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話間,賞劍大會已經開始,喬挽娩作為尋得寶劍的人,率先開口說話。隻見她一身白衣,仙氣飄飄,麵若桃花,楚楚動人。還未說幾句話,一雙含情的眸子,因著傷懷而沁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很是惹人憐惜和動容。


    站在喬挽娩身旁的肖紫衿,毫不避諱的走過去扶住她,一雙深情的眼睛注視著喬挽娩,眼裏的心疼和愛意快要溢出來了。白靈和李蓮花他們站在人群中,聽見了武林中人的議論,都是為肖紫衿的癡情感動。


    白靈輕嗤一聲,不屑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友生死未明,他倒是迫不及待的覬覦人家的未婚妻,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如今更是懶得避嫌,有這麽個兄弟,還真是李相夷的不幸。”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相夷上輩子刨了他們家祖墳,這才讓他們一個個的如此欺辱背叛。


    說完白靈轉頭,有些擔憂的看過去,果然瞥見“李蓮花”衣袖底下的手攥的緊緊的,神色複雜又有些苦澀,無奈扯扯嘴角,轉過頭不再看。


    台上喬挽娩緬懷李相夷的話還在繼續,白靈忍不住扯出一個冷笑,即便她很欣賞喬挽娩的果斷,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如今這副明明已經變心,卻還一副掛念著李相夷的樣子。


    之前期待喬挽娩和“李蓮花”破鏡重圓的想法,這一刻白靈狠狠地從心裏剜了出來。


    “李蓮花”即使再落魄,也不需要這種變了質、有所偏頗的感情。白靈如今倒希望他可以重新開始,遇到一個真心的、一心一意愛“李蓮花”,而不是一個隻崇拜、沉浸於過去李相夷輝煌的女子。


    李蓮花攬著白靈的腰,沉聲道:“靈兒,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這事早讓他看清楚也好,免得蹉跎歲月,將一顆心放在不該放的人身上。”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李蓮花”。


    “嗯。”白靈乖巧的靠在李蓮花懷裏,懶懶的應了一聲,不打算再說這個,仰頭問道:“花花,今日你們要拿迴少師劍嗎?”


    李蓮花搖了搖頭,說:“我也沒問,看他的意思吧,不過以百川院如此做派,恐怕沒那麽容易將少師劍交出來。”除非他表明身份。


    “他們還真把李相夷的東西,當成百川院的私有物了?”一群沒臉沒皮的東西,白靈冷哼一聲道。


    “我能教訓他們嗎?”白靈興致勃勃的問,李蓮花無奈一笑,搖了搖頭:“靈兒,你還是少摻和這事,百川院那幾人雖然做法不地道,可他們在江湖這麽多年,管著江湖刑案,也很有威望,最好不要正麵起衝突。”


    “行吧。”白靈泄氣,不過又迅速恢複神采,試探問道:“那我給他們找點兒不痛快,這總可以吧?你們顧忌身份,不好出手,可我跟他們又沒關係,不找點兒事做,我心裏不舒坦。”


    “你悠著點,別把人真給惹惱了。”李蓮花妥協,笑著勸了一句。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白靈給他保證,於是在喬挽娩話落,肖紫衿提出比武,最後勝出一人可以一試少師劍時,白靈和方多病兩人同時行動,飛身躍上高台。


    方多病是想瞅一眼這個世界李相夷的佩劍,看跟他手中的少師劍是不是一樣的?白靈嘛,則純粹就是為了一會兒膈應一下百川院的這一群偽君子而已。


    比試開始後,白靈身形猶如鬼魅一般,遊走在台上眾多武林高手間,須臾之間,就將他們一一打落下台,包括方多病。其中有幾個心思不純的男子,白靈直接震碎了他們的筋脈,扔在了百川院四位院主腳下。


    “這位姑娘,你出手未免太狠辣了吧?這又不是生死之戰,何須傷人。”說話之人是石水,佛彼白石四位院主中的其中一位,也是心中唯一還真心盼望李相夷迴來的人。


    “石院主,這話我就不得不反駁一下了,你們百川院,拿著李相夷的貼身佩劍少師做注,吸引這麽多人來百川院,試問有幾個人可以心平氣和的點到為止?”指了指躺在地上幾人手心裏的暗器,白靈笑了笑:“咯,你還是先看看他們手裏拿的東西,再來評價我做的對不對。”


