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想法,在黃夕腦裏一閃而過,她雙手合十在胸前,眼睛亮得簡直冒出星星來了:“啊,許少校,您真是太好了!我本來還一直在擔這個,我一個女孩子,扛不動那麽沉的家具,我在這邊也沒什麽朋友,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請外麵家政公司的話,現在社會複雜,來的那些工人,也不知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他們看著我一個人獨自租住,起了什麽壞心,那就麻煩了。。。許少校你肯幫忙,那就太好了!”


    黃夕說得楚楚可憐,許岩也起了憐憫之心,他說:“不要緊,小黃你是為我才到蜀都來的,照顧你,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你搬家的那天,我會過去的——呃,不但我過去,我還帶幾個玩得好的男同學一起過去,都是年輕力壯的棒小夥子,很快就幫你弄好的!”


    聽到許岩不是自己自己單獨前來,黃夕心下微微失望,但隨即,她又振作起了精神:欲速則不達,事情還是不能操之過急嘛!就算錯過了這次機會,但能順理成章地結識許岩的朋友,這也是一個了解許岩的好渠道啊!如果運氣好些,自己能順利打進了許岩的朋友圈子裏,那就更好了!


    “麻煩少校您,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還要麻煩少校您的朋友。。。那怎麽好意思呢?”


    許岩大咧咧地擺手:“沒事的,你到時候隻管給我電話就是了。這幫牲口一個個精力旺盛得很。整天隻愁沒地方發泄去。能為美女搬家,他們還不嗷嗷叫著搶著來?幹完活之後,你請他們在攤子上喝幾瓶啤酒就好了。這幫牲口很容易滿足的。”


    黃夕輕捂櫻唇,咯咯作笑:“許少校,您真會開玩笑。既然是您的朋友,又是來幫我忙的,怎麽能請大家去地攤呢?怎麽樣也要找個館子跟大家好好聚下。我初來乍到這邊,也想多認識些朋友——錢的事,少校您不必擔心。我過來蜀都,局裏安排的經費還是很足的。”


    “嗬嗬。那就好,那我就沾小黃你光了。”


    “嗬嗬,少校您言重了,該是我沾您光才對的。我這趟任務出來之前,文局長已經特批了,許少校您這邊的合理花銷和開支,都列入辦案經費裏,一應實報實銷,不設限製。


    所以,少校您平時跟朋友出去吃飯啊唱歌啊,有什麽花費,你把發票過來我這邊就是了。還有,我聽說少校您還是在這附近租房子住吧?您把那租房合同和房東的收款收據交給我就好了,房租我這邊給你開支了吧。。。還有那輛越野車的油費啊、修理費什麽的開支。少校您記得保管好單據就好——反正,少校您有些什麽花銷和開支,都可以到我這邊來報銷。”


    許岩聽得暗暗咋舌,為了籠絡自己,文修之還真舍得花錢啊,自己終於體驗到了所謂所謂政府官員的待遇。可以體驗隨意花費和報銷的土豪生活的爽快。


    “嗬嗬,這樣的話。黃夕,那就先謝謝你了,以後少不了要麻煩你的時候——小黃,既然大家以後是同事,那你也不要老是管我叫少校,叫我許岩就好了吧。你也知道的,我在這邊的身份還是個學生而已,你一口一個少校,萬一被別人聽到了,我也會很麻煩的。”


    能跟許岩拉近關係,這是黃夕求之不得的事,她微微沉吟道:“我這樣,少校您看如何?如果有您的朋友在場,或者有其他外人在場,我就稱唿您為‘許岩同學’吧,如果是其他工作的正式場合,我還是稱唿您為少校比較合適點,畢竟您是我的首長嘛。”


    許岩還沒來及說話,但這時候,上島咖啡的服務生已經端著托盤上來了:“先生,小姐,你們要的午餐,兩份牛排已經煎好了,一份七成熟,一份五成熟,還有一份意大利麵——請二位慢用。”


    看著熱氣騰騰、香氣直噴、汁液飛濺的剛煎好牛排就擺在自己麵前,上了一天課,饑腸轆轆的許岩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拿過了盆子,笑著說:“行,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們先吃東西,邊吃邊聊!”


