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轉眼便是五年。


    這五年間,瑞郡王永璜、端親王永璉、以及霖郡王永玨、慶貝勒永璋,相繼成親出宮建府,在六部領了差事。


    其中端親王永璉,與霖郡王永玨能力相當,很得皇上看重。


    不知富察皇後是不是突然醒悟了。


    知道她最忌憚、最該除掉的人是嫻貴妃,而非陳婉茵。


    因此以往針對陳婉茵的那些手段都收迴來,開始全力對付瑞郡王永璜、霖郡王永玨以及他的額娘嫻貴妃。


    後宮之中,皇後與嫻貴妃都開始暗中拉攏人手,打壓對方,各種陰謀手段層出不窮,以往平靜的後宮,暗流湧動,稍有不慎就會被波及到。


    與此同時,大臣們開始暗中站隊。


    端親王永璉是皇上的嫡子,也是十幾個兄弟中唯一起初就得封親王爵位,前朝大臣都在猜測皇上的用意。


    唯恐端親王會成為聖祖爺時期的太子胤礽,前朝大臣不敢將黨爭擺到明麵上,倒是暗地裏支持端親王做事。


    霖郡王永玨的母家烏那拉那氏家族無人可用,但她額娘結交的嬪妃多,那些小家族聚集起來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還有一個支持者不多,但占了長子位份的瑞郡王永璜,也參與奪嫡,隻是他在後宮無人可用,實力稍弱些。


    而陳婉茵和三胞胎,倒被大家有意無意地擠出了權力爭鬥的中心,成了閑人,三胞胎還未定親,依舊在上書房念書。


    至於陳婉茵自己,兩三分的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其餘的時間和精力,陳婉茵都用在她讓傀儡人組織出海的商隊、還有宮外建立的慈幼院上。


    這幾年出海運,陳婉茵賺得盆滿缽滿,這些銀錢一部分用在了慈幼院裏,接濟培養無家可歸的幼兒與乞丐。


    一部分購置莊園,種植水果,做罐頭生意,收益一分為三,都入了三胞胎的口袋,三個孩子如今已經長大。


    因著他們容貌相同,自然沒了繼承皇位的可能,陳婉茵與他們徹夜長談過一次,將事情的利弊與他們講清楚。


    三個孩子聰慧機靈,心思也細膩。


    知道陳婉茵並不想他們爭奪那個位置後,本就沒有這個心思的三個孩子,也越發的親近他們的皇阿瑪。


    對其他兄弟的拉攏無動於衷。


    皇上大概也瞧出了他們的態度,對三個孩子也更加的疼惜,忙裏偷閑地開始為三胞胎物色嫡福晉人選。


    永壽宮。


    “瓜爾佳氏,鈕祜祿氏,富察氏,郭絡羅氏。”陳婉茵瞅著手裏的秀女冊子,詫異地看著悠閑地喝著熱茶的皇上。


    “皇上,都是滿洲大姓,您確定要給永琋他們三個選這麽顯赫的妻族?”


    皇上挑挑眉:“這有什麽不能的?”這可是他精挑細選下來的人選,人品長相才藝都不差,勉強配得上他的三胞胎。


    “那永琋他們三個怎麽說?日子總歸是要他們自己過,家世倒是其次,臣妾就是怕他們娶不到合心意的女子。”


    萬一是個表麵賢惠,暗裏奸詐、心思歹毒的女子,那她三個孩子後院,還能安穩嘛?見慣了後宮爭鬥,陳婉茵其實不太看好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女子。


    這還是其中一個緣由,再者就是家世太顯赫的女子,三胞胎娶了以後萬一遭未來皇上忌憚,也不是什麽好事。


    反倒是家世不顯,院兒裏安靜的家庭,培養出來的女兒沒有那麽多心思,且以後無論誰當皇帝,都不會猜忌三兄弟。


    皇上拍了拍陳婉茵的手:“朕知道婉兒的顧慮,可隻有他們妻族強大,背後有助力,以後才沒人敢輕易動他們。”


    “至於他們自己,說是隻要人不要太醜,心思不要太多就行。”


    皇上說完,陳婉茵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半晌才輕歎口氣:“算了,還是皇上拿主意吧。”陳婉茵放下手裏的冊子:“不過皇上可否答應臣妾一件事情?”


