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認真地幫你出謀劃策,你在這兒和我說相聲呢!」嶽洲給了他一拳,接著道,「文青不都喜歡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嗎?莎士比亞十四行詩安排上啊!」


    「我都多少年不看書了......不過你說的很對。」葉隋琛琢磨著。嶽洲笑眯眯地看著他:「也不用太費心。再怎麽不濟,葉少這張臉、這身材、這家業在圈子裏都是數一數二的。要不是和你太熟,知道你是個道貌岸然的東西,我隻怕也饞。」


    「還是算了吧,給你做1沒成就感。」葉隋琛推他一把,知道他是開玩笑,「你一浪子當年怎麽就被大學生收服了呢?羞不羞恥?」


    「你一喝洋酒還兌果汁的人,沒資格說我。你是沒見過我家崽子那玩意兒,軟著都不得了,比我前夫大多了。」


    「得得得,我沒興趣見。」葉隋琛撇清關係道。


    嶽洲嘆口氣道,「等他畢業,我們就把事辦了,你把份子錢準備上啊。」


    「放心,早就備好了,這麽鐵的關係,肯定給你包個大的。」


    嶽洲道:「結婚好啊,我想安定了。」


    葉隋琛不羈的臉在陰天的雲翳下半明半暗:「我嘛,還沒玩夠。」


    「你要是短時間搞不定方嫌雪,打算和他耗多久?」


    「你等著,最多兩個月,我肯定把他拿下。」


    「拿不下怎麽辦?」嶽洲笑了。


    「拿不下我給你的演藝公司開個分公司。」


    「哈哈哈,那敢情好。」


    一周後的晚上,葉隋琛加班加到整棟寫字樓都空了,南秘書載著他迴葉家,他半眯著眼靠在車靠背上,望著外麵的車流和人群。


    轉過一個公交站台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白色運動服外套的年輕男人背著包孤零零地等著公交,忽然就來了精神。


    葉隋琛把沒處理好的文件都放到南山身側,對他道:「你先把我的東西帶迴去,我下去走走。」


    南山從後視鏡裏瞟道方嫌雪的身影,知道葉隋琛在打什麽主意,有效率地靠邊停好車。


    葉隋琛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儀容,用髮膠把頭髮再梳了一遍,雖然仍是不滿意,但他怕方嫌雪等的車到了,還是動作迅速地下了車,往站台走去。


    夜幕深沉,方嫌雪白衣黑褲站在霓虹燈和廣告牌前,整個人有種透亮的清爽。看到葉隋琛從不遠處走來,他一愣神間,一輛公交正好經過,忘了上。


    葉隋琛裝作沒看見他的驚訝,閑散地走過去打招唿:「方嫌雪,這麽巧,你也趕公交?」


    方嫌雪對他話語中的「也」字很不信服,卻隻略略頷首道:「嗯。」


    「欸剛剛那輛車你怎麽不上?」


    「沒事,等下一輛。」


    「我也是來趕公交的,正好和你一路。我的車送去洗了,南山有事,加班到這麽晚,地鐵都沒了。」葉隋琛故作疲憊地道。


    方嫌雪的眸子閃了閃,抬眼道了聲:「今天周六。」


    「是周六,周六還不是照樣加班。」葉隋琛道,「我還是最羨慕你們學生,上學多好,踏入社會就不一樣了。」


    「辛苦了。」方嫌雪突然輕輕說了一句。


    這句話雖然十分有六分是客套,卻給了葉隋琛鼓舞,他擺擺手:「不辛苦,男人在外打拚,這點苦是要吃的。」


    想起嶽洲說的「投其所好」,他補了一句:「俗話說,一倍之利,使人早起;十倍之利,使人夜行;百倍之利,使人忘死。有迴報,也不算白付出。」


    「你以後出去工作,可別和那些吃不得苦的公子哥一樣,那可就丟了方伯伯的人了。欸——要不以後你來我公司?」


    方嫌雪沒說話,眉頭卻蹙得很深。


    葉隋琛正想繼續說,嶽洲打電話過來了。嶽洲告訴他,他替他置辦的家具和裝飾都齊全了,過一陣就能入住,順便,還問了他和方嫌雪最近的進展如何。


    葉隋琛走遠一點,聲音裏帶著得意:「方嫌雪就在我邊兒上。」


    「喲,那是要成了?」


    葉隋琛不置可否:「這人好看倒是好看,隻是脾氣倔,要哄。」


    「美人都是要哄的,以前的王孫貴族千金博美人一笑,傳出去都是雅事。」


    「你打住,別和我拽文,我聽不得。在他麵前假模假式說那幾句就夠我反胃的。」


    「習慣就好了。」


    「行了行了,我陪他等公交呢,把人晾著不好,掛了。」


    「什麽?還陪方嫌雪等公交?葉少的犧牲也太大了吧!」電話那頭傳來嶽洲的驚唿。


    葉隋琛笑笑,掛了電話。


    方嫌雪站在遠處並不看他,一副非禮勿聽的樣子,葉隋琛背著手走向他:「這車怎麽還不來?」


    的確等得有點久了,方嫌雪往路邊望望,正好看到一輛車過來。


    「來了。」他道。


    車在站台停穩,葉隋琛輕輕推著方嫌雪的背道:「嗯,上車。」


    晚高峰的公交,擠得和沙丁魚罐頭一樣,方嫌雪運氣好,身邊位置的人剛下車,他沒有坐,而是守著等葉隋琛過去。


    葉隋琛平時也不坐公交,沒有公交卡,方嫌雪刷完才意識到他沒有,卻擠不過去了。


    好歹用行動支付和人換了一點零錢,等葉隋琛擠進去,他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他心裏直嘀咕:這也太遭罪了,方嫌雪平時是怎麽忍的。雖然他再難的時候都有過,也好幾年沒過過這種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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