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她們是待選的新娘,你這麽做也太不計後果了。”宮子羽怒斥道。


    他被宮遠徵打了兩掌,此時胸口隱隱發疼,不過宮遠徵私自給新娘們投毒,還真是冷血又不計後果,讓他忍無可忍。


    宮遠徵似笑非笑的盯著宮子羽,說出來話讓所有新娘心中膽寒。


    “果然是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們中混進了無鋒細作,就應該全部處死。”


    “還有,她們已經中了我的毒,沒有解藥,就乖乖等死吧!”


    話音剛落,新娘中就有人心虛,準備行動,不過令葉瑾有些詫異的是,居然最先準備動手的居然是雲為衫。


    就在她拔下發間的簪子,想要靠近實力最弱,已經隱隱有些受傷的宮子羽時,被楚楚可憐的上官淺一把拉住衣袖。


    “真的會死嗎?我害怕,你救救我。”


    就在雲為衫突然被拉住,有些愣神的瞬間,另外一位無鋒細作同樣利用宮子羽的心軟,挾持了他,並向宮遠徵索要解藥。


    “拿解藥來救他的命。”無鋒細作陰狠的眼神盯著一臉壞笑的宮遠徵。


    宮遠徵冷冷一笑道:“你可以試試,是你先死還是他先死?”


    說著出其不意的彈出一顆石子,打在了宮子羽的膝蓋上,宮子羽本能往前一摔,身後的無鋒細作被藏在暗處的宮尚角一記飛刀給刺傷肩膀,又被趕來的宮喚羽打傷,吐血昏迷。


    “哥哥~臭蟲子釣出來啦!”


    看著從暗中飛身而出的宮尚角,宮遠徵興奮的小跑過去邀功,那副小奶狗模樣顯露無疑,也跟剛才兇狠的小毒娃判若兩人。


    宮尚角將剛才暗中的一切都盡收眼底,此時有些忍俊不禁,摸了摸遠徵弟弟的頭發,隨後抬頭淡淡的看向一臉怒氣衝衝的宮子羽,和滿臉複雜的宮喚羽。


    “少主,是遠徵弟弟魯莽了,不過他也是憂心子羽弟弟,還請勿怪。”


    “什麽魯莽?什麽憂心我?他明明就是故意的,剛才還對我動了殺手。”宮子羽不忿道。


    “子羽!”


    宮喚羽喝止宮子羽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轉頭對著宮尚角笑了笑。


    “無妨,遠徵弟弟畢竟年紀小,偶爾失手,沒個輕重也是有的,以後小心就是。”


    “既然細作已經抓到了,其他新娘應該都清白了,還請遠徵弟弟給他們服下解藥,好讓我把她們帶迴女客院落。”


    宮喚羽忍著心裏的不痛快,今天要是沒有宮尚角在這裏,他還能警告一下宮遠徵,沒得讓他一直這麽無法無天,還敢向同門下殺手。


    雖然他不待見宮子羽,也特意從小就養廢他,可還沒有別人在他跟前對宮子羽下殺手,還置若罔聞的道理。


    “少主多想了,遠徵弟弟一貫最乖巧不過,隻要別人不惹他,他一般是不會動手的。”


    說著宮尚角示意遠徵弟弟拿出解藥。


    從宮遠徵手裏接過藥瓶,宮尚角這才親自走過去給新娘解藥,在他過來時,對他有意的上官淺立刻做出反應,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含情脈脈的看著宮尚角。


    這一幕讓葉瑾看的有些哭笑不得,上官淺為了勾搭到宮尚角,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也是很拚了。


    “多謝公子!”


    接過藥丸,上官淺嬌滴滴的聲音的傳來,宮尚角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後,就走向靠牆的葉瑾,將解藥給她。


    不過在看到抓著葉瑾手的新娘時,宮尚角眼神冷冷的盯著她。


    嚇得冷月一個哆嗦,將葉瑾的胳膊抓的更緊,葉瑾無奈一笑,對著宮尚角輕輕搖了搖頭。


    晚上,宮門女客院中,待所有新娘都入睡以後,葉瑾的房門外響起一聲很輕的敲門聲。


    將門打開後,穿著一身黑衣的宮尚角輕身而入,葉瑾沒有點燈,屋子裏隻有從窗外灑進來的一點月光,才不至於一片漆黑。


    葉瑾給宮尚角倒了水,這才將今天新娘中有嫌疑的三個人信息說給了他聽。


    然後又道:“最直觀的證據就是她們三人當時身上的傷痕,其他新娘的手上,臉上都有紅痕,隻有她們三個不同。”


    說著葉瑾失笑的給宮尚角表演了一下她們幾個當時的動作,隨後笑道:“她們幾個遮擋的動作整齊劃一,出奇的一致,要說沒訓練,那還真沒可能。”


    “就因為這個,她們被毒藥侵蝕的地方就隻有手背,臉上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說完輕歎口氣道:“可惜,現在毒已經解了,想要將這個當做證據,也不太現實。”


    宮尚角笑了笑,道:“能找出隱藏的細作,這次真辛苦你了,現在已經有一個暴露的,剩下兩個在眼皮子底下,她們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而且,他也想從這兩人嘴裏問出她們這次潛伏的目的,待沒用了以後再殺掉,總之,進了宮門想出去或者傳遞情報,那是癡人說夢。


    葉瑾完成了宮尚角的請求,接下來宮門要怎麽處理無鋒刺客的事情,就跟她沒關係。


    不過,想著接下來宮門的內亂,葉瑾有些猶豫要不要給宮尚角提個醒?