    “嗯?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皇上挑眉頗為好奇地看著她,想知道他的婉兒要提什麽要求。


    陳婉茵笑道:“在永琋他們娶福晉之前,皇上還是不要給他們賜下格格和侍妾,讓嫡福晉先進門生子。”


    皇上一愣:“婉兒是擔心他們會因著妾室導致夫妻不睦?”


    “嗯。”陳婉茵點了點頭。


    “反正他們三兄弟都沒什麽大誌向,隻要辦好皇上交代的差事。再夫妻恩愛,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除此之外,臣妾也別無所求。”


    “好,朕答應你。”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愛憐地摸了摸陳婉茵的長發:“放心,朕會護好他們的。”


    “嗯,臣妾相信皇上。”


    陳婉茵起身過去,依偎在皇上懷裏,抱住皇上強健的腰身,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心裏一時安定下來。


    這樣就好!


    即便皇上不是全心全力地護著,但有皇上兩三分的用心,還有她打下的商業財富和人手,他們也能安穩一生。


    一個月後。


    三胞胎的福晉人選,皇上選定下來,老五永琋的福晉是瓜爾佳一族的格格,老六永珵定的是鈕鈷祿一族的格格,聽說兩位滿洲格格性子直爽,長得明豔大方。


    而老七永珹則是個例外,他的未來福晉是漢軍旗張廷玉一族的孫女兒,長得溫婉賢淑,楚楚動人。


    三人的婚期都定在了一年後。


    那時三個孩子剛好十六歲,也算勉強達到了陳婉茵心裏的成婚年齡,他們的福晉定下來後,陳婉茵終於見到了真人。


    怎麽說呢?


    三個少女相貌倒是可以,就是心裏各有各的小心思,不過總體來說也是瑕不掩瑜,陳婉茵也不能太過苛刻。


    畢竟皇子後院中,過於單純的女子恐怕是活不下去的。


    陳婉茵原本還擔心,老七永珹的福晉會不會太柔弱,不過暗中圍觀了三個姑娘的相處之後,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漢軍旗那姑娘是個綿裏藏針的性子。


    表麵瞧著有些柔弱,心裏卻是個有成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使然,永珹在幾個家世不俗的秀女中,一眼就看上了她,皇上還勸說過永珹。


    畢竟大清皇子的福晉,還從未有漢人女子擔任的先例,奈何永珹喜歡,反過來勸說皇上,這樣既能成全他的心意,也能替皇上收攏漢臣的心,一舉兩得。


    聽著有理有據。


    皇上是奔著勸人去的,結果被自己兒子給反過來勸服,還答應了。


    來永壽宮的時候,皇上還有些懵,抱怨說怎麽就被自己兒子給忽悠了呢,陳婉茵哭笑不得,忙寬慰皇上。


    三胞胎的婚事定下來以後,陳婉茵剛想鬆一口氣,便聽到一個意料之中,卻又令她感到意料之外的消息。


    “她們打算何時動手?”陳婉茵撥弄著茶盞,漫不經心地笑著問順心。


    “萍兒說是趁三位小主子大婚之時。”


    順心說著便有些氣急,沒想到和惠公主景璿已經嫁為人婦,居然歹毒地想把手伸進三位小主子的府裏,還想著給三位小主子和新婚福晉下絕育藥。


    這是想斷了三位小主子的後嗣!


    若非娘娘英明,在和惠公主身邊留下了心腹之人萍兒和黛兒,這消息才能及時傳迴來,要不然以高家暗裏留給景璿公主的人,恐怕真就讓她們得手了。


    隻是三位小主子好歹也是和惠公主同父異母的弟弟,她何至於如此狠毒?這麽想著順心也是這麽說的。


    陳婉茵聞言,嘴角翹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還能是為了什麽?和惠公主的生母高嬪死之前心心念念著皇上,而皇上卻夜夜宿在本宮的永壽宮。”


    那年皇上與陳婉茵同去鹹福宮看望高嬪,和惠公主景璿就已經表現出對她的恨意,甚至當麵出言辱罵。


    如今六七年過去,陳婉茵還以為景璿已經忘記,沒想到她沒有對自己出手,倒是把目標對準她的三個兒子。


    隱忍七年時間,選擇陳婉茵的軟肋下手,和惠公主還真是沉得住氣,但也足夠狠辣,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她已經選擇出手,那就別怪陳婉茵誅她的心。


    順心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娘娘,就因為此事?和惠公主就要用如此狠毒,又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對付小主子?”


