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格格的死,隻在長春仙館女眷之間引起一陣騷亂和恐慌,但也沒持續多長時間,也就一兩天。


    至於其他地方,並未掀起風波。


    畢竟金玉妍,她也隻是一個沒有入玉碟的格格而已,在那些貴人眼中,也就是個奴才,誰也不會多關注。


    隻有金玉妍自己,一直認不清她的位置,還以為她是玉氏與大清聯姻的貴女,其實誰不知道她是玉氏送到大清的貢品而已,她沒了,自然會有別人代替。


    沒了也就沒了,她心心念念的世子和家人,不會也不敢給她做什麽主。


    這不,她的死隻讓弘曆覺得丟人。


    到底死的是自己院裏的人,而且還是入圓明園的第二日,有些膈應人。


    甚至弘曆心裏沒有半分的心疼,隻微微覺著有一些可惜,畢竟金格格也算是他後院裏不可多得的美人。


    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此事不過一兩日,就被眾人拋諸腦後,就連罪魁禍首的陳婉茵,都一心隻記得光顧起圓明園的美景。


    壓根就記不起金玉妍這麽一號人,可憐嗎?陳婉茵不覺得,這後院還有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可憐?


    金玉妍在開始作惡,算計別人的時候,就該做好被別人算計的準備。


    技不如人,便隻有認命。


    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再進宮。


    陳婉茵之後吃吃喝喝養養胎,再看看美景,一溜煙就半多月過去,弘曆的生辰到了,皇上命內務府在九州清晏設下生辰宴。


    弘曆生辰前一日,來了陳婉茵這裏,陳婉茵就把自己準備的其中一份禮提前送給了他,另外一份等著生辰宴獻禮環節時,與其他女眷的禮一塊獻上去。


    陳婉茵私下給弘曆的生辰禮,是一塊她千挑萬選的懷表,這時候懷表還是很新奇的物件兒,外麵很少有賣的。


    果然,弘曆收到的時候很開心。


    見他的確喜歡,陳婉茵莞爾一笑,心想也不枉費她這小半個月一直在空間裏溜達,幾乎又重新把裏頭的東西整理了一遍,才找到這塊懷表。


    當時就覺得好看,買下來收藏。


    沒想到如今倒是拿出來,當禮物送給弘曆,不過也算是值得。


    另外一份禮物,是一幅名家字畫,是陳婉茵專門按著弘曆的喜好尋摸的,在生辰宴上送出,也不算丟臉了。


    生辰宴當日,歌舞美酒美食,熱鬧的很,弘曆如今是板上釘釘的儲君,給他送禮之人絡繹不絕,王欽收禮收的手腕子直抖。


    還有人打著慶祝生辰的理由,給弘曆暗戳戳的送美人的,不過弘曆裝傻充愣,當做不知,全都打發了。


    開玩笑!他皇阿瑪還看著呢。


    他要是敢明晃晃地收下美人,過完生辰皇阿瑪就該收拾他了,他倒是不怕皇阿瑪罵他,他就怕皇阿瑪對他失望,覺得他色迷心竅,不堪大任。


    這暗箱操作,陳婉茵在宴席上也看出來了,她還以為,就弘曆那喜歡美人的性子,肯定會盡數收下。


    卻沒想到,弘曆他會不動聲色地拒絕了對方,這倒讓她有些意外。


    弘曆的生辰宴過後沒幾日,王府後院的女眷中,又有人傳來好消息。


    這日給福晉請安時,一直很低調的黃格格突然幹嘔了一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福晉疑惑地看著她:“黃格格,你這是怎麽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黃琦瑩搖了搖頭道:“迴福晉的話,妾也不知為何,這幾日總是食欲不振,嗜睡,還有些惡心。”


    “黃格格莫不是有了?”福晉問完,轉頭看向素練:“你去把府醫叫來,讓他給黃格格瞧瞧。”


