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吃飯大戰過去後,幾個人毫無形象的躺在餐廳外邊的躺椅上。


    沈玨躺在第一位。正在閉眼休息。


    排排躺第二位巴爾薩。“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出海?星然,你說吧,我們都配合你。”


    第三位牟星然,“黑海易進不易出。若想出去,我們得等到合適的時機。黑海內部中心平靜,但下方波濤洶湧,什麽怪物都有可能冒出來。不過,黑海外圍雖然海浪洶湧,但大部分怪物不會出現在那兒。就算有,也隻是一些實力不強的小怪物,我們都可以解決。”


    排排躺第四位克利多,“所以我們第一步是先離開黑海中心區,前往黑海外圍。之後等待合適的時機,出去就行。”


    巴爾薩:“陽你不是會控製木筏嗎?星然,你測算方位。我們直接操縱木筏前往外海。”


    排排躺第五位陽,“都聽你的,你都給我們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躺在這裏商量怎麽出去的辦法。”


    沈玨:“那就這麽辦吧,大師們展現你們實力的時候到了,加油哦。”


    沈玨不能操縱木筏的朝向,在出海這趟任務裏,她唯一的任務就是隨時感知周圍可能提前出現的危險。


    任務分工好的幾個人,接下來的幾天,成功把木筏弄到了黑海外海。


    雖然,木筏被海浪掀的有點晃動,不過問題不大,因為木筏的基本盤夠大。所以隻要控製得當,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至於這裏出現的海魔怪,沒關係,隻要打開超級探照燈就行。


    反正他們有黑色眼罩,可以無視探照燈的光線視物。


    自從打開了超級探照燈。外海基本遇不到什麽成群生物。


    至於大型的海洋生物,更不會生活在這波濤洶湧的外海。


    這幾天他們平安無事的度過了。


    今天牟星然算卦,說出去的機會就在這兩天。


    一旦外海的潮水漲起,掀起海浪。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出去的時間。


    雖然危險,但也在可控製的風險之內,他們可以平安出去。


    最重要的是出了黑海,他們還有任務在身。


    他們都是被魯魯木或委托或拐騙過來做任務的。結果這一耽誤,耽誤了半個月。


    不知道出去會不會麵對那老頭的怒火。


    不過。憑那個老頭的實力,打不過他們,他們無所謂。


    如果不是任務在身,他們都想直接殺上門去,把魯魯木暴揍一頓。


    幾位大師對魯魯木的怨恨再次達到了一個頂峰。


    沈玨看著義憤填膺數落著魯魯木罪行的幾位大師。默默的給魯魯木大師點了個蠟。


    大師,你一路走好,到時候這幾位一起殺上門去。嗯,那畫麵已經能想象到,魯魯木大師會遭受怎樣的摧殘了。


    迄今為止,她對魯魯木的印象還是一個愛吃美食的,脾氣有點小暴躁的小老頭。


    聽著大師們聊天的話語。沈玨間接見識到了魯魯木大師的另一麵。


    看來,魯魯木大師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呀。


    對事對人都會有不同的態度。


    對待同僚的話,那就隻剩下坑了。


    等他們聊到差不多了,心中的怒火也下去了一大半。


    幾位單純的大師,以後都不會再相信魯魯木說的話了。


    魯魯木的嘴,騙人的鬼。


    小老頭仗著自己資曆老,欺負他們這些年輕一輩,臉皮忒厚。


    奈何,整個海上世界裏,就他一個武器大師。


    還不能隨隨便便動他,要不然遊戲係統會找他們麻煩的。


    想來想去,幾人都覺得,此次出海,他們血虧,唯一的好處就是,結識了沈玨。


    這眼瞅著,馬上就能出海了。


    牟星然反而高興不起來。這周圍海勢越來越厲害,心頭總好像有什麽東西壓著一樣。卦算了一卦又一卦。


    今天晚上,她同沈玨談心,討論這海上風雨太大。


    不知時機什麽時候才能到來,往往她測算的時候都很準,隻是這次不知怎的,竟然出了差錯。


    這分明兩天後的時機就能到來,外海再開,他們就可以出去。


    結果等來等去,竟然一直沒有等到這個機會。


    沈玨安慰她,“星然姐不必擔心,該我們出去的,肯定沒有問題。幾位大師說了,黑海向來好進難出。我們應該放平心態。不能心急。”


    牟星然思索了一番,忽然恍然大悟,“你說的有道理。這兩天。我的確有些心急了。”


    經過這次聊天,牟星然解開了一個心結,對測算能力不再那麽依賴。


    她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差錯就心神不寧,吃不好也睡不好,以往是她想岔了。


    且不論牟星然內心的波動,牟星然的話倒提醒了沈玨。


    “星然姐,你測算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異常?除了海浪比平時大一些,並沒有別的情況發生,難不成,這黑海外邊又要再起什麽風波不成?”