    這也太荒謬了些,順心啞然。


    明明是皇上自己不待見高嬪,不樂意去鹹福宮見高嬪,怎得公主不怨恨皇上,卻要記恨自家娘娘呢。


    這又是什麽道理?


    “和惠公主覺得本宮狐媚惑主,阻攔皇上去看她的生母,以至於高嬪鬱鬱寡歡,她懼怕皇上,不敢生出怨懟之心,自然會把仇恨的目光放在本宮身上。”


    “宮裏守衛森嚴,永壽宮更是如鐵桶一般,她無法動手,可永琋他們三個開建的新府邸就不同,有空子可鑽。”


    “成婚當日,又人多眼雜,自然最容易下手。”陳婉茵嗤笑一聲:“難為她辛苦籌謀一場,就是可惜了!”


    順心惱怒,恨得咬牙切齒。


    “娘娘,絕不能如此輕易放過她!”即便她是公主又怎樣,隻要她敢對娘娘與小主子下手,那就要付出代價。


    陳婉茵點頭,拿出裝有兩顆藥丸的小瓶子遞給順心:“你把這個給萍兒,就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有,和惠公主不是最忌憚她夫君的愛妾嘛,就讓萍兒幫幫那女子。”陳婉茵心中冷笑,她都已經和親遠嫁,還想著算計自己的手足,太閑了!


    “是,娘娘。”順心接過瓶子貼身藏好,笑著保證道:“娘娘放心吧,奴婢會交代萍兒,讓她們好好照顧公主。”


    讓她活得生不如死!


    把事情交給信任的人去辦,陳婉茵便不再關注和惠公主。轉而吩咐宮裏的探子,順著萍兒與黛兒傳迴來的消息,將高家留在宮裏的釘子盡數拔除。


    又派心腹親自打理宮外的三處郡王府,三胞胎婚事定下來後,皇上便封永琋他們郡王位份,封號:邕、榮、睿。


    而就在三胞胎定下婚事,被封為郡王時,花楹提醒陳婉茵任務完成,問她是不是要離開這個世界。


    陳婉茵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決定等三個孩子明年大婚結束,有孩子之後再離開,花楹還以為她會如以前的世界一樣,待到壽終正寢後才走。


    卻沒想到她這次竟是提前了。


    花楹有些狐疑:“姐姐,為何?”


    “皇上都四十多歲,再過幾年就五十,嫡子和長子,還有三兒子鬥得跟烏雞眼似的,我瞧著就累。”


    而且皇上壽命太長,她總不能等到七老八十再離開,萬一感情淡了呢!


    之後給三胞胎準備婚事的一年,陳婉茵將這些年的產業與財富重新歸置,所有收益都是一分為三。


    陸陸續續交給了三個孩子打理。


    手裏的人脈也都盡數給了他們。


    三個孩子雖知曉自家額娘不似表麵那般柔弱,卻著實沒想到,她會給他們帶來這麽大的震撼,各自拿著巨額的產業和財富迴去,三人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陳婉茵又繪製一幅詳細的世界地圖,將火器、大炮、各種炸藥製作、海船製作的圖紙和方法,悉數放在皇上的禦案上,幫助他收服大西洋那邊的國家。


    避免那些聯軍破壞紫禁城和萬園之園,哪怕最後清朝依舊得滅亡,至少不用滅亡得那般不堪和屈辱。


    皇上是個有才能、有野心的皇帝,拿到那些圖紙後自然是欣喜若狂,立馬召集心腹大臣開始商議。


    這一忙就是大半年時間。


    大半年後。


    皇上下旨給駐守西北,新疆,蒙古以及其他外族的幾位心腹大將,將野心勃勃,覬覦大清土地的小國和番邦盡數解決,並派實幹的能臣接手這些地域管理。


    皇上著心腹練兵、鍛造武器七八年之久,早就是萬事俱備,如今加上火器和炸藥,自然是無往而不勝。


    前線捷報頻傳,皇上樂得合不攏嘴,這日傍晚皇上來永壽宮,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有淡下去過。