    富察氏心裏有些複雜,黃琦瑩以前是伺候她的婢女,也是她在月事,不方便時推出來伺候王爺的。


    沒想到如今連她都有可能懷了孩子,富察氏當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覺得慶幸,王爺子嗣繁盛,地位才會越穩固。


    但對她自己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王爺孩子多,也就意味著永璉以後的對手多。


    聖祖爺時期的嫡子胤礽,可不就是吃了兄弟多的苦楚,就連皇位,最後也是被兄弟搶了去,以後他的永璉是不是也要麵對這麽多的爾虞我詐。


    富察氏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素練去了沒多久,就帶著府醫過來,府醫給福晉,側福晉請安後,開始給黃格格診脈,片刻後府醫收迴手。


    臉上露出笑意:“迴福晉,黃格格已有身孕兩個月,母體健康,沒什麽大礙,惡心嗜睡,都是孕期的正常反應。”


    “過了孕期頭三個月,便會好。”


    “好,那就勞煩府醫多照看黃格格。”說完又瞥見青櫻旁邊的陳婉茵,笑道:“正好,陳格格也在這裏,她懷的是雙胎,本福晉總是擔心些,你也給瞧瞧。”


    陳婉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富察氏這是刷名聲,也就無所謂了,將手腕遞出去,隨著府醫給她診脈。


    又過了片刻,府醫收迴手,恭敬道:“陳格格腹中胎兒健康無虞,隻是平日裏還需要多多走動,生產時會順些。”


    少食多餐多運動,這也是李嬤嬤常常在陳婉茵耳邊念叨的話。


    “那便好。”富察氏似是放心,笑了笑,轉頭囑咐道:“陳格格也聽見府醫的話了,之後還是要好好照看小皇孫。”


    “謝福晉妾會的。”陳婉茵應了。


    無論心裏再吐槽福晉虛偽,但在外人跟前,陳婉茵從不會落下禮數,讓別人有機會抓住自己的把柄。


    府醫走後,眾人給黃格格道喜。


    陳婉茵也不例外,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請安結束迴到房間後,又命順心挑幾樣不容易做手腳的東西,給黃格格送過去,黃格格也是歡歡喜喜地收了。


    那邊弘曆聽到黃格格有孕的消息後,也是滿臉笑意,空閑時讓王欽帶著賞,隨著他一道去瞧瞧黃格格。


    弘曆雖不大寵愛黃格格,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他還是樂意給她幾分顏麵的,自然弘曆過去看她和孩子,黃格格還是開心的。


    兩人一塊用膳,黃格格有弘曆陪著,吃的也比往日多了些,這倒是讓伺候黃格格的奴才們鬆了一口氣。


    之後的日子比較安穩,陳婉茵也沒有迎來富察氏的暗算,許是金格格的死,讓富察氏有所忌憚,沒有貿然出手。


    直到九月中旬,聖駕迴紫禁城,王府眾人也跟著迴京,陳婉茵自然也是跟著迴去,此時天氣漸漸涼快下來。


    迴到梨花院後,留守王府的秦仲將府內發生的事情,盡數稟報給了陳婉茵,都是一些小事,陳婉茵聽聽也就過了。


    唯有一件事,陳婉茵聽後一愣:富察格格中了暑氣,因著沒有及時看府醫,如今已經不大好了。


    秦仲說瞧著也就這幾天的事兒。


    “王爺讓吳有良留在王府看顧,富察格格中暑氣的事情,她院子裏的奴才沒有告訴吳有良?”陳婉茵盯著秦仲問,這王府又不是沒有留人,兩個府醫弘曆就帶走了一個,還留著一個呢。


    秦仲是個精明的,已經將隱情打聽的一清二楚,湊近陳婉茵,聲音小了些:“格格,富察格格身邊就碧蘿忠心些,其他奴才都是有主的,那些人聯手讓碧蘿吃錯了東西,起不了床。”


    “所以是有人趁著這次去圓明園,王府沒有主子在的機會,除掉富察格格。”陳婉茵頓了頓:“但王爺不是已經派了人把控後院,怎麽還會讓他們得手?”


