師北上,與盧大哥一同內除流寇,外殲建奴。


    為了讓盧大哥相信他的話,並作出守城不出城野戰的保證。陳鏑讓盧大哥見識了放在身邊挎包裏的軍用手 槍,並介紹了傍晚時分,在自己受傷倒地後,三槍輕鬆擊斃三個建奴韃子。還告訴盧大哥,他還能造出比這支手槍威力更大的武器武裝軍隊。當聽到陳鏑受傷倒地,盧大哥頓時關心地要查看他的傷情。當看到背部創口塗了紅槍藥後無紅無腫,似要快愈合的樣子,才放心地讓陳鏑下去早點休息。


    並擊掌保證:建奴不滅他不死,弟不北上他隻死守。


    李陳鏑要的就是這個保證!


    盧象升原是陳鏑的師哥,陳鏑考上秀才後的家教老師就是盧象升中舉之前的授業老師。象升參加會試前候考的日子,通過老師相互認識,並天天在陳鏑家老師麵前談詩論文的。後麵盧象升進士及第,在京候任的日子裏,因他們兩個走的雖都是學文之路,卻都具備良好的武功底子,在老師撮合下結拜成了異姓兄弟。因當時風氣,北方學文之人看不起結拜,認為是武官的粗鄙之舉。因此此事沒幾個人知道。


    在得到盧大哥的保證之後,陳鏑也感覺有些累了,就聽從盧大哥安排,在親兵引導下去安排給他的軍帳休息。


    到了軍帳跟前,陳鏑看到軍帳內亮著燈光,就讓陪同的親兵往迴走。進入軍帳,發現行李全在帳內,兩個地鋪上都有人睡。走近一看,原來宋群與宋雙各占一個地鋪卷曲著身子躺在被窩裏。


    宋雙到底年紀小,已經是臉如靜月,酣聲微微響起了。但宋群聽到陳鏑進入軍帳動靜,就睜開眼睛,欲掀開被子起來,壓著嗓子說:“公子迴來了,我先給你暖一下床。”


    陳鏑本意是用手勢示意她輕聲點,別吵醒了宋雙。但她會意錯了,以為是讓她不用起來,臉頰當時就緋紅,身子隻往床裏移了移,轉過身子,並拉起被子蓋住了眼睛。


    陳鏑輕手輕腳地脫下大衣,再輕輕地蓋在宋雙的被子上。將裝手槍的挎包放在床頭,吹熄油燈,掀開宋群的被角,輕輕地靠了過去躺下。


    真香,一股女人的體香如煙蘊而來。。。。。。


    實在是太困了,沒一會陳聲遠就進入了明末的第一個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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