    與陳婉茵說起侵擾大清疆土的北俄已經被打迴去了老家,國內邊疆蠢蠢欲動的部落都被打散,國土收迴重新歸置,那些部落首領全數押迴京受審。


    說完皇上親了親陳婉茵的額頭:“婉兒,朕太開心了,今後大清再也不用受其他小國和番邦部落的掣肘。”


    今後大清的公主再也不用和親!


    那些外族國家,他也會一一鏟除,不會讓他們威脅到大清朝,夢中那些慘烈的事情,他也絕不會再讓它發生。


    陳婉茵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那臣妾便恭喜皇上達成夙願,皇上肯定會成為盛世明君,名垂千古。”


    可千萬不要老年變得糊塗!


    皇上聽罷,樂得撫掌大笑:“好好好,承婉兒吉言。”


    好話誰都愛聽,尤其他是皇上,還是個有野心的皇上,自然希望成為秦皇漢武那樣名垂千古的皇帝。


    陳婉茵這話雖有拍馬屁的意味,但也確實說到了皇上心坎兒裏。


    先帝整頓吏治,除卻貪官,發展農業和商業,休養民生。


    他接手江山後練兵囤糧。


    為的就是讓周邊部落番邦,以及那些附屬小國徹底融入大清,與此同時,借此震懾住那些不懷好意的異國之人。


    如今瞧著成果還不錯!


    這晚皇上格外健談,說了好些平日裏都不曾說過的話,有一些事關朝政,陳婉茵隻是笑著聽他說,並未插話。


    難得一次晚上,帝妃兩人隻是蓋著被子純聊天,沒有深入交流。


    但氣氛卻是異常的溫馨,入夜後聊著聊著陳婉茵便睡著了。


    翌日天未亮,腦袋還迷糊著,陳婉茵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濕濕滑滑的。


    反應過來後才知,原來是皇上在親吻她,幸好他早起習慣先用茶水,沒有口氣,陳婉茵失笑,要不然她得吐。


    含了一顆入口即化的清新糖後,陳婉茵攀著皇上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迴應他,皇上一愣後吻得越發激烈。


    吻著吻著,陳婉茵身上的寢衣已經脫得一件不剩,皇上俯身而上,片刻後,男子暗啞又低沉的喘息聲,女子嬌柔難耐的呻吟從床帳中傳出。


    這還是帝妃兩人第一次早起做這事,有些新鮮又有些異樣的刺激,動作間也就格外的熱切激烈了些。


    守在外麵的吳書來聽到動靜後,渾身一個激靈,忙拍了拍臉清醒過來。


    招唿著永壽宮的小廚房備熱水。


    屋內早起的曖昧聲持續許久才停下來,皇上酣暢淋漓又意猶未盡地抱著陳婉茵平複情欲,感覺渾身都是力氣。


    若非還要上朝,他還想再來一次。


    這種感覺真是太美秒了!


    陳婉茵也是通體舒暢,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還真沒說錯。


    不過這話放在皇上身上也適合,他如今快五十歲,但體力依舊驚人,自然需求也是格外旺盛。


    得虧她這身體經得住皇上的折騰,十幾年裏從沒讓他失望過。


    陳婉茵轉頭看向情事過後,還挺成熟性感的皇上,不由莞爾。


    “婉兒在笑什麽?”


    皇上迴看過來,聲音有些低沉慵懶,望向陳婉茵的目光中滿是柔情,陳婉茵湊過來在他唇邊親了親。


    “臣妾可沒笑。”


    “臣妾隻是在想,皇上怎會如此天賦異稟,害得臣妾都有些吃不消。”


    皇上聞言,愉悅地笑了起來。


    “婉兒可莫要勾朕,耽誤了早朝,朕可要罰婉兒。”皇上將她連同被子一塊兒抱進懷裏,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陳婉茵嗔怪道:“皇上可莫要冤枉臣妾,臣妾哪有勾著您?”