    石水一頓,蹲下身檢查幾個受傷之人的手心,果然看見了不同尋常的東西,有暗器、有毒藥,還有一些其他下三濫的東西,石水一時臉色有些難看,漲得通紅。


    白靈輕笑一聲,沒有再為難石水,轉頭看向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喬挽娩和肖紫衿,問道:“肖大俠,你在提出讓武林眾人比試,一試少師劍時,可否想過如此做,是對已亡人的不敬?”


    “妖言惑眾,相夷的佩劍好不容易尋迴來,讓武林好友看看有什麽不對?你這妖女,是故意來搗亂的是不是?”肖紫衿氣急敗壞的說,眼神狠厲的盯著白靈。


    白靈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反問道:“肖大俠這麽激動做什麽?我也沒有說錯什麽呀。”說完將目光放到喬挽娩身上,笑問道:“喬姑娘,你也是這麽想的?覺得我胡攪蠻纏,妖言惑眾?”


    喬挽娩抬頭,看著白靈那雙仿佛能將人看穿的眼睛,不知為何,一時有些心慌,語無倫次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她沒想這麽多,隻知道相夷迴不來了,這劍就是她和武林中人唯一的念想,想著讓大家見證一下。


    “哦,那看來隻有肖大俠如此想咯!”白靈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拿起梨木木架上放著的少師劍,噌的一聲拔出劍,看了片刻,輕嗤一聲,然後將劍扔給了百川院院主紀漢佛,意味不明道:“用一把假劍忽悠人,你們百川院還真做的出來?”


    不待四位院主辯解,喬挽娩先驚唿出聲:“假的?怎麽可能?”


    喬挽娩猛地推開肖紫衿,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到紀漢佛跟前,一把將少師劍奪過來,仔細看了半晌後,心中一驚,搖了搖頭:“這把劍是假的,不,這不是我尋迴來的少師劍。”


    話音剛落,在場的武林中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隨後開始竊竊私語、猜忌起來。


    肖紫衿見狀不對,狠狠剜了一眼白靈後,趕忙站出來打圓場:“各位英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少師劍的確是尋迴來了,百川院也斷不會用一把假劍糊弄大家,請大家給我們一些時間,百川院會把事情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白靈聽完,冷笑一聲,下了台,還交代?交個屁的交代,李相夷的劍幹這些武林鼠輩什麽事?


    還需要給他們交代,臉可真大!


    “靈兒,怎麽迴事?”李蓮花問。


    白靈說:“那是一把仿的假劍,就連劍鞘都仿的一模一樣,若不是劍柄上嶄新如初,沒有一絲使用過的痕跡,我可能還辨別不出來真假。”


    說著白靈不著痕跡地在人群中尋了一圈兒,沒見“李蓮花”和三個兒子,心裏提著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趕得上。


    白靈知道那劍是假的,真的劍被普度寺的假和尚,串通喬挽娩的侍女給盜走了。她將消息說給滾滾他們,讓他們三個帶著“李蓮花”去密道裏找真的少師劍。


    若是能在那和尚殺人之前,將劍拿迴來最好,至於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李蓮花”自己,要不要表明身份,光明正大的拿迴少師劍,就看“李蓮花”他自己的意思了。


    白靈下台後,百川院眾人,也顧不得找她的麻煩,喬挽娩帶著大家去了藏劍的房間,結果在放劍的架子底下,發現了一條暗道。


    喬挽娩皺了皺眉,疑惑道:“奇怪,這裏何時有了一條暗道?紀大哥,你們有印象嗎?”


    佛彼白石四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傻眼,搖了搖頭,肖紫衿說道:“這應該是新挖的暗道,若以前就有,咱們這麽多人,不會一直沒人發現。”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李相夷在的時候挖的,不過,這裏以前隻是一處儲物間,在這裏挖暗道,能用來幹嘛呢?這個想法,肖紫衿沒有說,對於李相夷這個人,他是能不提就不提。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先下去看看再說吧。”說著喬挽娩就要下洞。


    肖紫衿趕忙攔住了她,擔憂道:“阿娩,你的心疾沒好,能行嗎?”