    “格格,百密一疏,誰能想到富察格格身邊無人可用?就算王爺為了大皇孫護著富察格格,但她自己立不起來呀。”


    “也是,就算王爺的人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十二個時辰無間斷的看顧她們,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罷了,先別聲張,看看正院和前院的反應再說。”陳婉茵吩咐。


    這一年還真是喜事壞事參半,不過這頭疼的事情,就交給弘曆和富察氏愁吧,跟她陳婉茵沒多大關係。


    秦仲留在王府,大暑天的守著梨花院辛苦,陳婉茵也不吝嗇,給了他不少的賞賜,秦仲喜笑顏開地接了,謝恩之後退了下去。


    順心和琉璃則伺候著陳婉茵沐浴洗漱,換了柔軟舒適的衣服後,陳婉茵才覺得身心舒暢許多。


    之後幾天休息,福晉也忙著,就命人過來傳話,說是不用過來請安。


    待恢複請安那日,眾人才知曉富察格格沒了的事情,這也是繼金格格後,王府後院第二個沒了的女人,而且她和金格格一前一後,中間也就相差一個月。


    眾人心思各異,不過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將麵上喜慶的東西收起來一個月,以示對死者的尊重,也是為了避諱。


    因著富察格格的事情,弘曆一個月沒有進後院,而富察格格的後事,辦的也是風風光光,沒有讓人說嘴的地兒。


    倒是因著此事,金格格那有些寒酸的白事,惹得底下的人又說了幾天笑話,還是被富察氏敲打,眾人想起了清蕪院阿箬她們受罰的事情,私底下的傳言才消散。


    十月份的時候,弘曆來了梨花院,陳婉茵征得弘曆允許,給原主父母去了一封信,說了她有了身孕,臘月左右會生產的事情。


    也說王爺和福晉恩德,允許母家人進京陪伴一月,想來原主母親,是不會放過這難得見麵的機會。


    這些往外送的信件,都是需要前院的人檢查,沒有異樣才會送出。


    陳婉茵也是知道這些規矩,所以也沒寫什麽忌諱的事情。


    十月中旬,江南陳家。


    收到陳婉茵信件的陳家夫妻,尤其是陳母,聽到女兒信中說她身懷有孕,且她可以陪產後,高興得合不攏嘴。


    陳章也是興奮不已,來迴地在屋子裏踱步,自家女兒懷了寶親王的孩子,而且還是雙胎啊,要是寶親王登臨大位,那自家女兒一個嬪位娘娘還是可以得到的。


    想著陳章心裏越來越火熱,看著陳母道:“夫人呐,你好好收拾收拾,我讓管家挑一些伶俐的下人,讓他們護著你進京,別讓婉兒久等。”


    走水路怎麽也得一個月時間。


    陳母有些忐忑,她還從未單獨出過遠門,別說那遍地權貴的紫禁城,想想她都兩腿發軟:“老爺,您和嶽哥兒不去?”


    陳母口中的嶽哥兒,全名陳嶽,是陳婉茵一母同胞的弟弟,今年也就十五歲,正在學堂上學,來年參加科考。


    陳嶽是個爭氣的,小小年紀已是童生,待明年科考錄取,便是正兒八經的秀才,在陳家一族裏,也算是最有出息的。


    陳章一直對他抱有厚望。


    “嶽哥兒的學業不能落下,這一來一迴就是兩個多月時間,夫人你還要照顧婉兒一段時日,實在是耽擱不起。”


    “婉兒信中說想念家人。”


    “想來有些事情,她不好在信中明說,夫人還是需要去一趟才行。”


    頓了頓陳章又道:“而且婉兒進府快四年,咱們一直不得見,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以後恐怕少有機會相見。”


    陳母聞言沉默了,半晌才道:“老爺,妾身明白了。”


    “您有什麽話要帶給婉兒,可以寫信,妾身定會帶到,不會讓人察覺。”


