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一時糊塗,請蘇縣令降罪!”


    “大王,這個人交給下官處理就好了,下官一定上報禦史台。”


    李倓卻不理會蘇震,而是問柳青:“你是一時糊塗?”


    “是的,下官是一時糊塗。”


    “所以你是擅作主張?”


    “是的,下官擅作主張。”


    “來人,杖二十棍,杖完本王再接著問話。”


    “是!”武意立刻翻身下來,帶著幾個禁衛軍士兵走過來。


    柳青嚇得全身顫抖,大唿道:“駙馬救我!”


    蘇震連忙說道:“大王,這裏是長安縣衙門,他是長安縣丞,您在這裏,這樣杖擊他,不合適吧?”


    李倓卻沒有理會蘇震,武意將柳青一把拖過來,柳青想爬起來,被武意踹了一腳。


    “再敢爬起來,就不是二十棍這麽簡單了!”


    柳青當場嚇得趴在地上,痛苦地喊道:“駙馬救我啊!”


    蘇震卻麵色青白,見李倓理都不理他,心中惱怒,卻不敢多說。


    柳青被打到十棍的時候,就遭不住了,大聲喊道:“饒命啊,下官說,下官說,是駙馬說下官可以便宜行事的!”


    “胡說八道!”蘇震當即跳腳了,“本官何時跟你說過這話!”


    “大王饒命,真的是駙馬說的!”


    李倓抬起手,這才停下。


    柳青被打得大口喘氣,喊道:“駙馬說上麵給的三倍,我們可以便宜行事!”


    李倓的目光落到了蘇震身上,蘇震立刻閃躲地迴答道:“我說便宜行事,並不是指讓他們收六倍!”


    “是麽?”


    “是!”蘇震開始發抖,他知道建寧郡王是出了名的下手狠,誰都敢弄,不由得心裏發怵。


    “本王還有第二個問題,你如實迴答,迴答好了,本王就當你說的便宜行事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如何?”


    “大王請問。”大夏天的,蘇震額頭冒冷汗。


    “三倍的糧稅,是你的命令?”


    “不不,是上麵下發的。”


    “誰下發的?”


    “大王,這件事是戶部的事,大王還是不要多管了吧,下官這樣說是為了大王好。”


    “蘇縣令的便宜行事,本王可以認為你是在煽動下麵的人隨意加稅麽?”


    “是戶部下發的,上麵有南陽郡王的親筆,且有官印!”


    李倓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李儋居然參與到了這件事。


    看來自己那個老爹,是想搞事情了啊!


    “拿來給本王!”


    “什麽?”


    “戶部文牒!”


    “這……”


    “還需要本王再說一遍?”


    “是是是,下官這就去拿!”


    拿到了文牒之後,李倓便到了戶部。


    李儋正在戶部唿唿大睡,就被人提起來,拖拽了出去。


    “誒!你們作甚!知道我是誰嗎!”從夢中驚醒的李儋大唿道。


    很快,李儋被扔到李倓麵前。


    李儋這才反應過來,後退了兩步,有些緊張卻硬氣地說道:“三郎,你怎麽在這裏!”


    李倓指著李儋的鼻子罵道:“我不在這裏,長安還不被你這個蠢貨鬧翻天!”


    “你誰說蠢貨!”


    “三倍稅政,是你簽發的?”


    “是又如何?”李儋毫不畏懼地承認了。


    李倓翻身下馬,走過來。


    “現在做了天策上將,了不起了?”李儋卻冷哼一聲,尖酸道,“你以為自己能做太宗皇帝不成!政令就是我下發的,有本事你打我!來,往這裏……”


    李儋話音未落,李倓一巴掌抽來,當場抽得李儋身形不穩,差點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


    啪的一聲……


    李倓又給了他一巴掌。


    “我是你兄長!”李儋咆哮起來。


    啪的一聲,李倓又給了他一巴掌。


    周圍的戶部官員都看呆住了。


    皇室子弟都這麽野的嗎?


    “我……”


    啪的一聲,再來一巴掌。


    這下李儋真的怕了,連忙喊道:“你去找阿耶,是他讓我來戶部的!”


    “滾迴你的宅院,以後讓我知道你再踏進戶部半步,我打斷你的腿!”


    “你有種!”李儋捂著臉,隻感覺二十幾年的尊嚴,今日都被李倓給踩得粉碎,“我們走著瞧!”


    李儋離開戶部後,就去了太子東宮告狀。


    聽完之後,李亨麵色鐵青:“這個逆子!”


    李倓迴了天策府。


    “張暘。”


    “奴婢在。”


    “你去一趟太子東宮,傳我的話。”


    張暘聽李倓陳述了一遍之後,頓時嚇得發抖,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郎君放心,奴婢一個字不差的帶到!”


    張暘很快抵達了太子東宮。


    李亨聽說李倓派人來了,便宣了進來。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你是三郎身邊的內侍張暘?”


    “是的。”


    “你來見孤有何事?”


    張暘說道:“殿下,建寧郡王說今日南陽郡王在戶部加稅的政令,是惡政,會敗壞殿下的名聲。”


    李亨的臉色當場陰沉了下來:“大膽!”


    張暘嚇得腿軟,但還是站在那裏,硬著頭皮說道:“奴婢隻是帶話。”


    “他是想幹預政事?”李亨怒道。


    “建寧郡王說,若這個政令不停掉,他就打斷南陽郡王的腿。”


    “他敢!”李亨這下坐不住了,當場掀桌子。


    上麵的酒、果盤全部灑落了一地,周圍的人連忙跪在地上。


    “他以為自己是誰!這個政令是朝廷的政令,他無權幹涉!”


    李亨的憤怒的聲音響徹在殿內。


    “殿下息怒,建寧郡王還有最後一句話讓我帶給您。”


    “孤不想聽,你滾迴去告訴他,他要是想要孤的這個太子位,讓他親自來見孤!孤給他就是了,看天下人如何看他!”


    李亨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殿下,建寧郡王說江東的糧食,已經抵達關中,今年陸續可以運輸數百萬石糧食到關中。”


    “滾!等等……你說什麽?”


    “奴婢說,江東的糧食已經抵達關中,今年陸續有數百萬石糧食可以運輸過來。”


    “數百萬石?”


    “是的。”


    “江東?”


    “是的。”


    “運河已經被切斷,江東的糧食……”


    “走的扶風。”


    “當真?”


    “是大王親口所說,讓奴婢來轉告殿下的。”張暘如實說道。


    “哦,你迴去跟建寧說說,就說我很想念他,讓他沒事多來我這裏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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