    宮門對葉瑾來說,是對付無鋒最好的幫手,這時候起內亂隻會讓無鋒得利,對他們可沒有半點好處。


    想到此,葉瑾趕忙讓花楹製作出她想要的入夢符,將後麵宮喚羽勾結鄭南衣,設計殺害執刃,自己假死,以及將宮尚角被設計離開宮門,宮子羽被推上執刃位置的劇情都放進去。


    至於宮尚角知道後,要怎麽選擇都看他的意願,為了拖延時間,葉瑾轉移話題,笑問道:“後日就是新娘檢查身體的日子,我不會也要參加吧?”


    看花楹給她傳過來的資料,葉瑾對宮門新娘檢查的程序有些反感和排斥。


    新娘進入山穀後,先要進行全身檢查,看是否是完璧之身,有沒有體味和瑕疵,最重要的是評估體質,看生育能力是否過關。


    一番檢查下來,資質最好的新娘會獲得一塊金牌,其次為玉牌,最末等的為木牌。


    獲得金牌的新娘,在少主挑選新娘時會站在最前排,被選中的概率也是最大的。


    所以幾乎每一個進入宮門的新娘,大都是奔著那塊金牌去的。


    聽到葉瑾的問話,宮尚角趕忙搖了搖頭,道:“你不用去檢查身體,你是我請過來幫忙的客人,又不是真的待選新娘。”


    “而且,你自己就是神醫,可別讓他們在你跟前班門弄斧了。”


    宮尚角以前對這些宮門規定也都是習以為常,剛才葉瑾問出來的時候,他是本能的拒絕,不想葉瑾經曆這些檢查。


    感覺讓那些嬤嬤觸碰到葉瑾的身體,宮尚角想想都難以忍受,更別說後麵的生育體質評估,說出來都有些唐突她。


    葉瑾也是鬆了一口氣,笑道:“那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麽?”


    於公於私,少主成婚這個時候,她還真不能離開宮門。


    至少得等到婚宴結束以後再離開,就是可惜,接下來可能會喜事變喪事。


    宮尚角笑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你是客人,難得來一次宮門,可以隨便轉轉。”說著將自己在宮門的通行令牌給了葉瑾。


    葉瑾拿過令牌笑了笑,道:“謝謝,不過,我這麽隨意出去,會不會給你招惹麻煩?”


    畢竟她現在明麵上的身份可是待選新娘,這麽特立獨行,估計會惹來很多閑言碎語,甚至宮尚角會被少主給抓住把柄,說他徇私。


    見葉瑾為他考慮,宮尚角心裏一暖,臉色柔和的解釋道,“不會,執刃和少主知道你的身份。”


    葉瑾了然,隨後笑道:“看來,我還是得先去拜見一下你們執刃和少主。”


    宮尚角點點頭,道:“都依你,明日我來接你,剛好你的客房我已經在角宮備好了。”


    “我不住女客院?”葉瑾詫異道。


    “女客院人太多,會吵著你,你不是素來都喜歡安靜麽?”


    “也行,客隨主便,你安排吧!”


    又聊了大半個時辰,接近子時,宮尚角才悄悄地離開了女客院,葉瑾也在他離開時如願的給他拍了入夢符。


    目送宮尚角的身影消失後,葉瑾才長舒一口氣,躺在榻上休息,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還真是折騰的不輕。


    在葉瑾安然入睡後,角宮裏,剛入睡的宮尚角卻陷入一場荒誕可笑的夢中。


    在夢裏,宮尚角看見執刃宮鴻羽寫下了更換少主的文件,在幾番猶豫後蓋上了執刃印章。


    又見宮喚羽在執刃叫他談話,想要說出更換少主之事時貿然闖入執刃房間,故意說出無鋒細作鄭南衣和無量流火之事。


    因著鄭南衣的父親跟他相識,調查鄭南衣和鄭家的事情就推在了他頭上,甚至執刃還連夜讓他出宮門處理此事。


    在他離開宮門後,宮喚羽從水牢中帶出了鄭南衣,特意讓執刃親自審問,詢問有關無量流火之事,


    執刃沒料到兩人會相互勾結,這才沒有留意就中了毒,失去了內力,沒有反抗之力,被鄭南衣一劍刺中,最後身亡。


    宮喚羽為了不讓自己的算計暴露,親手殺了鄭南衣,並在執刃夫人急匆匆找來時,商量出假死的對策。


    在執刃,少主接連遇害,宮尚角又不在宮門的情況下,長老們開啟了缺席繼承製度,扶持著唯一符合條件的宮子羽上位。


    宮尚角滿頭大汗的驚醒時,天色已經微微亮,摸了摸臉上的冷汗,感受著還激烈跳動的心髒,還有夢中那些如臨其境的事情,宮尚角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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