    喬挽娩搖了搖頭:“我沒事。”


    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阿娩,肖紫衿心中有些不悅,都是那破劍惹的禍,可他不敢當著阿娩的麵說出來,隻能記在心裏。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妖女,可真是晦氣的很。


    抬頭望向白靈的方向,肖紫衿眼裏露出一抹殺意,想著要不要先解決了她,隻是他剛生出這個念頭,眼裏也帶出來一些,就被李蓮花精準的捕捉到了,眼神犀利又深邃的迴望過去。


    對視良久,肖紫衿被那冷的跟寒冰似的眼神盯的垂下頭,不敢再放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那人身上的氣勢好強,比曾經天下第一的李相夷身上那股攝人的氣魄還要厲害,這江湖上何時出現了如此人物?


    而且他還和今日那找茬的妖女認識,他們究竟是何人?那女人之前在台上說話時,明顯是偏袒著李相夷的,她是李相夷以前認識的朋友?可在肖紫衿的記憶中,李相夷身邊可從沒有這樣的人出現過。


    還是他想多了?肖紫衿驚疑不定。


    直到進了密道,肖紫衿還沒有想出個頭緒來,隻能暫時將此事壓在心裏,打算過後再查。


    跟在一行人身後的李蓮花,走著走著,感覺這個密道莫名的熟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恐怕就是“李蓮花”為了哄喬挽娩開心,挖出來與她見麵的一條暗道。隻是通往藏劍閣的那條,應該是最近新挖出來的,所以才會覺得陌生。


    他自己年輕時,也做過這傻事,才會覺得熟悉,好在靈兒不知道此事,要不然他的耳朵又要遭殃了。不過顯然的,李蓮花還是想的太好了。


    白靈好笑的看著李蓮花變幻多姿的臉色,就知道他也知曉這個地方是那裏了,於是不客氣的伸手,使出吃奶得勁,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肉。


    若不是這一遭,白靈都已經忘記了這人年輕時,又是挖暗道,又是紅綢舞劍的,就為博美人一笑,她可沒這待遇呢,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不爽啊!


    李蓮花疼的呲牙,不明白自己又哪裏惹娘子不開心了?待白靈出完氣,李蓮花見狀,趕忙握緊了她的手,又見前麵人沒注意,湊過來親了親她白靈的臉頰。


    小聲問:“娘子,你怎麽了嘛?”


    白靈斜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李相夷的紅綢舞劍好不好看啊?”


    李蓮花一噎,終於明白了自家娘子為何要折騰自己了,敢情是年少輕狂惹的禍,趕忙討好道:“娘子,不生氣哈,等咱們迴去,我舞給你看好不好?就舞給你一個人瞧。”


    白靈輕哼一聲:“不稀罕。”


    李蓮花笑吟吟道:“那是那是,娘子你什麽沒見過呀?是我,是我想要舞給娘子看嘛。”


    “……”


    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小聲打情罵俏著。走在最前麵的喬挽娩等人,在看到躺在密道不遠處的女子時,趕忙過去將人扶起來,這才看清她的樣貌。原來受傷的女子,竟是喬挽娩的貼身侍女阿柔,好在她隻是昏迷,沒有性命之憂。


    阿柔醒來後,喬挽娩從她口中問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有人刻意接近她、討好她,讓她誤以為彼此有情。為的就是利用她,將百川院尋到的少師劍偷梁換柱,事後再殺她滅口。


    隻是那人沒想到,她運氣好,命不該絕,有貴人相救,撿迴一條命。


    “那少師劍呢?”喬挽娩趕忙問。


    阿柔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知道,解釋說少師劍原本是陸郎拿著的,後來又來了一個白衣公子,將她從陸郎手裏救下來後,追著對方出了密道,至於去哪兒了,她也不知道。


    喬挽娩聽後,不解道:“白衣公子?”


    “對,一身白衣,還戴著麵具,一副書生打扮的模樣。”阿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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