    黃夕微笑著點頭:“好!我聽您的。”


    黃夕在京城情報局的四局機關上班,因為接觸的層麵比較高,平時吃西餐的場合很多。所以,對西餐的禮儀和常識,她也是比較熟悉的:比如說用西餐就坐時候,身體要端正,手肘不要放在桌麵上,不可蹺足,餐台上已擺好的餐具不要隨意擺弄。將餐巾對折輕輕放在膝上;在使用刀叉進餐時,要左手持叉,右手持刀;切東西用左手拿叉按住食物,右手執刀將其鋸切成小塊,然後用叉子送入口中,在咀嚼時不要說話,更不可主動與人談話——這些西餐的規矩和禮儀,黃夕以往都是比較遵守的。


    但對麵的許岩,他吃起西餐那根本就是不管不顧,對放在桌邊的刀叉就沒看上一眼,他大聲地嚷道:“服務員,幫我拿雙筷子來!”,


    然後,許岩拿起筷子,夾起牛排就往嘴裏塞,用牙齒來撕咬著牛排,大口大口地吞咽、嚼著,一邊還含糊不清地對黃夕說話道:“小黃,上島的牛排味道還真是可以,價錢實惠,分量又足,有空你可以多來嚐嚐,我和朋友們都喜歡來這裏。。。”


    眼前少年的用餐方式,簡直是顛覆了一切西餐的用餐禮儀,黃夕看得眼睛發直,她肚子裏暗暗好笑——這樣的大路貨,這也值得說好?比起京城國貿大廈的西餐館,那邊的雪花牛肉,這兒的牛排簡直不值一提。


    現在,黃夕連一絲一毫的異樣表情都沒流露出來。而是非常讚同地點點頭:“嗯,真的很香!謝謝少校給我介紹的這個好地方,我以後會常來的——服務員。麻煩也給我拿一雙筷子來。”


    接過筷子,黃夕也學許岩的樣子,毫無形象地大口啃咬著牛排,把自己往日所學的西餐禮儀全部丟到了九霄雲外去。


    許岩是年輕人,上了一天課,肚子早餓了。他三下兩下就扒完了牛排,剛擱下餐具。卻見黃夕幾乎也是同時放下了筷子,盤子裏早是光光如也了——即使在吃飯的時候。黃夕也很注意觀察許岩的節奏,注意與他保持一致。她知道,有些男人性子很急,是不能忍受等人吃飯的。現在。她不做任何讓對方感到不快的事的。


    看到對麵的女孩子這麽快就吃完了飯,許岩反倒詫異起來了——在他看來,黃夕這嬌滴滴的女孩子,吃飯磨蹭上一點,那是很正常的事來著,沒想到這看著斯文優雅的女孩子,吃飯的速度比起自己也是絲毫不慢。


    許岩也猜到了,對方是在顧忌和尊重自己。他好心地說:“你吃慢點,不要緊的。別噎著了。”


    黃夕拿出餐巾紙擦著嘴角,搖頭笑道:“沒事的,我也習慣了。在部隊的新兵連裏。大家都是這樣吃的。今天能與您認識,少校,我實在很高興,您還有些什麽指示嗎?”


    許岩琢磨了下,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小黃,有件事。我要問你的——關於f病毒的專案,你知道多少?你的密級能涉及這個嗎?”


    黃夕心神一凜——認識這半天來。這還是許岩第一次跟自己談起工作上的事來。她也不敢怠慢,認真地答道:“少校,我接到這個任務過來擔當您聯絡人以後,局裏已經給了我授權,讓我可以接觸專案組的案卷材料和資料。


    在出發之前,我也做了些功課,粗粗看了下前期調查的總綱和前幾次調查的報告,但因為時間緊迫,對具體案卷並沒有深入研究和審閱——因調查組涉及的是數十個案子的合案,材料實在太多,裝滿了整整一個屋子的檔案櫃,要詳細審閱完,我的時間也不夠了,隻能有個大概地粗略了解——不知您要問的是什麽事情呢?”


    黃夕不厭其煩地詳細解說著,唯恐許岩會覺得她能力不足,許岩默默地聽著,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的桌麵。


    “你有這個權限,那就太好了——那我有沒有這個權限,能接觸專案組的資料嗎?”