    “那我們要小心一些了。”


    ……


    又過了幾天,練武場上,沈玨和巴爾薩正在練手。


    這幾天,除了查看方向,判斷出海的時間,還有吃飯睡覺以外。


    其餘的時間都是沈玨在練武場上練武,偶爾是幾位大師一時技癢難耐,下場和沈玨切磋。


    沈玨自從學習武藝以來,很少與人交手。跟著幾位大師學習了不少東西,她每天都變得非常忙碌。


    今天,原本好好在練武場上練習巴爾薩教給她的體術。


    然後,這幾位大師閑的無聊,跑來圍觀。最後更是與她打了好幾個小時。


    與他們相熟以後,沈玨才知道,這幾位大師,年齡最小的都160歲了。


    他們的一身武藝從小練起,沈玨能和他們打得有來有迴,估計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些大師們放海了。


    圖個新鮮有趣,能和沈玨過過手。順帶檢驗一下他們教給沈玨的本領。


    沈玨雖然表麵不顯,但內心是高興的。


    能有這麽幾個武藝精湛的大師作為對手,她的進步速度無疑是很快的。


    這不,又打完了一場。


    沈玨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水。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有點累了。休息一下,我還得練基本功。”


    “你這打的挺好的呀,進步比之前多多了,都能扛下我好幾招了。”巴爾薩收起架子,走上前去,拍了拍沈玨的肩膀。


    “很不錯喲,好好練練。我傳你的這套體術,那可是真正的殺人技。”


    沈玨眉眼舒展開來,笑盈盈道,“ 多謝薩姐指點。”


    正當兩人笑意盈盈準備下場的時候。


    海麵上風波再起。


    天空響起了一道道雷聲,激烈的雷聲過去後,便下起了暴風雨。


    “怎麽迴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下起了雨?星然,你之前測算的天象不怎麽準啊。”


    “黑海區域本就不穩定,就算憑測算能力也,能得的概率隻有十之七八,所以之前我隻說了有可能,而不是絕對。”


    現在暴風雨來的突然,剛才天色沉悶悶的天氣,立馬下起了這種陣仗的暴雨。


    他們要是不運功,砸在身上是很疼的。


    沈玨也學了牟星然遞給她的內功心法。


    雖是初階心法,但也算是她正式踏上練武的引路人。


    這本內功心法入門簡單,但效用可不簡單,初學之時,便感覺體內有道暖流從上到下轉了一圈。源遠流長,互心互脈。


    星然姐姐說,她們師妹的功法是不允許外傳的。給沈玨的內功心法是她之前無意間得來的。


    她驗證過,這門心法的確是一本入門級且好用的心法,路數正,就算是新手練習,也不會出岔子,簡單易學。


    而且這本內功心法尚且沒有名字,沈玨如今學了這功法,便可以給它取名。


    沈玨不想取名,幹脆就叫無明心法,正好和無名刀法湊一對。


    現在運功,雖然她的內力隻有淺淺薄薄的一層。那現在已經不怕暴風雨,砸到身上的痛了。


    有內力加持,以往海上突然下暴雨,導致自己不但全身淋濕,那暴雨打在身上。著實疼痛的厲害。


    如今,有一層淺淺的內力護身,麵對暴風雨也沒什麽大礙。


    他們迴了別墅,來到二樓,這裏站得高望的遠。


    一旦海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等身上幹的差不多了後,透過二樓的玻璃窗看向外邊的大海。


    “會不會是出去的機會要來了?”


    “我們等了那麽久,也就見過這麽一次突發情況。星然,你快算算,這暴風雨是不是和我們出去的時機有關?”


    既然好友都這麽問,牟星然也就算了一下。


    幾個人耐心的等待著,想從牟星然的表情裏猜出點什麽。


    測算開始之時 ,牟星然的表情還算輕鬆淡定,隨著測算的時間一長,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最後,更是到了一種大驚失色的地步。


    眾人紛紛關心。


    “怎麽了?怎麽了?究竟算出了什麽會是這副樣子?”