    陳章欣慰一笑,他就知道,自家夫人雖不大出門,也很少與人交際,但該明白的事情她還是明白的。


    拍了拍陳母的手,陳章開始交代這次進京的事情,生怕陳母忘記,他還特意重複了幾次,直到陳母完全記下才放心。


    陳家發生的事情,陳婉茵這會兒還不知道,她的肚子跟吹氣球似的越來越大,梨花院中的人,整日保持最高警惕,順心和琉璃輪流貼身服侍她。


    弘曆不來梨花院的時候,晚上她們都是在陳婉茵房間裏打地鋪,瞅著陳婉茵休息。


    陳婉茵倒是勸了幾次,說她沒事,一個人可以睡,結果兩人和李嬤嬤嗯嗯啊啊的答應著,私下裏依舊我行我素。


    知道她們也是擔心自己,陳婉茵無奈,也就隨著她們去。


    十一月中旬,陳母到了寶親王府,先是見過了福晉,然後才讓正院奴才領著,來了陳婉茵的梨花院。


    一踏進梨花院,見著已經完全大變樣,美得令人心驚的女兒,陳母有些呆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她那個容貌清秀,性子木訥的女兒嗎?這怕不是哪個妖精轉世的吧?就這模樣她一個老婆子瞧著,都移不開眼,別說是年輕氣盛的男人了。


    眾人隻以為她是激動的,也就沒多想什麽,陳婉茵當做不知,過去親親熱熱地挽著陳母的手臂,將人領進房間。


    反應過來的陳母趕忙要行禮,陳婉茵沒讓,扶著她起來:“娘,幾年不見,您這是不認識女兒了?”


    陳婉茵調皮地打趣陳母,陳母還沒怎麽滴,她自己的眼淚倒是先落了下來,然後湊過去把自己的頭放在陳母的肩膀上蹭了蹭。


    瞅著女兒這副小女兒家的姿態,陳母心裏那點兒疑慮一下子就拋到腦後,抬手擦了擦陳婉茵眼角的淚。


    “娘的婉兒女大十八變,娘都認不出來你了。”陳母也笑著調侃,拉起陳婉茵的手,疼愛地摸了又摸。


    然後自己給自己找補,自家女兒在王府金尊玉貴地養著,又漸漸身子骨長開了,有些許變化也是有的。


    瞧著女兒有孕七八個月,卻不見半點兒憔悴浮腫,反而是紅光滿麵的,就知道她在王府這日子過得挺好。


    想來寶親王對女兒也是好的,陳母一路提著的心,這會也算是徹底放下了,晚間母子兩人窩在軟榻上說私房話。


    陳婉茵便將弘曆悄悄給她田產鋪子的事情說給了陳母聽,為的也是安撫她,畢竟原主母親是真心疼愛原主的。


    陳母聞言,確實有些震驚。


    不過瞅著自家女兒那張臉,就不覺得奇怪了,甭管寶親王初衷為何,女兒拿到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這便夠了。


    寶親王是皇子,是儲君,也是未來的皇帝,注定了一輩子有無數的女人圍著她,但他依舊能顧念著自己的女兒,為她考慮這麽多,他們陳家該感激的。


    做人不能太貪心,得知足才行。


    陳母擔心女兒會被寶親王的寵愛迷了眼,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之後就苦口婆心地勸她,讓她千萬不要恃寵生嬌,要對主母恭敬,要用心伺候好王爺,不要使小性子。


    聽得陳婉茵哭笑不得又覺得有些窩心,笑著拍了拍陳母的手:“娘,我知道,我不會貪心的。”