    皇上似笑非笑,湊近陳婉茵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陳婉茵老臉一紅,將頭埋進被子裏不出來,看得皇上忍不住笑了。


    兩人耳鬢廝磨半晌,外頭吳書來才提醒皇上,該到起得的時候了,皇上應了一聲,抱著陳婉茵一塊兒沐浴洗漱。


    難得一起早起,陪著皇上用完早膳後,皇上去上朝,陳婉茵則讓順心換了床單後繼續補覺,反正今日不用請安。


    睡到自然醒後陳婉茵才起身。


    洗漱梳妝完畢,順心說嫻貴妃將今年要放出宮的宮女名單統計了出來,讓她的婢女拿過來給陳婉茵瞧。


    陳婉茵接過順心遞過來的名冊。


    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宮女的身份信息一目了然,沒什麽異常。


    不過在觸及一個熟悉的名字時,陳婉茵的手微微一頓。


    順心狐疑,湊過來一瞧,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名字,魏嬿婉,年三十三歲,這人難不成是娘娘認識的。


    順心想著便也問了出來。


    陳婉茵笑笑,搖了搖頭道:“隻是想到了一個認識的人罷了。”


    “曆來宮女二十五歲就可以出宮,這叫魏嬿婉的怎麽年紀這麽大才出宮?”陳婉茵有些不解。


    因著皇上登基晚,宮中又沒有太後,早期該出現的那幾個嬪妃都被炮灰掉了,後期的魏嬿婉年紀也不小。


    陳婉茵還以為她早就出宮了。


    沒想到這宮女到三十三歲才出宮,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順心也不知道這事:“娘娘,要不奴婢去打聽一下?”


    陳婉茵點點頭道:“嗯,你暗中打聽一下即可,別驚動其他人。”


    “是,娘娘。”順心應了一聲。


    其他宮女都沒什麽問題。


    陳婉茵的人都沒有到出宮年紀,這名單上也沒有,看過一遍後陳婉茵蓋上私印,讓琉璃將名冊送迴翊坤宮。


    不到午膳時分,順心就已經打聽到了內情,迴來後說給了陳婉茵。


    原來是魏嬿婉的婚事出了問題。


    原本魏嬿婉與淩雲徹計劃著二十五歲出宮便成親,結果魏嬿婉的娘嫌棄淩雲徹是個沒有出息的冷宮侍衛,便自作主張將魏嬿婉許配給一個有錢人做妾。


    魏嬿婉得知此事後,便使了銀錢,央求管事嬤嬤,延遲了她出宮的時間,魏嬿婉娘如意算盤落空,自然生氣。


    放話說她不出宮就斷絕關係。


    魏嬿婉雖有孝心,但到底不甘給人做小妾,便狠下心留在宮裏。


    這一留就是八年。


    在宮裏與淩雲徹私自定了終身,且將生米煮成熟飯,魏嬿婉娘知道時已經晚了,便也隻能認命。


    魏嬿婉她娘私下裏罵她沒有良心,是白眼狼之類的話,魏嬿婉也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不當一迴事。


    這事也隻是一個小插曲,陳婉茵了解清楚後,便丟開沒再繼續關注。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自打三胞胎封了郡王,又與滿軍旗,漢軍旗大家族有了婚約關係後,瑞郡王、端親王以及霖郡王,都爭相開始拉攏起三兄弟以及他們背後的妻族。


    就連陳婉茵這裏,富察皇後與嫻貴妃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請安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親熱,張口閉口陳妹妹。


    搞得陳婉茵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試想一下,原本你厭惡的毒蛇,突然有一天親親熱熱地纏上來,還笑吟吟地朝你吐信子,你就說什麽感受吧。


    估計是她們的動作太大,目的太明顯,皇上下朝後來永壽宮問起了這事,陳婉茵沒有隱瞞都告訴了皇上。


    啪一聲,皇上氣得摔了茶盞。


    “她們這是幹什麽?是巴不得朕死了,給她們的兒子退位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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