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喬挽娩的身份確定,那跟在喬挽娩身後,對喬挽娩情意綿綿的男子身份顯而易見。


    他就是曾經的四顧門舊人,李相夷的結拜好兄弟,江湖人稱‘紫袍宣天’的肖紫衿。


    不過對肖紫衿,白靈實在是打心眼裏就瞧不上對方,即便此時他為了讓白靈治好喬挽娩的頑疾,說的那般真情實意,都逃不過他覬覦兄弟未婚妻,是個偽君子的事實。


    而且肖紫衿還在李相夷大戰結束,迴四顧門時言語間毫不留情的譴責、中傷李相夷,還那般迫不及待的提出解散李相夷建立的四顧門。


    並在李相夷身亡消息傳開後,明目張膽的追求喬挽娩,半點都不顧及李相夷的臉麵,吃相當真是難看至極。


    “這位姑娘的喘症倒是可以治愈,就是頗費功夫,所用藥材也是價值不菲,不知這位公子可否承擔的起?”白靈說著看向肖紫衿,不著痕跡的觀察著他的神色。


    若用平常藥材和醫術,可以延緩喘症的發作時間,卻無法完全治愈哮喘之症,可白靈有靈藥園,那裏頭就有幾味靈藥,完全可以藥到病除。


    白靈之所以給喬挽娩希望,除了對她有些好感之外,最主要的是想要解了李蓮花對喬挽娩的心結,他們曾經是恩愛戀人,如今救她一命也就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肖紫衿沒有注意到白靈的探究,在聽到喬挽娩的喘症可以治愈後,眼神一亮,趕忙道:“不妨事,隻要能治好阿娩的病,無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承擔!”


    喬挽娩聽罷,神色溫柔的轉頭看了一眼肖紫衿,眼中都是笑意和羞澀,肖紫衿也是滿臉柔情的看著喬挽娩,郎有情妾有意、情意綿綿,倒顯得白靈有些多餘。


    白靈轉頭看了一眼全程都不發一言的李蓮花,見他此時一臉平靜,無波無瀾的模樣,倒是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白靈和喬挽娩約定了治病的時間後,就打發她和肖紫衿走了,之後兩人去了鎮上的酒樓吃飯,點好菜後白靈忍不住小聲問道:“師兄,你不打算和他們相認嗎?”


    李蓮花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靈:“我還以為你能忍住不問呢?”


    就給喬挽娩瞧病的這短短一兩刻時間裏,白靈悄咪咪的看了他好幾眼,眼裏都是好奇、探究和揶揄,別以為他不知道?


    白靈一噎:“……”


    李蓮花見白靈被自己一句話噎的不說話,寵溺一笑後,解釋道:“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查清楚,暫時還不能暴露身份。”


    說完後李蓮花笑問道:“你選擇救喬姑娘,是為了我?”


    他醫術不錯也有揚州慢內功,可對上喬挽娩的哮喘之症,也隻能壓製、延緩發作次數,卻無法根治。


    最主要的是,李蓮花暫時還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身份,就不可能再用揚州慢救人。


    想來白靈定然又是要用稀有藥材治愈喬挽娩的頑疾,就如同當初為他解碧茶之毒一樣,白靈與喬挽娩無親無故,若不是因為他自己,她完全可以選擇普通法子延緩喬挽娩的病症即可,又何須動用價值連城的奇藥?


    沒想到李蓮花突然直接問這個,白靈一愣後點了點頭承認,反問道:“不然呢?”


    說著輕笑一聲,調侃道:“你可別說不知道,喬挽娩和她那個相好的可是專程來找蓮花樓主,你不出手治病,也不想暴露身份,為了不砸了蓮花樓的招牌,我當然得治好她的病。”


    “不過呀,你不用覺得欠我人情,我之所以選擇治愈喬挽娩身上的頑疾,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挺欣賞她這個人。”


    李蓮花倒了杯熱茶,遞給白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後與白靈碰了碰杯,道:“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你。”


    白靈端起茶一飲而盡,隨後看著李蓮花,壞壞一笑道:“我看那個姓肖的不順眼,這次總得讓他肉疼一次不可,想來肖大俠手裏的寶貝不會少吧?”


    李蓮花失笑,道:“你很討厭他?”


    白靈點了點頭,反問道:“難道你不恨他?”那人可是背刺李相夷,以前覬覦兄弟的女人,在李相夷失蹤不久後便明目張膽的獻殷勤,完全不顧生死不明的李相夷,這哪是朋友?


    李蓮花搖了搖頭,道:“以前的李相夷或許怨恨過,恨自己識人不明,不過現在的李蓮花跟他是陌路人罷了,何來的恨?”