    黃夕笑了:“少校,剛剛我已經說過了,凡是我有的權限,您都有。既然我都被授權接觸專案組的材料了,您自然也可以,就是不知道,您想了解哪方麵的情況呢?”


    “我想了解下,專案組對這麽多f病毒感染者的發病是否有做過統計和分析?比如說發病的時間、地點和統計。我想拿一份有這些資料的統計表來看下,尤其是想知道下,最早開始發病的是哪個省份或者城市?”


    聽是這個問題,黃夕笑了:“少校,沒問題的!這個發病分布地區的統計表,我們肯定能拿到的,因為專案組那邊已經有這方麵的統計了。”


    聽到對方這麽說,許岩十分驚訝:“啊,這個統計已經做過了嗎?”


    “對的,先前,滬海震旦大學的一位疾控和生化方麵的教授也是我們專案組的成員,他曾寫了一篇論文,就f病毒病患的發病地區轉移做了個統計和研究,並據這個趨勢總結了規律,對下一個出現病患的發病地區做出了預測。


    不過,後來他的預測並不準——他預測下一個新病例將在三天後出現在荊州,但結果,當晚嶺南的羊城就報告說那邊發現了新病例。所以,他的那篇論文也沒引起專案組的重視,被當成輔助的參考材料一直放那裏了,沒什麽人關注,我也是恰好翻到了——如果少校您對這個感興趣的話,我讓帝都總部那邊把這篇論文掃描後傳過來,我整理好之後再給您拿來?”


    “也好!這樣就麻煩您了,小黃。”


    “不客氣,少校,為您服務,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來著,怎麽能說是麻煩呢?”黃夕笑道,她裝作漫不經心地說:“少校,您要這些材料,是不是對這案子有什麽新想法了嗎?”


    許岩想拿到那些發病患者的時間和發布,就是想拿這個去請教朱佑香,有沒有可能通過這個來推測那個通往魔界的時空縫隙到底在哪裏,但這些還沒有把握的東西,他也不敢隨便亂說,他含糊應道:“我隻是想看看,了解一下,看是不是能找到點什麽新線索而已。”


    見到許岩不肯透露,黃夕微微失望。她還以為今天自己走運了,上任第一天就能完成任務迴家請功了呢。


    她也不敢再追問,怕引起了許岩的懷疑,微笑道:“這樣的話,少校,我迴去就聯絡總部那邊要材料吧。您還有別的什麽吩咐嗎?”


    許岩想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自己上次給了文修之幾顆靈藥,讓他拿去救治那些被魔魘附體奪舍的人類,也不知道具體的效果如何


    他問:“上次襄城活抓的那個*標本,送到帝都去了也有好兩三天了吧?不知調查組那邊對他的治療,進展得怎樣了?人救活過來了嗎?那些藥,有效嗎?”


    對這問題,黃夕顯得很茫然:“藥?什麽藥?”


    “哦,可能這件事你不清楚——好吧,這件事,我直截聯絡文局長問他好了。”


    吃過午飯,許岩便和黃夕一同下去,他拿著自己的配槍和亂七八糟的一堆零散東西,被黃夕帶領下去到了停車場。果然,一輛白色的奧迪越野車就停在停車場裏頭,這越野車顯然是新買的,外表還是很新的。許岩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看到黑色的內飾,感覺著那寬敞的車廂位置感和高高的視野,十分舒服。看車子上的行程表,還不到兩千公裏。


    他嘖嘖地讚歎道:“不錯,這車子很不錯,小黃,你們情報部費心了,麻煩代我向文局長道謝啊。”


    黃夕嫣然一笑:“少校,您可是說錯了,您也是我們情報部的一員啊,怎麽能說你們情報部呢?您該說咱們情報部的。”


    拿到了車子,許岩心情舒暢,聽了絲毫不以為忤,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就是咱們情報部!對了,小黃,你要去哪裏?我載你一程吧!”


    黃夕微笑著謝絕了:“謝謝,少校,不必麻煩了,我就在附近的酒店住,很近的,走路過去都可以了。少校,那我們就暫時再見了?”


    “好,迴頭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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