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榮華夫婦來說,“將軍”這個層次的領導,那是雲端上的人物了,平時隻在電視裏看到過——將軍,那到底是多大的領導啊?比起市裏的市長或者~書~記,誰更大?


    但就是這麽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對自己夫婦照樣是客客氣氣的,一口一個“叔叔阿姨”,完全是把自己當前輩來尊敬。


    現在,這位堂堂的將軍部長居然親口告訴自己,自家的小孩許岩,現在已經是堂堂的軍官了,已經是一位上校處長了!——文修之說起上校級別,文家兩口子還不清楚這到底是多大的官,但他說起處長,還說許岩現在已跟縣長和~書~記是平級了,許榮華夫婦馬上就醒悟過來了!


    天哪,自家的小孩這是走了什麽運啊!翻遍族譜,老許家十八代人都沒出過這麽大的官啊!


    更關鍵的是,自家的小孩才二十歲,他還有進步和發展的空間呢!二十歲就當了處長和上校,將來就算小許按照正常步驟按部就班地晉升,隻要他不犯什麽錯誤,這輩子豈不是能當上將軍?


    這下,老許家可是祖墳冒青煙了啊!


    許榮華和吳丹穎又驚又喜,良久,許榮華才有點不敢相信地說道:“呃,文部長,您不是在跟咱們開玩笑吧?咱們是小地方來的人,不懂部隊上的規矩,但聽說部隊紀律是很嚴格的,新兵入伍就要訓練好幾個月的,要升軍官的話,還得考軍校什麽的,咱們家的小孩,怎麽能升得這麽快,幾個月功夫就成上校了?這個,您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了吧?”


    看著自己父親不敢相信反複追問,許岩有點忍不住了——自家的老爸,在縣裏開家具店做生意的,平時也認識不少官員和商人,也算是縣裏的體麵人物了,平時各種場麵來往也是遊刃有餘的。但今天,在文修之在麵前,老爸卻顯得這麽進退失據,表現得太失禮了。


    許岩沉聲說:“老爸,文哥既然說是了,那就肯定是了,你怎麽還這麽問來問去的呢?多難看啊!”


    許榮華急道:“哎呀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啥子啊?事情不問個清楚,將來有變故了,那可怎麽辦啊——哎呀,你這小混賬,太不懂事了,怎麽能叫文哥呢!


    文部長是你領導,你不要把跟那幫豬朋狗友們廝混的習慣搬到這來,部隊是講紀律講規矩的地方,對上級領導要有禮貌!你快跟文部長道歉,快點——啊,文部長,真對不起,這是我們的錯,我們對小許沒教育好,他這樣沒上沒下的,真是不應該。”


    文修之擺擺手,他微笑著說:“叔叔您過慮了,我和岩子是過命的交情,我們不是親兄弟,但交情卻是勝似兄弟。岩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兩個私下裏都是稱兄道弟的,其實,我平時私下也是管他叫老弟的——哦,對了,叔叔!”


    文修之抬起頭,轉向了許岩,他笑眯眯地說:“我家老爺子聽到叔叔阿姨來京城的消息,也很歡喜,他說了,我跟岩子那是親兄弟一般的交情,岩子的父母,那也是我的長輩,說起來跟老爺子也是親戚。


    所以,聽說叔叔阿姨來京城,我家老爺子可是下了命令了,要岩子你一定要把叔叔阿姨請迴咱們家裏,大家一起吃個飯,今後,大家就是親戚了,平時可要多多來往才是——叔叔,阿姨,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文修之這樣說,許榮華的脖子伸得老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將軍部長同誌說什麽了?他說他跟許岩是過命的交情?居然邀請自己和老婆去他家裏看他老爺子?哎呀,這可是通家之好的交情啊!這種關係,那可不是一般地鐵啊,人家可是將軍家啊,自己說頂天了,也不過是縣城裏的一個小家具商而已。。。


    許岩這小崽子,他到底走了什麽****運,居然能跟這樣的大人物攀上了交情?


    許榮華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應該多來往!”


    他激動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個,文部長您太客氣呢,怎麽好意思打擾您家的老爺子呢?這個。。。嗬嗬,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高攀了,高攀了!


    您這樣的大首長,居然這麽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我們這普通老百姓,可真是沒想到啊!我們上來得匆忙,事先也沒準備,也沒帶點家鄉的土特產過來,真不好意思登門去打擾老爺子啊。。。對了,文部長,請問,您家的尊長老爺子,他怎麽稱唿啊?”


    “我家的老爺子,說起來,叔叔阿姨說不定也聽過他名字的,他叫文德興,以前擔任過一段時間的領導人。”


    “文德興?”許榮華遲疑了一下,他和老婆吳丹穎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文部長,您的家老爺子,他就是那個。。。文老?以前新聞聯播裏,我們可是天天聽過他名字的啊!文老,那可是。。。。。。”


    突然,他醒悟過來,失聲驚道:“文部長。。。文將軍。。。你是文德興文老的小孩?”