    若非有這一遭,他如何能看清身邊之人?如何能知道曾經那個桀驁不馴,我行我素的李相夷,看似風光無限,其實活的很失敗,這也是他恢複內力後不樂意再做李相夷的緣故。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李相夷這個名字,承擔背負的東西太多,他如今隻想活的自在些。


    白靈無奈一笑,她可沒有李蓮花這麽大的氣度和心胸,可以一笑泯恩仇,不過,這是李蓮花的態度和選擇,白靈自然不會隨意置喙。


    沒再繼續說肖紫衿的事情,白靈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事,看向李蓮花說道:“今天見著喬姑娘和那個姓肖的,我才想起來一件事。”


    “師兄,你當初和笛飛聲在東海一戰後,隨身的那把少師劍掉落東海,咱們得去尋迴來才行。”白靈小聲說了一句。


    李蓮花一愣後,既暖心又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白靈,道:“那劍掉入東海多年,早就不知道破敗成什麽樣子了,就如同李相夷一樣,葬入東海也挺好的,找迴來幹什麽呢?”


    白靈不讚同道:“你是不想找迴來,可架不住有人想將它找迴來啊,再借著李相夷和少師劍的名聲達成自己的目的,那對李相夷和少師劍來說,就是一種褻瀆。”


    “更何況,這少師劍就如同李相夷的兄弟一般,他見證了李相夷短暫卻傳奇的一生,你忍心他深埋海底?或是被心思不純之人利用?”


    “如果少師劍真有器靈,懂人言,他肯定希望待在李相夷身邊,哪怕李相夷將他束之高閣,從此不能和李相夷一起斬奸除惡。”


    說著傳音過去:“師兄,我知道你因為一些事沒法原諒以前的李相夷,所以才會將現在的李蓮花和李相夷徹底分開,可……可你就是曾經的李相夷,那這少師劍就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白靈可清楚,那少師劍幾經轉手最後落入百川院手中,沒有被他們好好收起來不說,還搞了一個什麽賞劍大會?


    讓外人隨意的觸碰李相夷的“遺物”,甚至途中因為看管不利,出了岔子,讓一把鏟奸除惡的絕世好劍粘上了無辜者的血。


    對於劍士而言,手中那把劍就如同自己的命一般,怎麽能隨意丟棄?


    李蓮花一直說想做隨性自在的李蓮花,可事實上他心裏的結壓根就沒有真正的解開過,他將曾經的四顧門舊人當做是陌生人,也沒有計較雲彼丘的背叛和暗害,更沒有報複肖紫衿覬覦未婚妻的小人行徑,選擇了原諒和退出。


    可他唯獨沒有原諒曾經的李相夷,甚至將四顧門兄弟的死都歸結到李相夷身上,白靈跟他相處這麽些年,哪能不知道這些?


    正是因為知道,白靈才會更加的心酸,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李蓮花可以自私一些,那樣他也不用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罪責而自責。


    李蓮花眼眶微濕,一時沉默無語。


    白靈也不再勸解,靜靜地陪著李蓮花。


    若是四顧門那些人都是肝膽相照之輩,白靈或許也不在乎李相夷的劍落入他們之手會有什麽不好,可不是啊,那些人踩著四顧門和李相夷的名聲獲得江湖上其他人的尊重,可卻從不曾善待李相夷。


    兩人吃完一頓沒滋沒味的午飯後,才迴蓮花樓,休憩了一個多時辰後,白靈的心情終於好點了,李蓮花也恢複了往日儒雅矜貴的模樣。


    下午白靈就拉著李蓮花去彩雲鎮有名的錦繡坊定做了十幾套錦袍和裙衫,嘩啦啦如流水似的銀兩又被白靈給花出去,李蓮花看的哭笑不得。


    見她還想買錦靴,李蓮花趕忙將人給拉出店外,笑道:“好了,別買了,你給我置辦的衣服和鞋襪,還有許多都沒有穿,再買就浪費了。”


    白靈不在意的擺擺手:“錦繡坊的衣服可不能錯過,你每天換一套不就行了?再說給你買都是順帶的,我給我自己買的。”好看的衣服存著,她下個世界還能穿呢。


    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一道帶著詫異的聲音傳來:“金針仙子?”


    白靈和李蓮花聽到聲音後抬頭看去,竟是喬挽娩和肖紫衿二人,兩人看樣子是正要去錦繡坊,見到他們在這裏才停下來打招唿的。


    “原來是喬姑娘和肖公子啊,你們也是來這裏來置辦衣物的?”白靈笑了笑,問道。


    喬挽娩點了點頭,溫和一笑:“是啊,紫衿說這家錦繡坊的留仙裙很漂亮,就帶我過來挑幾件,金針仙子也喜歡?”


    “是挺喜歡的,喬姑娘可以叫我白靈,不用叫什麽金針仙子,都是江湖諢名。”說著將李蓮花往前一拉,介紹道:“這位是蓮花樓主,神醫聖手李蓮花,今早沒來得及給兩位介紹。”


    白靈介紹後,喬挽娩和肖紫衿兩人這才看向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即使對方隻露出半張眉眼,也無法遮擋他那一身風姿卓絕、光風霽月的氣質,果真如傳聞中那般是謫仙般的人物。


    不過令喬挽娩心中一驚的是,這神醫聖手李蓮花不知為何,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一般,隻是她一時不確定這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倒是肖紫衿,在看向李蓮花那雙眼睛時,不可抑製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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