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既洲把他重新抱迴陪護床上,有簾子擋著, 俯身淺淺地親他。


    他就算什麽都不做, 隻要在身邊, 容真就能心安不少。


    在細密的親吻中,容真總算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了。


    梁既洲全程在病房守著祖孫倆。


    劉秀梅中途醒了一次, 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 還愣了好一陣,梁既洲並沒多說什麽,讓她好好休息。


    老太太動作遲緩地看向陪護床那邊躺著的身影,知道孫子累到了, 聲音拉得很低,強笑著問他是不是迴來辦什麽事,問完不等他迴答,又忙說謝謝他幫忙。


    她以為梁既洲迴來恰好遇到他們, 就過來搭了把手過來。


    梁既洲薄唇動了動,最終也沒解釋。


    到了第二天,劉秀梅看上去好了很多,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鬧著要出院迴家。


    容真平靜地跟她說還得去b城一趟。縣醫院條件設備跟不上,劉秀梅年紀的確大了,這突然一病,哪怕現在恢復了,容真心裏也不能放心。


    老太太死活不願意,一來怕出遠門影響孫子工作,二來又怕花錢。


    梁既洲過來解釋錢的問題,她直接不聽。


    容真知道老人家的心態,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半哄半騙又舉了不少例子,終於算是把人給說動搖了。


    上午他們一起吃過飯,就上了梁既洲的車。


    至於學校那邊,容真昨天就已經聯繫過校長。


    知道家裏突然出了事,老校長已經讓別的老師去代課了,讓他不急,先照顧好家裏人。


    幾個小時後,車子終於駛進b城。


    隔著一道車窗,容真和劉秀梅都沒心情去欣賞遠繁華於縣城的大都市,一個擔憂老人家身體,一個滿腹心事怕耽誤了孫子。


    梁既洲在前麵開車,偶爾通過後視鏡看一眼後麵的容真。


    沒多久,他就將車開到了助理安排好的那家醫院。


    接下來就是按程序帶著老太太看大夫、進行一係列的檢查……


    結束後,醫院已經快下班了,有的檢查結果暫時出不了,還得等一天。


    外麵下起了下雨,梁既洲直接把他們帶到自己市裏偶爾會住的那套房子裏。


    進了屋,容真就去上廁所小解。劉秀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梁既洲道謝,說麻煩他了。


    梁既洲原本正在給她倒水的動作頓了下,他垂下眸子,聲音很低:「奶奶,是我有求於你。」


    劉秀梅愣愣看著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男人把水杯放到她跟前的茶幾上:「我想讓唐真跟著我……做事。」


    老太太愕然,一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琢磨完他那句話,驚道:「跟你做事?可、可小真他村裏一直做老師的呀……」


    「他不會一直待在唐家村。」


    老太太嘴巴動了動,還要說什麽,廁所那邊傳來動靜,容真出來了。


    陪老人家在大醫院做完檢查,他心裏那塊石頭雖然沒有全部落下,但也輕了不少,過來問梁既洲:「廚房能用嗎?我晚上給奶奶做頓清淡的。」


    梁既洲嗯了聲,隨後打了個電話。沒多久,門鈴響了,有人送上來送菜。


    接過菜,男人就挽起袖子去廚房做飯。容真根本插不上手,隻能在一旁幫忙,順便和他聊天。


    大多時候都是容真在說話,梁既洲應著或迴答。


    麵帶愁容一整天的容真偶爾會有些笑模樣。


    劉秀梅在在裏麵端著水杯喝了幾口,很久沒說話。


    其實她也明白,這幾年城市發展越來越好了,唐真還這麽年輕,去闖闖沒什麽不好,而且能跟著梁家的人做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她應該高興才對。


    唐真是她看著長大的,沒爹沒媽,卻也不皮,懂事又乖,留在村裏也是因為擔心她這個老婆子。


    她沒有老糊塗,一直清楚這一點兒,可總是很少去說去勸,就跟對方一樣,她同樣擔心孫子在外麵受委屈沒人照顧,當個老師餓不著就好了……


    可她從沒想到孫子是不是這麽想的。


    劉秀梅把水杯放下,看向廚房那邊的人影,決定迴去後好好和小真談談。


    真要出去闖,這麽好的機會,她萬萬不能把孩子困住。


    梁既洲的房子很大,根本不缺客房。容真怕老太太看出什麽,沒和梁既洲睡一塊,去了劉秀梅旁邊的客房住,晚上老太太有什麽不舒服他也方便起來照顧。


    等劉秀梅徹底睡下後,門就悄無聲息地被打開了,男人爬上床,將人緊緊裹在懷裏。


    容真也沒睡,仰頭看向他,笑了笑,說話很小聲:「累不累啊?」


    梁既洲開了那麽久的車,又帶他們去醫院,到晚上幾乎都沒怎麽休息。


    梁既洲在他唇上碰了幾下,啞聲道:「親下就不累了。」


    容真抿唇,抬手抱住他腦袋,很認真地去親他。


    兩人深深吻著,沒一會兒,主導權就到了梁既洲那裏,對方扣住他的後腦勺,親得很兇,快要失控……


    容真最後被鬆開時,覺得嘴巴有點兒腫,他伸手要揉,手背又被對方親了一下。


    梁既洲貼著他的額頭,嗓音磁沉跟他說情話:「我每天都在想你,好想你。」


    容真聽得有些難過,心裏酸酸的,低聲說:「我也是……」


    語調好委屈,剩餘的話沒說完,就被對方猛地吞入口中,梁既洲這一次親得很重,唇間是滾熱的,糾纏著不願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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