    “星然姐,這到底是好是壞?”


    定了定神的牟星然,把測算的結果說給了幾人聽。


    “這次暴風雨,我們都會命懸一線。會被這個黑海吞噬的。”


    巴爾薩立刻寬慰道,“星然姐,你別自亂陣腳。你不是也說了命懸一線,那就是代表還有一線生機。我們是可以平安活下來,離開這裏的。”


    陽:“對啊,你要相信我們,遇到危險,我們奮力一搏,拚一把。不拚怎麽知道自己能不能贏?”


    克利多:“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細節嗎?我們需要更多的細節以及線索。隻有這樣,才可能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沈玨想了想,脫口而出,“我覺得,我們可以嚐試直接駛向外海。沒有必要為了那個出海機會等了又等。那個太渺茫,而且,在黑海待的時間越長,對我們就越危險。不如我們拚一把,陽大哥操控木筏方向,至於方位,就由星然姐來。我們盡人事,聽天命。這暴雨不知道下到什麽時候,萬一再引起海上風暴,對我們是極其不利的環境。”


    牟星然:“可是我測算方位的能力在這裏受到磁場的影響,不一定準確。”


    沈玨:“沒關係的,星然姐,我們都相信你。隻管放心大膽的做。遇到什麽危險,我這個木筏防禦力還是可以撐上一段時間的。”


    “那好,既然你們都這麽相信我。那我也瘋狂一迴,這次要是成功從黑海逃了出去,以後,絕對是海上世界又一個傳說。”


    之後,牟星然和陽配合默契,一路控製木筏往牟星然判斷的方向走。


    過了一天,他們看到了希望。


    遠處已經能看到藍色的海水,藍色的海水和黑色的海水交互,分界線相當明顯。


    黑色的海水這邊烏雲密布,下著暴雨。藍色海水那邊陽光晴朗,微風和煦,還不曬人。


    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眼見著馬上就能脫離這個黑海,幾人都高興了起來。


    但沈玨和牟星然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素來小心謹慎的她們擔心她們看到的藍色大海隻是一片幻境。


    那不一定是出路,那裏有可能是逼上他們走向生命倒計時的死路。


    “大家不要放鬆警惕。我們現在還是在黑海。那片藍色大海看著離我們近,實際上很遠。如果黑海真的那麽容易出去的話,那為什麽?那麽多海上世界的人進了黑海,就無一生還,沒人活著出去。”牟星然試圖提醒巴爾薩、陽以及克利多三人。


    但巴爾薩卻滿不在乎,表示反正都快出去了,他們現在難道不該高興嗎?


    問了問陽,發現陽也是這樣的看法。


    至於向來冷靜的克利多,這會竟然也跟巴爾薩他們一樣。認為前方的海域沒有危險。


    古怪,這實在是太古怪了。整個木筏上,好像隻有她和小玨是清醒的。


    這三個人就好像被什麽東西魘住了一樣。


    此時,牟星然突然想起。小的時候家裏長輩跟她說過一件事。


    聽聞海上有一種生物善迷人心智,被它迷惑的人,最開始隻是性情有點變化,到最後,被迷惑的人會在美夢最好的那一刻破碎,死在這隻怪物的手裏,沒留一個活口。


    就算那些人僥幸掙脫了美夢。遇到同族的人,也會莫名其妙的自相殘殺。


    難不成他們遇到了這種情況?


    牟星然不想承認他們遇到了這種情況,萬一隻是他們太高興了,自己誤判了呢。


    而沈玨看著房間內高高興興。一直保持著微笑的三個人,就連微笑的角度就跟設定好的模板一樣。她立刻進入了警戒狀態。


    (此人精神已被異化。)


    (此人精神已被異化。)


    (此人精神已被異化。)


    三個人,旁邊都有這樣的提示。


    為什麽大家處在同一個房間,隻有他們三個被異化了?她和牟欣然卻沒有什麽問題。


    提示就像知道了她的心音一樣,做出了迴應。


    (因為你的精神力比他們高,那個東西傳播的聲音,你聽不見,而他們卻能聽見。)


    那個東西?那是什麽東西?


    (黑海最終的秘密,守海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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