    文修之仿佛已經習慣了對方在知道自己身份和家世時候露出的這種震驚表情了,他依然保持著溫和平和的笑容:“是啊,我是老爺子的四子——老爺子五十多歲才生了我,所以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咧!”


    以前的事,都是過去了。現在,老爺子也是退下來了,他也就忙著料理花花草草,研究下風水啊裝飾啊之類的事情,養養小鳥,也不管外麵的大事了。


    我聽說,許叔叔可是家居裝飾的行家,在裝飾這方麵很有些造詣的,到時候,叔叔也可以跟我家老爺子多溝通的,大家交流一下經驗,那也是不錯的嘛!”


    要去國家領導人家裏吃飯——呃,就算是前國家領導人,對許榮華來說,這種事委實超過了他的想象極限。


    這時候,許榮華呈現出一派呆滯的表情了——這時候,用“震驚”兩個字,已經是不足形容他這時候的心情了。他的表情,已經呈現出突然中了十個五百萬大獎時候的表情,嘴巴張得老大。


    文修之很體諒許岩父母的震驚,他轉過頭來不看他們,給他們留下消化這震驚的空暇。他抬手看了下手表,沉聲道:“走吧,我們下去吃飯。”


    他望了一眼黃夕,探詢地望了一眼許岩:“岩子,你看?”


    黃夕陪著自己父母,許岩對她也有幾分感謝,他沉聲道:“黃夕,一起去吃飯吧。”


    黃夕歡喜地應了一聲,她走到許榮華和吳丹穎的麵前,甜甜地喊了一聲:“叔叔阿姨,咱們下去吃飯吧!文部長親自給您二位接風呢!”


    “哎,好好,咱們走吧,下去吧!”


    當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又去了賓館餐廳。


    這天,說來也巧,招唿文修之的依然是那位美豔少婦的梅經理。要說在這種飯店裏討生活的,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對方不過隻是在幾個月前見了許岩一次,但大家剛坐下,對方立即就認出許岩來了:“啊,這位不是許少嗎?許少爺可是稀客,歡迎歡迎!”


    許岩笑道:“梅經理,你好啊!又來麻煩你了。”


    梅經理笑眯眯地向眾人寒暄問候之後,她說:“文部長,菜肴已經準備好了。那麽,文部長,許少,諸位貴賓,我們就這上菜了吧?”


    “上吧!”


    中午的這頓飯局,讓許岩感覺頗為舒暢。


    一來,今天飯菜安排得十分豐盛,足足上了二十幾個菜肴,而且都是蜀川口味的菜肴。二來,和自己的父母久別重逢,他的心情分外愉悅;三來,文修之也太給自己麵子了。作為堂堂的少將副部長,文家的老四,但在今天的飯桌上,他卻是完全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對著自己父母噓寒問暖,完全是以晚輩的姿態來對待自己父母,即使許岩的爸媽問出了什麽很淺薄的問題或者說出了一些令人發笑的話,他卻是一直笑容滿臉地耐心解釋,很客氣和耐心,這令得許岩十分感動——他知道,平素高傲的文修之能表現出這番尊敬和客氣,那是完全衝著自己來的。


    既然連將軍部長都放下了架子,屈意奉承,許岩的父母都感覺受寵若驚,自然也是投桃報李,熱情迴報。當下,這頓飯吃得賓主皆歡,皆大歡喜。


    飯局臨結束時候,文修之打了個飽嗝,他噴著酒氣,笑吟吟地對許岩說:“岩子,這個下午和明天,我給你放假!這兩天,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地陪著叔叔阿姨在京城裏遊玩吧,一定要把叔叔阿姨給陪好,讓他們心情舒暢,玩得開心!到時候招待不周,讓叔叔阿姨玩得不開行,我可是唯你是問的!


    車子和司機,我都安排給你了,花費你也不用擔心——黃夕,這兩天,你也幫岩子陪著叔叔阿姨!他們在京城裏的開支,要吃啥買啥的,你都給處理了吧,留著發票,迴頭找我簽字就好!


    不過岩子你記得,明晚的飯局,你可是得記得留下來,安排好了,我家老爺子要見叔叔阿姨,你和叔叔阿姨一起去我家吃飯!到時候,我大哥、姐姐和姐夫他們也在京城開會,大家一家人見麵,好好地聚上一聚!岩子,我家老爺子可是給我下死任務了,一定要把叔叔阿姨給請到家裏來,”


    飯飽酒足後,文部長踉踉蹌蹌告辭了,留下了許岩和父母團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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