    原主也是個知足常樂的人。


    她的願望很簡單,一個是在王爺心裏有點兒位置,可以時常見他,另外一個則是要有個自己的孩子。


    她也不需要孩子做什麽未來的皇帝,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就好。


    她自己更不想做什麽太後。


    她對權利沒有一點兒想法,唯一的執念就是弘曆和孩子。


    所以這個世界,陳婉茵便隻是抓緊王爺,用出一分的真心對他,目前收到的成果還是挺不錯的。


    母子倆又聊聊家常,時間也過得很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


    弘曆來梨花院幾日,陪著陳婉茵用膳,陳母就去了暖閣避開,因著陳婉茵肚子大,晚間起夜的次數頻繁,就沒有讓弘曆留宿,弘曆知曉緣由後,有些心疼。


    但他自己白日還要上朝,跟著皇上處理政務,非常耗費精力,加之陳婉茵輕聲細語的哄著,便沒有強求,從梨花院出去後便直接去了前院歇息。


    並沒有去別的院兒裏,也算是給足了陳婉茵臉麵,隔日才到其他院裏過夜,陳母得知,心下越發的高興。


    陳婉茵臉上欣喜,心裏平靜無波。


    倒是陳母的身體,讓陳婉茵上了心,陳母因著生育兒女,身體裏也帶著些病痛,都是女人產後常見的病。許是沒怎麽細心養著,留下了隱患。


    陳婉茵這些時日讓人去廚房,使了不少銀錢,讓他們燉了藥膳,又私下偷偷加了幾滴靈液,給陳母調養身子。


    一段時間過去,陳母的氣色變得越來越紅潤,身子骨也輕鬆不少。


    陳婉茵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請來的接生嬤嬤,都已經住在王府,就等著梨花院的動靜了。


    雍正十三年臘月初八。


    陳婉茵發動了,經過了三個時辰的折騰(假的),生下了三個健康的小皇孫,還是同卵三胞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眉眼間與弘曆有四分相似。


    得了三個兒子,還是與自己小時候長相有些相似的兒子,弘曆樂得見牙不見眼,陳婉茵生產次日,弘曆便急吼吼的進宮,親自給皇上去報喜了。


    皇上得了三個大胖孫子,自然也是高興的,大手一揮,給陳婉茵賞了不少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和頭麵。


    弘曆也提了陳婉茵的位份,從格格變成庶福晉,享側福晉待遇,還從自己私庫裏挑出不少好東西送過來。


    梨花院的奴才,也得了不少賞銀,前前後後加起來,得有兩年的月例銀子,樂得他們走路都帶風。


    好在高興歸高興,他們還是知道規矩的,出了梨花院的門,他們依舊是規規矩矩,從不會在人前顯擺。


    陳母瞅著三個大胖外孫,再瞧瞧皇上,王爺他們看重自家女兒和外孫,一顆心撲通撲通蹦躂的歡快。


    想著這下迴去,可以好好跟老頭子說說,保證他羨慕自己,她可是親自抱過小外孫呢,那可是皇孫呐,身份尊貴,他們往常見都見不著一麵的人物。


    陳母越想,心裏越美滋滋的。


    看著搖籃裏三個睡得唿唿的小家夥,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陳母心情愉悅,那邊富察氏也高興,梨花院三個一模一樣的小皇孫,可以說是從一出生便沒了繼承權。


    也就是說,這三個孩子對她的永璉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富察氏一高興,大批的賞賜就跟著送了過來。


    陳婉茵知道後,挑了挑眉。


    毫無負擔地收下了。


    這結果也在陳婉茵的預料之中。


    陳婉茵提防的不僅是富察氏,還有其他有孩子的後院女人,更是為了提防弘曆,才要的同卵三胞胎。


    老早就沒了繼承權的兒子,弘曆才不會防備猜忌,他們才會安然長大,陳婉茵也能完美完成原主的心願。


    陳婉茵也喜歡軟糯糯的女兒,但是在這個時代,皇家的格格公主們,命運大多悲慘,遠嫁和親是她們逃不開的宿命,陳婉茵不想自己的女兒受苦。


    她有得選擇,那就別生出來好了。


    福晉的賞賜下來後,側福晉,還有其他格格的賀禮,陸陸續續地都進了梨花院,陳婉茵讓順心和秦仲一一登記造冊,放在庫房裏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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